“二狗子和花花了?”
“早躲了,講是要找個僻靜的地方生娃。”
二狗子這一手真是利人利己啊!即風流快活了,又能牽制住楊光明。高!實在是高!王世華大喜的點點頭,卻陡然想起:不對啊!是二狗子把花花的肚子搞大的,又不是我?關我屁事!你找我是個麼子意思?
“讓他過來。”
反正他手上沒了武器,又打不過王世華,大家放心讓路。
王世華隨意坐在屋檐下的階梯上,指着身邊對楊光明道:“我們先把事講清楚,然後要打架還是要殺人,隨你。”
“講就講,我還怕你不成?”
等楊光明坐下後,王世華笑着安慰道:“首先,我覺得還是儘快把二狗子跟花花的親事給辦了,免得夜長夢多。”
“那還要你講?”楊光明刷地一下,很神奇的從衣服裡掏出把鋒利的手術刀,有拇指輕刮這刀刃,憤憤道:“事情都這樣了,他要敢不娶,我直接把他當狗閹了。”
對此,王世華很贊同,心裡惡毒的猜測着:這該死的二狗子,能力也太強了點,睡幾夜就留開花結果了,真是不公平,閹了最好……呃~!回頭得問清楚,希望那孩子真是二狗子的種,否則可就有熱鬧看了。
“那你不去找罪魁禍首,跟我這兒鬧麼子?”
“我找得到他還用得着找你?”楊光明滿臉怒氣的咆哮,直盯着王世華的脖子,大有瘋狂之下一刀揮去的架勢。王世華到不在意,可身後的鐵石頭等人卻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沒王世華的吩咐他們又不敢動手,只能死死地盯着手術刀。
“你們王家人真是好樣的,把他藏的夠深,我找了大半天也沒找到。”
“你的意思是,要我把他找出來?”
哪知,楊光明一愣,搖頭道:“那是以後的事,現在你先把另一件事辦了。”
還有比這更急的事?
見王世華愕然的看來,楊光明怒眼圓睜,吼道:“你該不會是把答應我的事給忘了吧?”
“我好像答應了你很多事,你將具體點。”
“你可是答應我,要給二狗子幾十畝良田,還講如果花花願意,就送他倆當街一個大門面,讓他倆在街上開個診所。”
王世華如吃人的老烏鴉一樣跳起來,指着楊光明的鼻子咆哮道:“楊光明,你少他媽的在我這兒斷章取義的耍無賴。”
“麼子叫耍無賴?你當時講過這話沒有?”楊光明也火了,跳起來用手術刀指着王世華的鼻子吼道。
幾個月前的事,誰記得仔細?更何況還是一句話中的每一個字。面對楊光明偷奸耍滑,王世華就算願意,但嘴上是絕對不可能吃這個虧的:“老子是講過,但前提是等二狗子腿真的瘸了,榮休……”
“你看,你自己都承認了。”楊光明哪肯等王世華講完,插嘴道:“來!把房契跟地契給我。”
“我……”
“你麼子你,難道你堂堂一個王家家主,爲了幾十畝地,就要自食其言?”吼着,一刀比在王世華的脖子上。
王世華氣的真想把楊光明給生吞了,一把掏出槍,指着楊光明的腦袋,叫道:“怎麼地,你還敢明搶啊?”
“麼子叫明搶,我就問你,你給不給吧?”
“老子給又怎麼地,不給又怎麼地?”
“不給老子就宰了你。”
“試試?”
“試試就試試!”
這就變成吵狗兒架了。
衆人紛紛勸解,卻得到了二人的白眼。
“我講你倆個也老大不小了,都是自己人,沒事動刀動槍的,有意思麼?”阿霞端着碗避孕藥出來,邊喝邊笑罵。
楊光明一看,收回手術刀,跑到阿霞身邊,搶過碗,聞了下,眉頭一皺,把藥隨手倒掉,叫道:“二夫人,跟你講過多少次了,這藥特別傷害女人的身體,你怎麼又喝上了?”
不敢不喝!
可這話只能體會,不能言傳。阿霞只能苦笑着一把搶回碗,回屋,關門。
“姓楊的,就算我講過這話,也願意給他倆房契地契,可問題是,關你屁事?”二狗子這些年盡忠職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給他幾十畝地,一間門面,也是應該的。但現在是面子問題,必須要找回來。
“我是二狗子的大舅哥,是花花唯一的親哥哥,老話講長兄如父,怎麼就沒我的事了?”
“我講姓楊的,你要詛咒你阿爹早死你可以直接講出來。麼子叫長兄如父,那是在父母亡故的前提下才能成立……你莫這麼看我,看我也白看。再講了,花花已經是我王家的人,所謂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跟你還有麼子關係……快扶住他,免得他氣暈死過去,等我講完了,你們再讓他暈死……退一萬步講,就算我要給,也該給二狗子,輪得到你多管閒事?別以爲我不曉得你怎麼想的,這年頭,大舅哥拿着妹夫的房契地契去吃喝嫖賭,外加抽大煙、裝富人的多的是!”
楊光明氣的手術刀都在顫抖,喘着粗氣,面紅耳赤,一副要翻白眼的架勢。老半天后,才憋出一句話:“你到底給不給?”
“給!當然要給。”王世華笑眯眯地收好槍,拍了下褲子,隨意坐在階梯上,指了指旁邊。
楊光明一愣,深吸了幾口氣,提着手術刀坐到王世華身旁,怒視着,等待着。
“我有個條件,只要你點頭,我立馬就讓人選最上等的田地和最好的門面給花花當迎親禮。”說着,王世華還深怕不夠氣死對方,笑嘻嘻地打趣道:“你可以慢慢地想,反正我不急。等花花把娃娃生下來,你們倒貼都得把母子一起送過來。”
“王世華,算你狠!你等着,總有一天老子會搬回這一局的。”楊光明起身怒道。
“你站那麼高搞麼子?要想商量,就給我坐下。”
楊光明咬牙切齒的看着王世華一小會,最終,一屁股坐到階梯上,沉聲問道:“麼子條件?”
“給,這是你阿爹阿媽讓我帶給你的家信。本來是想等下去看你時,給你個驚喜,現在正好。”笑眯眯地說完,王世華又補了句:“看完後好好想想。”
楊光明接過信,正要撕開,一聽最後那句話,疑惑的擡頭看了眼王世華,又低頭在信封上仔細研究了老半天,才驚疑的問道:“你沒看裡面的內容吧?”
王世華自知說漏了嘴,趕緊搖頭笑道:“那怎麼可能,我王世華是麼子人,怎麼可能偷看別人的家信。”
是啊,確實沒看,是二狗子念給他聽的……王家要連把信封用刀口挑開,看完後再用漿糊重新裝好的本事都沒有,那就真該懷疑王家是怎麼蹦躂這麼多年的?
楊光明的懷疑之心很快就被信中內容給衝的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萬丈怒火:信上說花花還小,什麼都不懂,讓他這做哥哥的好生照顧一下,別讓花花被人欺負。照顧的時間也不長,就十年。
如果說這還不能讓楊光明暴跳如雷,那麼,接下來信中的意思就有趣得多了:爲了解決他的身體需要,也爲了楊家的香火,趁花花和二狗子成婚,順帶把他堂客(兩人在二狗子養傷期間結的婚)送來。並指明:沒生個男孩兒出來,就別回來看望我們,免得跟你一起丟臉……這就是讓他在王家人的地盤上落葉生根的意思。再跟現在花花有孩子的事聯繫在一起,得!這不是挖苦我那方面不行麼?
還有,趁機多敲點東西,這樣一來,咱們楊家等於免費多了一倍的產業,多爽!
楊光明氣的把信紙捏成一團,丟在腳下,跳起來狠狠地踩。邊踩邊怒吼:“這幾個老不死的,我怎麼就這麼倒黴,投到這麼個家?早曉得這樣,當初就該在你們的飯菜裡下毒,死光了算逑……”
鐵石頭看他又發發瘋似的把刀子舞的跟廝殺一樣,趕緊對弟兄們掃了眼,大家急忙上前勸慰,王世華卻趁機撿起紙團,張開後,樂呵呵地笑了,最後還打趣道:“喲~!叔叔嬸嬸就是想的長遠,還要請你在我王家中看看是不是有中意的人,給你幺妹找個如意郎君。楊大夫,你放心,我王家朗兒人人都是英雄好漢,你只管去挑選,選中誰,我做主,他就是你的幺妹夫了。”
氣的楊光明偷空一刀扔來,卻扔偏了。然後,在大家驚愕的注視下,他轉身就走。
王世華也不生氣,反而打趣道:“楊大夫,你這是要去挑選幺妹夫了?”
“姓王的,你不是要我留下來麼?行!你等着,我這就去挑選診所鋪子。”
等鐵石頭等人跟着楊光明走了,王世華哼着小曲來到張翠雲房裡。把事一說,張翠雲脾氣火爆,辦事也雷厲風行,帶着銀票和護衛就騎馬向張家堡而去,爽快的一塌糊塗。
送別了張翠雲,王世華一走鑽進阿霞的房間裡,好好彌補一下阿霞。兩人郎有情,妾有意,正調情到乾柴烈火之時,打擾的人來了。
“王世華,你給我出來。”
王世華看着坐在大腿上,衣衫掀開的阿霞,一隻手停留在肚兜裡,邊揉邊皺眉道:“阿霞,你講我倆上輩子是不是幹了麼子對不起他的事?要不然,他怎麼老把時間挑的這麼準,專趁我們辦事的時候來?”
阿霞嘻嘻一笑,站起來就幫王世華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