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濤右手上的SIGp226手槍貼在胸前,左手搭上駕駛艙門上的扶手,這時,門內傳來咚咚咚,嗵嗵嗵的響聲,顯然是有人的腦袋和身體在撞擊艙門,他慢慢地摶動着扶手。
駕駛艙內,那機師拼命之心大起,抱着黑色使者33號的腰,狠命地推,黑色使者33號的後背和後腦勺不時地撞到艙門上,撞得這廝頭昏眼花,一時間,毫無還擊之力,他急煞了眼,也顧不得傷害了機師後無人駕駛飛機會有什麼後果了,砰地扣響了右手上的SIGp226手槍,那機師的左大腿上爆開一個血洞,死命抱着他腰桿一雙鐵箍般的大手臂立時鬆脫開來,他左手乘機在那機師胸前奮力推了一把,右手的槍口抵在那機師小腹上就狠狠地扣動了扳機。
悶悶沉沉的幾下槍響,夾雜着兩聲痛苦的悶哼,那機師健壯的身體篩糠似的抖摟幾下,歪曲變形的嘴巴噴出一口稠血,一頭撲在黑色使者33號懷裡,隨即像瀉氣的皮球一樣癱軟下去。
呼哧呼哧的狂喘着粗氣,黑色使者33號揮袖子抹了抹眼淚和鼻血,剛想喘歇片刻,驀然間,身後的艙門被人從外邊拉開,他急忙轉過身來,看見門口外邊,一個身材纖巧瘦溜,身上衣服染血的陌生人在他眼前晃了晃,迅即刺溜一下向後倒下去,手裡握着一把手槍,他立即反應過來,來者不是他的同伴,他條件反射地擡起右手上的槍,但對方身子還沒倒到地下,槍就先響了。
砰,黑色使者33號腹部飆出一股血箭,魁偉的身軀歪歪斜斜倒退一步,武文濤的背部撲通的一聲撞到地上,右手的槍對着身體晃晃悠悠的對方,砰砰砰的急促射擊,對方胸腹爆開數個血洞,血漿飛濺到機艙牆
壁上,玻璃窗上,座椅上,還有幾粒血珠子到了儀表盤上,屏幕上,描繪出一幅幅悽豔的潑墨畫。
黑色使者33號身上連中數彈,搖搖晃晃地栽倒在剛剛被他殺死的那機師屍體上,沒想到,剛纔他倆還扭打成一團,亡命肉搏,轉臉他倆就死在一起。
武文濤翻身一骨碌爬起來,進入駕駛艙內,見到剛剛被他擊斃的黑色使者33號的屍體下面壓着一具白色制服的屍體,眉頭微微一皺,目光轉向旁邊,角落裡又歪坐着一具白色制服的屍體,他的眉頭緊緊地繃起來。
兩名機師都給暴徒殺害了,飛機無人操縱,處於自動駕駛狀態。
這時,蔣先生也進入駕駛艙內,喊了幾聲兩名機師的名字,武文濤向他聳聳肩膀,搖搖頭,嘆息道:“甭喊了,他們已經死了,現在只能靠我們兩個門外漢來搞定這飛機了。”
“你會開飛機?”蔣先生詫異地望着正在挽袖子,躍躍欲試的武文濤。
“在軍隊的時候學過駕駛武裝直升機,戰鬥機,雖然技術不咋樣,但證還是考到手的。”武文濤煞有介事地說完,指指那三具屍體,對蔣先生道:“先生,麻煩你把他們的屍體拖走。”
“看來現在只能靠你了,小夥子。”蔣先生彎腰掀開黑色使者33號的屍體,把俯躺着機師的屍體翻過來,雙手抓住屍體肩膀胳膊,往駕駛艙外拖。
武文濤坐在正駕駛座上,戴上耳麥,看看儀表盤,飛機正在三萬英尺以上的高空中飛行,方向是泰國方向。
他用手擦擦導航儀屏幕上的血跡後,右手搭上操縱盤,準備試着鼓搗飛機幾下,找找感覺,因爲他有好些年沒有碰過飛機了,以前
玩過武裝直升機,戰機,後來也開過幾次民用直升機,如今第一次擺弄這種小型客機,不知感覺如何?
他往前一推操縱盤,機頭猛地向下一俯,機身朝下方傾伏,他又往後一拉操縱盤,機頭忽地朝起一揚,機身登時向上方翹起來,等飛機剛剛恢復平穩飛行狀態,他又往左一擺操縱盤,機身猛不丁地向左一個傾斜,他嘿嘿一笑,手望右側一扳操縱盤,機身又立馬向右首來一個大傾斜。
機身顛來倒去如汪洋內的一葉小舟,休息艙內的躲災禍的幾個傢伙隨着顛簸的機身東搖西晃,人人跌跌撞撞,個個磕磕碰碰,會客艙,酒吧艙裡的幾具屍體也沒閒着,有的在地上滑過去,滑過去,有的從桌上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下,有的在沙發上左一偏右一斜,桌上,茶几上,吧檯上,櫃子架子上的東東西西,事事物物,稀里嘩啦地一團糟。
正在拖屍體的蔣先生一交跌倒在屍體上,染了一頭一臉的鮮血,他剛爬起來,又一個大顛簸,他身子一個趔趄,臉狠狠地碰到機艙牆壁上,登時鼻青臉腫,口角血長流。
武文濤嘻嘻哈哈的笑起來,左手掏出他隨身攜帶的一部軍用智能手機,邊搜尋這架私人商務飛機的資料,邊嘗試着按按這操作鈕,扳扳那操作杆,儘快地熟悉這架飛機。
鼻青臉腫的蔣先生顧不着拖屍體了,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拿起耳麥,氣咻咻地向武文濤問道:“怎麼樣?小夥子,搞得定嗎?”
“勉強湊合吧!”武文濤扭過頭,看見蔣先生那模樣,忍不住嬉皮笑臉地道:“看來我這三腳貓的技術沒讓你蔣總少吃苦頭?”
“別耍寶了,小夥子,想想下面該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