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家的影響力,很快王彪就給王澤平找了一房媳婦,女孩子家裡非常願意,知道嫁到王家就算是一步登天了,以後不愁吃喝。
王澤平的媳婦叫秦秋翠,不喜歡王澤平,總感覺他是個病秧子。自己有喜歡的人,就是同村的的一個無親無故的男人,叫王五,有用不完的力氣,經常給自己家裡幹活。但是父母看中了王家有錢,強行把自己嫁給了這個半死不活的王澤平。
春去夏來,馬上到了夏天,今年雨水很多,老百姓們很高興,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只要把種子種到土裡,就一定有收穫。
李家也不例外,自從有了紅喜和二愣幫着父親,父親幹活更起勁了,看着有這麼多的地,想着能收很多糧食,李福生更不知道幹活累了。
紅喜和二愣下地幹活,李紅幫着做飯,雖然分開住,但是鎮上還是有很多人說紅喜他們三個是‘拉幫套’(拉幫套的意思是於丈夫患重病,不能撫養妻室、贍養老人時,在徵得丈夫同意後,另外尋找一名心地善良的男人擔負全家生活,丈夫去世後與此男人結爲正式夫妻繼續生活)的,尤其是鎮上的胡老八,那張嘴就像大喇叭一樣,到處亂說。李帥知道後,打算讓李紅和紅喜辦個酒席,結爲夫妻,就住在小叔的房子裡,二愣則在原有裡的院子裡再蓋兩間南房,專門讓二愣住。
李紅和和紅喜兩個人也願意,自從跟着李帥,終於不用再到處流浪,而且女兒生病有謝飛雨在,看病也很方便。紅喜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能吃苦,而且李帥真的沒有虧待自己,可以頓頓吃飽。
李帥沒有給李紅和紅喜大辦酒席,只是請了大伯和謝家人一起吃個飯,就簡簡單單的放了一掛鞭炮,就算是娶親了。李紅很高興,沒想到還能有人再娶自己,而且還帶着孩子,最重要的是以後不用顛沛流離了。
紅喜也很高興,自己沒房、沒地,要啥沒啥。幾個月前還在乞討流浪,如今不但可以吃的飽,有房子還有媳婦,這是以前不敢想的事。
“少東家,我也想娶媳婦”二愣喝的迷迷糊糊的找到李帥說道。
“彆着急,有合適的,一定給你討個媳婦”李帥喝的也有些上頭說道。
李紅抱着孩子和紅喜跪倒在李帥面前道:“少東家,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只要你說話,就是死我們也願意,我發誓,絕對不會對不起李家,對不起少東家”。
“我知道了,你們都說了幾次了,以後不要再說了,只要好好幹活,閒下來就開荒種地,都能吃飽”李帥說道。
“少東家,這孩子還沒有名字,你給起一個吧”李紅說道。
“你姓李,就和你姓李吧,在冬天救的你們,叫李冬青吧,希望長大後可以堅強,在冬天裡還能有綠色,有希望”李帥說道。
李紅和紅喜不斷給李帥磕頭,李帥晃悠的站起來趕緊將兩口子拉了起來說道:“你們以後不要給我磕頭,我也不把你們當長工看,都是兄弟姐妹,我只不過事比你們幸運一點”。
這頓飯直接將李帥的好名聲吃了出來,在鎮上有誰給長工娶媳婦,那李家是獨一份,很多人都不在亂說,就連胡老八都很佩服李家佩服李帥。
同時鎮上又在討論:“李帥出去幾個月難道掉在金山裡了,回家後不單單一下子找了兩個長工,而且還買地,還給謝家送了不少的藥材,這又給長工娶上了媳婦,李家就不怕被人盯上”。
“你還是想一下你晚上吃什麼吧,瞎操心別人,別人的咱也不羨慕,收拾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比什麼都強”村民說完後一鬨而散......
李帥的形象在古城鎮非常好,只要是李家要幹什麼活,很多人都願意幫忙,不但管飯,還有少許的工錢可以拿。甚至收秋農忙的時候,很多人都先給李家把地裡面的活收拾利索後,纔開始幹自己的活。
李福生在鎮上行走都感覺到了別人的尊敬,所以沒事幹,李福生就喜歡上街上溜達溜達。
雪下得很大,地面上積累的也很厚,紅喜和二愣在山上打了兩隻野雞,李家所有人都在李帥家裡吃火鍋,雖說是火鍋,除了兩隻雞肉,就沒有其他什麼肉類了,剩下的就是大白菜和蘿蔔還有土豆,能吃上這些在當時也算是很好了。
突然有一個人揹着包袱從門口走進了屋裡,寒風吹進來,讓所有人都打了個冷顫。只見此人用爛布包裹着頭,雙手凍得已經發紫了,看不出來是誰。
“大哥,二哥我回來了”
“是春分,是你三姑李春分,快扶着上炕暖和暖和”李福生說道。
李紅用盆子裝了一盆子的雪,開始給李春分用雪搓手和腳。等着李春分暖和過來後開始哭着說道:“大哥,二哥我被我婆婆家人給趕出來了”。
衆人沒有再吃飯,都回了自己的家,李帥家裡就剩下紅喜、二愣還有李民生三人。因爲李春分嫁過去好幾年都沒有懷上孩子,而且還吃了不少的藥,吃了不少的苦,做了很多努力,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懷上孩子。終於在這幾天婆婆家人爆發了......罵的李春分越來越難聽,最後將李春分趕出了家門。
李芳不斷安慰着三姑,李芳非常明白現在三姑的心情,李芳知道這種痛苦,和自己當時一樣,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帥聽後,藉着酒氣,拉着紅喜和二愣就要去找男方家裡,要爲三姑討個說法,同時李民生也叫囂着要去打男方。李福生趕緊拉着李帥道:“事都發生了,你去也是白去,你能把他們怎麼的,都宰了,還是都剁了,最後弄得你名聲不好,還傳出了你三姑的壞話,這是何苦了”。
“聽你爹的吧,你爹說的對”肖安利說道。
李福生看着大哥還想說什麼接着說道:“大哥,你都多大歲數了,你兒子都娶媳婦了,你還打什麼打,趕緊回家去吧”
李春分晚上和李芳住在一起,並沒有讓李春分回大哥那邊住,李帥看着家裡的人越來越多,心中萌生了想買地蓋房子的想法,而且要像皇宮那樣,蓋個大房子,高圍牆,讓所有人都住進去,一家人在一起。
李帥整夜都在意淫自己的‘大房子’,第二天,天剛剛亮,李帥就爬了起來,看看鎮上有沒有合適的地方來蓋房子。李帥越想越來勁,甚至想好了圍牆要多厚、多高,要蓋多少房子,以後都讓誰住,要養多少隻羊、幾匹馬、幾頭豬......
李帥像魔怔一樣,沒事就在鎮上轉悠,很多人和他打招呼,有時候低着頭想事情,都聽不見。
王朗朗雖然是鎮長,但是自從兒子王東昇在水庫被淹死一段時間後,很少出家門,更不願意和別人說話,很多鎮上的事情都不管了,反而張虎一直幫着王朗朗。
王朗朗在兒子死後,痛心疾首,回想起自己幹過的錯事,混賬事,每次都會自己打自己兩個耳光。王朗朗每次出門都會有人捂嘴小聲議論着什麼,但是自己走近了卻又不說了,王朗朗知道是在說自己,但是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時間長了,王朗朗實在受不了了,抓住一個原來在巡護隊幹過的村民詢問村民到底在議論自己什麼,在威逼利誘下村民說出了人們議論的原話:“原來狼也有人性,也知道喪子的痛哭,這就是報應,活該他,幹了那麼多缺德事......”
王朗朗聽後心中不是滋味,決定要改變自己,幫助村民乾點好事,哪怕是一點點小事。王朗朗每次幫人都很尷尬,村民怕王朗朗又出什麼幺蛾子(壞主意),怕被打,怕被騙,而最後痛苦的都是村民。王朗朗每次想要主動幫着村民搬東西,村民遠遠看到王朗朗後趕緊停下來回家,假裝沒有看到王朗朗,或者說道:“鎮長您快坐着,快歇一歇,這些活不累,也不着急,等我一會再幹”好多次後王朗朗都覺得很尷尬,看來自己在村民的心中真的是一條“白眼狼”,之後王朗朗就很少出家門了。
李帥實在看不出鎮上哪裡可以蓋房子,而且還要一大塊地,這些東西李帥不懂,打算找鎮長問問情況,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可以蓋房子。
“什麼,你要用五畝地蓋房子”張虎吃驚的問道。
張虎來找王朗朗說事情,看着王朗朗一蹶不振,張虎打算明年由自己再當鎮長。李帥來找鎮長,正巧碰見了張虎也在,所以張虎聽見李帥的話非常吃驚。
王朗朗同樣也很吃驚,沒想到李帥一張嘴就要五畝地來蓋房子,王朗朗道:“我做不了主,你先回家,我得向縣太爺請示”。
隨後王朗朗提醒道:“你不要亂蓋房子啊,小心點,輕則杖罰一百,而且還要拆除。重了的話有可能被砍頭”。
“我就是想地方大點,我會按照咱們老百姓的房子去蓋,絕不會破壞規矩亂蓋房子”李帥說道。
“李家這幾年發展也太好了吧,難道是李尚喜葬在了風水寶地了”張虎說道。
“不知道,也許吧,畢竟李家之前也是大戶”王朗朗回道。
“你是怎麼想的,就打算讓李家這麼發展下去,我可聽說了,不管是你大哥,還是我大哥,在縣城的生意都不好做”張虎說道。
“那還能怎麼樣,咱們不能去搶吧”王朗朗說道。
“我有個主意,咱們鎮上中間不是有片亂墳地嗎,李家這兩年不動聲色的就這麼有錢,有古怪,把那個批給李家,那裡陰氣重,正好可以壓一壓李家這兩年的運氣”張虎惡狠狠的說道。
亂墳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存在的,亂墳地面積不小,足有六畝多,橫七豎八的墳頭到處都是,甚至有些墳頭已經和地面一樣平了,要問亂墳地是什麼時候有的,很多去世的幾代老人都不知道,都說是自從記事的時候,那片地就存在,長時間不收拾,地裡長的樹都是“歪瓜裂棗”,雜草很高,而且大人們經常告訴自己的孩子,那片地鬧鬼,晚上有人從旁邊經過經常能聽見地裡有奇怪的聲音。
亂墳地在鎮上是‘禁忌’沒人願意提起它,一般鎮上病死的狗或者雞,不能吃了,人們大中午就會把其埋到亂墳地,還有些流浪漢死在古城鎮上,也會把他埋在亂墳地。
王朗朗聽到張虎說到亂墳地後,不覺心痛一下,然後道:“我不同意,這樣會有損陰德”。
張虎還在不停的勸說,王朗朗與張虎是親戚關係,但是自己又不想再幹壞事,於是說道:“還是你來當鎮長吧”,本來張虎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明年要當選鎮長,也不差這一年的時間。
王朗朗接着說道:“我明天會召集鎮上的人說明此事你回去吧,至於你想怎麼做,我就不管你了,也管不了你”。
王朗朗第二天在祠堂門口召集了不少的村民,說道:“我身體不適,能力有限,導致咱們鎮上很多老百姓吃不飽,還要去乞討,我打算讓賢,讓張虎接着幹鎮長,他比我有能力,也許能帶着大家吃頓飽飯”。王朗朗說完話沒有在意村民在討論什麼,直接就回家了。
李帥找到張虎問地的事情,張虎說道:“大侄子,你看咱們古城鎮裡面實在沒有那麼大的地方,我和縣太爺也商量了,咱們古城鎮只有那片亂墳地夠大,大概有六畝多,不然把那塊賣給你,沒準那還是快福地呢,能保佑你以後幹什麼都順利”。
李帥知道亂墳地,但是沒想到張虎批給自己那塊地。李帥想了想道:“那塊地一畝多少錢”。
“咱們平常的田地一畝是十五兩銀子,那塊地我和縣太爺幫着你說了很久,決定七兩銀子一畝賣給你,也不去量了,就按你六畝算,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張虎假惺惺的說道。
李帥想了一會,道:“好,就這麼說定了,借張鎮長吉言,也許這是塊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