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寒憑空出現在皇府的大廳內,一同出現的還有秦嵐。
“這次體內的邪氣應該都清除了,幸虧這幾年吳大師一直堅持爲你藥浴,纔將這些邪氣給壓制了下來,這五年,辛苦你了。”任寒一邊如釋重負的在椅子上坐下,一邊對秦嵐說道。
“嵐兒不覺辛苦,只是這邪氣作祟,我這五年的修爲一直停滯不前,就連招式功法都是沒法修煉,只要一動氣,就疼的死去活來,五年的時間,算是白白浪費了。”秦嵐擡手擦了擦額頭滲出的那層細細密密的汗珠,恨恨的說道。
“白費?所有的努力都不會白費的,以前邪氣入體,這才致使你修爲停滯不前,如今我已經幫你清除了那邪氣,疏通了筋脈,不出五日,積壓在你體內的神氣必定爆發,到時,修爲暴漲也是必然,不出所料的話,嵐兒也該晉入真皇境界了。”任寒開悟道。
“晉入真皇?那就好了,這些年雖然不能修煉,但是叔叔教給我的刺客法門,我不知在心裡演練了多少遍,若是能夠晉入真皇,必定能夠施展自如!”秦嵐自信的說道。
“嵐兒身上的邪氣除了?”正在此時,雪兒也是緩緩行至大廳。
“除了,這魔天的修爲着實恐怖,那一道邪氣若不是吳大師想盡法子壓制,長久下去,甚至能將嵐兒渾身筋脈盡數的腐蝕,後果不堪設想。”任寒起身,拉了雪兒在自己身旁坐下,說道。
“除了就好,嵐兒這丫頭也是當真硬氣,幾次強行練功,都是被那邪氣折磨的生不如死,我看了都心疼,如今最好是除了,也可以讓這丫頭少收些苦。後山鬼宗的人,都安頓好了?”雪兒問道。
“鬼宗能在幽冥域那種環境下求得生存,適應能力已是極強,目前只是不適應強烈的光線而已,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如同常人一般了,鬼宗體內的鬼氣,和崇陽域的神氣,也需要一個彼此適應的時間,據我估算,若想要鬼宗的百姓全部行動如常,恐怕得兩三個月的時間。”任寒說道。
“兩三個月不是什麼大事,如今我們雪寒郡的勢力範圍也稱得上是廣闊,足以安置鬼宗的百姓了。剛從幽冥域回來,就急着爲嵐兒療傷,外頭可還有一大堆人等着見你呢。”雪兒說道。
“還有何人?對了,這次去後山,怎麼沒見素心、小天他們?”任寒問道。
“還不是爲給鬼宗騰地方,避免突如其來的鬼氣,擾亂了衆人的修行,這是小傲的主意,衆生域來的武者,我爲他們重新修建了一處宅子,距離皇府不遠,聽說你到了的消息,就一直在外等候你召見了。”雪兒解釋道,話語之中,頗有點怨念,究其原因,這些崇陽域來的武者也好,還是雪寒郡原本的力量也好,對於雪兒雖然言聽計從,但卻都是畏大於敬,始終是隔着一層,只有對任寒,纔是發自內心的尊崇,這一點,雪兒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反倒是以譚陌爲首的中州各大勢力來的人,和雪兒最爲親近。
“衆生域又來人了?”任寒咧嘴一笑,高興的問道。
“來了,而且來了不少呢。”雪兒點了點頭。
“哦?那倒是要好好見一見了。”任寒思忖道。
“我去傳話。”秦嵐機靈的站起身來說道。
“去吧。”任寒點了點頭,說道。
“這丫頭對你,怕不單單是父女之情吧。”雪兒警惕的提醒道。
“不管嵐兒心中怎麼想,我和她也只能是父女之情,只是現在還小,等日後,嵐兒自然就不明白了,你可不能吃這丫頭的醋。”任寒將雪兒攬在懷中,說道。
“誰吃醋,你有那麼好麼?況且,你身邊女子何其多,我若是各個吃醋,日子還過不過了。”雪兒嬌嗔的瞥了任寒一眼,說道。
“雪兒理解我就好。這麼些年,我早已認定,你是我任寒唯一的女人,我的心意,你早該知道。”任寒嗅着雪兒的髮香,一臉迷醉的說道。
“這麼多年不見,那個有棱有角的任寒哪去了,怎麼油嘴滑舌的。”雪兒嘴上說着,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紅暈。
“過幾日,爹爹和姐姐,必然是會率先出關,到時我領你去見,見過爹爹和姐姐,我娶你。”任寒鄭重其事的說道。
“算算年紀,你我都是五六十歲的人了,難不成,還要舉行婚禮?”雪兒靠在任寒的胸膛上,感受着任寒的心跳,問道。
“五六十歲怎麼了?天不老地不老,我們也不老,你守我這麼多年,我又怎麼可能不許你一場婚禮,而且,若是不舉行一場婚禮,你我何時才能洞房?”任寒猛地在雪兒脣上啄了一口,說道。
雪兒愕然,滿臉通紅的說不出話來。
“起開,別摟摟抱抱的,一會兒嵐兒他們該回來了,讓人看見了不好。”良久,雪兒從任寒懷抱中掙脫出來,雙眼迷離的說道。
方纔坐好,門外便是傳來了腳步聲,一轉眼,秦嵐進入大廳。
“叔叔,人來了。”秦嵐說完,便是徑直走到了任寒身後站定,一臉冷冽氣息,猶勝當年。
“屬下參見宮主!”吳歡等人魚貫而入,躬身拱手齊聲參拜道。
“不必多禮,十多年不見了,來了就好。”任寒目光在衆人身上掃過,驚喜的說道。
“任寒宮主,我等投靠雪寒郡,任寒宮主不會不不歡迎吧?”相比於吳歡等人的自在輕鬆,譚陌等人則是有些尷尬,譚陌開口問道。
“原來是譚城主,臨走之前就交代過,諸位若是願意加盟雪寒郡,那自然是歡迎之至,況且這段時間雪寒郡的擴張,也是得歸功於譚公子的戰魂師才能,已經聽雪兒說過許多。”任寒先是朝着譚紫心微微一笑,最終將目光落在譚紫羽身上。
“任寒宮主客氣了,我等既然加盟雪寒郡,自然是該各盡其責,能統領雪寒郡的大軍作戰,也是紫羽的榮幸。”和譚陌比起來,譚紫羽雖然也一身傲氣,但是卻要比譚陌謙遜許多。
“在雪寒郡還適應吧?”任寒目光轉回到吳歡白夜等人身上,問道。
“崇陽域神氣濃郁,於修爲增長大有裨益,況且雪寒郡又是任師的地界,我等就如同到家一般,再說,還有雪兒這個老朋友關照呢,一切都好,任師放心。”吳歡答話道。
“習慣就好,眼下雪寒郡正值用人之時,你等恰好飛昇而來,只需儘快提升實力,方能一展所學,鬼宗的一衆高手目前還需要一段時間適應,我雪寒郡還是以低調處事爲好,恐怕,無論是董聽風還是魔天,都遲早會將目光瞄準我們雪寒郡,到那時再見個高低吧。”任寒點頭說道。
“嗯,眼下崇陽域三足鼎立,我們雪寒郡的位置最爲特殊,看似最爲安全,實則最爲危險,你回來的消息我已經下令封鎖,到時候,倒是可以給那董聽風和魔天一個驚喜。”雪兒說道。
“將軍!門外有客人求見。”正在此時,蘇雅走進大廳稟報道。
“我知道,這次來的是高手,吳歡,你們先退下吧,雪兒、嵐兒隨我前去迎接。”聽完蘇雅的稟報,任寒直接是起身,一邊說着,已經邁開步子朝門外走去。
“屬下告退。”吳歡等人聞言,紛紛離去,蘇雅帶着任寒三人,朝皇府正門而去。
門外站着三人,都是中年男子模樣,左邊那人身穿修身長衫,頭戴高冠,手中握着一把蒲扇,瞳孔之中投射出難以掩飾的光芒,中間那人卻是穿一身僧袍,手持一柄禪杖,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得道的高僧,右邊那人則是一身道袍,手中還持着一柄拂塵,明顯是道家的裝扮。
三人雖然穿着各異,但是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修爲高深,令人震顫。
“在下所料不錯的話,可是邊邑三教的前輩到了。”任寒迎出門去,躬身拱手,謙恭的說道。
“呵呵,任皇爺不必客氣,貧僧等人冒昧來訪,還請任皇爺多多包涵。”中間那得道高僧朝任寒回了一禮,笑呵呵的說道,微微停留在任寒身上的目光,也是有些詫異的神色。
“神僧折煞在下了,三位快請,蘇雅,吩咐下去,沒我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大廳。”任寒一邊指引着三人朝大廳走去,一邊吩咐身邊的蘇雅道。
“是,將軍!”蘇雅說完,便是轉身離去。
“不知三位前輩屈尊駕臨雪寒郡,是否有何要事?”進入大廳,任寒也是親自爲三人奉茶,問道。
“任皇爺乃是天命所歸,數日前,貧僧三人同時感應到紫雲星將有新神出世,因此特來護佑。”還是那得到的高僧回答了任寒的話。
“任皇爺最近是否也已感應到天劫將至?”那老道笑眯眯的問道。
“恐怕也就是一年之內的事吧。”任寒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雖然此前從未見過面,可任寒與這三人之間,卻好似多年好友一般默契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