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脩宮有風火林山四王,這次參戰的是疾風王柴榮,戰力倒是不足爲奇,只那一身出神入化的身法讓人望塵莫及,若想將其擊殺,就一定要以雷霆萬鈞之勢出手,切莫給他施展疾風步的機會,否則的話,可就沒那麼容易成功了。”無名王繼續說道,其中還摻雜了自己對各門各派高手的理解和認識,其中也不乏自己的態度,讓任寒受益匪淺。
“嗯?炎神島這次難道不準備競拍了嗎?”秦廣王的聲音傳來,原因就是那靈脩宮疾風王的出手都是在情理之中,但是衆人等了半天,卻是遲遲不見另外一位主角出場,面對大家灼灼的目光,秦廣王不得不有此一問。
“我炎神島此次自認財力低微,實在沒那個本事介入此次拍賣會的紛爭,還是請有能者得之吧。”面對秦廣王的追問,炎神島給出了自己的答覆。
“炎神島的五行王在江湖上素有威名,此次代表炎神島參戰的,是五行王當中的溟水王,性情沉穩老道,也是個棘手的人物,看來,爲了這一次的天台山之戰,各門各派都是將壓箱底的高手給派了出來,沒有一個好惹的傢伙,不過這樣也好,水越渾,局勢越亂,你反倒是越容易從中找到突破點。”無名王說道。
“那好吧,炎神島不參與此次競拍,靈脩宮則出價一千萬滴至尊神髓,還有人出價嗎?”秦廣王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看不出他對炎神島的這個選擇是何態度。
“既然沒人願意繼續出價的話,那這第八張地圖就歸靈脩宮所有了,價格一千萬滴至尊神髓成交,八張複製而出的地圖都已拍賣完畢,此次由我至尊金城主持的拍賣會就到此結束吧。”秦廣王的目光在鳳棲山羽王佟瑤的身上短暫的停留了片刻,便是出言說道,沒有任何的客氣,直接是乾淨利落的下了逐客令,還真不愧是中州地界排名第一的勢力中培養而出的頂尖高手了。
拍賣會到此結束,而那最終的結果,也是沒能超出大多數人的預料,面對來勢洶洶,勢在必得的血羅殿和靈脩宮,不論是望月閣還是炎神島,都選擇了暫時退卻,避其鋒芒,不過,瀰漫在期間的**味卻是有增無減,愈加的濃烈了,暗流涌動,殺機暗藏,只等明天的天台山之戰正式開啓之後,一切的一切便都會有個了結。
拍賣會結束之後,任寒和無名王則是第一時間起身離開了拍賣場,前往各宗各派的人馬私自出售和交換物品的鬼市,希望能夠有所斬獲,即使沒有,能看看熱鬧也是好的。
各宗各派的首領人物,基本都去參加至尊金城的拍賣會了,但這絲毫不影響鬼市的熱鬧程度,人來人往流轉穿梭的,都是各大勢力當中的中堅力量。
“倒是有不少偏門的東西啊,只可惜這類東西的價值也算不低,但是對使用者的要求也同樣很高,如果不具備某些條件的話,即便是擁有了這類東西,也是發揮不出任何的價值。”在鬼市上參觀了半天,漸漸的也能看見許多勢力的首領在參加完至尊金城的拍賣會之後匯入人流,任寒開口說道。
“嗯,這類東西大多都是從舊址遺蹟中挖掘而出,中州地域廣闊,人員良莠不齊魚龍混雜,其中也有不少經歷過奇遇的,出現一些個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是平常。”無名王點頭道。
“這位朋友,你出售的這枚戰印可是戰魂師才能用到的東西啊。”忽然,任寒將目光停留在了路邊陰暗角落處一方極不起眼的小攤位,攤主是一名約莫三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在地上胡亂的鋪了一件粗布衣衫,上面擺放着一枚巴掌大小、鏽跡斑斑的化石,任寒一眼就認出,那被鏽跡包裹着的化石,其實是一枚戰印,其中至少封存着一支人數在五萬以上的軍隊的戰意。
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陰風嶺的鬼市上發現戰印,也是讓任寒有些意外,只不過,任寒可以確信的是,這枚戰印和自己所要尋找的六合殿的血鷹戰印並無關聯。
涉足中州以後,任寒的視野和胸襟也隨之開闊,在這片地方,戰魂師可就不是什麼稀罕的職業了,而如今倖存的戰魂師中,也不僅僅只是七絕一派流傳了下來,其中還有很多門派,這枚戰印的製作方法明顯不是七絕一派的路子。
不過,大戰在即,能夠收購一枚封存着五萬人戰意的戰印,也算是不錯了。
“眼光不錯,是個識貨之人,想來閣下應該也是戰魂師了,幸會。”這位攤主聞聲,擡起頭來看了任寒一眼,說道。
“原來是個同道中人,這枚戰印你現在雖然暫時用不上,但是你可以留着,以你目前的修爲,用不了五年時間,就可以啓封這枚戰印中封存的戰力了,憑你在武道上的修爲,一定可以讓你保存性命到那個時候,爲什麼要將其賣出呢?”任寒笑着問道。
原來這位攤主竟然還是個戰魂師!只不過充其量算個入門級別的半吊子,修爲在千人級的控戰師級別,這人主要的手段,還是武者的修爲,貨真價實的五氣神皇。
“我身爲戰魂師的路子已經走到頭了,我唯一所能依靠的資源就是師傅生前留給我的一部功法,但是這部功法,只能讓我修煉到現在這種程度,我已經摸索了三年時間,卻是半點精進也沒有,還不如早日斷絕了這個念想,專心致志的精修武道,或許還能有所突破,這枚戰印,你想要嗎?”攤主無奈的嘆了一聲,說道。
“原來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可惜我卻是幫不了你什麼,出個價吧,這枚戰印我要了。”任寒想了想,說道。
“你是戰魂師,而且你的修爲肯定比我高,那麼,能給我一部功法嗎?讓我繼續修煉下去。”攤主試探性的問道。
“對不起,我的確有可以供你修煉的功法,但是卻不會用這種交換的手段傳給你,何況我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是何門何派的弟子,你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而功法卻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一部駕馭戰魂的功法,讓你在同樣操控千人級別軍隊的情況下,發揮出更強的戰力,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任寒問道。
“哦?還有這樣的功法?”那攤主聽了任寒的話,原本已經是一臉的失望,不過,卻又被任寒重新勾起了興趣。
“戰魂師一途,同樣也是博大精深,功法一脈相傳,不能輕易外傳,但是這些個法門和訣竅,卻是可以分享給同道中人,而且,我還可以教給你凝練戰印的方法,只要你學會了凝練戰印,那麼大可將手中軍隊分成一個個千人的隊伍,然後分別凝練出戰意,待到與人對戰之時,只需將這些個戰印一一啓封,威力也是不俗,你可願意?”任寒繼續問道。
“凝練戰印,我還沒有接觸到這個領域,不過卻是知道,這是戰魂師的高超手段,若你真能傳授給我凝練戰意的方法,那這枚戰印,你就拿去。”那攤主也是個爽快憨直之人,當下便是說道。
“好,我將駕馭戰魂和凝練戰意的功法都封存在這枚玉牌之上,你大可探查一番,看我所說的是否屬實。”任寒在於攤主交流的過程當中,已經是完成了將功法銘刻在一枚普通玉牌上的過程,說着,就要將玉牌交給攤主。
“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我這兩套功法的價值,可要遠遠大於你這一枚戰印,我看你出售的這個小香爐倒是精巧別緻,能不能將它和這枚戰印一起搭售給我,就算是留作紀念了。”任寒伸出的手頓在半空,說道。
“嘿嘿,你這人真是好算計,明明是想騙人家的香爐,卻還要轉移話題到一個根本不值錢的戰印上去,拐彎抹角了半天,還不是想讓人家上當,這位大哥,你別聽他的,你把戰印和香爐賣給我,我如你所願,給你一套可供修煉的戰魂師功法,豈不是比他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法門,要划算的多?”正在此時,任寒的眼神猛地一凝,一對少男少女,正從任寒身體右側緩緩走來,說話之人,是二人當中的女子。
這女子穿一身紫色披風,黑髮大眼,容貌姣好,青春靚麗,話中帶笑,雖然是一上來就搶了任寒的生意,破壞了任寒佈置好的一番好局,可那可愛可憐的樣子,卻是讓人生不出半點厭惡來,旁邊跟着的少年身材修長,也是個英俊瀟灑的人物,容貌與這女子有七八分相像,應該是姐弟身份。
“呵呵,我這點小算計,還是被姑娘輕而易舉的給戳破了,沒錯,我的確是看上了這個香爐,不過,我想用兩套法門來換,卻也是真心實意,絕沒有坑騙這位攤主的意思,既然姑娘有更好的彩頭,那我就退出好了,說起來還真是挺尷尬的,這位攤主,實在是對不住了。”任寒抱歉的朝着攤主笑了笑,又轉身朝那紫衣女子拱了拱手,竟是主動選擇了退出,準備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