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算是服你小子了,如此沉着、手法是那樣的嫺熟、更是精準地控制每個步驟,特別是成丹前兩種不同屬性熔液的結合,更是絕了。我煉製過丹藥,我也看到其他人煉製丹藥,沒誰能做到如你那般精準,和你相比較,他們真是差得太遠了!”
有着煉丹經歷的袁宗主,滿是佩服、誠心地說道,“靈草、靈根沒有絲毫的浪費,神識對熔液的操控,那更非常人可比,…”
“哈哈,哈哈,看着你這樣輕鬆地煉丹,我真是眼熱啊。將那枚玉簡借我用用,我也要訓練神識,煉製出五、六品丹藥!”袁宗主很是認真地說道。
“沒問題,要是您掌握用神識來操控二十七枚小球,親自煉丹的話,您同丁長老自己提高修爲需要的丹藥,還會有問題嗎?哈哈,哈哈。對外提供五、六品丹藥,一枚賺幾十、上百萬枚上品晶石,宗門還愁不能發展,那才真是怪事了!”
“‘築基丹’的材料,我立即讓人給你提供,就算成功率在八成以上,一萬枚丹藥,也要不了多少靈草、靈根。小子,同你商量一下,我來當你的助手,跟着你學習,順便幫你收丹,哈哈,哈哈!”
“嘿嘿,在那處空間花十來天功夫,一萬枚丹藥就可以搞定。另外,我也找到了‘九竅破障丹’配方,您們只要抓緊修煉,修爲的提升,我保證您們不會再有多大的問題!”
“你真的找到了‘破障丹’的配方?”二位大佬這次是真正激動了。據說有了這枚絕跡數百年的丹藥,一個境界三個層次,再不會遇到瓶頸,只要體內貯藏了足以提升修爲的真氣,就可以順利地突破修爲,不會再有任何問題。修真界的大佬,誰都知道有這種丹藥,被吹得是神乎其神。
修爲越高,想突破一個層次就越是困難,位於金丹期後,上百年的修煉都不能突破一個層次是普遍之事,就因爲遇到了修煉瓶頸,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若不是有六品丹藥,再停留幾百年也有可能。時間長了,誰還有信心更上一層樓,繼續努力地修煉?
“小子,需要哪些靈草、靈根,我們想辦法去收集,哈哈,哈哈。這件事真正讓我有了奮鬥的動力。就我所知,能站在修真界頂端的那些大能,之所以能迅速提升修爲,據說都與此丹藥有關!”
“這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回頭我將所需材料的玉簡給您,我們分頭去找材料,要煉製出六品的‘破障丹’有幾樣靈草生長在海洋深處,極難找到。但只要有了目標,就算花再多的晶石,總會有機會找到!
我心裡明白,師姐的離開也是迫於她們的壓力,她們肯定對她有過威脅,甚至用我們的性命相威脅也說不一定。您們修爲提升了,我的修爲達到一定程度後,我還是想去救她,至少要讓‘縹緲宮’明白,只要敢對師姐不利,我們就有能力剷除這個門派!”
“分析得對,我心裡也是如此猜測。林楓,到時我同你一起去。今晚,我就要閉關,度劫成功後,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讓你的修爲儘快地提升!”丁長老感慨地說道。
“糟了,被封印的‘綠魔聖皇’的魂魄,被人放出來了,修真界又將面臨一場浩劫!”
正說得開心時,袁嘯天接到一個傳音,焦急地對丁長老說了一句,手中飛出一枚星光。林楓還不知他在說什麼事,就被他帶到了後山那處,被重重疊疊封印掩蓋的溶洞中。看到那些層層封印中,出現了一道裂縫。
“情況怎樣?”剛纔落腳,楚乘風、杜清源也同時出現在了深谷。
“大禍業已釀成,沒法挽回,去丹霞峰!”袁嘯天低聲說了一句,三位大佬轉身消失。
“林楓,我們回去吧!”丁長老說了一句,林楓回到了‘向陽峰’的院子裡,如同從未外出過一般。
“林楓,情況不明的這段時間,不要離開‘向陽峰’半步,你袁宗主他們會處理此事,不用擔心!”丁長老安慰道。
“發生了何事?”
“凱旋迴來後,你袁宗主再不能忍受陳淵庭做出的那些損害宗門之事,向他攤牌,要他自行離開,…”
“那何坤榮呢?他就是收走我院子的人啊,一定不能放過他!”林楓聽後着急了,“‘萬虛鼎’千萬不能讓他帶走!”
“是嗎?讓我看看!”丁長老放開神識,在宗門內搜尋了起來,哪還有他的身影。
“我就擔心那個何坤榮,原本想等我修爲提高後,自己找他復仇,沒料到他竟然會失蹤,這下麻煩了。若是他消失,那‘萬虛鼎’就再無着落了!”
……
“陳兄,我最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若你仍執迷不悟,不肯與神殿合作,那喝了這杯酒,我們這一生、從進宗就親如兄弟的情誼,也就做個了斷。今後各奔東西,我也再無牽掛了!”丹霞峰陳淵庭的書房內,何坤榮說道。
“何師弟,你我相識一百多年,同進宗門,同爲散修,又一同來到了雲霧宗,難道你一定要陷我於萬劫不復?
當初,就是在你慫恿下走錯了一步,結果是一錯再錯,實在是對不起宗門。回想起來,姓袁的說得也沒錯。一念之差,做了許多對不起宗門之事,的確無顏再稱大長老,…”
“當初若不是他們提供丹藥,你的修爲能提高、能升任大長老?可能到現在,仍是他手下的弟子,起早貪黑地爲他賣命,這些你就沒想過,將過錯全推到了我身上?
你我修真之人,上百年的艱辛努力,就是爲能提高修爲,走得更遠。只有自己強大才不會被人欺壓,用什麼手段有何不可。假若姓袁之人,修爲仍未提高,今天,他敢這樣直接斥責你,假若你我修爲超過了他們,這宗門的一切誰說了算?
執迷不悟就是死路一條,你生性懦弱,不是能做大事之人,若再不靠着一棵大樹,修爲想更上一層樓,那完全是在做夢。離開宗門,只要姓袁的將你所做之事對外宣揚,哪裡是你的容身之地?”
何坤榮越說越激動,舉起了酒杯。“若不是要靠你去解開封印,放出‘綠魔聖皇’,你我早就各走各的路了,哼!”
凱旋而歸,袁嘯天回到宗門大殿時,恰好遇到陳淵庭。修爲提升到了金丹後期巔峰境的他,對他大量貪墨晶石、靈草之事,再也無法容忍。
將他叫到會議室,當着趙長老的面同他談話,拿出他的總管姓溫之人的親筆信,這些年出賣宗門的交易清單,讓他的老臉就根本沒處放。
“… 你派江天舜殺他,然後你親自出馬去山林毀屍滅跡,無非就是想找到他留下的儲物戒指、他的賬本。你千算萬算,很不幸,那個賬本最後落到了我的手中,我來讀給你聽聽。
要不我將賬本交給修真聯盟,讓他們出面來評判其真僞?宗門預選賽,爲了你陳氏一脈的後人,不惜向‘通明鼎’做假、不惜下毒讓弟子肖雲帆散去功力,不惜讓你的後人服下‘怒神丸’,這些事你也否認得了?”
“何坤榮,同你相處一百多年,你的野心,難道我會不清楚?想當年若不是我出手相救,你早就不在這世上了。罷了,沒想到我陳淵庭一生努力,竟會落到天怒人怨、衆叛親離的地步,這都是拜你所賜、是我有眼無珠,結識了你這種人!”憤恨之下,將他斟滿的酒一飲而幹,意思很明確,就是一刀兩斷。
“陳兄,不要怪我,我也是爲了你陳氏一脈,爲了我們能有出頭之日,不得不這樣做!”何坤榮見他飲下後,抱歉地說了一句,從洞府中出來兩個綠眼之人,其中一個竟然是他的外侄孫陳君皓。
“幽日殿主,事情辦妥了!”何坤榮恭敬地說道。
“同他磨蹭了半天,不趕快行動,還待怎樣?” 那個瘦高、被稱爲‘幽日殿主’之人,毫不客氣地吩咐道。
後山深谷中的封印,外人是絕無打開的可能,唯有本宗身具金丹期修爲的大長老,纔有權在藏書閣秘室研讀本宗門特殊的禁制、封印。作爲大長老的陳淵庭,自然能解破一部分封印,喝下‘神族’秘製的藥酒,暫時喪失自控能力的他,經過一個多時辰的努力,破解了一些禁制,放出了用禁制、封印拘禁的‘神族’大能的魂魄。
“哈哈,哈哈,幾百年了,我不死之身終於復活,又得以重現江湖,哈哈,哈哈!”一道碧綠的煙霧,從封印中溢出,逐漸凝聚成人形,那團人形煙霧,猙獰地咆哮道。
“恭賀聖皇復出,聖殿一統天下!”三人匍匐在地,誠惶誠恐地齊聲恭維道。只有喪失了意識的陳淵庭,仍傻呆呆地站在那裡。
“哈哈,哈哈,就用你的金丹,來助我元氣恢復!”就在三人的注視下,碧綠的煙霧從他胸膛穿過,消失不見。
“外祖爺,你能爲聖殿獻身,無尚光榮!”將他的屍體送回到丹霞峰臥室,陳君皓最後望了一眼,養育、培養他的外祖爺,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轉身同‘幽日殿主’、何坤榮一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