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速速在西樓城佈下封鎖感應法陣,盤查詢問過往的一切人員,若有可疑,馬上令符回報!”
隨着那所謂的大日宮長州副殿主應向榮的一聲令下,大日宮的五百武者當中,有兩百人就魚貫而出,向着地面奔赴而去,手中各種佈陣器物浮現,以凌動的眼光,應該是要布一種大型陣法。
“你們八人,先去高空警戒,查詢盤查一切過路人員,待大型陣法布成,你們就居中策應。”
“你們一隊人,馬上去西樓城,調查盤問西樓城內一切人員,查詢一切可疑跡象,若有任何拿不準,令符回報。”
一道道命令,從那長州副殿主應向榮那裡發下,大日宮的武者也有條不紊的按照副殿主應向榮的吩咐開赴。
凌動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到最後已經是鐵青了。這裡可是天武宮的地盤啊。
正當凌動想開口發作一兩句的時候,剛剛下達完一應命令的長州副殿主應向榮突地轉身,看到呆立在半空中的凌動,突地露出一臉的不快,眉頭緊皺起來。
“你們怎麼還沒走?快走快走。”像是趕蒼蠅一般,那應向榮揮了揮手,剛剛轉過身的剎那,應向榮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猛地轉身指着凌動一行人說道:“噢,對了,他們一行人也在盤查之列。來一隊人,將他們分離開個個盤問一番,看有無疑點,再放他們離開!”
應向榮的話音落地,一隊百人的武者,在兩名星君境初期的武者帶領下,便如狼似虎的衝了上來,衝上來的剎那,一隊百人猛地一分,又分作五個二十人的隊伍。如長蛇般的向着凌動一行人包圍而來。
竟然是真的要按那應向榮的命令,將他們五人分離盤查一番。
欺人太甚!
“滾!”
怒到極點臉色變得鐵青的凌動,陡地舌綻春雷。一聲蘊含着神魂威壓的喝叱,猛地從凌動身周炸開。震得衝上來的百名大日宮的身形猛地一頓。個別神魂修爲低下的武者,甚至周身罡氣一消,失控的向着地面墜落下去,快落地摔死的時候,才清醒過來。
“嗯?”正轉身欲做他事的長州副殿主應向榮猛地回頭,一臉不爽的看向了凌動。
“應副殿主,這西樓城是我天武宮的地盤吧?如果有人要離開。也應該是你們離開吧!”凌動昂着頭,盡力的壓抑着自己的怒火。
沒辦法,大日宮方面的人數太多,而且那位名爲應琮的老傢伙,竟然是星君境巔峰的存在。就算凌動自己不怕,有萬星之府做後路,但是這天武宮的近兩百號武者的生死,凌動也得考慮。
“天武宮的地盤?你沒聽懂我的意思。從現在起,這西樓城就由我們大日宮接管了。”末了,應向榮又自嘲的笑了一下。“也不難爲你這個小蝦米,馬上給我離開。這西樓城之事,日後自然會給你們天武宮高層一個交待!”
凌動卻是堅決的搖了搖頭,“應副殿主,馬上離開的應該是你們。還有,馬上讓你的人馬迴歸隊伍,不然,休怪本堂主攻擊入侵外敵!”
“紀老,向原州分域發出求救信符,且請示下一步動作!”凌動又給紀元白吩咐道。
不等凌動話音落地。一連三道紅色的符信就沖天而起,彷彿流星一般向着遙遠的原州城方向飛去。
這符信乃是天武宮堂中的符師花大力氣煉製的玉符,緊急情況下,速度極快,堪比星君境武者的飛行速度,而且基本無法攔截。
看着凌動一行人發出求救符令。那副殿主應向榮竟然沒有一絲緊張,反而露出了一絲嗤笑,抱臂看着凌動等人緊張的行爲,一副看耍猴的模樣。
“求救信號發完了?發完了,就給我乖乖的接受盤查詢問,要不然!”那應向榮的嘴角驟地一厲。
隨之,凌動的眉頭也爲之一揚,似乎是在問,不又怎樣?眼中,卻是閃過深深的疑惑,包括紀元白在內也是極度的疑惑。
他們都想不明白,大日宮的人員到底是要幹什麼,要盤查什麼?竟然要盤查所有過往的人員,甚至要佈陣封鎖天地,這西樓城乃是交通要道,不怕得罪天下各大勢力嗎?
而且看那應向榮的模樣,似乎沒將天武宮放在眼裡,這種情況,很不正常啊。但又沒有任何頭緒,令凌動等人想不出什麼。
情形詭異無比!
“若有人不接受盤查,殺無赦!”長州副殿主從牙縫裡崩出了這句話,圍在凌動等人身前的百名武者,身周立馬凝出護體罡氣,天地靈器已經祭出,做好了攻擊準備。
凌動的眼睛猛地瞪圓:“天武宮所屬聽令,若有任何人敢踏前一步,死拼!”剛剛升空的一百六十號武者在常百夫長的帶領下,做出了對抗的姿態,隨着戰雄與戰雄一微微做勢,慘烈的殺氣就撲向了大日宮的武者。
“死拼?就憑你們,要跟我們死拼?一個小小的,”應向榮的嘴角露出了極度的不屑,“小小的星宿二階的堂主,你拿什麼跟我們硬拼?”
冷笑一聲,應向榮便喝道:“兒朗們,給我衝,看他敢怎滴。”
“應副殿主且慢,且聽紀某一言!”血拼上演之際,紀元白猛地前衝一步,阻攔那應向榮。
“老紀?”應向榮似乎認得紀元白,冷嘲道:“你們這堂主瘋了,你也瘋了?”
“應副殿主,敢問大日宮或長州出了什麼重大事件又或者丟了什麼嗎?竟然要封鎖西樓城,可需要我們陽口分堂配合,大日宮跟天武宮,可是盟友啊。”紀元白說道。
凌動卻是聽出來了,這是紀元白在給他或者他們天武宮找臺階呢,不過話說回來,真要是大日宮或者長州出了什麼大事,天武宮配合一下也很正常。至於其它的,凌動忍一下又如何。
就算他剛當上堂主,可這近兩百號武者也是陽口分堂的兄弟!
而且看這大日宮長州人馬的態勢,也許是出了什麼大事。
但是令凌動跟紀元白都極其驚訝的是。對面的長州副殿主應向榮卻是極其意外的衝他們搖了搖頭:“扯淡,我大日宮跟長州安定的很,什麼事都沒有!”
紀元白一驚,“應副殿主。那你們大舉封鎖西樓城,所爲何事?”
應向榮眼睛一翻,卻是傲然道:“我們樂意,你們管不着!”
“你!”這下,就連紀元白也被氣得吹鬍子瞪眼了。已方主動送上臺階,說個就坡下驢的話,都不願意。你大日宮也太牛了吧?
“給你們十息時間,要是不配合盤查,殺!”應向榮冷笑着殺氣四射的說道。瞬地,大日宮後邊的武者也迎上前來,步步緊逼,呈半圓形包圍了天武宮一行人。
被三百餘號武者包圍,更有一名星君境巔峰的存在坐鎮在那裡,其它星君境的高端力量是天武宮的兩倍。
瞬地。天武宮一行一百六十餘號人,就立陷絕境!
形勢瞬地緊張起來,秦志果與常百夫長等人也露出驚恐之色。目光驚恐的看向了凌動,因爲他們非常明白,敵我力量如此懸殊,一旦開戰,絕對是神魂俱滅的結果。
包括那些普通的天武宮武者,眼中也閃現出驚惶的神情,目光不安的集中到了凌動的身上。說穿了,這些武者,也是活生生的人,也會怕死。
凌動的神魂何等敏銳。瞬地就感應到了自己麾下力量的異常。
說實話,若不是他有些底牌,凌動這會也會心底打顫,別的不說,正常情況下,僅站在後方的那應家的星君境巔峰的老者應琮一個。就能滅了他們所有人。
“凌堂主?”被那股氣勢一衝,紀元白臉色一白,微微退一步,向着凌動請求道。
看着天武宮人馬的這副模樣,連修爲最強的紀元白也害怕了,那長州副殿主應向榮笑得卻是更歡了。
看着左右眼中壓抑不住的擔心,凌動的心中卻是一動。
“應副殿主,真要火拼?你信不信,我兩個星君境屬下若是自爆星魂,絕對會讓這西樓城化爲飛灰。不僅西樓城化爲飛灰,你應副殿主如何我不敢斷言,但是應副殿主今天帶來的五百人馬,恐怕沒幾個能再次站起來!”
隨着凌動的話音落地,戰雄與戰雄一身上氣勢一變,一種狂暴的力量波動猛地從他們身體內散發出來。
那是自爆星魂的前兆!
“紀老,秦百夫長,護着他們!”凌動輕輕一吩咐了一聲,會意的二者立馬護到了戰家兄弟身前,應向榮的臉色卻是劇變。
應向榮沒料到,凌動手下竟然有星君境的死士。
一般修爲到了星宿境往上,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自爆星魂的,因爲留着星魂,總有一分希望的。
就像是剛纔離開的失去了肉身的銀髮毒心柏寒,只要找個好的肉身奪舍,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得七七八八,到時候,又是一條好漢。
看着凌動臉上的笑意,應向榮眼神一冷道:“如果凌堂主願意陪葬的話,我不介意看兩次世所難見的煙花,星君境武者的星魂自爆哈,還真的很難看到。”
應向榮說得輕巧,但是凌動還是輕易的看出了應向榮的言不由衷。
“哈哈哈哈,說實話,凌某並不願意陪葬,凌某還想多活幾年呢!”凌動大笑着說道。
凌動陡地轉變的語氣,卻是將應向榮弄糊塗了。
“凌某這麼說,只不過是想從應副殿主手中要一個機會!”凌動喝道。
“機會,什麼機會?”應向榮追問道。
“凌某與應副殿主公平一戰的機會!一個爲我麾下兄弟爭的機會!”
天武宮的一百多號武者聞言一楞,紛紛看向了凌動!
聞言的應向榮先是一楞,指着凌動愕然道:“什麼,我沒聽錯吧,你要與我公平一戰?你一個星宿境二階的螻蟻,要與我這個星君境七階的存在公平一戰?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愕畢,應向榮當衆指着凌動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