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祁繼已經潛藏在雲野王府的密室之中,至於祁歸元與安若之談的如何,祁繼卻沒有關心。就像他對於朝堂政事一般,根本全無興致。只是覺得安若之這人不凡,便召入府中,剩下的交給祁歸元去處理就好了。
祁繼躲在密室之中,將他從珍異坊買來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雖然祁歸元還在應對安若之他們,但祁繼也正好趁此時機,仔細地將這些東西研究一番。
這二十多件寶物之中,只有筆與旗兩類,不過祁繼想要的木行筆和火行旗,卻不知道是否在其中。
祁繼拿出從水姑娘手裡奪得的白綾,隨後拿起一根青玉筆。這根青玉筆正是他與郭毅爭執的起因,現在想來也確實有些魯莽了。
不過事已至此,祁繼也不再多想,三皇子祁鋒願意如何折騰,就如何折騰吧。反正自己是依法辦事,雖然有些苛刻,但卻沒人能挑的出理來。
祁繼拿過青玉筆,用白綾擦拭了一番。青玉筆光華不顯,依舊是原來的樣子。祁繼無奈地嘆了口氣,將青玉筆丟在了一旁,又拿起了另一根毛筆。
等祁繼將所有的筆形寶物,全都以白綾擦拭之後,都沒有異象發生。祁繼無奈,只好又將另一堆旗幟拿了出來,這些旗幟有大有小,有完整的,也有破碎的。
祁繼挑挑撿撿,無意中看見了那面跟抹布似的的小旗。不抱有任何希望的祁繼,用白綾在旗杆上,隨意地擦拭了一下。
只見被白綾擦過的地方,居然泛起了一絲紅光。祁繼雙眼精光一閃,立馬用白綾多擦了幾下。原本烏黑的旗杆,頓時露出了本來的顏色,那是純粹的紅色。
如火焰一般顏色的旗杆,頓時展露在了祁繼眼前。祁繼心中一動,低聲嘆道:“難道就是它?”
想到此處,祁繼立馬用白綾,將這塊破抹布,仔細地擦拭了一番。旗幟不想毛病,旗面極難擦乾淨。不過祁繼一點點地地擦拭,終於也似的旗面露出了原本的樣子。
不大的小旗,以赤玉爲杆,金紅色的漆面,好似一團火焰。上面繡着兩個大字,“焚天”。
“焚天旗!好大的氣魄!”祁繼不禁呢喃道。
正在祁繼如此感嘆的時候,密室的門突然打開了,來人正是祁歸元。
祁繼看見祁歸元,先是問道:“那安若之現在如何?”
而祁歸元卻顯得極爲失態,看着祁繼手中的焚天旗,激動地說道:“你找到了?”
祁繼一愣,隨即便明白了過來。祁歸元那是黃帝歸元印寄靈重生,與這五帝至寶有着先天感應。祁繼或許無法感知焚天旗與他們之間的聯繫,可是祁歸元卻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得到。
祁繼驚訝地說道:“你說這焚天旗就是那赤帝的寶物?”
祁歸元連連點頭,立馬走上前來,拿過焚天旗仔細感受了一下,隨後說道:“完全可以肯定,這就是赤帝的火行至寶。”
祁繼知道祁歸元在衆多分神之中,最爲老成持重,絕對不會跟祁繼說笑話的。所以當祁歸元確認了這焚天旗之後,祁繼頓時露出笑容,對祁歸元說道:“正好,事不宜遲,我現在就開始寄靈。”說着,便要讓寄居在他靈臺的分神出來。
不過祁歸元卻阻攔道:“現在還不行!”
祁繼不禁一愣,問道:“爲什麼?”
祁歸元說道:“我雖然與焚天旗有了感應,卻也不敢十分肯定這就是赤帝至寶,最好是讓樹苗在確認一遍,看碎玉是否會對它產生異動。”
祁繼不禁笑道:“你是歸元印寄靈,對於赤帝之物,自然有着感應。我看就不用了吧。”
祁歸元卻擺手說道:“機會只有一次,還是在確認一下比較好。而且中州皇都畢竟是是非之地,在這裡寄靈之後,我們就必須隱藏起來,等你從五行秘界出來。我怕這其中會有什麼閃失,你最好將焚天旗送回野之荒,然後在火雲宗內幫他寄靈,然後在立刻趕回來。”
祁繼不禁問道:“皇都之內還會有什麼危險,那個安若之難道只是個花架子不成?”
祁繼提到安若之,祁歸元便是一臉崇敬地說道:“安先生的確是個奇才,現在有他幫助,人皇之位絕對可以到手。哪怕人皇並沒有傳位給咱們,有了安先生相助,咱們也可以推翻大衍皇朝。”
祁繼詫異地說道:“這安若之就這麼厲害?”
祁歸元笑了笑,說道:“我與你打個賭如何?”
祁繼皺了皺眉,問道:“賭什麼?”
祁歸元說道:“你斬殺郭毅於街頭,三皇子祁鋒不但不會鬧事兒,反而會來給你謝罪。”
祁繼聽了這話,當即就笑了出來,“祁鋒可是個無風也起三尺浪的傢伙,我把他老丈人給殺了,他還會找我來謝罪?”
祁歸元笑道:“這話是安先生說的,我也不敢肯定。不過我相信,祁鋒會來給咱們謝罪。”
“爲什麼?”祁繼問道。
祁歸元笑而不語,只讓祁繼等待結果。
祁繼咧着嘴說道:“咱們一體同生,你居然還跟我玩這個,真是有夠無聊的了。”
祁歸元笑了笑,說道:“你這個反應,也都在安先生計算之內。”
祁繼一咧嘴,“這傢伙難道真這麼厲害?”
就在祁繼與祁歸元扯皮的時候,李春的聲音在殿外響起,“殿下!殿下!三皇子祁鋒揹着荊條來了!你快出來看看吧!”
祁繼聽到李春這話,不禁一愣,看着祁歸元說道:“負荊請罪?”
祁歸元點了點頭,說道:“你去,還是我去?”
祁繼不信邪地說道:“我去會會這個祁鋒。我倒要看看,這個安先生難道真的就能預知未來不成。”說着,祁繼便走出了密室,將祁歸元留在了裡面。
到了密室外,李春是一臉的慌張,看着祁繼說道:“殿下,三皇子來了,正揹着荊條在門口坐着呢。您快去看看吧。”
祁繼卻不着急,而是對李春問道:“你說的三皇子,是我三叔祁鋒嗎?”
李春焦急地說道:“殿下,您就莫要戲弄老奴了。這天底下除了祁鋒殿下,哪還再有三皇子了。您還是快跟我出去吧。三皇子殿下已經在門外坐了半天了,已經有不少人圍在咱們門口看熱鬧了,你若是再不出去,一會兒人皇陛下知道了,恐怕就要怪罪下來了。”
祁繼卻笑道:“着什麼急,在門口負荊請罪的是他,又不是我,我怕什麼。”
李春略顯焦躁地說道:“殿下有所不知,我侍候陛下多年,知道陛下的脾氣。皇族皇子內鬥,人皇陛下的處理辦法,一向都是各大五十大板。三皇子到你門口給你請罪,這就是亂了綱常,若是鬧到人皇陛下哪兒去,你也少不了一頓責罰。”
祁繼聞言,面色一沉,心中暗道:“這祁鋒果然不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