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衣服都給我扒下來!”
祁繼此言一出,全場譁然,所有人都在低聲議論。
“你看,元始天宮的弟子原來如此道貌岸然,居然還在暗中私藏。”
“早就說了元始天宮都是僞君子!”
“我倒是覺得是元始天宮得了什麼好東西,所以才捨不得那還出來的。”
在一片嘈雜聲中,元始天宮弟子都是臉色憋得脹紅,隨即便有人站了出來,對着祁繼質問道:“我們有沒有私藏,爲什麼要扒我們的衣服?”
這說話之人,祁繼居然還認識,就是當初被祁繼就下來的何陽秋。只不過當時祁繼是帶着面具,何陽秋等人並不知道他的身份罷了。
祁繼面對何陽秋的指責,冷笑道:“你是沒有私藏,不過你們元始天宮卻有人私藏了。你們分屬同門,就該行連坐之法。”
祁繼此言一出,這次倒是元始天宮的弟子互相猜忌了起來。這二十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懷疑的樣子。
何陽秋再次說道:“不知道殿下說的是那位師兄藏私了,我讓他現在就給你交出來。”
“讓他交出來?”祁繼冷笑,“這恐怕不太可能了。因爲藏私的就是段天行,這個混帳東西搶走了邪帝傳承,又要與我搶奪邪帝寶藏。你們都是元始天宮的弟子,我既然抓不住他,這口氣就要處在你們身上。”
祁繼話一說完,衆人都是一愣,沒想到祁繼說的居然是段天行。而更讓人驚訝的,就是段天行居然已經奪走了邪帝傳承。
看着祁繼火冒三丈的樣子,又要連坐元始天宮的弟子,看來這段天行極有可能真的搶走了邪帝傳承。
何陽秋面色一沉,隨即說道:“段師兄搶走了邪帝傳承,他大可去找他討要。我們又不知道此事,又何必如此爲難我們?”
祁繼面色一沉,冰冷的聲音說道:“我說過,你們是同門。段天行得到了邪帝傳承,我就不信他不會上交給元始天宮。既然你們是元始天宮的弟子,就都有可能得到邪帝傳承。要怪就怪你們的段師兄,敢從虎口奪食,惹怒了老子!”說着,祁繼星幡震動,片片星輝涌動,似乎隨時都要出手一般。
元始天宮衆弟子的臉色陰沉若水,若是不脫衣服,恐怕難以離開此地。可若是脫了衣服,顏面掃地的可就不只是他們幾個人了,而是整個元始天宮。
江口城外八荒界各方勢力駐紮,幾乎整個八荒界的目光,都已經投向了這裡。若是元始天宮的弟子,被祁繼扒光了衣服,光着屁股丟在了大街上。那元始天宮將會被整個修士界恥笑,再也難以在八荒界立足了。
就在這些人心中掙扎的時候,卻有一個人走上前來,站在衆人面前,就開始脫衣服。而這個人,也是祁繼認識的,就是靳子易的義子靳天壽。
衆人看見靳天壽脫衣服,那何陽秋頓時火冒三丈,大聲喝道:“靳天壽,你在做什麼?”
靳天壽一臉的平靜,緩緩說道:“自然是脫衣服了。這裡祁繼說了算,既然他已經立下了規矩,段師兄又得罪了他,我們被牽連也是理所當然的。”說着,靳天壽便已經脫去了長袍。
何陽秋卻怒喝道:“你若是脫了衣服,以後在八荒界內,我元始天宮的臉面該往哪兒放?”
而與靳天壽相熟的蔡子珍,也是輕聲冷哼,“靳天壽,你這個貪生怕死的傢伙。我了自己的性命,居然枉顧師門的臉面,是我看錯你了。”
元始天宮的弟子,一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眼看着靳天壽在衆人面前寬衣解帶,一個個都是不住地唾罵着他。
而祁繼則是雙眼微眯,心中卻對靳天壽生出了警惕之心。這靳天壽若是小門派的弟子,祁繼倒也不會如此警惕。可這靳天壽是元始天宮的弟子,又是靳子易的義子。他敢這麼做,所需要的勇氣,卻遠遠大於面對死亡。
哪怕他今日不死,如此走出了江口城,必將受到萬世唾罵,被世人所不齒。面對如此的指責,所需要的勇氣,卻要遠遠大於面臨死亡時的勇氣。
若這靳天壽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祁繼倒也不會擔心他。只不過當初在面對那秋螟子的時候,靳天壽所表現出來的陰險狠辣,心智算計,都不像是個好對付的人。而且最後他飛劍直刺自爆的金丹,也看得出來他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今天靳天壽雖然敗在了祁繼手中,可是單憑靳天壽如此隱忍的個性,便足以祁繼對他的重視。
靳天壽麪對同門的謾罵,卻依舊不爲所動,緩緩地脫去了身上所有的衣衫,坦然說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之恥,便是對我激勵。我靳天壽多謝殿下今日所賜,若是來日有機會,我定要百倍奉還。”說完,便光着屁股站在了另一邊。
祁繼聞言冷笑,沉聲說道:“好,沒想到元始天宮也有你這樣的豪傑人物,我等着你的百倍奉還。”
看着光着屁股的靳天壽,那些小門派的弟子還在低聲恥笑。而六大派其餘的弟子,則都是多朝着靳天壽看了一眼,默默地將這個人記在了心裡。
六大派弟子,都在心中暗想,若是他們也是淪落如此地步,會不會有靳天壽這份灑脫。
而元始天宮的弟子,則都是臉色陰沉。靳天壽雖然脫了這一身的衣服,但是卻穿上了另一層衣服。若是他日靳天壽實力突飛猛進,今日之恥不會被人所不恥,反而會被認爲是忍辱負重的典範。
就在衆人如此想到的時候,元始天宮中又有一人走了出來,三兩下脫光了身上的衣服,對着祁繼說道:“今日之恥,我必將百倍奉還。”隨後,學着靳天壽的樣子,便站在了另一邊。
祁繼看了一眼這人,隨即便輕哼了一聲,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原本這人還想學着靳天壽,來個大丈夫能屈能伸,忍辱負重的悲壯樣子。不過卻不成想,祁繼如此輕薄與他,衆人見狀更是一陣鬨笑。
不過其他元始天宮的弟子,看見已經有兩人脫去了衣服,也都不再硬挺着了,也都一個個脫得精光,站在了一旁。
祁繼輕聲一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在外人看來他是故意爲難元始天宮的弟子,但實際上這一切都是爲了與段天行做對。祁繼雖然喜歡惡作劇,但卻還不至於扒光了一羣男人衣服這麼惡趣味。他這麼做只是爲了挑起段天行與元始天宮的不合,讓段天行在元始天宮之中處處受人所指。
且不說元始天宮會不會追究段天行有沒有得到邪帝寶藏,但是這二十幾個被扒光了的弟子,心理也一定恨極了段天行。
祁繼要做到,就是逼得段天行走投無路,甚至脫離元始天宮。沒有了元始天宮的庇護,祁繼纔會有更大的機會剷除段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