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御萬界
祁繼離開演武場後,便立刻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雖然下午還有比賽,可祁繼卻是真力耗盡,必須儘快恢復。
回到住處後,祁繼便立即進入了玄天塔中,開始修煉。直到他的傳訊牌開始震動,是羅森的傳訊,“祁師弟,你怎麼還沒來,下午的比賽就要開始了。”
祁繼這才從修煉狀態中退了出來,這時的祁繼真力蓬勃,似乎又精進了不少。雖然還沒有進入先天三重,但是祁繼已經感覺到,自己已經觸摸到了那一層境界。現在祁繼需要的只是一個突破的機會,只要時機一到,煉化仙元,便可以立刻晉級先天三重。
祁繼駕馭飛劍,直接飛到了演武場。這時的演武場,早就擠滿了人,都在等待下午賽事的開始。
祁繼御劍而來,如蛟龍出海,猛虎下山,威勢不凡。演武場的衆人,都在擡頭仰望着祁繼,迎着刺目的光幕,看着他們無法企及的高度。
當下便有花癡女弟子眼泛桃花,呢喃道:“祁師兄真帥。”
同時也有些男弟子羨慕感慨道:“我何時才能到達祁師兄這等境界啊!”
不過在一衆羨慕嫉妒的聲音之中,還有個不和諧的聲音,“虛張聲勢,明天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纔是差距。”
說話之人,正是十大座下弟子之一的陸瘋子。而明天第一場,便是陸瘋子與祁繼的對決。
祁繼御劍於空,根本沒有理會下面衆人的議論。只是忙着尋找自己的賽場,然後立刻飛了過去。
祁繼到達賽場時,他的對手早就已經在旁等待了。那是個皮膚黝黑的少年,實力境界已經是先天五重,算是一個高手了。
祁繼落在擂臺上,連忙拱手道:“抱歉,來晚了。”
而那黝黑的少年,卻當即顫抖了一下,嘴脣哆嗦地‘哦’了一聲,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
這時,裁判上前,說道:“既然人已到齊,那比賽就可以開始了。規則你們都很清楚了,不用我再說了吧。”
祁繼微微點頭。可是那黝黑的少年,卻突然叫道:“裁判,你還是再說說吧。”
裁判略有厭煩地皺了皺眉,不過卻依舊說道:“只要認輸或者沒有反抗能力,便算是輸了。還有比賽不得傷人性命,如果對方死亡,將取消比賽資格。”
黝黑少年連忙對祁繼說道:“不得傷人性命,你可要記住了。”
祁繼不禁一怔,疑惑地點了點頭。
裁判不耐煩地說:“現在沒什麼問題了吧?”
祁繼直接說道:“沒問題了。”
可是那黝黑少年,卻突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表情糾結地說道:“不好,我肚子疼,我想上廁所。”
祁繼不禁皺眉,“先天五重也會拉肚子?”
黝黑少年卻理直氣壯地說:“憑什麼先天五重就不能鬧肚子了?我現在就是肚子疼,就是想上廁所。”
裁判也是眉頭緊皺,他主持宗門大比多年,還真沒見過這麼奇葩的。裁判不滿地看着黝黑少年,問道:“那你到底還比不比了?你要不比了,我就直接判祁繼勝了。”
黝黑少年捂着小腹,直接說道:“我身體不舒服,不比了。”隨後,又看向祁繼,“我告訴你,我是肚子不舒服,可不是怕了你。別以爲你把段時修的腿砍了,我就會怕你,我只是肚子不舒服,所以才讓你贏的。”
黝黑少年說完,便跳下了擂臺,在一片噓聲中,一溜煙地跑了。看他這逃跑的速度,那像是身體不舒服,根本就是怯戰了。
裁判看着祁繼,苦笑了一下,然後大聲說道:“祁繼,勝!”
祁繼卻是不禁想笑,上午與段時修對戰,真的是迫於無奈,才斬斷了段時修的小腿。結果現在搞的,火雲宗弟子都以爲祁繼兇殘嗜殺,竟然嚇得不敢迎戰了。
這時,擂臺下觀戰的弟子,也都小聲地嘀咕着。
有人不屑道:“那小子真是沒用,連一招都沒對上,就嚇跑了。”
立馬就有個‘明白人’解說道:“你也別瞧不起他,十大座下弟子之一的段時修,被祁繼調戲了一個上午,最後還是一招秒了。現在還落得殘廢,誰還敢跟他比啊。”
當即有人問道:“不對吧。我聽人說,祁繼是被段時修逼得退無可退,最後拼命才贏的。”
那‘明白人’頓時翻了個白眼,說道:“他們比賽時我就在場,開始祁師兄只是讓着段時修,根本沒有反擊。那段時修還以爲自己贏定了,就像那跳樑小醜一般,在擂臺上上竄下跳。最後,祁師兄玩膩了,就大喊一聲,‘夠了’。然後,祁師兄隨便使了一招,擂臺上瞬間就是刀光劍影,閃的讓人睜不開眼。等到我們能看清的時候,那段時修就已經廢了一條腿,落在擂臺外了。”
周圍的人不禁驚歎道:“連座下弟子,也敵不過他一招。這麼說來,跟祁繼對戰,那豈不是死定了。”
‘明白人’煞有介事地說:“豈止是死定了,簡直比死還慘。比賽規定不能殺死對方,但卻沒說可以致殘。段時修還算走運,他段家家大業大,以後找到靈藥,還有恢復的可能。若是一般弟子對上祁繼,那就是修行盡毀,再無翻身之日了。”
有個這個‘明白人’的宣揚,祁繼在衆人眼中,就變得更加恐怖了。與別人交戰,或許會受點內傷。可與祁繼交戰,結果就是斷手斷腳,若是沒有靈藥恢復斷肢,那就永遠是個殘廢了。
而此刻的祁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傳得如此恐怖。當初他的確是被段時修所逼,不得不使出青風珠。斬斷段時修的腿,也完全是因爲祁繼控制不佳,根本不是有意的。結果現在流言四起,祁繼幾乎被塑造成殺人不眨眼的狂魔了。
不過祁繼卻毫不在意,那些參賽的弟子畏懼祁繼,直接退出認輸,這倒是讓祁繼輕鬆了不少。
祁繼走下擂臺,周圍的弟子自動排開,給祁繼讓出來一條路。在這些人的眼神之中,不僅再是仰慕,而是多了一份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