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擡眼望去,只見遠處一道人影,由遠及近,來到這裡。這人一身的黑袍,一頭黑髮狂放飄逸,一臉的狂狷之色。
祁繼不禁嘆道:“好一個狂人!”
楚天狂降臨此地後,直接一個大巴掌,便拍在了師星白的肩頭,大聲說道:“師星白,你小子就是嘴賤,欠揍!”
師星白當即一顫,臉色煞白,憋了半天,才說道:“楚天狂,這裡六大派齊聚,可輪不到你放肆。”
楚天狂冷笑道:“更是輪不到你在這兒多嘴多舌。你若是再敢多說一句廢話,小心我現在就費了你。”
祁繼看着楚天狂如此強橫霸道,不但沒有反感,反而覺得喜歡。楚天狂雖然爲人狂妄霸道,但卻總比師星白這類奸詐小人強多了,至少楚天狂不是那種背後捅刀子的人。
這時,五嶽洞天的範東山,插話說道:“楚師兄,不必理會師星白這等小人,咱們還是一起談一談如何去闖齊天界吧。”
楚天狂斜眼朝着範東山五人看去,直接冷哼一聲,說道:“你們也配與我爲伍。”
範東山五人頓時臉色變得無比難堪,沒想到不但沒有成功拉攏楚天狂,反而還被他羞辱了一番。
這時,金庭山的文天綱卻是上前一步,直接對着楚天狂指責道:“大家同出一門,本該守望相助。楚天狂,你出言不遜,不爲人子。”
祁繼不禁驚愕,“這文天綱還真是個書呆子,見誰犯錯都要罵上兩句,簡直是高尚到了沒朋友。”
楚天狂看了文天綱一眼,惡狠狠地說道:“書呆子,我懶得和你計較,最好給我滾遠點。”說着,一身氣勢散開,直接將文天綱逼得連連後退。
隨後,楚天狂卻走到祁繼面前,對着祁繼問道:“你就是外門第一高手,號稱逍遙福地第一虹橋高手。”
祁繼知道面對楚天狂這種人,不能示弱,若是氣勢上敗下來了,那就再也不能擡起頭來了。
祁繼直視楚天狂,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就是祁繼,你有何指教?”
楚天狂死死地盯着祁繼,而祁繼也毫不畏懼,狠狠地看着楚天狂。旁邊衆人看到這場面,都是暗中掐了一把冷汗。
衛西玫不禁嘆道:“楚天狂的眼神之中滿是殺機,一般人都不敢看他的眼睛。祁繼竟然能與之對視,沒有絲毫閃躲,真是好膽氣。”
周北光也是歎服道:“不愧是號稱開派以來,虹橋第一的人物。”
師星白卻是冷哼一聲,“都是瘋子。”
玄機子則是低聲呢喃道:“一定要抱緊這根粗大腿啊。”
這時,楚天狂突然大笑了起來,說道:“你很不錯,有資格跟我楚天狂一起。”
楚天狂話一說完,祁繼卻是大笑起來,“你也配!”
楚天狂聞言一愣,一時之間,兩人之間的空氣,彷彿都要凝結了。
楚天狂看着祁繼的眼睛,緩緩說道:“別人都說我楚天狂狂妄,沒想到你祁繼也是如此狂妄。你也配!敢對我說這三個字的,當今世上只有你祁繼一個。”
祁繼卻平靜地說道:“能值得我說出這三個字的,在當今世上,也是爲數不多。”
楚天狂看着祁繼,祁繼也緊盯着楚天狂,兩人突然大笑了起來。
楚天狂隨即說道:“好,好一個祁繼,好一個狂人。齊天界一行,就讓我看看,你我之間誰更狂。”
祁繼也是大笑着說道:“楚師兄,那你可就要小心了。”
就在兩人相視大笑時,東嶽泰山峰主突然說道:“你們十人快點過來,大衍皇朝已經選派好了皇子,齊天界就要開啓了。”
衆人聞言,立馬湊了上去。只見大衍皇朝的陣營之中,已經吹起了一陣號角,響徹整片生死谷。
東嶽泰山峰主當即說道:“隨我去大衍皇朝的行宮。”說着,便直接朝着大衍皇朝的陣營飛去。
衆人也是緊隨其後,立馬跟了上去。
祁繼跟着衆人,直接來到行宮之中。只見在行宮上首,端坐着一位蟒袍王者,想來應該是大衍皇朝的一位親王。而且他一身仙靈之力,氣勢雄渾,一眼便可看出,他是一尊散仙。
而在這位親王下手,則是站着十位皇子。每一位皇子身後,都跟着兩個奴僕。看來這就是大衍皇朝安排的人選了。
除了這十位皇子之外,還有十人站在不遠處。這十人都是品貌各異,看上去不像是出自同一個門派的。
玄機子左右看了看,便與祁繼傳音道:“祁師兄,坐在首座的是大衍皇朝的刑王,是尊四劫散仙。大衍皇朝派出十位皇子,另外每位皇子還有兩名奴僕跟隨。那邊的十人,則是八荒界之中,一些強大的人物的子嗣。這些人雖然不及六大派,不過也是一方豪強,所以才能逼迫大衍皇朝出讓名額。”
祁繼微微點頭,跟着東嶽泰山峰主,走上大殿,對着首座的親王躬身施禮道:“逍遙福地,拜見刑王。”
刑王擺了擺手,泰山峰主便帶着衆人,站在了大殿一旁。而祁繼在人羣之中,則是左顧右盼,朝着其他門派看去。
只見七修劍派的弟子,一個個都是揹負着長劍,渾身劍氣鼓盪,十分凌厲。帶領他們的是個國字臉的老者,臉色紫紅,一對劍眉好似兩柄利劍一般。
而如意閣的弟子,一個個的則都是俊男美女,各個衣帶飄渺,氣勢超然。領隊的則是個中年美婦,雖然眼角有些細密的皺紋,但卻難掩她的天姿國色。
流雲谷的那羣人則顯得頗爲怪異,幾乎每個人身上都帶着一株植物。或是青竹,或是柳枝,也有帶着一株藤蔓的。每一株植物都是欣欣向榮,生機勃發的樣子。就連他的領隊,那個老者也是帶着一株梅花。
這時,又有一羣人走了進來。他們每一個都是身穿八卦道袍,手持拂塵,一個個都是莊嚴肅穆。
爲首的老道,朝着刑王施了一禮,同時說道:“太一門,拜見刑王。”
刑王難得地回話道:“大師不必多禮。”
老道則是緩緩點頭,隨後便帶着門人,走向了刑王左手邊。
這邊太一門剛剛落座,便又有一隊人走了進來。這羣人都是一身白衣,各個神情倨傲,滿臉的不可一世。
爲首的是個中年男子,他帶人上來,直接朝着刑王拱了拱手,便算是打過了招呼,便帶着人做到了刑王右手邊。
不用多想,也可以猜到,這姍姍來遲的,就是那元始天宮的門人。太一門與元始天宮距離大衍皇朝的陣營最近,但卻是最後來的,這兩大門派的國教之爭,是有多麼激烈,衆人也是可想而知了。
而此刻,玄機子依舊很負責任地給祁繼傳音,講解這六大派的人物。可是祁繼卻一點也沒有聽進去,因爲祁繼的眼神一直鎖定着元始天宮中的一個人。
玄機子突然發現祁繼氣息散亂,全身真力鼓盪,好似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
玄機子當即低聲問道:“祁師兄,你怎麼了?”
但是祁繼緊咬牙關,雙拳緊握,卻沒有答話。同時一身氣勢不斷攀升,似乎隨時都要出手殺人一般。
這時,火虹也發現了祁繼的異樣,當即禁錮了祁繼的行動,皺眉問道:“祁繼,你怎麼了?”
祁繼全身被禁,但是眼神卻依舊看着元始天宮的放心,狠狠地說道:“是段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