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賈越說出神魔之卵四個字後,在場的所有人無不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都呈現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天地至寶,神魔之卵,這是什麼概念?這就代表着可以孕育出一頭神魔來,神魔秉承着天道意志誕生而成,天生蘊含天道法則,每一頭成年神魔都無比強大,比之地仙都不遑多讓。
而且每一個神魔之卵,都是無比強大的殺器,天賦神通都是超凡脫俗,都是天道法則的一種演化形態。即使是地仙對上了神魔之卵,在天賦神通的影響下,也可能會遭到重創。
這時候,所有人才明白,爲什麼祁繼敢單人獨騎來到雲野邊境,這個無比混亂的地方。原來是因爲身懷異寶,有着神魔之卵這等寶物。
要知道在這雲野城最強大的修士,不過是城主高卓,這個金丹修士。但若是將神魔之卵的力量激發出來,即使是高卓想要殺死祁繼,也要付出血的代價。
就在衆人無比驚愕時,祁繼撫掌笑道:“賈掌櫃果然見識不凡,沒錯,這的確是天地異寶,神魔之卵。”
雖然衆人已經知道了這東西是什麼,但是聽到祁繼親口承認,也是震驚的無以復加,更加坐實了祁繼是中州皇室這件事。
而這時的宗正,卻是面如死灰。祁繼若是說別的東西,他還敢爭論一番。可是當神魔之卵四個字出現在他耳中時,他便已經知道自己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他不過是逍遙福地的外門弟子,得到那火眼金鵬的翎羽,已經是天大的福緣,而神魔之卵這種東西,根本不是他這個層次可以碰觸的。熱門
看着臉色慘白的宗正,祁繼剛要說話,那邊突然有人站起身來,直接說道:“賈掌櫃,高小姐,祁少,宗少,在下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所以這就告辭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人突然插話,隨後便扭頭走了,不禁讓在場衆人都是一愣。不過緊接着便有人恍然大悟,紛紛起身,與他們告辭,也都是腳不沾地地離開了這裡。
不過片刻時間,原本坐滿了的三樓雅閣,竟然人去樓空,只剩下祁繼與宗正這兩夥人了。
這些人的意圖都很明顯,剛纔祁繼與宗正對賭,可是說好了。誰輸了,就要把全身的東西都交給對方,光着屁股離開這裡。現在很明顯宗正徹頭徹尾地輸了,結果已經出來了,現在該是祁繼收賬的時候了。
若是這祁繼夠狠,真要扒光了宗正的一身衣服,他們誰敢看?看逍遙福地的弟子光屁股裸奔,這個後果可不是他們能承擔得起的。
所以在場衆人見勢頭不對,便可以轉身離開了這裡。而剩下的幾人,則是面面相覷,賈掌櫃是想走,他也不想看。可他是四通商會的掌櫃,也是這場鬥寶的評斷人,他是不可能離開了。
賈掌櫃長嘆一聲,已經開始思索一會兒怎樣去找大掌櫃請辭了。
另一邊高凝露也是無比尷尬,她是跟着宗正與趙少辰一起來的,現在場面鬧成這個樣子。她也想盡快離開,可這樣做也是太過失禮了。可她畢竟是個女兒家,若是宗正真的脫了衣服,她肯定不適合在這裡看着。
就在高凝露無比爲難時,她身邊的老嫗說道:“小姐,今天錦繡閣新來了一批錦緞,這個時間要是再不去的話,恐怕就被人搶光了。”
高凝露聞言,頓時面露喜色,直接順坡下驢,說道:“對啊,我差點就忘了。”隨後,看向衆人,“賈叔叔,我還有要事在身,這就告辭了。”
賈越苦笑點了點頭。
祁繼卻說道:“高小姐,可別忘了咱們倆的約定,一會兒這邊事了,我就去錦繡閣找你。”
高凝露厭煩地翻了個白眼,說道:“好了,我知道了。”說着,便急匆匆地帶着兩個貼身丫頭和那老嫗離開了。
此時,這三樓雅閣,就剩下祁繼,寇建明,賈越,宗正,趙少辰這五人了。
祁繼看着宗正,調笑道:“宗兄,你看看。咱們雖然身爲修士,以練氣爲主,但平時也要注意保持一下身材嗎。你瞧瞧,你這還沒開始脫呢,這些人就都走了。”
宗正臉色漲紅,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他死死地盯着祁繼,惡狠狠地說道:“姓祁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祁繼笑道:“我說宗兄,咱們可是有言在先的,輸了就要把一身東西都給對方。你身爲一個男人,就應該有點擔當。你這麼耍賴,怎麼像個娘們似的。”
宗正被祁繼擠兌的無言以對,只能憤恨地看着祁繼,卻遲遲不肯動手。
祁繼直接上前,說道:“怎麼想不認賬?”
宗正緊咬牙關,攥緊雙拳,過了許久,才說道:“我把納戒給你,不脫衣服行不行?”
祁繼也沒正面回答他,只是說道:“你先把納戒給我再說。”
宗正憤恨地看了看祁繼,隨後狠下心,直接摘下納戒,丟給了祁繼。祁繼接過納戒,便直接丟進了玄天塔。其中有什麼東西,祁繼也沒看,都交給玄老處理了。
宗正交出納戒後,問道:“這回可以了吧?”
祁繼摸了摸鼻子,笑着說道:“還有衣服呢?”
宗正瞪大了眼睛,反駁道:“我已經把納戒給你了!”
祁繼撇着嘴說道:“我可沒說收了納戒,就不讓你脫衣服。怎麼,宗兄,你這麼不想脫衣服,難不成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杏林妙手,包準藥到病除。”
宗正幾乎被氣得吐血,直指祁繼厲聲說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祁繼一臉不解地說道:“宗兄何處此言,我可是一片好心啊。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當初我養的那條小黑狗就是到外面亂搞,得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病,就是這位醫師給它治好的。”
“噗!”
宗正此刻再也受不了祁繼的侮辱,當即一口逆血噴了出來。
看見宗正被氣得吐血,祁繼也是一愣,沒想到他這麼脆弱。不過祁繼卻沒想要放過他,而是繼續說道:“我就說了,有病得治吧。你瞧瞧,這都吐血了。”
宗正一把摸去嘴角的血痕,當即嘶吼道:“我要殺了你!”說着,全身真力涌動,手掌上光華閃爍,便是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