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妙竹隨即一愣,直接問道:“不知道皇兄說的是誰?”
祁繼淡然一笑,聖雲界再次撐開,將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丟了出來。這人全身上下,佈滿了各種禁制,眼神之中,也是充滿了恐慌之色。
衆人看見這人,都是一聲驚呼,“祁鋒!”
祁妙竹頓時臉色一沉,指着祁鋒說道:“你這個狗賊,我要殺了你!”
祁繼當即說道:“皇妹且慢動手,我還有話要說。”
祁妙竹隨即一愣,不知道祁繼還要說些什麼。這祁鋒本就是罪孽深重之人,若不是他造反叛國,也不會搞出八荒魔劫。可以說整個八荒魔劫的導火索,就是在祁鋒的身上。就是因爲他爲了一己私慾,與八荒領主合作,纔會搞的八荒界生靈塗炭。
在場衆人看見祁鋒,都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將祁鋒碎屍萬段。祁鋒蜷縮在大殿中央,看着衆人狠歷的眼神,也是瑟瑟發抖。他心裡也是清楚的很,八荒領主已死,人族聯盟勝利,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祁繼看着衆人的表情,緩緩說道:“諸位我知道你們恨不得將這祁鋒扒皮拆骨,食其肉,飲其血。不過這祁鋒,他終究是我祁氏皇族的人,也是僅剩下的三個祁氏皇族之一。若是讓我殺了他,說實話,我還真有些捨不得呢。”
祁鋒聞言,當即看向祁繼,哭嚎地說道:“祁繼,是我的錯,我願意受到懲罰,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啊。我求你啦!”
衆人見狀,都是臉色難看。看祁繼這態度,擺明了是要放過祁鋒。可是這祁鋒作惡多端,留着卻是個禍害。他們不會相信,祁繼會有這麼迂腐,竟然會想着放過祁鋒。
南宮飛揚直接說道:“祁繼,這祁鋒是你祁氏皇族的血脈不假,但他也是八荒界的罪人。恐怕在座的諸位沒有一個,想要放過他的吧。”
南宮飛揚此言一出,當即邊有人喊道:“殺了他!”
一時間,要斬殺祁鋒的聲音,此起彼伏,祁鋒更是臉色慘白,不住地朝着祁繼磕頭求饒。
祁繼擺了擺手,說道:“諸位還請安靜一下。”
祁繼開口,衆人便都閉上了嘴,等着祁繼說話。
祁繼看着祁鋒,問道:“皇叔,你我畢竟都是血脈至親,而現在鬧到了這種地步,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你想要活下來,就必須付出一點代價。”
祁鋒連連點頭說道:“只要讓我活下來,我什麼都聽你的。”
祁繼笑了笑說道:“我也不要你做太多的事情,只要你告訴我,當年我父母到底是誰害死的
。”
祁鋒眼珠一轉,似乎正在思索這個問題。
旁邊如善當即拿出一面黃銅寶鏡,寶鏡之中金光照在祁鋒身上後,如善才緩緩說道:“你若是敢說半句假話,我這面寶鏡就可以顯化出來,後果,哼,你自己清楚!”
祁鋒頓時一陣顫抖,隨即說道:“殺死你父母的,不是我一個人。”
“哦?”祁繼輕咦了一聲,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祁鋒當即說道:“當初的確是我派出的殺手,不過事情卻沒有那麼簡單。當年你爹祁鈦天資縱橫,妒忌他的不知我一個人,更是有武王插手。不過他比我狠毒了許多,他並沒有直接下手,而是……”
祁繼立刻追問道:“是什麼?”
祁鋒一陣哆嗦,立刻說道:“是你母親。你母親本就是武王派去的奸細,她是奉了武王的命令,去魅惑你爹,想讓你爹成爲一個只知道玩樂的廢物。”
祁繼聞言,頓時火冒三丈,說道:“你撒謊!”
祁鋒更是顫抖不止,連忙說道:“我說的沒有半句虛言,事實就是如此。你母親的確是武王派去的。當時你爹也是沉迷一時,不過後來刑王出言提點,你爹才幡然醒悟。”
“後來呢?”祁繼追問道。
“後來你爹與你娘攤了牌,直接戳破了她的身份。你娘便想以死謝罪,不過你爹卻沒有追求這件事兒,反而接納了你娘。你娘也知道感恩圖報,沒有在魅惑你爹,反而成了你爹的一大助力。”祁鋒說到這裡,卻嘆了口氣。
祁繼隨即問道:“哪爲什麼他們還要逃亡?”
祁鋒苦着臉說道:“因爲我知道這件事兒之後,便將此事告訴了武王,武王知道了之後,便對你娘背後的門派動了手。你娘受人矇蔽,回到門派,就遭到了一路追殺。你爹爲了救你娘,便跟着他一路逃亡。他們知道回中州必然劫難重重,便轉到去了野之荒,想從野之荒出海,再從海之荒回到中州。”
祁繼聽到這裡,不禁微微點頭,這個策略的確沒有錯。若是武王出手,必然會攔截回中州的路。而野之荒只有妖族,沒有門派糾紛,反倒是安全了許多。
祁繼隨後問道:“可是爲什麼他們死在了野之荒?”
祁鋒看了一眼祁繼,說道:“那時候就已經有了你,所以他們準備留在野之荒將你生下來之後,再回中州。可是那時候我派出去的人,已經找到了他們。他們只好將你託付給了一戶人家,然後立刻轉道去了東海。在東海之上……”
祁繼接着說道:“在東海之上,便已經是你的勢力了。你與趙復疆勾結,殺了我的父母,你們也就是從那時起,結成了聯盟對不對?”
祁鋒低着頭,沒敢在繼續說話
。
這時,祁妙竹突然說道:“難怪人皇在野之荒查了那麼久,都沒有任何線索,原來太子祁鈦是死在了東海,根本就沒有死在野之荒。而且他們也沒有在野之荒動過手,所以在野之荒沒有任何線索。而東海波浪滔滔,所有的證據也都隨着海浪被沖刷了。”
祁鋒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是他的態度,卻表示他已經默認了這一切。
如善收回了寶鏡,隨即看向祁繼,問道:“雞哥,你覺得該如何處理他?”
祁鋒聞言,當即擡起頭來,對祁繼說道:“祁繼,我是該死,可是咱們大眼皇族,中州祁氏就只剩下咱們三個了。你不會捨得殺了我是吧?”
祁繼聞言,厭惡地看了祁鋒一眼,緩緩說道:“我說過你的血脈很重要,因爲中州祁氏只剩下了咱們三人,但是我沒有說你重要。”
祁繼這話一出,在場衆人都是一臉的疑惑,不知道祁繼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祁繼則是繼續說道:“我有一個朋友,也是中州祁氏,早年間經歷了一場大劫,失去了肉身,現在只剩下神魂依託在一件寶物之中。他現在沒有了肉身,也就不能修煉。我看你這副身軀還算不錯,就留給我這個朋友吧。至於你?身軀留下,神魂具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