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御萬界
“很可能是火雲宗的高手,你修煉速度這麼快,一定會引起火雲宗的懷疑。”玄老分析道。
“那該怎麼辦?需要我隱藏實力嗎?”祁繼謹慎地問。
“隱藏實力已經晚了,不過大開碑手和紫電蛇形步這兩種武技,你儘量不要顯露。”玄老提醒道。
祁繼明白玄老的意思,畢竟祁繼修煉速度太快了,一定會引起火雲宗的懷疑。如果顯露出祁繼還有其他功法、武技,那祁繼的身份就值得懷疑了。可如果只是因爲資質好,而進步迅速,那就會得到火雲宗的重點培養,所得到的修煉資源也就會更多。
於是,祁繼沒有表露出絲毫的警惕,依舊與往常一樣和羅森熱切地攀談着。
在前往黑雲火窟的這一路上,祁繼也瞭解到,羅森這個團隊的實力。其中以羅森的實力最強,是先天三重的修爲。其次便是那個冷麪少年冷韓,是先天二重的修爲。剩下的三人都是先天一重的境界,其中程素衣的修爲最高,已經是先天一重巔峰。
而祁繼雖然只有凡人七重的境界,但是在真正的戰力上,應該和冷韓不相上下。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祁繼所用的是真氣,而冷韓用的則是先天境界的真力。
先天境界之下都是凡人,所用的皆爲真氣。而進入先天境界,尋得一點先天靈光,便可脫胎換骨,成就先天無漏之身,凝聚先天真力。
雖然凡人境界和先天境界看似差別不大,只要捕捉到那一點先天靈光。可是這一點先天靈光,卻困住了無數的人。就像火雲宗的外門光是王勳,已經卡在凡人九重巔峰數十年了。可就是沒找到自身的先天靈光,所以一直都是個外門弟子。
就在祁繼思索時,玄老突然說道:“不好,周圍來了一羣血炎狼,看樣子是要對付你們。”
祁繼心中一驚,他可沒有忘記被血炎狼狂追數十里的經歷,“不會是上次追我的那羣血炎狼吧?”
玄老很直接地說:“就是上次追你的血炎狼。狼性狡詐,睚眥必報,看來它們是來找你尋仇的。”
“該死!”祁繼暗罵了一聲。
就在這時,冷韓突然喊了一句,“停,有殺氣!”
其他人似乎很相信冷韓的判斷,立刻祭出了法器,警惕地看向了四周。祁繼也是拿出了羅森送給他的砍刀,警惕地看向四周。不過他的心裡卻在疑惑,不知道這冷韓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也能發現血炎狼的蹤跡。
可還沒等祁繼把這話問出口,周圍的樹林間便飛奔出十幾匹血炎狼。在這十幾匹血炎狼中,有一匹更外地高大,就像一頭成年的公牛一般。而且這匹血炎狼的額頭上,還有一道月痕似的銀色毛髮。
“不好,是血炎狼王。”羅森不禁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普通血炎狼都是九品靈獸,和先天一重的修仙者實力差不多。而血炎狼王則是先天妖獸,實力和先天三重的修仙者差不多。不過血炎狼是羣居動物,一共有十幾匹,哪怕羅森實力高強,也不禁面露難色。
“逃!”
羅森不在猶豫,立即大喊一聲。
而與此同時,血炎狼王也是一聲狼嗥。十幾匹血炎狼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悍不畏死地衝了上來。
羅森手持火煉槍,抖了個槍花,直接將一匹血炎狼刺了個透心涼。冷韓手中的也是下品法器疾風刀,只見他運足真力,疾風刀上泛起淡青色的光芒。隨後刀隨意走,直接斬向前方的血炎狼。瞬間刀身上便激射出三道淡青色的風刃,直接將那匹血炎狼斬成了四段。
程素衣則是祭起飛劍,如蛟龍出海,在半空翻飛猶如一道閃電。程素衣實力不如羅森和冷韓,但是御劍手段高超。雖然不能一劍破開血炎狼的防禦,但是劍法刁鑽,只刺向血炎狼的眼睛和咽喉。
羅嚴和陳幽同爲先天一重,雖然也能御劍,不過手法卻與程素衣差了許多。程素衣劍如蛟龍,而羅嚴和陳幽的飛劍則像兩頭狗熊。不過兩人雖然笨拙了些,但也能抵擋血炎狼的攻擊,只不過看起來有些狼狽。
祁繼則手持砍刀,躲在衆人中間。那血炎狼還沒到祁繼跟前,就被羅森捅成了篩子,或者是被冷韓大卸八塊。
其實祁繼也有和血炎狼一戰之力,不過因爲隱藏在暗處的火雲宗高手,祁繼只能躲在人羣裡裝慫。
衆人且戰且退,而十幾匹血炎狼在狼王的指揮下,也是進攻的有條不紊。而那頭血炎狼王則一直沒有出手,只是控制着狼羣不斷攻擊衆人。
祁繼躲在衆人跟中間,不禁在心中暗罵,“這狼崽子到底想要幹什麼?”
玄老突然出聲說道:“不好,你們中計了。這羣血炎狼是在逼你們進入黑雲山深處。”
祁繼聽了這話,這才注意到,他們已經被血炎狼逼進了黑雲山的密林中。
“不好,這羣狼崽子是逼咱們進黑雲山深處,快想辦法離開這裡。”祁繼大聲喊道。
祁繼這麼一聲呼喊,頓時驚醒了衆人,這才意識到他們中了血炎狼的陷阱。
可是還不待衆人反應,那血炎狼王便又是一聲狼嗥,只見遠處竟然又奔出十幾匹血炎狼。原本十幾匹血炎狼在與衆人交戰時,已經死傷過半。而羅森等人雖然實力略強,但雙拳難敵四手,也都受了些傷。雖然都只是皮肉傷,但是被鮮血染透了衣衫,看起來也很是悽慘。
唯一沒有受傷的就是祁繼,因爲祁繼一直都在衆人中間,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因爲血炎狼的爪牙根本抓不破祁繼的皮膚,如果這變態般的防禦被那隱藏的高手看見了,祁繼要面臨的纔是無盡的追殺。
可是現在十幾匹埋伏在這的血炎狼衝殺上來,羅森等人頓時壓力倍增,真力和體力都是極大的煎熬。
羅森手中火煉槍的速度,也漸漸地慢了下來。只見一批血炎狼飛撲而來,羅森長槍上挑,直接將這匹血炎狼挑飛。而就在這同時,另一匹血炎狼突然發難,直接撲向羅森,死命地咬住了他的左腿。
本來這血炎狼的攻擊雖然猛烈,但卻是略顯雜亂。可這次如此默契的配合,肯定是在血炎狼王在背後操控。這狼王似乎也看出了,羅森纔是實力最強的,所以羅森變成了攻擊的重點。
祁繼一直都躲在羅森背後,眼看羅森的大腿被血炎狼咬住。祁繼不敢再猶豫,直接揮起砍刀,朝着血炎狼的腦袋砍了下去。
只聽“噗”的一聲悶響,咬着羅森大腿的血炎狼,竟然狼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按理說祁繼手中的砍刀,雖然是堪比法器,畢竟不是法器。就連羅森和陳幽手裡的飛劍,都難以破開血炎狼的防禦。祁繼手中的砍刀,要想砍死血炎狼,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不過祁繼畢竟是將九轉金身練到了第二轉,身體素質堪稱變態,力量更是超出常人的恐怖。祁繼一刀砍了下去,雖然沒砍破血炎狼的皮毛,但卻將血炎狼的頸骨完全砸碎了。
這柄砍刀在祁繼手中,其實根本算不上是刀,而是一記強而有力的悶棍。
如果是在平時,羅森等人肯定會驚掉了下巴。只用蠻力就能將九品靈獸的骨頭砸碎,就算是羅森也做不到。
可是現在所有人都在應對血炎狼,根本沒有注意到祁繼的這一記悶棍。就連羅森也沒注意到這一點,而是感激地說了一句,“謝謝!”
祁繼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看衆人都在疲於應對羣狼,便也放開了手腳。拿着砍刀見縫插針,對着血炎狼的眼睛,咽喉,還有菊花,就是一陣亂捅。看到有血炎狼撲來,便連忙躲到羅森身後,然後再出來偷襲。
雖然有了祁繼這個下黑手的幫忙,但是在戰局之中,羅森等人卻佔不到什麼便宜。而血炎狼看見衆人個個帶傷,還有個下黑手的不斷拉仇恨,更是激發了羣狼的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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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血炎狼王也是興奮地嚎叫一聲,衝進了戰局,直接撲向了羅森。只見血炎狼王一躍而下,張開血盆大口,竟然直接從口中噴出一個人頭大小的火球,直奔羅森胸口。
羅森自然不敢硬抗,只能雙手持槍,橫於胸前,想將火球擋回去。可羅森真力幾近枯竭,身上還有重傷,哪還擋得住這火球的攻擊。而其他人雖然看到了這火球襲來,可他們自己也是自顧不暇,就是相救也沒有機會。
祁繼倒是還有餘力,可他卻不知道這火球的威力,也是不敢硬接這火球。但祁繼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羅森被殺,便扯着羅森的衣服,直接將羅森拉倒在地。
而那火球則直接在羅森面前飛過,將他的頭髮都燒焦了幾縷,這才堪堪躲過火球的攻擊。
不過兩人還沒來得及站起來,那血炎狼王便飛撲上來,直接撲在了羅森的身上。一張腥臭的巨口,直接咬向羅森的頭顱。羅森連忙舉起火煉槍,卡在血炎狼王嘴上。
這一人一狼如此僵持起來,而其他人有心相救,可血炎狼羣也發起了瘋狂的攻擊。而祁繼因爲從背後拉到的羅森,所以直接被羅森壓在了身下。
祁繼想直接翻身起來,不過他剛一擡頭,正好看見了血炎狼王的菊花。祁繼連忙抽出壓在羅森身下的砍刀,想也沒想,卯足了力氣,將砍刀刺進了血炎狼王的菊花。
可憐這一代狼王,堂堂先天妖獸,竟然被祁繼爆了菊。
祁繼這一刀刺進去後,血炎狼王就是一聲慘叫。祁繼看一招得手,那還再敢留手,攥着刀柄,又胡亂挑了幾下。
這血炎狼王防禦雖強,但都是在一身皮毛筋骨上,內臟器官卻是十分脆弱的。被祁繼這一陣胡亂挑動,血炎狼王頓時慘叫連連,立馬跳了起來。
羣狼聽到狼王的慘叫,也是一陣錯愕。剛纔還在擔心羅森的衆人,也是疑惑不解。就連羅森也很是疑惑,因爲他分明就看見狼王很人性化地溜出了淚水。
還沒等衆人明白怎麼回事,狼王便夾着尾巴,灰溜溜地跑開了。羣狼看狼王都跑了,也不再戀戰,紛紛鑽進了密林間。可血炎狼王剛跑了沒多遠,便晃晃悠悠地倒在地上,口角溢血,一動不動了。
這時,羅嚴不顧疲憊地走了過來,問道:“大哥,你是怎麼把那狼王弄死的?”
羅森也是滿臉的疑惑,“我什麼也沒做呀!”
而冷韓則拖着狼王的屍身走了過來,指着狼王的菊花,對祁繼問道:“這是你乾的吧?”
祁繼羞澀地點了點頭。
衆人不禁都大笑了起來,就連冷麪少年冷韓,也不自覺地翹起了嘴角。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沒想到堂堂火雲宗的弟子,竟然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