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旁呼吸均勻,安然入睡的美人兒,秦嶽眉頭微挑,眼中泛起光澤,口中發出陣陣怪笑。
“常言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既然她長的這麼美,爲了救全天下男人於水火之中,我就勉爲其難將她收入帳下好了。”
儘管覺得想法有些無恥,但是秦嶽的臉上卻是什麼也看不出來,禁不住捋起衣袖,伸手在王雨煙粉雕玉琢的俏臉上摸了摸。
光滑如玉!
妙不可言!
深吸了口氣,秦嶽戀戀不捨的收回手,也不急着趕路,正準備修煉。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密林內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正有人朝着這裡靠近。
秦嶽眉頭微皺,冷眼望去,很快,一羣人就從不遠處的密林內魚貫躍出。
“哇哈哈,這裡荒郊野嶺的居然有個美女,天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禍國殃民的女人!”
一個矮胖的青年咧嘴怪笑,他呆呆地看着沉睡過去的王雨煙,靈魂好似被雷電擊中,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在他身旁,不少人愣了愣,然後邪笑起來。
“嘖嘖,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人兒!”
“還別說,咱們這次走大運了,沒想到在這裡竟是遇到了這般美的冒泡的女人。”
“哈哈,兄弟們還愣着幹什麼,趕緊點宰了那小子,等待會大哥我享用後,再讓你們慢慢品嚐。”
這些人總共十幾人,每個人穿着打扮不同,似乎是臨時組成的隊伍,修爲最低的初入天位境,最高的蛻凡境二重天。
秦嶽正眼也沒看對方,聲音冰冷無情:“滾遠點,不然就死!”
“喲喝,小子挺狂的啊,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何狂妄的本事。”
一名刀疤臉大漢獰笑,爾後縱身掠出,持刀朝着秦嶽當頭斬來。
秦嶽看也不看來人,斬魂刀如同劃破蒼穹的雷電,手起刀落,收起刀落,一顆鮮血淋漓的腦袋拋飛出去。
刀疤臉大漢,天位境二重天的修爲,乃是秦嶽曾經仰望過的存在,但不過短短一年多,他便已能輕易的斬殺任何天位境武者了。
這等成長速度,放眼天下,也是無人能及!
這時候,明明的正午時分,天氣最爲炎熱的時候,但刀疤臉大漢的慘死,卻是讓不遠處的一羣人遍體生寒。
“逃啊!”
也不知誰人大叫了一聲,爾後人羣便是四散奔逃,潰不成軍。
既然殺了人,那就要斬盡殺絕!
秦嶽看到這些的人瞬間,就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善與之輩,身形猛地躍起,儼然靈猴般騰挪縱躍。
轉眼間,四散奔逃的人羣便是斬殺乾淨,只剩下一名蛻凡境二重天的大漢,此人正是這羣人的領頭。
這時候,大漢早已嚇壞了,癱軟在地上,朝着秦嶽磕頭求饒,無奈秦嶽鐵了心要殺人,手起刀落,直接將大漢的腦袋砍下。
熟練的收屍斂財後,秦嶽回到了王雨煙身旁,輕聲笑道:“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你,你真是秦嶽?”
王雨煙眼睫毛微動,徐徐睜開眼來,蹙着彎月眉,一雙秋水眼眸看着秦嶽,眼中微微有些驚懼,想來應該是看到了秦嶽將大漢等人全部斬殺。
“我不像麼?”
秦嶽眯着眼笑了笑,聞着王雨煙渾身飄逸出來的處、子體香,忍不住靠着她,輕輕坐下。
王雨煙雙腿繃緊,雙手搓弄着衣角,似是有些緊張和害怕,柔柔地道:“不,不管你是不是秦嶽,總之,謝謝你救了我!”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就別說什麼謝不謝的了。”
秦嶽微微咧嘴,爾後哈哈大笑,“再說了,姑娘如此花容月貌,國色天香,任誰看了也不會見死不救。”
“你,你故意羞辱我麼?”
王雨煙聲音冷了不少。
她長的是什麼樣子,她可是有自知之明。
以往,別人看到她,也會選擇遠遠躲着她,就如同大白天見鬼,可以說,她完全和花容月貌,國色天香沾不上半點邊。
看到美人兒有些生氣,秦嶽豁然省悟,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一面銅鏡扔給她,笑道:“你若是不信,就自己看看吧。”
王雨煙有些莫名其妙,等拿起銅鏡一看後,先是花容失色,爾後欣喜若狂,滿臉的難以置信。
“怎,怎麼可能,我,我臉上的疤痕怎麼會突然消失了!”
“不是消失,而是被我驅除了。”
秦嶽笑道。
“你,這怎麼可能,我臉上的疤痕就連我師父都不能驅除,你,你爲何能驅除?”
王雨煙眼中呆呆望着秦嶽。
“美女,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放眼天下,還沒我秦嶽解不了的毒。”
秦嶽傲然笑道。
“你,你真是秦嶽?”王雨煙吃驚道。
“如假包換?”
秦嶽笑着點頭,爾後取出九霄劍,在王雨煙身前晃了晃,笑道:“這便是神器九霄劍,你應該聽說過吧?”
“我,我聽說過,我還看過你的畫像,只,只是……”
“只是畫像上和我這樣子不同是吧?”
秦嶽笑了笑,撤去了易容術,恢復了本來的容貌。
看到秦嶽真實的樣子,王雨煙張大了嘴,“天啊,你,你果然是秦嶽。”
秦嶽只是笑笑,爾後道:“走吧,正好我也要去你們凌天劍宗。”
“你,你要去我們凌天劍宗幹嘛?”
王雨煙大驚失色。
秦嶽撓頭苦笑,“你如此害怕作甚,難不成你以爲我要去你們凌天劍宗亂來?”
王雨煙咬牙道:“你,你去我們凌天劍宗有何事,我,我們宗門應該沒人得罪你吧?”
秦嶽哭笑不得,“你放心,我只是去找人罷了。”
“找人?”
王雨煙愣愣道:“你要去找什麼人?”
“找你,這次我去你們凌天劍宗就向你們宗主提親,讓他將你許配於我。”
秦嶽怪笑,眼中滿是戲謔之色。
王雨煙沒想到秦嶽如此口無遮攔,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自幼就很乖巧,但五歲那年中了詭異的毒,雖然被她師父救下,但臉上卻留下了一條駭人聽聞的疤痕。
正是這道疤痕,讓她從小到大,飽受人羣白眼嘲笑,在她長大了後,任何男人見了她,都是遠遠躲開,如同大白天見鬼。
正是如此,她膽子很小,也不知道如何男人交流,今日遇到秦嶽這種厚顏無恥的浪蕩子,竟是不知如何應對。
看到王雨煙低着螓首,秦嶽眉頭微挑,也沒繼續逗弄她,而是拉着她的手臂,健步如飛,一路朝着凌天劍宗掠去。
一路行躍,王雨煙俏臉微紅,呼吸急促,見秦嶽也不說話,半響後,她忽地想起了什麼,忍不住道:“秦,秦嶽,等到了凌天劍宗,你千萬別說見過李玉龍他們。”
“你們離開宗門的時候有人看到麼?”
秦嶽忽然問道。
“沒有,我們是悄悄離開宗門的。”
王雨煙輕聲道,眉宇間流露出幾絲哀愁。
秦嶽似乎知道王雨煙在想什麼,皺眉道:“美女,那李玉龍實乃陰險小人,不值得你留戀,你就算要找男人,也要找我這種大英雄才是。”
王雨煙先是臉紅,爾後忍不住噗哧笑道:“你這人真是沒臉皮,別人都說你是殺人不眨眼的凶神,你卻說你是大英雄!”
“嘿嘿,我雖然殺人不少,但私下裡也幹了不少除惡揚善的事情,只是這些爲人所不知罷了。”
秦嶽笑道。
“你這麼能說,我,我說不過你!”
王雨煙紅着臉,垂下螓首,只是用眼角餘光偷偷的瞄着秦嶽。
秦嶽也不點破,只是在心底偷笑,心說這美女還真是天真,小爺三言兩語就拿下了,嗯,看來我得加把力,估計每幾日就能讓她投懷送抱。
想到這裡,秦嶽臉色微紅,暗罵自己一聲無恥。
一路行躍,王雨煙不講一句話,只是時不時的偷偷看看秦嶽,深怕秦嶽發現的她,看兩眼,便是低下頭去。
秦嶽六感敏銳,自然察覺到了王雨煙的小動作,不由得嘴角含笑,也沒開口逗弄美人兒,只是悠哉樂哉地東張西望,彷彿四周的林木花草對他的誘惑,要比美女的吸引力大上許多。
話分兩頭。
就在李玉龍斃命後不久,秦嶽不知道的是,凌天劍宗,雷雲峰大殿內,已是人人自危,噤若寒蟬。
大殿內,一名年約六旬的紫袍老者高坐上首,對着下方神色驚恐的十幾人吼道:“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本人不是讓你們把我孫兒看緊麼,如今玉龍魂牌竟然碎了,啊,究竟是殺了我孫兒?”
話落,偌大的大殿內鴉雀無聲,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深吸了口氣,紫袍老者朝着十幾人冷喝道:“一羣沒用的廢物,還愣着做什麼,你們現在立刻去將兇手給本人查出來,若是三日內查不出來,那你們就提着腦袋來見我。”
“長老放心,我們定竭盡全力,將兇手給揪出來,讓您發落!”
十幾人,修爲最低也是蛻凡境,最高的甚至達到了通神境三重天,但在紫袍老者面前,卻沒有半點高手的威風,匆忙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