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卑道:“莫兄,你不是跟着郡主走了嗎?怎麼又來了?”
莫言道:“我方纔帶着這個小鬼,去吃東西,準備送他離開王府,誰知道他趁着我們不注意,跑到郡主的房裡偷了一瓶金創藥,我就趕過來看看。”看到唐卑手中的那個瓷瓶:“果然是這樣的。既然他一心想着牢門的叔叔伯伯們,那就不要走了,來人哪,將他也關進去。”立時過來一個侍衛,將那個孩子舉起來扔進了大牢中。
唐卑原本是想殺了那個孩子,來一個一勞永逸,只是現在,沒有辦法,只好將那已經撥出來的劍又重新還入鞘中。
※※※※※※※※※※※※※※※※且說秋妙笛陪着叢雲從定洲而至武王府,這一路上他都在擦拭着自己的那隻玉蕭,吹着一隻又一隻的曲子。每一首曲子都絕不重複,但她聽得出那曲中的哀愁,離別之意,每一首曲子都不快樂,她知道他不快樂。
也知道他是爲了自己,她想說些什麼,可是說什麼呢。
她不知道,於是就什麼也沒有說。
就這樣來到了淮南城,她沒有問,只是看到秋妙笛透出了要落腳下來的意思,便知道不用再走了。
松鶴樓中,他們對面而坐,桌上有酒,叢雲拿起來爲他和自己斟上一杯,秋妙笛知道這是離別的酒,離別的宴,酒盡,曲終,人也將散。
她以爲秋妙笛一定會一杯的將自己灌醉,可是秋妙笛卻連酒杯也沒有碰,只是一杯杯喝着茶,更發現秋妙笛總是會向下看,她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落在了一男一女兩個人身上,她發現那個女的一副雍容華貴的打扮,定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名門閨秀,再看看那個男子雙手抱劍,立在那個女人的身後,顯然是個侍從,當看到那個男子的臉頰時,她呆了,因爲她認出來,那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唐卑。
她看到又從外面走進來兩個人,那兩個人虎背熊腰,一走進店中便如帶了陣風進來一樣,揀了一張桌子坐下來,一個道:“俊來兄啊,我們可是許多年沒有見面了?”
另一個道:“是啊,是啊,十三年了,十三年後再見之時,卻已是兩個垂垂老者了?伯通兄的身子骨看來還行,我呢,卻是不行了。”“唉!老什麼老呀,你看我使得動雙鐗,推得動大車,要是有那一個敢來放肆,定要讓他嚐嚐我的厲害。”
只見唐卑抓起酒杯給那個女人斟滿了之後,又立刻退回到了原先站立的地方,而那女人也顯然是習慣了這樣被他伺候,什麼也不說。
叢雲忍不住地向那個女人多看了幾眼,想看看她是什麼樣的身份來歷?
那兩個漢子因年久未見,而彼此互相客氣,說的也都是一些與武有關的話題,唐卑突然走上前去:“你們是神刀門如俊來,長劍門鍾伯通?”
那兩個漢子道:“你是什麼人,居然也知道我們的名頭?”
唐卑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來拿給那兩個人看。叢雲雖然沒有看清楚是怎樣的一件物事,卻發現那兩個大漢臉色變了幾變,彷彿是看到了惡鬼一般。
那個女人道:“現在天下這麼亂都是你們漢人挑動的,而在漢人之中以你們武者最成勢力,實在是朝庭的心腹之患,所以王府下了手諭,凡是武林中人都不能進入城中,你們犯了王令,所以只好委屈一下了。”唐卑揮了揮手,立刻有人拿了兩條又粗又重的鐵鏈過來。
如俊來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