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憶不斷催促麟寇,讓他再拿些仙鼠王肉出來烤,說是三個人一道吃纔有滋味。
麟寇心細,早將那仙鼠王的肉切割成大小均勻的肉塊收在乾坤袋裡了,隨時吃隨時便拿出來烤。
經不住長憶連聲催促,麟寇伸手又從乾坤袋裡取了一塊肉出來道:“也好,我就陪你吃點,待我回去將那死旋龜宰了給你吃肉,那旋龜肉的靈氣估計能頂上這仙鼠王的十倍。”
“旋龜肉這麼厲害?”長憶好奇的問他。
麟寇邊灑作料邊道:“我估摸着應該是吧!我也是吃了這仙鼠王的肉之後纔想起來的,靈性越高的仙獸肉裡所含有的靈氣便會越充足,大概是這樣的意思。”
“哦!”長憶點點頭,有些懂了。
或許上次三界大戰之時,這些仙獸不光是用來戰鬥的,還有的大概是用來做食物補充靈氣提升境界的吧!
麟寇瞥見小饞貓坐在一邊地上,正眼巴巴瞅着火堆上方尚未烤熟的肉直咽口水,麟寇忽然想捉弄它一下,開口笑道:“長憶,你看啊,這小饞貓的肉靈氣一定是生翼境裡最充足的,你若是吃上幾口說不定立馬便會突破到金君境界。”
小饞貓原本死死盯着烤肉的兩隻眼睛,頓時轉過去惱恨的盯着麟寇,彷彿隨時都會撲上去撓他幾爪子,麟寇怎會怕它,見它氣憤的模樣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長憶伸手抱起小饞貓笑道:“小饞貓別怕,我就算是吃了他也不會吃你的。”
麟寇可憐兮兮的望着長憶道:“長憶,你忍心吃我嗎?”
長憶用手逗弄着小饞貓口中應道:“那可說不準,我若是餓急了可不挑嘴。”
麟寇含着笑望着長憶意味深長:“若真有那一日,我麟寇隨便你吃。”
“熟了吧?”長憶擡眼看火堆上方烤的滋滋冒油的肉:“快些吃完回去吧。”
“嗯!”麟寇欣然應允。
一路上有小饞貓帶着,還算順利。
回到大河邊已經是下半夜了,兩人一獸仍在河邊那塊大石上安營紮寨。
匆匆趕了半夜的路,說不累那是假的,長憶坐在木屋中又捶胳膊又捏腿的,望着屋外的麟寇一臉倦容,舉手間便燃起個火堆來。
長憶知曉他在生翼境飛起來比自己更費勁,體貼的道:“早些睡吧!”
“嗯。”麟寇含笑點頭。
長憶伸手放下簾子,理了理身上蓋着的一堆衣裳,躺好了不過幾息工夫,便安心的睡了。
麟寇掀起簾子,望着長憶月光下恬靜的睡顏。
她面朝外斜躺着,一頭烏髮如雲般鋪散開來,絕美的小臉被月光鍍上一層潔白瑩潤的光澤,長而濃密的睫毛覆蓋了整個下眼瞼,嬌俏的鼻子,粉嘟嘟的脣看起來溫暖而美好,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撫摸一下。
長憶忽然揚起嘴角笑了笑,他擡起手猶豫了片刻又放下了,生怕驚擾了她的美夢。
“哎!”他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放下門簾,依着木屋坐了下來瞧着天上的月亮。
若是能一輩子這般守着她,就算不出生翼境他也是願的。
……
清晨,草尖上的露珠在朝陽下光彩熠熠,空氣中瀰漫着一層輕紗似的薄霧,溼潤潤的風輕掃大地。
“長憶,長憶!快醒醒。”
長憶睡得迷迷瞪瞪的坐起身來,揉揉眼睛,四下裡看了看才發覺是九念在喚她。
“師兄。”長憶睡眼惺忪,因着不曾睡飽聲音有些迷濛。
她攏了攏身上蓋着的衣裳又躺着下去閉着眼睛嘟囔道:“唔……師兄,好睏。”
九念望着銅鏡裡慵懶的人兒,伸手輕輕撫了撫銅鏡上長憶的小臉,滿眼的愛憐道:“不是說要看水瑤比試的麼?”
“嗯?”長憶猛的睜開眼睛欣喜的道:“水瑤果然要參加奪魁的比試嗎?”
“嗯,”九念輕聲應道:“水瑤拜進大言山洞府之時便已經是玄君,這些年疊羽悉心教導前些日子也已突破了金君。”
⊙ тт kǎn⊙ c○
水瑤的修煉速度算是中上吧,不過同長憶比起來就差遠了。但長憶乃是天賦異稟,且也不是誰都能有機緣先得石精,再得食人樹的花汁的。
“真的?那水瑤要同誰比試?”長憶聽說水瑤突破到金君境界了,很是欣喜。
“上午是水瑤對掌門師兄門下的沈印,葉燕嬌對餘墨師伯門下的君壽。”九念緩緩道:“待得他們四人比試下來,獲勝的二人下午再行比試。”
“沈印。”長憶琢磨着:“好像沒見過?很厲害嗎?”
九念揹着手:“沈印不足爲懼,只是我觀那君壽的法力同水瑤幾乎不相上下,最後奪魁的該是他二人之一。”
“師兄,你說水瑤有幾成希望能贏?”長憶問。
九念思忖了一番:“論修爲論法術這二人不相上下,只是比起體力來女子向來略遜男子,上午一場打下來水瑤難免會體力不支,依我看最多不過四成吧!”
長憶眼珠子轉了轉道:“師兄,不如你煉一顆大回春丹下午比試的時候給水瑤含在口中。”
九念愣了愣:“那不是作弊嗎?”
“哎呀你去煉嘛!”長憶曉得九念爲人坦蕩磊落估計是沒幹過這種事,軟語撒嬌道:“若是我在外面我自己就給她煉了,你就幫幫我嘛!”
她一撒嬌九唸的心如同被一根羽毛輕輕撩了一下一般,酥酥的癢癢的脫口便要應了她。
但九唸到底是九念,他可比麟寇有定力多了,一個“好”字到嘴邊繞了繞還是咽回去了。
“這樣不好吧!”九念有些遲疑。
“哎呀你去不去!”長憶有些不高興了。
“你很想要那枚神行珠嗎?”九念問。
長憶皺眉有些惱了:“你說什麼呢!你以爲我要你幫水瑤是想讓她給我贏回神行珠嗎?”
“不是……”九念見她生氣了急忙否認。
“就算水瑤得了神行珠我也不會要她辛辛苦苦打拼來的東西。你將我當做什麼人了?”長憶不待九念說完又氣哼哼的道:“葉燕嬌與慕瑤都恨我入骨,她們不管是誰都會拼盡全力對付我上清殿的弟子,你以爲他們便不會耍手段嗎?就你清高你高傲你不屑耍手段!我不同你說了!”
長憶掀起身上蓋的那些衣裳,冷着臉起身自顧自的洗漱去了。
麟寇一動不動的坐在河邊,見長憶走到河邊來提水,溫顏一笑道:“睡醒了?今日你又能喝上我做的魚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