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吧!”
眼看着君子劍的狀態越來越是萎靡,甚至能感覺到生命力的不斷流逝,王家六人同時神情振奮,猙獰大吼。
他們已經感覺到,蓋世大功的到來,那極致的榮耀在招手。
六人圍成一圈,同時出招。
轉着圈子,紋絲不亂。
都是老江湖,越是這種接近成功的時候更要穩紮穩打,絕對不給對方任何撈本兒的機會。
“果然是被猴子幹出來的……話說你們祖宗都不一樣,各個品種雜交,居然配合的這麼好,這天底下奇怪事情果然是越來越多了。”
“雜種居然能配合哇哈哈哈……你瞅瞅你們幾個的臉,這特麼,猩猩,狒狒,猴子,野狗……我擦了……老子實在想不通它們怎麼能起性啊,你們王家用的什麼藥?能不能給我一份?我養的貓和驢始終配不成,有了你家的藥,能不能讓它們就好像你爸你媽那樣配一次啊……”
王子敬繼續口吐芬芳。
方徹已經不打算聽了。
只是根據王子敬這張嘴來說,方徹感覺……說不定這位王子敬在大陸上的仇人比自己還多!
比夜魔和方屠加起來都多?
這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這位君子劍長着這張嘴,還能活到現在,的確是老天眷顧了。方徹對他的長壽都詫異不已。
方徹可是不知道,就因爲這張嘴,王子敬連這次守護者的特訓都沒撈的着參加……因爲九爺不敢見他……
叮叮叮……
兵器碰撞的聲音越來越是密集。
在遠方觀戰的那位王家中年人,兩眼全是興奮地看着。
戰鬥就要結束了!
這位守護者的超級高手,即將隕落在自己等人手裡!
回去只要一個上報,王家的輝煌就指日可待了。
這人正是當初曾經忽悠孫元的王家的王爲雪。
這一次家族出來尋寶,乃是祖宗曾經在萬靈之森這邊佈置陣法養下的大批血龍參。
今年已經到了成熟年份;正好藉助這一場大雪的天然掩護時機前來收回去。
而王爲雪雖然只是君主級別修爲,但是他的血脈卻是當初留下傳承的那位王家老祖的純正嫡系血脈。
而血脈之力,正是開啓秘境的必須。
所以王爲雪佔了血脈的光,被派出來跟隨六位聖王的高手隊伍,做這一次任務。
哪想到剛來就遇到了這種好事兒。
守護者高手,居然有人在這裡重傷了……
王爲雪戰力根本夠不上出手,只能在這裡看着。
但是……王爲雪突然揉了揉眼睛。
這……貌似有什麼地方不對……
似乎暴雪中有什麼閃了一下?
下一刻……
王爲雪的眼睛突然張大到了極致!
因爲他看到了……
在上空暴風雪中,驟然有一道身影閃現,魁梧沉凝,便如遠古的魔神突然降臨。
在漫天風雪中,驟然無聲現身!
同一時間裡,天地風雪山水……
瘋狂擠壓降落。
一杆槍,豁然洞開的打開了冥世之門,展現出漆黑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有無數的鬼魂在無聲嘶吼,鼓譟欲出!
無聲的撞入了戰圈!
那魁梧的魔神一般的身子,帶着無邊無際的死氣!
君臨九式,第一式!
這曾經拯救了大陸的槍,再次在這人間,展示!
無聲的穿越了時間,穿越了空間,無視了一切距離!
噗!
噗!
冥世勢如破竹的穿入一位王家高手後心,隨即帶着他的身體,再次穿入了另一人的後心!
銳勢爆炸。
這兩人的渾身血肉在一瞬間就狂猛的炸裂開來,身子四分五裂,一聲沒吭,已經死於非命。
而君臨九式第一式的餘威猶在,冥世已經穿入第三人的後腰!
從小腹穿出。
鮮血迸射。
一槍,三殺聖王高手!
這是方徹全部的終極實力的爆發。
真正的底牌!
雖然是偷襲。
雖然對方乃是久戰之後的強弩之末。
但是方徹的冥世之威依然可見一斑!
“啊……”
被穿透身體的第三人終於發出來一聲慘叫,另外三人大驚,亡魂皆冒。
就要衝過來救援。
但是,君子劍的戰鬥經驗何等豐富,這樣的逆轉時機,如何能被他們破壞掉?雖然是事發突然,但王子敬依然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
長劍陡然反彈反擊,劍光大盛,反守爲攻,反而將對方剩下的三人一起籠罩在劍光之下……
口中吐着鮮血怪笑:“急什麼?你們的兄弟乃是響應你們的猴子狒狒猩猩爸爸的呼喚,前去盡孝了……遲早會輪到你們的,勞資教你們個乖,下去之後別忙着磕頭,一定要先分清楚,哪一個纔是你們爸爸再說,因爲你麻麻也未必知道,畢竟太雜種了……最好是滴血認親……如果你們那個時候還有血的話。”
冥世槍桿上的這人還沒死透,但是槍尖的萬千槍意,化作百萬銳氣,已經在他胸腔爆炸,哄的一聲,胸口炸開一個大洞。
前後通透的小盆大小。
他勉力扭轉頭顱,想要看看是誰殺了自己。
但方徹槍桿一抖,這人瞬間化作零散血肉。
一槍出,整個經脈丹田靈氣,居然已經盡數抽空。
但隨即一股爆炸一般的靈氣,在丹田中陡然炸裂,第一顆丹藥的靈氣,瞬間充盈全身四肢百骸。
方徹身子便如君臨再世,持槍前進。
渾身氣勢,越來越盛,一個人前進,面前的漫天風雪,居然被他的氣勢直接推得倒飛百丈,出現一個暴雪真空地帶!
三步之間。
天勢,地勢,星勢,山勢,水勢,風勢,雪勢,戰勢,銳勢,殺勢……
再次成型!
洶涌澎湃山呼海嘯!
槍尖閃亮。
方徹殺氣彌天!
冥世既出,有死無生!
剩下三人,也絕不能放過!
君子劍王子敬大吼一聲,不再壓制自己傷勢,陡然放開,全力反攻。
這是他準備用來最後撈本兒的力氣。但是他毫不遲疑的立即拿了出來。
全力進攻!
濃密的劍罡,將王家三人瞬間殺的大汗淋漓應接不暇
作爲眼光經驗遠遠超過王家衆人的超級高手,王子敬雖然身受重傷,但是眼光還在!
他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個突然出現解救自己危局的高手,實力……不咋地。
若是有正面碾壓的力量,就絕不會偷襲。
而且,他在斬殺三人後,還停住了,那氣勢,乃是散掉後又重新凝聚的。
那應該就是力竭了,再次用秘法或者靈藥催生的。
否則也不會出現這樣的空檔。
而聖王高手的身體,堅硬到了極致。他最後一抖槍桿,已經是強弩之末。那一抖,就是在提醒自己他下一次出手,就必須要自己全力將剩下的三人牽制住才行,若是自己做不到,恐怕今天兩人都會死!
但這……還用提醒?
對於君子劍這種階位的高手來說,若是連這個都反應不過來。那也真是白混了一輩子江湖。
所以王子敬在方徹槍桿那一抖之前,就已經爆發了拼命地全力做出了完美配合。
剩下的這三人本身就是久戰之後,力戰身疲,此刻更是肝膽俱裂!
三個聖王三品的兄弟,就這麼死的輕鬆容易。
他們根本沒時間分辨出來來人的真實戰力,就被君子劍拼命反攻捲入劍光。
嗤嗤嗤……心慌意亂之下,身子已經不斷出現劍痕之傷。
再分神,恐怕反而會瞬間死在王子敬劍下。
只能心無旁騖全力戰鬥。
但是王子敬的拼命威力巨大,撈本的力量都用出來,豈能讓他們好受,瞬間就被全面壓落下風。
冥世光芒一閃。
滔滔大海洪流一般的氣勢,陡然間滔天而來。
槍若流光。
噗噗……
再次突入戰圈。一聲震撼後,所有攻擊都被王子敬接過去。狂暴的靈氣,引導的剩下的三個王家高手身不由主的踉蹌一下!
機會!
一人的身子被方徹的冥世直接挑飛在半空,鮮血弧線形飛灑,慘叫聲驚天動地。
方徹面無表情,心如止水,繼續瘋狂突進。
噹的一聲大響。
對方劍與冥世瘋狂對撞一下。
但隨即就被王子敬一劍刺中肩膀,急忙回身,噗的一聲,方徹五臟受震口中鮮血狂噴,但冥世卻在這個機會,再次穿透了那人的後心。
無邊槍氣,轟然爆炸,這人一聲慘叫發出半聲,化作一片碎肉。
第二顆丹藥的力量開始在體內瘋狂發散,方徹的口中被震盪的流着血,卻一聲厲嘯駕馭長槍騰空而起。
將自己挑起來的那人還沒落下的身體一槍穿透。
槍氣再次在他體內爆炸,將一具身體化作粉碎血肉。
這一戰後,自己與王子敬未必還有力氣動彈,對方只是被穿透後心挑上半空,未必便死!
留一口氣也是威脅。萬一對方在這短暫時間裡服用自己這樣的丹藥呢?
所以,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最後一人慘叫着,硬受王子敬三劍,一條胳膊離體飛出,口中鮮血狂奔轉身而逃!
“去你麻麻的臭批……”
王子敬一聲怒罵,長劍陡然脫手而出,化作一道流光。
他自己人也跟着摔倒在地,爬不起來了。
長劍呼嘯,嗖的一聲,凌空穿透這逃走之人的胸膛。
後心進入,透胸而出。長劍帶着血光,在茫茫暴雪中飛射百丈,連穿七棵大樹,奪的一聲刺入第八棵大樹樹身,血色震落一片粉紅氤氳。
長劍帶着顫鳴,嗡嗡不已。
空中。
方徹攜帶着驚天動地的威勢,持槍而落,一槍狠狠地紮在地上這人腦袋上!
冥世槍刃森寒,摧枯拉朽而入!
噗的一聲。
一個腦袋直接爆炸。紅的白的,飛散數十丈!
整個地面積雪,狂野四面八方飛濺而起。
這人的身子四肢還抽搐了一下才死去。
體內靈氣滔滔,方徹來不及收攏,冥世槍尖在地上一拍,身子再次凌空而起,瞬間一步跨越百丈。
冥世森寒,槍尖銳芒爆閃,怒龍一般直奔一側已經嚇傻了的王爲雪。
就要一槍斃命!
再把這個殺了,就完全安全了!
“這個不要殺!”
王子敬已經狂噴鮮血,一屁股坐在地上,卻是拼命的出聲:“他身上有草他媽的寶貝……”
提醒及時。
方徹槍尖已經即將插入王爲雪腦袋,聞言立即上調三尺,隨即雷霆萬鈞的下落,一槍桿砸在王爲雪頭上。
王爲雪本想招架,但他君主級的實力與方徹相差太遠。
一槍桿下來,長劍瞬間被拍斷,隨即就被活活打暈倒在了地上。
方徹這才藉助反震之力,一個跟頭落下來,卻沒站穩,單膝跪地,哇的一聲再噴了一口鮮血!
大口喘氣。
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這一次冒險,雖然全殲敵人,但是方徹自己心裡明白。
這六個人若是面對面單打獨鬥,自己哪一個都不是對手。
先前三個被自己偷襲殺死乃是因爲暴雪山林,而且戰鬥這麼久之後王子敬始終沒有幫手,警惕心有所下降的緣故。
再者他們已經戰鬥的也差不多強弩之末。
但是到了第五人,那一劍與自己冥世相撞,那強猛的撞擊力量,竟然差點將自己五臟六腑震碎!
若不是王子敬牽制,就算是自己偷襲殺了四個人,但是也絕對會死在另外兩人手下!
只需要留下一個半死的,自己和王子敬都要完蛋,因爲王子敬已經爆發了最後的力量,一次出手之後就是渾身連根手指頭恐怕也不能動了。
但是……終究是勝了。
大獲全勝。
他噴出一口血,隨即就立即飛起,狂奔向王子敬的方向。
這位君子劍最後全力爆發,體內傷毒都沒了靈氣壓制,恐怕現在也已經離死不遠了。
王子敬甚至還清醒,眼神卻已經模糊,看着有人影向着自己走來,竟然裂開嘴笑了一下:“我踏馬的謝……”
方徹一顆丹藥就塞進了他嘴巴里。
“別說話。”
他是真不想聽這位君子劍說話了。
都特麼已經踏入鬼門關的人,最後一句感謝居然還在噴屎……
“這什麼幾把藥……真特麼管……”
藥力發散,君子劍模模糊糊的唸叨一句,就昏了過去。
“真不愧是東雲玉的師父。”
方徹恢復了一口氣,然後手中拿出三顆丹藥備用,努力的用靈氣將君子劍救醒,一個瓶子塞在他嘴上。
正是當初在養蠱成神世界裡得到的星空靈液,這玩意乃是祛毒聖品。
雖然未必能將毒素全部清除,但是隻要君子劍體內傷勢好一些,這些毒對他就不算什麼。
“嗚嗚……”
君子劍醒來,嘴上被塞着瓶子,忍不住瞪大眼睛看着方徹,口中嗚嗚,顯然想說話。
但方徹哪裡容他開口。
一個使勁就將他腳上的毒牙拔了下來。
“嗝嗝嗝……”
王子敬嘴裡含着瓶子,咕嘟咕嘟的星空靈液不斷的灌進去。但他非常想要說話,只噎的直翻白眼。
身子疼的一跳一跳一抖一抖。
方徹仔細檢查,居然從他身上拔出來了大大小小的毒牙七八排。
然後輪到穿透身體的那個最大的。
盯着王子敬的眼睛道:“你提起來靈氣,護住命脈,我要拔這顆最大的了。”
王子敬咬着瓶子口,用舌頭頂住靈液不再流,說不出話,只好眨了下眼睛。
方徹一腳踩住王子敬的肩膀,手上運功,鷹爪一般抓住了那巨大的妖獸牙齒。
渾身靈氣爆發,用力往外一拔。
嗖地一聲,巨大的牙齒從這位君子劍的身體裡被拔出來,出現了一個上下前後透明的大洞。
裡面是晶瑩如玉的血肉。
方徹第一次看到高階武者體內的血肉,居然如同美玉一般。
跟平常認知的血肉,有質的不同。
而且,在自己將毒牙拔出來之後,能清晰感覺到,那空洞的巨大傷口裡,突然涌出來巨量的靈氣。
封堵住了血脈不往外流血,然後,一點點的體內組織,居然開始生長。
隨着靈氣散發。
那股毒素的黑氣,也在逐漸的散去。
王子敬含着瓶子,疼的滿臉痙攣,渾身卻在不斷冒出來騰騰灰黑色霧氣。
等到靈氣差不多了,方徹清晰看到,王子敬體內有了一層晶瑩的東西存在。
呼吸也平穩了一些。
但是臉上卻更蒼白了。
應該是油盡燈枯,靈氣不夠,一顆丹藥,遠遠不能恢復以他的修爲承受的巨大傷損。
於是一伸手,將王子敬嘴上的瓶子拔下來。
“我……”王子敬就要張嘴說話。
噗!
又是一顆聖皇之下全傷損即刻恢復丹藥塞進嘴裡。
然後啪一下,嘴巴又被瓶子口堵住了。
王子敬被噎的直翻白眼。卻感覺一股強橫靈氣在體內升起,迅速地恢復自己的傷勢。
無盡的靈氣升起,衝到他的口中。
然後他的嘴巴又被瓶子堵着,靈氣於是衝進瓶子裡,將瓶子裡的星空靈液吹的‘咕嚕嚕咕嚕嚕’的響。
一直到了一個時辰之後。
王子敬的傷勢,纔算是穩定下來。
更深層次的傷勢,和還沒恢復的部分,留給他自己以後想辦法就好了。反正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
方徹放心了。
將瓶子從他口中拔了出來,想起這貨吹的裡面的星空靈液咕嘟嘟的聲音,頓時嫌棄的放在了一邊。這讓自己還怎麼喝?
這一大瓶,只能便宜這貨了。
髒了。
王子敬還在閉着眼睛運功,他還不知道嘴裡的瓶子已經被拿走了。
保持着張着嘴的姿勢,舌頭扁平的往外封堵的樣子。
格外滑稽。
良久。
嗖。
王子敬的舌頭收了進去,睜開眼睛,身體的大洞,已經封堵的差不多了。
這才張開嘴,還沒睜眼:“這尼瑪是星空靈液吧……這可是好東西,這麼喝太浪費了,太特麼浪費了。”
“……”
方徹正在感嘆高手的生命恢復力,然後就聽到這貨說話。
忍不住就是想瞪眼。
但是現在卻惹不起。
這貨一條命十成中去了九成半,還能扛得住唯我正教六大高手,現在恢復了不少,自己更不是他對手了。
“多謝!”
這位君子劍居然說了句人話,隨即道:“麻辣隔壁的又沒死成!”
方徹嘆口氣。
過去將王爲雪拉過來,一屁股坐在身下當個坐墊。
王爲雪還在昏迷中,只是被坐的悶哼了一聲。
“前輩恢復的差不多了吧?”
方徹問道:“自己能回得去守護者總部吧?”
王子敬點點頭:“還成,今天是倒黴,奶奶滴陰溝裡翻了大帆船,真特娘丟人,咳……是特麼……多虧了你。”
他擡頭看了看方徹的臉,皺眉道:“你是方屠吧?”
方徹驚了:“您認得我?”
“勞資有個狗孃養的徒弟在你手下,勞資能不知道你。”
君子劍呸了一口唾沫,恨恨道:“他媽的!東雲玉那傻逼把老子害特麼慘了!”
對這句話,方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吐槽了。
總感覺怎麼說都不對。又覺得對方說的似乎沒毛病……
“勞資欠你一條命。”
君子劍用劍撐着身體站了起來,臉色蒼白,身子搖晃了一下,隨即站穩,用手摸了摸胸口的大洞,罵道:“草特娘!”
“……”
方徹一頭黑線。
“這人,是唯我正教王家的嫡系血脈,據說那狗孃養的王家老祖在這一片種了血龍參,需要用血脈之力開啓秘境。”
君子劍指着王爲雪道:“這貨是沒有被串種的。”
方徹嘴角抽搐:“原來如此。”
“這次……便宜你了。小……小子。”
君子劍不知道要說個‘小’什麼,臨時改口成了小子。
顯然心裡也有點逼數,知道對救命恩人不宜說什麼等於糞便的話。
“前輩不如一起尋找,到時候,一人一半。”
方徹道。
“勞資哪有臉分你的,這條命都是你救的,特麼的……要是再和你搶東西,勞資豈不就成了王八蛋?”
王子敬道:“奶奶了個呸的……你小子居然還藏着槍……媽的,真特麼陰險……放心勞資爲你守口如他奶奶的瓶!”
方徹咳嗽一聲,翻個白眼。
“我走!”
君子劍拍拍屁股站起來:“我知道你特碼聽不慣勞資說話……但老子特麼也改不了,麻辣隔壁的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草特……那王家的寶藏你自己想辦法吧……以你手段,對付這個沒串種的姓王的王八應該是輕而易舉……我特麼也姓王我竟然忘了我草特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