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一路疾馳。
心神卻是沉浸在了識海。
印神宮讓木林遠送來的,有一千極品靈晶,兩瓶丹藥;一個血煙手完整傳承秘籍。
然後還有一枚開啓密地山谷的令牌。
在那裡面有唯我正教當年在那邊專門培育的專門輔助恨天刀的血龍參。
都是好東西!
方徹在心中思索,如何能夠有足夠的理由,去把這批資源取出來?
守護者這邊是無所謂,自己隨便說一聲就可以去,但是重點就在於唯我正教那邊:唯我正教的人如何會相信自己這麼容易就去了?
守護者居然連查都不查?
這一點吧,說重要不重要,但是說不重要,卻也是一個細節。
而往往太多的大事之所以敗,便是敗在某一個細節上。
所以不得不謹慎行事。
反正直接從白象洲去萬靈之森是不成的,必須要先回去東湖洲。
天下鏢局也馬上要開業了。
夜魔也好久沒有出動了。
目前來說,三條腿走路變成了一條腿走路,這是不成的。那兩邊,也要跟上才成。
但是現在東湖洲……
咦?
方徹這才發現少了幾個人:“雪大人他們呢?”
“雪大人他們神龍見首不見尾,誰知道他們的行蹤?”
神老頭翻個白眼:“你實力一般,操心還挺多的。”
方徹咳嗽一聲道:“我的實力,現在和您也差不了多少了……”
神老頭罵道:“那能一樣嗎?你多大我多大?我特麼都混吃等死的人了,跟你能一樣?我現在就能打退休報告,你能嗎?”
“我不能。”
方徹頹然低頭。
我錯了……
您快退休了,您了不起,我惹不起,行了吧?
心中再次嘆口氣,現在地位的確是太低,想要和雪扶簫單獨接觸,都要雪扶簫主動。
實在不行的話,這件事也只好通過老爹,告訴軍師。
但是老爹那邊,現在真不宜有什麼動作。
只是這樣的中轉聯繫,聯繫多了,也會出問題——因爲方雲正會按耐不住!
一個天天在家無所事事的人,天天經手一些驚心動魄的絕密事件——這不是折磨人嗎?
方徹暫時還是放棄了通過老爹這條線的打算。
方徹嘆息着,拿出通訊玉開始回覆。
首先自然是方雲正。
“我沒事兒,只是一點小傷,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而且修爲還進了一層,現在都君主級別三品了。”
“放屁!天王簫親自動手,能沒事?到底怎樣?”
“真的恢復了,您老不用擔心,要是有事兒我再給您說了,你在家裡安穩休息,別聽風就是雨的,你兒子安穩得很。”
“以後有什麼事兒及時說。”
“我懂……這事兒我媽不知道吧?”
“我哪敢讓她知道?”
“那是,您還要過日子,要讓她知道,你這日子也過不成。”
方徹暗戳戳警告了一句老爹。
“小兔崽子!滾!”
方雲正怒了。
特麼你以爲老子是妻管嚴?
方徹聽話的滾了,斷了和老爹的通訊,開始回覆唯我正教消息。
溝通五靈蠱,手在懷裡握住通訊玉。
悄然發送各個消息。
印神宮的,木林遠的,封星的,凌空的,席雲的,雷九天的……
重點當然是雁北寒的。
雁北寒這段時間裡給方徹發的消息可以說是五花八門。
今天干了啥明天要做什麼,團隊架構,目前整合情況,各種籌謀,下一步規劃,後勤怎麼辦,煩心事兒等等……
方徹每隔兩天就得出謀劃策一回。
雁北寒倒不是隻是工作的事情,有時候一些生活上的事,也拿出來說,調節氣氛。
在方徹看來,雁北寒這貌似是在表達一種‘我不把伱夜魔單純當做下屬’的這樣一種表態,乃是拉攏人心的一種手段。
所以也就盡力配合。
聊完之後總要加上一句“雁大人對屬下如何如何……屬下感激涕零,渾身暖洋洋的……”等馬屁話表表忠心。
最近卻是雁北寒的問候:“夜魔,你現在怎麼樣?”
“現在情況蠻好。修爲居然還突破了一品,目前君級三品了。”
方徹回覆過去。
正要回復別人的時候,發現雁北寒居然秒回。
“才君級三品,看你嘚瑟的,抓緊時間修煉吧,我馬上就要突破聖級了。”
方徹頓時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一種酸溜溜的情緒升上來,瞬間有點不想說話。
快要聖級了……這話真是。
“恭喜雁大人,雁大人真是天賦異稟,資質超羣,屬下遠不能比。”
“我就是比你資源多一點,家世好一點,陪練強一點而已。”
雁北寒道:“你那些資源也不要不捨得用,抓緊時間用掉,我接下來要對付寒劍山門;到時候看看能不能順路再給你弄點資源過去,讓你的修爲再升個臺階。”
方徹:“多謝雁大人。”
心中也是有點無語。
隔着不知道多遠呢,雖然不清楚寒劍山門具體在什麼地方,但方徹敢肯定絕不是東南附近。最低數千裡是有的。
您這個順路可是說的真順嘴。
“屬下要去巡查一心教了,雁大人。”
“好吧,忙你的去吧。”
雁北寒斷了通訊,皺着眉,俏臉上滿是不悅。
這種隔靴搔癢的感覺,讓她很不爽。
明明非常想要關切的問一句:你的傷怎麼樣了?
但是卻不能問。
因爲一問,方徹立即就能知道他在自己這裡暴露了。這事兒是不能幹的。
但是好想問一問啊。
這個天王簫真正該死!
居然敢刺殺夜魔!
怎麼想個辦法出出這口氣?
雁北寒在深深的思考。反正這個啞巴虧是不能吃的。
……
東南總部。
封雲忙裡偷閒回來了,總不能一直陪着貝明心在萬靈之森轉悠。
貝明心在萬靈之森便如度假一般,一副巴不得找十年二十年不回去也行的樣子。
但是自己不行啊。
東南總部這邊還有好多事情呢。
距離東南總部很遠的時候,就隱隱約約聞到了香味。
“怎麼這麼香?”
封雲問封一:“現在不是深秋了?這味兒,像是從東南總部傳過來的。”
封一吸了吸鼻子,點頭:“像是。”
“咋回事?”
封雲有點犯傻,想不通。
往前越靠近東南總部,越是香味馥郁撲鼻。
“這幫傢伙瘋了吧……”
封雲嘀咕着。
確定了。
就是自己的東南總部發出來的香味。越近越濃。
結果剛剛進入東南總部,進入辦公大樓,一直被香味包圍的封雲瞬間就捂住了鼻子。
“怎麼回事!這麼臭?!”
這種濃郁的香味包裹着極致的臭味的複雜味道,讓封雲差點吐出來。
一時間五臟六腑都翻滾起來。
瞬間就怒了:“你們這幫混蛋,這段時間我不在你們連茅廁都不打掃了是吧?這特麼前段時間下雨後直接聽之任之了?”
衆人一臉菜色:“雲少……這真不是我們……”
封雲這才發現,東南總部每個人臉上都蒙着一塊布。
而且湊近了能聞到,每人身上都是香噴噴的。每個人都好像是在各種香水中泡過一般。
但一個個的臉色都是痛不欲生。
就好像被生活壓榨乾了的社畜一般,無力抗衡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忍受着,扛着山嶽一般的壓力……
“怎麼了?”
封雲捂着鼻子問道。
“是孫大人……”
“孫大人怎麼了?”
“孫大人回來就開始散發這種味道……一直到現在……越來越濃郁了……”
封雲感覺了一下。
頓時也是無法忍受。
一轉身。
“我想起來了,貝明心壇主那邊很緊急,你們繼續堅守總部吧,有什麼事情及時給我發消息。”
帶着封一封二。
連門都沒進。
嗖地一聲逃命一般走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
“雲少!雲少……”
但云少已經遠在百里之外了。
所有人呆若木雞,我們都在盼着您回來能去勸勸,說說話呢,看能不能將孫大人這種惡劣行爲制止一下……
結果您這一轉頭就走了?
問題就在於,您能走,可是我們呢?我們往哪走?
封雲終於離開了總部,只感覺天也藍了,空氣也清醒了,迫不及待的喘了幾口氣,才問出來:“孫總護法這是幹啥?”
封一封二:“不知。”
“過段時間再回去吧……”封雲嘆口氣:“你倆隨時和他們聯繫聯繫,什麼時候臭味沒有了再回去。”
封一封二連連點頭。
“總護法是不是……在地下埋了這麼多年,腸子爛了?到現在才發出臭味?” 封雲突發奇想。
封一封二:“……”
這話你敢說,我們倆可不敢說。
“咱們去哪?”
封一問道。
“左右無事,我帶你們去東湖洲逛逛吧。”
封雲笑容裡含着深意:“順便,去看看現在的東湖洲,是如何的繁榮昌盛了。”
“據說雪扶簫現在就在東南。”
“那纔沒事。”
封雲道:“雪大人在東南,能出什麼事?若是前段時間步仇在這裡,我反而不敢去了……”
封一和封二似懂非懂。
爲啥步仇在你就害怕,比步仇更強好多的雪扶簫來了,你卻不害怕呢?
但兩人也沒問。
跟着封雲一路瀟灑向着東湖而去。
……
方徹剛剛進入東湖州,就接到了兩個好消息。
方王府,裝修完了。
這事兒根本不用施工隊來報告,整個東湖洲都知道。
這可是方隊長的房子!
開始施工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施工一大半後,方王府就名震東湖了。
東湖洲殺人王,方王府已經名傳遐邇;白象洲殺人千萬後……方王府直接名震東南了!
現在東湖洲人有太多不知道東南總部總長官是誰,但是不知道方王府的人,絕對沒有一個!
剛剛竣工,就已經傳出消息,瞬間全城皆知。
因爲民衆對於方王府建成有很深的期待——方隊長既然在這裡如此用心的建造房子住處,那肯定就要在東湖洲常住了!
只要方隊長在這裡常住,那麼東湖洲的安穩,也就可想而知。
別的不說,只要方王府坐落在東湖洲,就算有外地來的江湖人,想要做什麼事情都要掂量掂量。
自己的脖子,是不是比那些被方巡查殺的幾個億的人更硬一些?
這是顯而易見的好處。
所以百姓們自發口口相傳,很快就人盡皆知。
另一個方徹得到的消息便是:天下鏢局,也已經完全建造完畢,馬上就要開業了!
對於天下鏢局,東湖商人們更加的歡迎了。
東湖固然有第一鏢局,大刀鏢局。但是東湖市場太大了,有些商人在大刀鏢局根本排不上隊。
對時間沒有要求的還好些,但是有時間要求的貨,或者時鮮等……那可就要了命了!
拖一天都是莫大損失,拖三天直接就全完蛋!
而天下鏢局與大刀鏢局一樣,都是數一數二的安全鏢局!
基本從沒出過事。
鏢頭鏢師,全是高手!而且,紀律規矩,風貌精神,比大刀鏢局還要強。
一看就覺得可靠。
在鏢局沒有開業的日子裡,天下鏢局對鏢師鏢頭的訓練,都是對商人們公開的。
甚至在訓練禮儀,談吐,接人待物等……
還給商人們表演擂臺賽,鏢局內部打擂,想要成爲鏢頭,領鏢出去走鏢,那是需要資格的!
不是高手,不可能讓你走鏢!
這讓商人們更加滿意,讚不絕口——而大刀鏢局之前之所以想要搞天下鏢局便是因爲這個。
你特麼是走鏢的又不是唱戲的,天天表演什麼?你老老實實走鏢不成麼?
你特麼天天唱戲讓我們咋整?
但是趙無傷也無奈啊。
他也不想這麼表演這麼唱戲,但問題是……總鏢頭不見了!
而且聯繫不上。
按道理來說天下鏢局早在十天前就應該開業了,但是沒辦法,只能用這種辦法拖着。
雖然廣告效果極好,商人們一個個揮舞着銀票催促早日開業。
但是趙無傷做不了主啊。
只好如此:“我們鏢局,首先要展現的是實力給大家看看,也讓大家對我們更加放心些,行走江湖,保鏢行業,最重要的就是老實,憨厚,本分……”
商人們紛紛爲之讚歎。
好鏢局啊!
從副總鏢頭到下面鏢師趟子手,個頂個的滿臉透着憨厚老實。
包括哪幾個滿臉橫肉的,看着挺嚇人的,和人一說話居然緊張……真老實啊!
殊不知那幾個滿臉橫肉的每次有人跟他們說話,都擔心自己嚇到人家,一旦人家被自己嚇到了,接下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棍子加上各種匪夷所思的懲罰……
而且就留着自己幾個當模版,想要自己把臉上切兩刀整整容都不樂意。
你們整了容誰來當反面教材?
所以這幾個貨現在跟人說話,那是真的緊張。只不過是因爲害怕,而不是因爲所謂的老實……
就在這種時候,方徹回到了東湖洲。
神老頭等人回去覆命。
方徹和夜夢直奔巡查廳自己小隊的院子。
遠遠就聽見裡面傳來清脆的練功聲音。
“哈!哈!哈!”
那是幾個小傢伙在拼命用功。
方徹聽得有些意外:“這有點意外啊……我怎麼從這些呼喊中聽到了屬於武者的味道?小傢伙們雖然進步很快,但是也只是剛剛彌補了底蘊而已,不應該進境這麼快吧?……”
夜夢也是有些驚疑不定:“不錯,咱們都不在,只是靠他們自己應該沒有這麼快纔是,走的時候也只是留下了兩千兩銀子……”
兩人走進大門一看。
只見九個小傢伙正在扎着馬步練拳,每出一拳,必盡全力。
大吼一聲,以壯聲勢。
一個個滿臉通紅,腳下汗水成了一片,身上熱氣騰騰。
在旁邊,正有一個窈窕的人影,正拿着一根柳條做的教鞭監督,不斷的糾正每一個小傢伙的錯誤動作。
這個人一身白衣,渾身素潔,說不出的恬靜,深谷幽蘭一般的氣質。眉目如畫,身材高挑,長髮飄飄,面容姣好。
只是站在那邊,就讓人從心底升起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竟然是熟人!
趙影兒!
夜夢咬着嘴脣,心中嘆了口氣。
好的不靈壞的靈,自己的預感,又應驗了。
果然是這個讓自己又感覺威脅又感覺親切的女人……
此刻趙影兒也發現了兩人,驚喜的迎上來:“方總,您回來啦。”
隨即對夜夢行禮:“嫂子好。好久不見了。”
夜夢親熱的拉住趙影兒的手,眉眼彎彎,全是親切的笑意,充滿了久別重逢的熱情:“影兒你怎麼來了?真是讓人意外,好久不見了……我可想你了。”
“我也想你啊嫂子。”
“我前天還夢見你了,看來咱們姐妹倆果然是有心靈感應,這不你就出現了……”
夜夢充滿了感慨的喜悅道:“上次的事,一直也沒跟你道謝,若不是你……方徹他就……多虧了你啊影兒,我……”
說到這裡,夜夢眼眶通紅,泫然若泣:“我想到那一天就害怕,就更加感謝你……影兒,幸虧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嗚嗚……”
趙影兒也是眼圈一紅:“夜夢姐……嫂子,您對我真好。”
兩女久別重逢,拉着手,親熱的跟一個人一樣。時而哭時而笑時而咬耳朵說悄悄話,然後手拉手發出悅耳的嬌笑。
方徹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
夜夢感激趙影兒是不假,但是夜夢提防趙影兒也是真的,方徹曾經無數次聽夜夢說起過對趙影兒的忌憚。
因爲這件事自己的腰起碼被擰了幾百圈了。
花心蘿蔔、招蜂引蝶、風流種子……等等話,不知道被罵了多少遍。
但現在……哪裡看得出半點忌憚?
這親熱的,我感覺,我跟你們都沒這麼親熱。
兩女說着說着,不知道說到了什麼,趙影兒眼睛向着方徹斜過來,露出笑意,然後夜夢打了她一下,不知道說了什麼,趙影兒就又追着夜夢打了兩下,然後倆人抱在一起笑……
“嘖……女人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難以理解的動物……”
方總心裡服氣了。
夜夢對趙影兒十分感激,而且對趙影兒評價極端的高,提防也是有一種‘如臨不可抗拒之大敵’的那種感覺。
平日裡半句壞話也沒有說。
但是方徹看得出來,同樣對自己表露好感的蘭心雪在夜夢心中的分量,甚至比不上趙影兒的百分之一!
夜夢對容貌氣質都不遜色的蘭心雪完全是不屑一顧;但對趙影兒卻是如此。
讓方徹在瞭解到蘭心雪的真正意圖後,無比的佩服女人的直覺。
太牛逼了!
現在倆女人聊着天居然不理自己了。
方徹摸摸鼻子,只好去跟任春等人說話。
任春等扎着馬步,一臉驚喜的看着方徹,卻不敢動,不敢說話。一個個急切的用眼睛去看趙影兒。
這是方徹定下的規矩:開始訓練就專心,不管誰來了,包括我在內,正在教練的老師不說話,就不準打斷修煉!
趙影兒遠遠笑着喊了一聲:“解散吧。”
頓時……
嘩的一聲。
哇哇哇……
方徹身上就七上八下的掛滿了小毛猴子。
“大哥哥……您回來了……”
“我們好想你。”
“還是大哥哥身上味道好聞。”任冬陶醉的抽着小鼻子。
“就是就是。”
“大哥哥,我入品了,我是武者了。”
“我也是我也是。”
“我們都是。”任春做了總結。
一張張小臉,燦爛的跟花兒一樣。
“怎麼進的啊?”
“是趙姐姐來了之後,給我們都好好的推拿還有吃了好多好東西,然後一個個教我們。”
“趙姐姐啥時候來的啊?”
“來了十幾天了。”
“哦哦……”
方徹明白了,看來基本自己等人出發之後不久,趙影兒就來了。
只是這件事居然沒有人通知自己……嘖。
方徹看了看在那邊親熱聊天的夜夢和趙影兒,心中將趙山河等人罵了個底兒掉。
這都不用說啥。
爲啥不告訴自己?因爲夜夢一直在自己身邊跟着唄。
而趙山河這幫老逼登肯定都瞭解當年的事,也都知道趙影兒對自己那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愫。
所以他們當然不說。
至於說這是爲自己好……方徹是絕對不相信這幫老東西的!他敢肯定這幫老逼登一個個都在等着看自己熱鬧——這纔是肯定的!
“真是一幫唯恐我太舒服的好上級!我能遇到你們並在你們手下做事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啊……”
方徹感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