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諾送走了呂赫然,又看着呂嫣然自食其果的下場,突然感覺到人生無常,昨日因,今日果,老天是公平的,它不會偏袒於任何人,
顏諾相信,自己一直都很受老天的眷顧讓她身邊圍繞着那麼多的人,在他們的關懷中,她得到了許多人都不曾擁有的東西,
許清因爲見證到顏諾的悲痛,也不再拒絕呂墨軒的求婚,兩人一同努力爭取到了呂爺爺的認同,準備快速的完成婚禮,
甚至於,呂墨軒孩子氣的跑到冷洛雲的面前炫耀着,“小子,我啊,終於在你的前面結婚了,之前一直被你氣,要是你醒來晚了,可別哭鼻子,”
惹來顏諾的大笑和許清的羞澀,帶他們離開之後,顏諾卻樂呵呵的述說着個人的歸宿,
“雲啊,你知道現在的許清,跟以往的她有很大的不同,看着現在的她,何曾想到,一向強勢男孩子性格的許清,竟然會有如此女人的一面,這也是放在以前恐怕打死都不會有人相信,”
“小迪呢終於不再像以往那樣不正經,整日惹是生非,現在也從學校裡面畢業出來了,在之前一直是齊琳琳纏着他,他卻躲着,現在啊,風水輪流轉,輪到他追,齊琳琳躲,他們兩個人還真是小孩子,”
“而齊叔,因爲破了一樁答案,現在已經升官成局長了,說起來已真爲他高興,齊媽媽更是,見齊叔升官,每日就嚷着齊叔帶着她去旅遊全國,惹得齊叔見到齊媽媽就躲,現在整日帶着警察局,不敢回家,”
“還有啊, 現在少晟那小傢伙有了新朋友,電話也很少跟我打,弄得我有些不習慣,我媽媽已經問我他的情況,我永遠都只能用忙來推託,我爸爸已經進中央了,但是現在變得更加煩人,老實慫恿我去做他的接班,惹的爺爺天天對着我嚷嚷,”
“他就害怕我被老爸叫回去,沒有人替他打理公司,說道公司呀,那羣老古董現在都被我給制服了,現在聽話得不得了,不在像以前那樣天天來煩我,什麼都讓我自己拿主意,現在才覺得打理公司真的好
辛苦,”
“等你來醒來之後,我就準備在家做全職太太,我想每天在你疲憊的時候爲你煮一頓可口的飯菜,在你難過的時候,還可以吵吵嘴,像平凡的夫妻一樣,有了小孩,我就扮白臉,你呢就扮黑臉,當他們不聽話的時候,你就出來教訓他們,”
“嗯,對了,我可不能放過爺爺,我現在爲他創下的家業這麼辛苦,他怎麼都得好好的補償我,不然看我不欺負他,”
顏諾輕輕的撫摸着冷洛雲熟睡的臉龐,臉上帶着柔和的笑容,“雲,這些事,都要你早點醒過來,其實我現在每天看着爺爺和伯父眼裡的那一絲落寞,我知道,其實需要你的,不止是我一個人,還有他們,你可是他們的依靠,”
“爺爺年紀已經一大把,雖然常在我面前表現的很刁鑽,可我知道,他是在掩飾,掩飾着他的內心的悲痛,他不想讓我看到,害怕我會堅持不下去,”
“其實雲,要不是懷着你會醒來的信念,也許我真的沒有那麼堅強,我好懷念我們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你的亦喜亦憂,哪怕是微微的皺眉,我都無比的想念,”
顏諾看着冷洛雲毫無轉醒的面容,不由的再次失落,她每次都懷着無比的信念來到這裡,卻次次失落,可她仍然天天告訴自己,不能失望,她相信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讓他捨不得離開,
可是信念慢慢的在風雨中飄逸,覺得是自己爲自己撒下的網,也許是她太高估了她自己在冷洛雲心中的地位,不然都半年了,怎麼還一點都沒有醒來的痕跡,身體還是和昏迷的時候一樣,
醫生總是告訴她模棱兩可的答案,說也許明日就醒,也許明年,也許一輩子,
顏諾習慣性的站在落地窗旁邊,伸手扯開籠罩在落地窗旁的窗簾,不讓他們遮擋陽光的照射,也去一下病房裡面沉悶的空氣,
絲毫不曾注意到冷洛雲眼角流下的淚水,早已打溼了枕巾,手指也在不經意間微微的跳動着,期待着去緊緊抓住那雙想要一輩子牽着的手,
冷拓天每次看着顏諾站在窗戶邊抹淚的樣子,就忍不住低下頭,心裡劃過一道悲傷,顏諾丫頭爲他們家做的事已經夠多了,洛雲那小子也不知能不能醒過來,
“老何,我們家洛雲有顏諾這樣的紅顏知己,真是他的幸運,你看,顏諾丫頭,現在可是把公司打理的整整有條,原本我還擔心她搞不懂那羣心高氣傲的老傢伙,結果,哈哈,現在那羣老傢伙唯他命是從,就跟洛雲掌管公司的時候一樣,”
“是啊,老爺,說起來這顏諾丫頭還真有兩把刷子,難怪顏政南天天跑來找你要女兒,他肯定是想把他女兒拿去像政壇發展,”老何也擔憂的說,
顏諾這丫頭他可是十分喜歡,又會惹人開心,又有能力,常常幻想她要是自己的孫女,也恐怕捨不得讓她去做其他人的接班,
“哼,政壇有什麼好,你說那顏政南年紀輕輕,卻十分迂腐,真是,他不知道他是在埋沒他女兒商業奇才的智商,”冷拓天提及顏政南,就來氣,真是的,老是來跟他強顏諾丫頭,
老何聽自家老主子的話,嘴角忍不住上抽了幾下,他嚴重懷疑自己的老爺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似乎、好像以及肯定顏政南老婆就是經商的吧!
在雨幕的顏政南卻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儼然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身邊的阮清害怕被傳染的坐開了些,惹的顏政南一陣不悅,
時間不停的在轉動,顏諾依然還是每天堅持着對冷洛雲的述說,過着三點一線的生活,公司、醫院、家三個地方輪流轉,
這天顏諾因爲有些處理得比平常要晚一些,看着手腕轉動的時間,爭分奪秒的往醫院跑去,她現在基本上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習慣對冷洛雲的述說,習慣了這個時間段見到冷洛雲,
她和往常一樣,快速的停好車便往冷洛雲的病房趕去,她說,可能冷洛雲已經等不及聽她的嘮叨,可就在推開房門之既,卻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四目相對,彷彿在這一刻時間是多餘的,也失去了它該有的轉動,
“好久不見,我的諾,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