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某小區公寓
“爸爸,這個事情是你安排的?”
書房門口
樸詩惠跟胖子說了情況之後就站在那裡詢問裡面的樸市長。
沉默半響,裡面傳來一道聲音:“進來吧”
推開門進去
樸詩惠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爸爸突然覺得有點陌生,她不止一次跟爸爸說過千萬不要去招惹張賢,寧可就那樣放着不管,反正張賢也不會給他的前程製造任何阻礙和麻煩,可爸爸偏偏不聽。
她可是聰明人,否則怎麼會跟隨張賢一起從z勞務到現在的z集團公司,在聽到爸爸有意無意的說什麼石頭出車禍就隱約猜到了,報道根本沒有提一個字,只有內部的人才會知道。
“爸爸,這次是真的很棘手了。”
擡頭,樸市長看着樸詩惠笑了笑說着:“詩惠啊,如果爸爸告訴你這個事情不是我安排的,你相信嗎?”
微微皺眉
換做以前,樸詩惠肯定會馬上點頭說相信,可現在她無法肯定。
“真不是我安排的,是李永烈自作主張安排的,他認爲用這樣的方式警告張賢不要動他就會達到目的,我提醒過他,睡着的獅子不是貓。”
嘆着氣,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樸詩惠問着樸市長:“爸爸,那現在你是怎麼打算的,李永烈真的不拋棄他嗎,等於是隨時帶着一顆定時炸彈在身邊,馬上就要進入青瓦臺了,我不希望出現什麼差錯”
面對女兒的責問,樸市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開口和樸詩惠說着:“十八年前,那個時候我還是西部地檢的支檢察長”
樸詩惠瞬間坐直了身子,她知道有些隱晦的事情爸爸要和她說了。
“那個時候李永烈剛通過司法考試進入西部地檢成爲一名新人檢察官,大父把h國的黑幫統一成了w金融,那是一個星期五的夜晚,我記得依稀下着小雨,也是我人生中一次重要的轉折,我被大父看中邀請進入了華府”
華府
這個已經消失匿跡的組織再次出現,樸詩惠聽胖子和他說過華府的事情,當然,胖子也是張賢告訴他的。
只是沒想到,爸爸在十八年前就加入了華府。
但是,大父死之前,在競選總統大選的時候華府根本就沒有任何支持新民的意思,反而是在支持新自由,這中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第一次進入華府,任何人都想象不到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地下酒莊,看似不起眼,可一步踏入之後你根本就不想離開,只會想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呆在華府裡,在哪裡,我見到了當時任職首爾中央地檢特殊搜查部的部長檢察官,見到了司法部部長,見到了檢察總長,見到了好幾位大法官,見到了警察廳長……”
按照記憶,樸市長慢慢的說出他當時見到的那些個高不可攀的大人物,這是一個龐然大物的組織,只要他們合起來想做見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攔他們,甚至是青瓦臺都在他們的手裡操控着,聽起來很悲哀,但這就是現實,資本主義社會裡最現實的現實。
“知道嗎?我這輩子最感謝的是大父,最恨的也是他”
進入正題了,樸詩惠從始至終都沒有插過一句話,她選擇聆聽,只有這樣才能聽到更多更詳細的回憶,才能根據這些想辦法平息張賢的怒火,妥善處理好這件事情。
那晚喝的很多酒,具體有多少我已經忘了。
什麼時候李永烈出現在酒莊裡我也記得不了,依稀聽某位大法官說李永烈也是大父親自看中的,未來前途一片光明,是,李永烈當時是以首席的身份成爲檢察官的,或許,他本身就是大父培養起來的一顆棋子。
大概兩點左右,我開車離開了酒莊,下着雨的夜晚行駛在自認爲無人的街頭,車速有多快我忘記了,那晚出了一起交通事故,死者是一個年僅16歲的孩子,是從地方來到首爾爲了追求夢想,成爲藝人的練習生。
這一幕,被後面跟上來的李永烈看見了,他車裡的黑匣子也紀錄下了當晚的所有事情,以至於……
威脅
是李永烈威脅了爸爸,樸詩惠很難想象,過去十八年了,李永烈越混越好和當初大父所預期的一樣,但爲什麼爸爸在十八年的時間裡都沒有把那個黑匣子裡的儲存卡清除掉。
李永烈是檢察總長,他不想從這個位置下來,甚至他還想再進一步,成爲司法部的部長,這次是最好的機會,顯然,大選的結果已經充分的說明他可以成爲司法部長了,憑藉他履歷也不會有任何人不信服。
只是,他被一個叫樸鎮宇的人盯上了,事件好像是一個縮影,叫樸鎮宇的朋友爲了替死去的母親報仇成爲了檢察官,一名優秀又捨得拼命的檢察官,對李永烈,他是不死不休,如果只是他,李永烈根本不需要在意什麼,偏偏,樸鎮宇和張賢成爲了朋友,甚至是兄弟。
問題就出在這裡,張賢出手幫助了樸鎮宇,李永烈知道這個事情後慌神了,不僅僅是因爲張賢手裡有大父留下的賬本,還因爲張賢本人的存在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李永烈不傻,他只是希望張賢不要繼續插手這件事情,那樣他完全可以無視樸鎮宇。
我出面了,跟張賢聊了聊,張賢的性格你也知道,或許我在說話的時候犯了錯誤,但那都不重要,李永烈也犯了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他知道張賢的軟肋是什麼,可惜那也是張賢的逆鱗,哪怕他去動樸鎮宇都可以,就是不該動金石頭。
樸詩惠剛想說什麼,樸市長又接着說道:“也不對,他動過樸鎮宇了,不過樸鎮宇依舊活的好好的,反而是黑道幫派進行了一次肅清,城北三十三擴張了人手,打了一個漂亮仗,一個讓李永烈感到無力的漂亮仗,他是逼不得已的,我猜是這樣的。”
終於
樸市長說完了,樸詩惠這纔開口說着:“爸爸,其實要解決這個麻煩很簡單,李永烈可以做到不通過你去招惹張賢,爲什麼你不可以呢,張賢同樣可以通過你去對付李永烈。”
擡手
樸市長很無奈的說着:“如果可以的話我早就這麼做了,李永烈說過,一旦他出事,那麼當年的視頻畫面就會公佈出來,我一直在讓人尋找那張儲存卡,卻一直沒有找到,我不希望走到王位面前的時候跌落地獄,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