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起牀
酒完全醒了過來
樸鎮宇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和張賢聯繫了,在當初的合作裡,張賢答應過樸鎮宇的事情已經做完了,那本賬本到了樸鎮宇手裡,李永烈是肯定跑不了的,現在想想,這段時間至少兩個半月裡新聞並沒有出現任何關於李永烈的消息。
是樸振宇在隱忍,等待一個最佳時機,還是說他拿到賬本後變得異常危險,所以跑到某個地方躲了起來。
不管是哪一個可能性,至少樸鎮宇都沒有像張賢求助,此時此刻,他的求助顯然是遇到自己無法處理的情況了。
人在那裡?
張賢沒有在電話裡聽到樸鎮宇多的一個字,趕緊給洪忠浩去了一個電話,儘管他現在已經不是東部警察署的署長了,可他的部下還是願意幫助他的,具體的原因沒有說明,一邊穿衣服出門,一邊讓洪忠浩幫忙查詢一下最後這個電話號碼出現的位置。
上車出發
城北三十三的人也在開始集結,張賢想過要不要報警,但他不認爲警察可以處理好這個事情。
“嗡嗡”
剛駛過大橋進入江南,洪忠浩那邊的回覆過來了,查是查到了,但是在兩個小時前的位置。
“兩個小時前?確定嗎?”
“確定,信號源只有在通話時間超過三十秒之後纔可以定位,還要對方開啓了定位才能查,你知道,這是觸犯法律的!”
“知道了,位置”
“短信給你發過來,那個,賢啊,需要我嗎?”
張賢的語氣其實很平靜,電話那頭的洪忠浩已經睡下了,但洪忠浩始終是和張賢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彼此都瞭解對方,遇到大事,張賢越是冷靜就越證明有些麻煩。
“睡吧,改天說”
直接拒絕
除了洪忠浩,張賢也沒有叫石頭和胖子,倒不是覺得他們不行,而是現在的幾人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幾個人了,身份不一樣了,需要他們的人也比之前多了很多,不再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
“嗡~”
猛踩油門,收到地址後張賢朝着高速路出口方向駛去。
“都快點,地址是江原道江陵,按照導航位置出發。”
城北三十三一部分人在公司,一部分人在家,一部分人在約會,在接到通知的瞬間,全部都放下了手裡的事情,跟女友道歉的道歉,跟家人說明的說明,好像是軍隊召集的感覺一樣,沒有一個人拖泥帶水。
三分鐘內,所有人的報告了位置,就近的接就近的兄弟,能一起出發的馬上出發。
高速路口
張賢到的時候,那裡停靠了8輛小車。
“哥nim”
穿着五花八門,還有香水的味道散發。
張賢開了句玩笑:“打擾你們約會的時間好像是有點不禮貌啊。”
“哥nim,上刀山,下油鍋,一句話,約會以後一樣的。”
伸出拳頭
所有人都跟張賢做出了一樣的動作,只聽張賢說着:“有一個人需要我們去救出來,目前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聽着,有危險立刻跑,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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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有些人還以爲聽錯了,這是張賢說的話嗎?怎麼會讓兄弟們跑呢,城北三十三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不會臨陣逃脫,這就是城北三十三,要是傳出去他們逃跑的話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
“哥nim”
“不要廢話,誰要是沒跟我一起回來,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是”
“城北……”
“三十三……”
氣勢如虹,全部回到車上,張賢的車走在了隊伍的中間,過了高速路口瘋狂的朝江陵駛去。
“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剛纔我好像看到張賢了。”
收費站的工作人員相互間討論了起來。
“張賢?那個張賢?誒,怎麼可能,今天他和電影劇組在一起呢。”
“是我看錯了?”
江陵
東海的風吹在海面上捲起一陣陣浪花。
石頭岸邊
一個身穿黑色襯衫的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凹凸不平的石頭塊上,不遠處,三個黑衣人正在烤火,火架上還有兩條魚在滋滋沸騰着。
“哥nim,真的要這麼做嗎?”
“如果他不死的話,我們就死了。”
“可是,我們還要等多久動手?”
“等上頭通知,不知道這傢伙把那個重要的物品藏到什麼地方去了,沒找到的話是不能殺的。”
“呼,呼”
石頭塊上,血肉模糊的臉頰能看清楚的只有浮腫的雙眼,視線模糊,隱約可以看到火光,伸手想去抓壓在大腿下的手機,這是他唯一可以活下來的希望,剛纔趁那幾個人不注意的時候拼盡全身力氣撥打了一通電話,只說了兩個字,還想說下去的時候那邊的人喊了幾句話讓他停止了動作。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張賢要找的樸鎮宇。
從當初進入監獄尋找證據開始,樸鎮宇所面對的麻煩一天比一天多,後來幸運的跟了老人家,按理說他跟了老人家後在怎麼出事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張賢知道老人家的實力,那天慈善晚宴的時候每個人都主動去問候的老人家。
或許,樸鎮宇已經脫離了老人家?是因爲那個賬本嗎?燙手山芋,在張賢手裡的時候張賢好幾次都差點出事的賬本。
“誰都別想脫離干係”
嘴裡反覆的嘟囔着這句話,拿出手機,一看卻打不開,樸鎮宇的心頓時涼了,他開啓了定位的,但他也知道什麼條件下可以定位,之前所在的位置和現在的位置是兩對頭,一東一西,就算張賢找到了自己的定位,想要在江陵找到自己怕最後只有屍體了,他不服,他不甘心,爲什麼,爲什麼就要報仇的時候出了這事,是要死了嗎?
烤魚的香味鋪面而來,樸鎮宇沒有半點其他心思,他在祈禱,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虔誠,前所未有的渴望張賢的出現,只有張賢來了,自己才能活下來,才能做接下來的事情,哪怕是做完這些事情後死掉都行。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
那邊的幾個人突然朝着樸鎮宇走了過來,手裡拿着釣魚竿,同時討論着:“哥nim,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用釣魚竿來釣人的”
“蠢貨嗎?那是釣人?那是魚餌,應該說第一次用活人來當魚餌,想想都很刺激。”
聲音越來越近。
樸鎮宇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縱使他拼命的想要往後退,奈何雙手根本無法支撐,全身也沒有一點點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