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張賢根本沒辦法派人去金大彪的故鄉把他媽媽抓起來。
出事到現在不過才三小時左右的事情,當然是通知了徐賢家人後的時間,張賢和他的人都在首爾,他的故鄉沒有機場,哪怕是開200碼的車速都不會那麼快趕過去。
金大彪沒有立刻反應過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現在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不久前還吃了藥,腦子裡只想着該如何把張賢蹂躪致死。
“西八,狗崽子,如果我媽少了一根頭髮我都會殺死她的。”
還算不笨
張賢攤手聳肩,很是淡定的說着:“我說過,你是衝我來的,只要放了她,我任你處置。”
放還是不放?
徐賢媽媽很緊張,她知道救她的人來了,儘管來救她的人也是因爲他自己才被抓的,但起碼現在自己有點踏實,張賢一進來就在跟抓自己的人談條件,要放自己走。
他是一個人來的,他本來就是黑澀會,明知道有危險的情況下還一個人來,這也說明了很多問題。
糾結
金大彪反覆看着張賢,突然咧嘴一笑道:“放了她可以,但你要先跪下給我磕十個響頭。”
眉頭輕皺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張賢從來就沒有給人下跪過,正所謂跪舔跪地跪父母,金大彪的要求顯然過分了。
只是,張賢沒得選擇。
“希望你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
說完,張賢緩緩跪了下去,從單膝跪地到雙膝跪地,這期間張賢也在觀察金大彪。
他很得意,很狂妄,見張賢真的跪下去之後也是從椅子後面繞了出來,用槍口對準了張賢,哈哈大笑的喊着“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很叼嗎?你不是要慫我去地獄嗎?說話啊,啊,嘭”
激動的同時,金大彪再次扣動了扳機。
子彈就貼着張賢跪的位置鑽進了地板裡面,張賢紋絲不動,他還沒有開始磕頭,說着:“我已經跪下了,先鬆綁”
“西八,你有資格跟我談條……”
說話的同時金大彪也是擡腿踹了過來。
張賢一直在等待,周圍那八個彪形大漢儘管圍着自己可距離自己的位置也有三米左右,金大彪不知不覺間靠的自己很近了,伸腿的距離算進來自己的手伸出去抓剛好合適。
他沒有去顧慮太多,因爲手裡有武器,而張賢也跪在地上。
所以當張賢突然發難的時候金大彪根本反應不過來,其他八個彪形大漢也都在原地楞了一下。
動作之迅速,抓住金大彪踹出來的腿直接往自己身後一拉,劈叉的動作出來,金大彪重心不穩,雙腿拉的筆直,整個人在下墜之後韌帶嚴重拉傷,一聲慘叫的同時這才響起開槍射擊張賢。
只是張賢並沒有給金大彪開槍的機會,他在伸手前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瞬間爆發,起身貓腰俯衝向了金大彪,右腿膝蓋猛擊金大彪的下巴,能聽到脫臼的聲音。
左腿更是直接壓住了金大彪的右手手臂,又一發子彈出膛,不是本意的打到了圍着張賢的一個彪形大漢的小腿。
奪搶
張賢很清楚自己該如何做,當手槍變成到張賢手裡的時候局勢變了。
直接開槍,張賢一點都沒猶豫,他必須要給其他幾個彪形大漢震懾。
“啪啪”
兩槍,命中兩個彪形大漢,沒有射擊致命部位,都是射向了彪形大漢的大腿。
慘叫聲中倒地,不停的喊中彈了,其他彪形大漢這才慌張了,不敢輕易冒進,又想離開這個廢棄工廠,金大彪?他們只不過是因爲金大彪在W金融的地位在李氏集團的地位在來的,而且來之前說的跟現在的局面截然不同。
如果金大彪死了他們也不需要擔心被報復吧。
張賢手裡的手槍對準了幾人,淡淡的說着:“滾,不滾的話我一個不留。”
“西八”
面子上過不去,有人碎罵了一句,身邊的人趕緊拉了那人一把,張賢再次說道:“最後一次機會,滾”
一溜煙的
很默契的
幾個彪形大漢拖着受傷的三個兄弟跑了,金大彪萬萬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只是眨眼之間而已,就在剛纔他還趾高氣昂的要折磨張賢,要享受張賢跪着給他磕頭的感覺。
手槍抵住金大彪的太陽穴,金大彪不傻,趕緊求饒:“賢啊,剛纔我都是開玩笑的,你可別當真。”
“呵呵”
笑的極其不自然,張賢冷冷的說着:“怎麼樣?被搶抵住太陽穴的感覺。”
“不要殺我,我們是兄弟,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難道你忘了嗎?當初如果不是我收留你到公司的話你早就流浪街頭死了。”
張賢其實有想過一槍結果了金大彪,這種人,今天放過他,明天他還會在找你麻煩的,還美曰其名是忍辱負重。
只是他沒想到金大彪會說這些話,張賢也想到了幾年前,自己不受親戚待見,那些酒肉朋友的父母也不幫自己,除了洪忠浩沒有其他人,而張賢又不想去打擾洪忠浩的那段時間,流浪街頭的時間。
“聽着,金大彪,我給你機會離開韓國,如果明天我知道你還在韓國的話那時會真的殺了你。”
“好,好,我一定走,賢啊,我一定走。”
估計是藥效過了,金大彪看着空曠的廢棄工廠,看着壓着自己用槍口抵住自己太陽穴的張賢,領悟到一個道理,張賢真的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也難怪大父那麼欣賞他。
“起來,過去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按照命令做,正在等待下一步張賢指令的時候金大彪只感覺到一股大力襲擊的自己的後腦勺,然後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仍待鐵管,張賢快步走向了木椅子前,在解繩索前先說着:“阿姨,我是張賢,對不起,讓您受驚嚇了。”
徐賢媽媽一直在留意情況,每一次槍聲的響起雖然都很害怕但也意味着局勢的轉變,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危險了,那個叫張賢的人控制住了局面,趕走了好幾個綁架自己的人,還把頭目收拾了。
鬆開繩索,摘下遮住眼睛的黑布,那一刻,火苗照亮的張賢臉孔在徐賢媽媽看來是那麼的陽剛帥氣,緊繃着的神經也放鬆,全身無力的倒在了張賢的懷裡。
半個小時後
返回首爾的高速公路上。
徐賢媽媽甦醒過來,整個人很敏感的縮成一團左右看着,見自己坐在車裡,開車的是張賢這才大口順着氣,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緊接着哭了出來。
“阿姨”
張賢根本不懂安慰,能說的從始至終都只有那麼一句:“對不起。”
擺手
擦乾臉頰上的淚水,徐賢媽媽這纔看着張賢道:“我不知道爲什麼會被牽扯進來,雖然你救了我,但我還是要說清楚,請你不要在接近我們家徐賢了,我不想看到徐賢也出這樣的事情,我體會過,我知道可怕。”
“……”
張賢的沉默在徐賢媽媽看來是很不正確的迴應方式,語氣也加強了幾分道:“如果你還有人性的話就該答應我的要求,我只有徐賢一個寶貝女兒,你明白做父母的心思嗎?”
張賢還真不明白,但他知道失去父母的無力感,所以他纔會一個人來,即便自己會死在那個廢棄工廠,他完全可以不來,就算是因他而起的事情不是嗎?他始終不是好人,他只是一個黑澀會。
“借下手機”
張賢將手機遞給了徐賢媽媽,手都還在輕微顫抖,撥打出去一個號碼,電話那頭的人很激動的問着:“媽媽呢,我媽媽呢。”
“賢啊,我沒事,告訴你爸爸不要擔心了。”
首爾
汝矣島
徐賢爸爸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沉澱下來,鬆了口氣嘀咕着:“活着就好”他以爲自己的妻子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