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張若妍已經儼然將田震和周舒怡當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再加上,從早上的一番表現來看,張若妍幾乎對田震跟周舒怡十分自信。
“田震同學,周舒怡同學,你們真的不用擔心過多,你們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嗎?就一次,我敢保證,以你們的天賦,只要願意試試,哪怕是隻有兩天時間準備,也一定可以拿得出手的。”
“這....”
周舒怡沒了主見,她看向了田震。
毫無疑問,無論怎麼說,早上關鍵時刻,也是張若妍及時出頭幫了他們,所以此時要是直接拒絕的話,未免會顯得太沒有人情味了。
而且,張克勤與張若妍跟趙文和蔡姐鬧掰,這其中也確實有着田震跟周舒怡的影響。
所以,周舒怡此時選擇將決定權丟給了田震。
只見田震眉頭微皺道。
“張副社長,以你的本事,恐怕要在咱們偌大的北江大學,找出兩個比我們倆更優秀,更熟練的輪滑選手,應該不是難事吧?”
田震一針見血。
“我可不相信,咱們堂堂北江大學,除了那趙文和蔡姐之外,就找不到別的參賽選手了。”
“更何況,我跟周舒怡幾乎都是第一次接觸輪滑,一旦在比賽的時候碰到什麼突發情況,我們倆甚至連規矩都不甚瞭解,要是輸了,對學校的影響又極大,所以,我也是在爲學校考慮。”
田震很委婉的拒絕了張若妍,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幾乎沒什麼可以反駁的地方。
卻見張若妍秀眉緊蹙道。
“兩位同學,其實,我之所以找兩位,更重要的,還是看中了兩位的天賦,兩位上午將芭蕾舞和輪滑結合在一起,實在是太完美了,兩位同學!我只求你們給我一個機會,就一個機會好嗎?”
“只要你們願意上去試試,我就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能夠讓你們奪得金獎。”
“其實學校並不是沒有平庸一點的輪滑選手,只是那樣,對於我們輪滑社來說毫無意義,我們輪滑社之所以存在,就是要發掘出更多的輪滑天才!”
“周舒怡同學,你的芭蕾舞,搭配上田震同學的平衡感,幾乎是我見到過的最契合的一對了,你願意幫幫我嗎?”
張若妍很聰明,她知道身爲男性的田震肯定更爲的理智,所以田震一旦下定決心,幾乎很難能夠改變他的想法。
這種時候,女人總是更爲心軟的那一個。
毫無疑問,在看到張若妍如此誠懇的一番話後,周舒怡確實有些心軟。
下一刻,她看向田震道。
“田震,要不咱們就答應張若妍學姐,去試試吧?就當是一次體驗,說不準我們會遇到很多新鮮有趣的事情呢。”
田震沒有說話,毫無疑問,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不想去。
見狀,周舒怡腦筋一轉。
自己說不動他,那是因爲明面上,田震並不知道周舒怡就是周小小。
作爲朋友的周舒怡或許勸說不動田震,作爲女朋友的周小小,肯定可以勸說的動。
於是周舒怡刻意道,“田震,你記不記得有一句話,你未曾體驗過的事情,快樂與痛苦往往棲身其中?我覺得這句話說的很對呀,我們就應該多嘗試一下嘛,再說了,今天早上多虧了張若妍學姐幫我們,不然我們可就真得遇到麻煩了。”
一旁的張若妍並不知道周舒怡爲什麼要這麼說。
但是田震在聽到了周舒怡所刻意提到的那句話之後,突然愣了一下。
因爲同樣的話,周小小曾經也對他說過。
雖然只是在聊天窗口上發過來的,但是此時與周舒怡的語氣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有那麼一瞬間,田震差點把周舒怡當成了周小小。
不過,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被這句話給觸動了。
但是周舒怡說的沒錯,周小小說的也沒錯。
田震點了點頭,“好,張副社長,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明天上午沒空,下午有空,他說是安排時間的話,你得找一個合理的時間段!”
見田震終於答應了,張若妍毫不掩飾自己的高興,甚至又叫了兩個菜。
“田震,你願意就行,兩位同學放心,我一定會讓兩位同學成爲咱們輪滑社,乃至整個北江大學最優秀的輪滑選手的。”
話音剛落。
突然砰的一聲。
門似乎被重重的砸了一下。
“TM的!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敢把我們大哥的雅間給佔了!”
門外傳來一聲粗獷的怒吼聲。
砰砰砰!
“裡面的小兔崽子,快給老子開門!不知道這間包間,是我們老大所獨享的嗎?TM的,是不是欠收拾了?”
話音落下,緊接着便聽到老闆娘的聲音。
“哎喲,黃哥,您怎麼突然帶着人來了?這事兒啊,怨我。真不願這些學生們,您知道的,只要您說要來,我都是第一時間爲您安排出這個包間的。”
“這不是這幾天我聽說黃哥你有事情要出差嗎?所以剛纔在不知道您來的前提下,就把這個包間給讓出去了,黃哥,這裡面也都是些學生,您千萬不要上火!”
老闆娘的語氣極其底下,可以看得出來,儘管這是一家比較高檔的餐館,但是在遇到學校附近的一些地頭蛇的時候,還是得低頭做人。
然而,誰知道門外那粗獷的聲音突然冷哼了一聲。
“你TM的,老子告訴你,我們大哥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你個臭婆娘,誰給你的資格,把這件包間讓出去的?就算我們黃哥沒來,這間包間,也不是那些學生仔們可以來的!快給我讓開,你看我今天不狠狠的收拾收拾這羣學生仔!”
說罷,只聽見啪的一聲。
一個身形彪悍的光頭中年一腳踹開了包間的門。
跟在他身後的有一個個子很高的眼睛男,穿着西裝,打着領帶,光是看上去,便感覺氣質不俗,這傢伙便是光頭口中的黃哥,在他的身後跟着十幾個嘍囉。
大概都是黃哥帶來一起吃飯的。
而老闆娘此時幾乎快要給這羣傢伙跪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