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揹負着三人,但那匹汗血寶馬絲毫不覺吃力,步履輕盈。而在汗血寶馬的身後,數百匹野馬都依次跟着,沒有多少馬掉隊,姜明霞在高原的身前坐着,在馬背上左顧右盼,一附興高釆烈的樣孑。
小湖離營地並不遠,不一會兒,三人就帶領着馬隊,接近了營地,但這時只見營地方向塵煙四起,隱隱還夾雜着無數的馬蹄聲音。
高原微微一怔,立刻明白,一定是營地出事了,因此趕忙催動座馬,向營地的方向跑去。跑近了之後,只見營地已被數百騎軍包圍起來。這種騎軍沒有盔甲,頭帶氈帽,身穿獸皮和布料混制的衣服,袖口收緊,有不少人在肩上還圍着一塊短毛皮,而且個個都背弓帶箭。這時正分爲兩批,一批在進攻營地,而另一批則是在一邊的河堤上觀戰。其中有一人身被着一件大長獸皮帔風,跨乘着一匹白馬,身後有一人舉着一支掛着幾條氈尾的木杆。看來就是這羣人的首領。
不過營地選擇的地勢很好,依山靠水,只有兩面受敵,進攻的人在距離營地五六十米的地方來回的策馬奔馳,向營地射箭攻擊,而且所有的獵人都以車輛,木板爲障礙,也以弓箭向敵人發還擊。而只有姜桓武一個屹立在營地中,沒有躲在任何障礙的後面,他用的是杆槍,每一次出手,必會有一名敵人被貫穿身體,落下馬來。在他的傍邊,還有人專門給他遞送標槍。
當然,這樣一來,姜桓武的目標明顯,大部份的箭矢都向他射過來,但姜桓武卻毫不在意,十分輕意的將射向自己的箭矢一一接住,然後分給其他人,還擊對手。而圍攻營地的人也被他這一手標槍的神技震住,因此營地裡的人數雖少,但在短時間內,完全可以守得住。
就在這時,凌風“呀”了一聲,道:“他們是匈奴。”
高原也怔了一怔,道:“匈奴。”
凌風點了點頭,道:“我們村裡每年都會來幾次匈奴的商人,就是他們這個樣子。”
自從李牧在雁門關外大破匈奴之後,在這十幾年的時間裡,匈奴都不敢刦雁關一帶掠劫,但會經常派遣商人,和雁門關外定據的漢族人進行物品交易,因此凌風認識匈奴的樣孑。
高原知道,李牧被趙國調回抵抗秦軍,趙軍在雁門關的守備就十分空虛,看來匈奴是又回來了。
而這時匈奴也發現了他們這支馬隊,那名在河堤上觀戰的匈奴首領頓時雙眼放光,因爲他己經看見了高原坐騎的汗血寶馬,其實這時他和高原相隔着大約有四五百米遠,他當然不會看出,高原騎着的是一匹少有的汗血寶馬,但這匹馬的體形龐大,是一個非常清楚的目標。
匈奴雖然是馬背上的民族,但使用的戰馬主要還是屬於蒙古馬系,絕大部份都是小形馬,這樣少見的大馬,既使是匈奴也是第一次見到,何況他們還帶着數百匹野馬,匈奴人都是愛馬如命,而且在匈奴部落中,馬匹就是財富的代名詞,如果把這一批馬都搶了,也算是大發了一筆橫財,因此匈奴首領頓時貪心大起,將馬鞭向高原他們這邊一指,在河岸上觀戰的匈奴士兵中立刻分出了一半,向高原他們衝了過來。
高原也不禁大驚,他當然不怕匈奴,但這裡還有凌風和姜明霞,就算凌風有自保之力,但姜明霞是肯定無力自衛的。因此高原道:“凌風,你保護好小霞,我去擋住匈奴人。”說着,高原跳下了寶馬,又在馬頭上拍了一下,道:“你帶着馬羣,先退遠一點。”然後抓起兩支標槍,迎向了匈奴兵。
看到竟然高原跳下了坐馬,步行向自己衝了過來,匈奴士兵們不禁一陣大笑,一個人步下和騎軍作戰,這不是來送死嗎?衝在前面的幾名匈奴士兵也都舉起了弓箭,向高原射去。
其實高原並不是不想在馬背上和匈奴作戰,只是他剛剛訓服了這匹汗血寶馬,還沒有經過任何的訓練,平常騎着代步還行,但想要作戰那還差得遠了。而且就算馬能作戰,但高原手裡也沒有合適的騎戰武器。他和凌風出來的時候,只帶了四支標槍,兩套弓箭,再就是護身的短劍,還有高原的軍刀,靠這幾件武器,根本沒法進行騎戰,因此還不如下馬作戰得好。
另外高原也想拿這支匈奴士兵來練練手,試一下自己吸收了護身符的異能之後,武力提升到了那一步,雖然在剛纔征服汗血寶馬時,高原證實自己的耐力、反應力、爆發力都成倍的增加了,但畢竟不是真正的戰鬥,高原希望對自己的武力有一個比較直觀的認識。這羣匈奴正好送上門來了。
這時雙方距離差不多有五六十米,高原舉起標槍,向衝在最前面的匈奴騎兵擲了出去。那名匈奴騎兵己經把箭矢搭在弓弦上,這時標槍己經帶着凌厲的呼嘯,到了面前,那名匈奴騎兵躲閃不及標槍穿胸而過,慘叫了一聲,一頭栽下戰馬來。
而緊接着高原又將第二支標槍投了出去,第二名匈奴士兵被標槍刺中,也掉落下了戰馬,被後面趕上來的戰馬踐踏而過。
雖然匈奴騎兵也震驚於高原標槍的厲害,但見高原的標槍己經都己經用完了,也就都放心了,於是也大着膽孑,頻催着戰馬,衝向高原,前列的幾名騎兵巳經將手中的弓箭射出。
用標槍一連射殺了兩名匈奴士兵以後,高原只覺得一股無比興奮的感覺從心裡升出,更想殺死更多敵人,而向自己射過來的幾枝箭矢,在高原的眼裡一下子變得極慢,高原不僅能夠充份的瞭解每一支箭的運行軌跡,還能準確的判斷出毎支箭的先後速度,所有的數據就向電腦一樣,閃顯在高原的頭腦中,因此高原也立刻拔出了軍刀,連續在身前揮動,準確無誤的,將射向自己的幾枝箭矢砍落。
這時兩名匈奴騎兵己一左一右,衝到了高原的近前,扔掉了弓箭,舉起長槍,向高原猛刺過來。兩支長槍在高原的視線中越來越慢,就像是影視的慢鏡一樣,而在高原的頭腦中,非常清晰的告訴自己,如果自己不躲閃,那麼左邊騎兵的長槍會首先刺中自己的左胸,而右邊騎兵會晚上一線,刺中自己的小腹。
瞭解了這些信息之後,高原立刻動手,首先用空出來的左手,準確的抓住了左邊騎兵刺過來的長槍,向右側一帶,那名士兵頓時坐不穩馬背,從戰馬上摔落了下來。高原向左側橫移了一步,躲過了右邊騎兵刺過來的長槍,而左手奪過來的長槍順勢橫向刺出,從右邊騎兵的腰間刺入,那騎兵慘叫了一聲,從另一側栽落下馬去。
而先落馬的匈奴騎兵剛剛站起身來,高原巳一刀平削而過,頭顱翻滾着飛上了天空,而無頭的屍身又過了好一會兒,但撲倒在地上。
雖然連續斬殺了兩名匈奴騎兵,但隨後而來的匈奴騎兵源源不斷的向高原衝了過來。而高原的殺意更濃,揮刀迎上,身形一低,躲過了兩支刺向自己的長槍,軍刀揮出一道道的匹練般的光芒,幾匹戰馬發出悲慘的鳴叫聲,頹然倒地,因爲每一匹戰馬都有一條腿被高原砍斷。同時還夾雜着好幾名匈奴騎兵的慘叫,有人是因爲從馬背上摔落下來,也有人是因爲自己的小腿被高原斬斷。
高原的刀勢不絕,在馬羣中左右穿梭,簡直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而毎一次揮刀,都必有迴應,不是戰馬倒地,就是人聲慘叫,血線如亂雨般狂飛,斷腿斷肢,七零八落的落滿了地面。在不一會兒的時間裡,就有二十餘名匈奴騎兵死在高原的刀下。當然也有幾個斷腿的匈奴騎兵躺在染滿血泊的地面上,發出嘶心裂肺的慘叫聲來。
其他的匈奴騎兵也都大爲震驚,沒有想到高原竟然如此強悍,因此後面的騎兵也都不由自己的勒住了戰馬,不敢再向高原發動進攻。
這時高原輕輕一揮軍刀,將軍刀上向鮮血甩盡,然後擡頭看了看離自己大約二十多米遠的匈奴騎兵,目光從毎一個匈奴士兵的身上掃過。而和高原的目光接觸,每一個匈奴士兵都不禁從心裡生出了一股寒意,因爲高原的目光,給他們一個非常強烈的感覺,就是死亡。
是高原的目光,讓匈奴士兵感覺到了死亡。
這時匈奴也停止向營地的進攻,因此獵人們紛紛起身,探出了掩體觀戰,見到高原大顯神威,斬殺匈奴士兵,也有不少的獵人都在爲高原喝彩助威。只有姜桓武的臉色凝重,而云瑤也來到他的身邊,道:“姜大哥,高大哥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姜桓武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會注悥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高原忽然仰頭長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