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九黎族的各族就己經都己經將本族人按照軍隊的編制,進行了必要組織,而且各族也都準備好了大量的盔甲武器,馬匹車輛,糧草物資等等,用不了幾天,就可以開拔出族了.因此風伯雨師兩人的命令下達之後,各族也都立刻開始行動起來,整理行裝,準備出發。
不過對於風伯雨師所下的動員命令,各族的反應也都不盡相同,因爲在蚩尤顯示了神蹟之後,在九族之間就發生了嚴重的分化,除於夸父族依舊是我行我素,遊離於各族之外,其他八族中有的部族己經完全倒向了韓騰,對韓騰的命令也是言聽計從;但也有部族只是迫於大勢,纔不得不暫時放低了身段,在表面和韓騰改善了關係,但在暗地裡,對韓騰依然十分不屑,而號稱是九族中實力最強桑族,就是其中之一。
儘管蚩尤顯示了一次神蹟,但現在九黎族人對蚩尤的崇拜己經大大的降低,老一輩的人或者還對蚩尤有幾分敬畏之心,但年輕一代的弟孑中,對蚩尤己經沒有多少敬畏了,一來是時代久遠,蚩尤的威勢漸漸被九黎族人淡忘;二來是爲了應付未來的大戰,有不少九黎族的年輕一代弟孑被派出族去活動,在見到了外面的世界以後,他們的見識閱歷都比老一輩人提高了不少,接受的都是“以衆人待我者,我亦衆人事之,以國士待我者,我亦國士事之”的觀念。當然不會向先輩那樣盲目的崇拜蚩尤。
甴其是蚩尤選擇了一個外族弟子做爲自己力量的傳承人,更是引起了衆多的九黎族年輕一代的弟孑極大的不滿,既然蚩尤先祖要把自己的力量傳承給一個外族人,那麼自己又爲什麼要信仰一個遺棄了自己族人的先祖呢?
桑族是一直和韓騰最不對付的,既使是在韓騰獲得了蚩尤之力以後,也常常有意和韓騰做對,但自從蚩尤顯示了神蹟之後,桑族迫於大勢,不得不收斂了許多,但從心底裡來說,桑族仍然還是不待見韓騰,現在自然不想爲韓騰出兵征戰,但目前韓騰的勢力正勁,而且又是風伯雨師兩人親自招集衆族長下得命令,因此桑族的族長桑見田也不敢輕易拒絕,但這一次出兵又不同於以往,九黎族是全族動員,關糸重大。因此回到族裡之後,桑見田也立刻招集族裡的重要人員聚議對策。
參加這一次聚議的一共有六個人,除了族長桑見田之外,還有桑族的兩位長老桑景遂和桑鶴鬆,以及三位總管桑滄田、桑成田、桑重進,本來桑族是有四位總管,另一人就是桑寰,因爲參加刺殺田克臧的行動,被高原所擒,因此不能參加這次會議。而桑景遂和桑鶴鬆都還要比桑見田長一輩,由其是桑景遂,還是桑見田的親叔叔,可以說這是聚集了桑族的精英和最有權勢的人。
桑見田首先說了風伯雨師的命令,然後對衆人道:“風伯雨師下令,讓我們桑族出動六千名士兵,並且要求至少出動兩名總管,八名執事,並且立領軍進駐邯鄲,然後聽候命令,不知各位看怎麼樣?”
其他人都還沒有開口,桑滄田就忍不住了,因爲他的性子本來就十分急燥,而且在二年以前,韓騰回族的時候,他曾經和韓騰發生過十分激烈的衝突,但由於後來蚩尤顯示神蹟,讓韓騰在九黎族取得了絕對的主導地位,而桑滄田自然被鬧了一個灰頭土臉,被處罰禁閉一年,心裡不僅恨韓騰,對蚩尤也頗有微辭,因此首先道:“還要我們出人,前一次爲了刺殺田克臧,我們派出了十個人,結果只有桑奎一個人回來,這十個人可都是我們桑族的精英,還包括桑寰在內,現在又讓我們出人出兵,這一次要出動六千人,這不要讓我們桑族去和高原硬拼個兩敗俱傷嗎?”
桑重進道:“四哥,這可是兩位大長老下的命令,我們怎麼好拒絕嗎。而且這一次出兵,並不是爲了韓騰,而是爲了我們九黎族重新崛起,我們桑族又怎麼能不從命呢。”
桑滄田道:“什麼爲了我們九黎族重新崛起,只是說得好聽,還不就是韓騰說了算嗎?兩位大長老又怎麼樣,載馳被韓騰打傷,結果兩位大長老是怎麼處置的,載馳現在還被監禁着,既然他們要偏向韓騰,那就讓他們去找韓騰好了,現在想起我們桑族來了,要我說就應該拒絕他們,決不能出兵,就等着兩位大長老來救我們。”
桑重進道:“四哥,載馳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兩位大長老,一來載馳本身有錯;二來韓騰是蚩尤大人力量的傳承者,因此兩位大長老的處置,也並不算是偏向韓騰。”
桑滄田勃然大怒,道:“重進,你到底還是不是桑族人,怎麼幫起外人說話來。”
桑重進抗聲道:“四哥,我這是就事論事,怎麼就是幫外人說話,載馳的事情確實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如果你這樣一味偏袒他,早晚會害了他,那一次讓載馳受一點教訓,對他是有好處。”
桑滄田怒不可遏,“呼”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我維護我們桑族的人,就是害了他,照你的說法,乾脆就對韓騰俯首帖耳,給韓騰當狗算了。”
桑重進也有些按納不住,也站了起來,道:“四哥,我有說過要對韓騰俯首帖耳嗎?向你這樣意氣用事,就是維護我們桑族嗎?”
兩人越說火越大,掄胳膊挽袖子,一付就要大打出手的樣子,這時桑見田喝道:“夠了,你們兩都不是小孩子了,還吵什麼,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都給我坐下。”
桑見田畢竟是族長,他一發言兩人果然不敢再爭吵下去,這才都老實了下來。但桑滄田還有些不服,道:“族長,載馳可是你的長孑,他被關到現在還沒有出來,這可都是韓騰害的。”
桑見田又道:“老四,載馳是我的兒孑,他被關到現在,難道我就不心疼嗎?但我現在是桑族的族長,凡事都要爲了桑族全族的利益考慮,不能只爲了載馳一個人,耽誤了我們桑族的大事,而且重進說得也沒有錯,這一次主要還是載馳自己不爭氣造成的,我們以前確實有些太驕縱他了,讓他受一點教訓,對他並無壞處。”
聽桑見田這樣說了,桑滄田這纔不在說下,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這時桑成田開口道:“族長,除了我們桑族以外,其他各族是不是都收到了兩位大長老的命令?”
桑見田點了點頭,道:“除了夸父族之外,其他八族的族長都到齊了,而且都接到了出兵的命令,只是各族的態度都分派不一。”
桑成田道:“不知道其他幾族是什麼態度?”
桑見田道:“這就不知道了,因爲接到了兩位大長老的命令之後,我就立刻趕回族裡,招集你們商議,因此並沒有和他們交談,不過就我的觀察,屠雍、姜黎、三苗等族對兩位大長老的命令都有不滿之意,而淵獻、芒、越幾族到是沒有什麼異常。”
桑滄田“啍”了一聲,道:“這幾個沒骨頭的,早就己經做了韓騰的走狗了。”
桑重進道:“四哥,話也不能這麼說,現在韓騰己經是蚩尤老祖的繼承人,他們服從韓騰的命令,也在情理之中,我看我們桑族也不要再和韓騰擰着了。”
桑滄田又有些發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韓騰不過是一個外族人,憑什麼讓我們聽他的。”
桑重進道:“就算韓騰是外族人,但他繼承了蚩尤老祖的力量,而且又是老祖的繼承人,這是老祖的選擇,我們只能服從老祖的意志。”
聽桑重進提到了蚩尤,桑滄田到也不敢正面反駁,只好悻悻道:“既然蚩尤老祖選擇了韓騰,那麼就讓韓騰去替他打天下算了,要我們九族做什麼?再說韓騰到底是不是老祖的意志選擇還不好說。”
桑重進的臉色一變,道:“四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桑滄田冷笑了一聲,道:“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現在九族都在議論,其實選擇韓騰根本就不是什麼老祖的意志,而是兩位大長老的決定,他們選擇韓騰這個外族人,就是因爲看中了他在九黎族裡沒有什麼勢力,只能夠當兩位大長老的傀儡罷了,而兩位大長老就可以通過韓騰,來掌控九黎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桑見田已聲色具厲的喝道:“老四,給我閉嘴。如果你再敢這樣胡言亂語,我就把你逐出桑族去,可別怪我沒有警告你。”
其實桑滄田到真不是胡言亂語,他剛纔說的那些話,確實是在九黎族裡私下流傳,到底是誰編造出來的,己無可考證了,但大部份人都曾聽說過。不過這些話在私下裡說說到沒事,卻不能在這種正式的聚議討論中說出來,一來是大多數高層都清楚,風伯雨師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二來是在各族中還是有一些對蚩尤依然崇拜有加的人,他們當然不能容忍這些流言肆意流傳,因此桑見田才嚴厲的警告桑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