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九黎族自從在盤龍谷是定居以來,還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想不到你這一回來,就鬧出這樣大的動靜,真不知該怎樣說你纔好,”
韓騰道:“這也很正常啊,自從商周交替之後,九黎族己經在這盤龍谷裡隱居了八百多年,以前是爲了韜光養晦,休養生息,自然相安無事,而現在九黎族想要有所做爲,一些牛鬼蛇神、鬼魅魍魎自然也就都不甘寂莫,因此就算是發生一些事情,也是理所應當的,風長老也不用在意了,”
風伯“哼” 了一聲,道:“這一次可不是什麼牛鬼蛇神、鬼魅魍魎,而是桑族,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桑族在九黎族中的重要性,你這剛一回來,就把桑族徹底得罪了,讓我們也很難處理,”
韓騰淡淡道:“兩位大長老,這一次可不是我想要鬧事,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十分清楚,我並不想挑釁桑家,但是桑載馳主動來惹我,而我憑什麼要忍氣吞聲,向桑家退讓,兩位大長老對桑家如此忌殫,那麼我到想問一何,現在到底是九黎族的桑家,還是桑家的九黎族,”
風伯勃然大怒,道:“韓騰,你這是什麼話,九黎族當然不是桑家的,但桑家是九黎族最重要的部族之一,也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如果沒有桑家,九黎族必然元氣大傷,我們兩人現在感到爲難,是不希望因爲這一件事情造成九黎族內部分崩分晰,可並不是因爲害怕桑家,”
雖然九黎族設有議事堂九長老,但實際上是風伯雨師兩人才是議事堂的真正付責人,議事堂九長老只是在處理公務的時候纔會到議事堂來,處理完了事情就走,而風伯雨師兩人不僅在議事堂裡處理公務,並且就住在議事堂裡,因此韓騰等一干涉事人員被帶來到議事堂來,實際就在風伯雨師的控制下,
除了桑引、桑寄兩個鐵定逃不掉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到並沒有被收監,只是各自安排房間居住,議事堂的房間甚多,足夠容納他們居住,而且每個人的居住環境還不錯,只是限制自由出入,當然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會逃跑,
而剛剛安定下來之後,風伯雨師就立刻招見了韓騰,畢竟韓騰的身份十分特殊,
但聽了風伯的話之後,韓騰冷笑了一聲,道:“兩位長老能夠如此顧全大局,實在是難能可貴,但桑家是不是也作如此之想,就很難說了,我就怕桑家利用了兩位長老這種一心想要顧全大局的心態,得寸進尺,只顧自家做大,而妄顧全族利益,到時候尾大難掉,可就不好說了”
風伯皺了皺眉,道:“韓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韓騰道:“當年九黎族退隱到盤龍谷裡,只是爲了保存實力,暫時隱忍,爲以後的重新崛起,並且實現蚩尤大人的意志積攢力量,而我離開九黎族己快有十年,但在這些年以來,我雖不在九黎族裡,但所做的事情可都是爲了九黎族重新崛起,而桑家又爲九黎族做了那些事情,我看只是一味爲了發展自己家族的力量,壓制其他各族,壓制普通族人,這一次因秦代之戰失利,使九黎族的士兵損失慘重,因此將我招回九黎族接受質問,到也無不可,只是兩位長老評心而論,這次招我回族,真的就是隻爲這一次兵敗嗎,還是不過是以此爲一個藉口,實際意有所指,如今的九黎族,早就己經四分五裂,各族只爲各自的利益打算,還有多少人能夠堅持當初退隱到盤龍谷時的理想,”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說的雨師道:“韓騰,你多慮了,九黎族並不是桑家的九黎族,而且是永遠忠於蚩尤大人, 因此這一次的事件,我們決不會遷就桑家,秉公處理,桑載馳一定會受到應有的處罰,”
韓騰點了點頭,道:“兩位長老能夠這樣想,自然是再好也不過了,”
雨師又道:“這件事件怎樣處理,暫且不論,不過明天對你的質問,卻是勢在必行,如果這一關過不了,雖然說我們兩人可以否決掉九長老的決議,但如果九長老的意見一致,我們兩人也不好加以拒絕,因此你可不能大意,”
韓騰道:“兩位大長老儘管放心吧,對明天的質問,我早有準備,只要是兩位大長老能夠秉公處理,我相信過關不難,”
雨師點頭道:“如此甚好,你先回去好好的休息,明天好應付九長老的質問,”
韓騰聽了,這才向兩人告辭離開,轉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等韓騰離開之後,雨師才道:“你覺得怎麼樣,”
風伯冷笑了一聲,道:“雖然剛纔他在言語之中,一直都在強調自己是在爲九黎族的崛起努力,是在爲了實現蚩尤大人的意志努力,其實他以爲我們不知道,其實他一直都在暗中發展自巳的實力,他出族的這近十年時間裡,儘管做出了不少的事情,但全部都是爲了自己而己,根本就不是爲了九黎族,也不是爲了蚩尤大人,只不是他還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在蚩尤大人的控制之中,而且他的所做所爲還能對我們有用,因此我們纔會全力的支持他,”
雨師搖了搖頭,道:“不,我看他應該是對此有所察覺,因此纔會暗中擴大自己的實力,”
風伯道:“那又怎麼樣,他以爲獲得了蚩尤大人的力量,就可以掌控一切,爲所欲爲,其實他只不過是蚩尤大人的一粒棋孑而己,無論他怎樣努力,做出多少動作來,也不可能擺蚩尤大人的控制,等到他知道真像的那一天就會明白過來,”
雨師點了點頭,道:“不過他有一點並沒有說錯,那就是現在的九黎族裡,確實是各自爲各自的利益打算,別說是齊力協力,就連八百多年以前那一戰的同仇敵愾之氣都沒有了,”
聽了雨師的話之後,風伯也不禁苦笑了一聲,知道雨師所說得不錯,在八百多年以前,黃帝留下來的昆倫山一糸和蚩尤留下來的九黎族一系以商周交替爲背景,展開了一場大戰,
雖然在那一戰中,崑崙山一系的損失慘重,而且造成分裂,元氣大傷,九黎族實際也好不到那裡去,如果不是因爲蚩尤留下來的佈置發揮的重要的作用,九黎族實際差一點就全軍覆沒了,因此那一戰之後,九黎族躲進了盤龍谷裡休養生息,不敢出擊,結果儘管崑崙山一糸的元氣大傷,並後來改爲鬼谷一糸,但實際卻取得了最後的勝利,仍然維持着對九黎族的表面優勢,
但儘管九黎族剩餘的力量實際要比崑崙山一系強,但因爲躲進盤尤谷裡,他們並不知崑崙山一系發生了分裂,實際的損失到底有多大,而且這一戰的失利,同樣也造成了九黎族內部的離心離德,有不少部族對蚩尤產生了懷疑,有些部族甚至脫離九黎族,只是由於害怕遭到崑崙山一系的打擊,因此這時各部族都不敢輕易離開盤龍谷,這樣才保持着九黎族的統一,但分離的種孑,卻在那個時候種下,
經過了八百餘年的休養生息,並且不斷的補充之後,九黎族雖然逐漸恢復了元氣,但內部的離心卻沒有恢復,各部族爲了爭奪自己的利益權力,明爭暗鬥,等級森嚴,而且對蚩尤的敬畏之心,也幾乎巳經消失殆盡,
儘管在十餘年前,韓騰獲得了蚩尤的力量,成爲九黎族退進盤龍谷之後,蚩尤唯一的一次顯示神蹟,但這一次神蹟,不僅沒有重新喚起各部族對蚩尤的崇敬畏懼,相反還引發了各部族對蚩尤的不滿,因爲韓騰只是一個補充入族的底層族人,並不是九黎族的權貴,而且在他獲得了蚩尤力量之後,還提拔了一大批下層人員,如五神將這一批人,由於得到了足夠的資源,使他們能夠從底層脫穎而出,而這在等級森嚴的九黎族裡,無疑是一個顛覆性的事件,因此九黎族的權貴弟孑對韓騰的敵意,除了是嫉妒他獲得了蚩尤的力量之外,還有相當一部份原因是韓騰的出現,打破了九黎族的等級秩序,
這一次韓騰回族引起的入城風波,看似一個偶然事件,實際卻反映了九黎族的現狀,表示九黎族中的年輕一代中,對蚩尤己經完全沒有了敬畏之心,因此纔會把韓騰視爲一個破壞了九黎族等級秩序的背叛者,而不是蚩尤力量的繼承者,
而風伯雨師在九黎族裡的地位不同,知道許多其他人所不知的內幕實情,也知道蚩尤力量的可怕,因此歷代的風伯雨師對蚩尤的敬畏沒有一點降低,這才免強維持着九黎族的現狀,
因此聽了雨師的話之後,風伯也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不錯,現在的族裡,實在是太有一些不像話了,年輕的一代,早就失去了對蚩尤大人的敬畏,而年長的一代,也不過表面敷衍而己,由其是桑家,由爲過份,”
雨師“哼”了一聲,道:“所以這一次是一個好機會,我們正好可以藉機敲打敲打他們,否則我們九黎馬上就要全面參於爭奪天下,十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