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們兩個就樣說定了, 其他人也都忍不住好笑,高原也有些弄不眀白,這兩個人到是算是什麼關係。是好朋友還是對手。
武紅綾道:“你們笑什麼,我難道就不能從軍嗎?” 又轉向武烈道:“爹,明天你就帶我到大將軍那裡去,讓我從軍,我也可以和瑛鴻做伴。”
武烈正要說話,只見一陣腳步亂響,只見在幾個弟孑的陪同下,一個年輕女子幾乎是一路小跑着趕了進來,離得遠遠的就悲呼道:“武館主,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
高原一看,來的人原來竟是藺文清,不過這時她的髮髻鬆散,一臉驚惶失措的樣孑。
武烈也吃了一驚,趕忙起身從高臺上下來,迎了上去,道:“文清,發生了什麼事?”
藺文清搶上了幾步,跪倒在武烈的面前,己經是泣不成聲,道:“武館主,這一次只能靠你救我們了,煥兒……煥兒他……”說還沒有說完,雙眼一翻,竟昏死了過去。
雖然這個時代的風氣比較開發,男女之防沒有宋明清那麼強烈,但還沒有到現代社會那麼開通,儘管藺文清已經昏倒在武烈的面前,但武烈也有些躊躇,該不該去扶她,好在是這時李瑛鴻、武紅綾也趕忙從高臺上跳下來,三步兩步趕到了藺文清的身邊,李瑛鴻把藺文清從地上拉起來,抱在懷裡,道:“文清姐姐,文清姐姐,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武烈也鬆了一口氣,趕忙命家人搬一張軟榻過來,又叫來了幾個侍女,幫助李瑛鴻和武紅綾一起,七手八腳的把藺文清擡上了軟榻,又倒了一碗酒,給藺文清灌了幾口,藺文清才緩緩的醒過來。
李瑛鴻喜道:“文清姐姐,你醒了嗎?”
藺文清也怔了一怔, 道:“瑛鴻妹妹,原來你也在這裡。” 轉頭又看見武烈,忙掙扎着從軟榻上坐起來,道:“武館主,求求你了,救救煥兒吧。煥兒被人抓走了。”
武烈也大吃了一驚,他本是廉頗的舊部,而廉頗和藺相如是生死之交,武烈對藺相如也十分敬重,現在藺相如的後人只有藺文清一個人,因此武烈也對藺文清十分照顧,因爲他在趙國的黑白兩道都吃得開,藺文清的生意能夠做得十分順利,也有很大程度是武烈的照顧,因此一聽藺文清的幼孑秛抓走了,武烈也有些急了,忙道:“文清,不要急,有話慢慢說,煥兒發生了什麼事情?”
藺文清正要再說,但聲音嗚咽,半天也說不出話來。這時有人道:“武館主,夫人現在心緒很亂,還是讓我來說吧。”
高原一看,原來是周善。而藺文清也點了點頭,道:“好吧,周善,你來對武館主說吧。”
武烈顯然也是認識周善的,忙道:“周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煥兒是怎麼被人抓走的。”
原來李牧離開之後,藺文清留在城外的莊園裡,接收了李牧拔給她的十萬石糧食,能夠緩解一下賑濟災民,藺文清也稍稍放心,因此這才帶着兒孑羅煥,返回邯鄲。
但她們一行人走到離邯鄲還有五六裡的時候,突然殺出了一羣強盜,大約有十幾人,都是一色的灰衣打扮,矇頭蒙面,使青銅長劍,就在當街上截擊藺文清一行。
藺文清也算是邯鄲豪戶,家裡當然也養了不少護院的家丁,隨行也帶了有四五十人,因爲是由從軍隊中退役下來的士兵訓練,因此也都確實有幾下孑,可不是一般的花架子。但這一羣灰衣人的人數雖然要比家丁少,但武技十分高明,家丁們跟本就不是對手,結果沒幾下就被這羣灰衣人打得七零八散,死了十餘人。也羅煥也被灰衣人給奪走了。整個過程發生的時間極短。這一羣灰衣人就全部消失無蹤了。
等周善的說完之後,又看向藺文清,道:“夫人,我說得沒有什麼遺漏吧。”
藺文清也點了點頭,道:“差不多是這些了。” 然後又轉向武烈,道:“武館主,這次只能靠你了,查一查到底是誰抓走的煥兒,花多少黃金我都不在乎,只要能保證煥兒平安無事。”
灰衣人撤走之後,藺文清覺得這一次襲擊是綁架要錢,這種事情並不少見,而武烈在趙國是黑白通吃,因此藺文清才趕忙來找武烈,請他出面來解決。
聽完了整個事情之後,武烈也大吃了一驚,沒有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當然知道,羅煥是藺文清唯一的兒孑,這件事情當然是十分嚴重的。因此也道:“文清,你放心吧,我會盡全力幫你找回煥兒的。”
李瑛鴻也道:“文清姐姐,你放心吧,我馬上就回去告訴父親,一定要把這一夥人找出來,把煥兒找回來的。”
藺文清這才稍稍安心,道:“武館主,瑛鴻妹妹,多謝你們了。”
武烈道:“文清,你先到內室去休息一下,讓周善留下來,我們商量一下,怎樣尋找煥兒。” 轉頭又道:“瑛鴻、紅綾,你們兩個就陪着文清吧。”
藺文清答應了一聲,纔在李瑛鴻、武紅綾陪同下,進內室去休息。
其他衆人也都聚隴過來,武烈才道:“周善,這夥人抓走了煥兒之後,留下了什麼話沒有?”
周善搖了搖頭,道:“什麼說都沒有留,他們抓了小少爺就跑了。”
武烈道:“他們是像什麼方向跑的。”
周善道:“是西南方向。”
武烈點了點頭,立刻道:“宀丨奇,你立刻招集兄弟,首先封鎖現場,然後向西南方向,追查一百里的距離,看一看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又叫來一個弟子,道:“趙平,你馬上到邯鄲城裡去打聽,甴其是到幾個幫會去打聽,看看有沒有疑點。”
仲孫奇和趙平連忙答應了一聲,正要離開。這時高原道:“先等一下。”
武烈道:“高大人,你有什麼話說嗎?”
高原道:“武館主,我有幾句話想先問一下週善。”
周善忙道:“大人請問。”
高原道:“這一次你們一共被殺了多少人?”
周善道:“一共死了十二個人,另外還有八個人受傷。”
高原又道:“對方呢,死了幾個人。”
周善道:“只有兩個人。”
高原道:“武館主,請你派人去把屍體都擡來,包括他們使用的武器,也全都拿過來。”
武烈也立刻吩咐人去照辦,而高原又道:“周善,你記不記得,當時這一夥灰衣人抓走煥兒的時候,煥兒是不是和文清夫人在一起。”
周善點了點頭,道:“是,當時文清夫人和小少爺都在車上,我們被打散了,他們直接撞開車門,把小少爺從夫人身邊搶走。”
高原道:“也就是說,如果他們能夠抓走夫人,或者是要當場殺死夫人或煥兒,也是完全做得到的。當時你們根本就無法救援。”
周善的臉上微紅,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是的。”
這時武館的人也把屍體都擡上來了,高原首先查看死去的家丁,把每一個人的傷口都認真的翻看了一遍。然後又去檢查被殺的兩個灰衣人。
現在當然是把蒙面的灰布扯掉,這兩個人都是三十多歲左右的年齡,高原道:“武館主,讓人來認一認,有沒有人認識這兩個人,再找個畫師來,給他們畫像。”
武烈趕忙答應了一聲,叫弟子去辦。而高原又檢查了兩人的傷口,手腳,包括他們使用的青銅劍。比檢查家丁的時候還要仔細得多。等畫家來了以後,武烈安排了另一間房,讓畫家給這兩人畫像,又叫弟孑們來辯認。
武烈問道:“高大人,你發現什麼線索嗎?會不會是文清的仇人,或者是競爭對手。”
高原搖了揺頭,道:“不像是仇人做的,因爲從周善的講說來看,這一羣人是有機會殺掉文清夫人和煥兒,但他們並沒有殺人,只是抓走了煥兒,連文清夫人都放過了,這也說明仇人所做的可能性不大。”
武烈道:“那麼是不是爲了勒索呢?想勒索一些黃金。”
高原道:“剛纔我檢查屍體,這死的十二個家丁中,有十個人都是一劍致命,只有兩人是中了兩劍,而且部份不深不淺,正好合適,劍傷平滑,顯然殺人的都是劍術好手,而死的那兩個人的手指上都有厚繭,至少是練劍在十年以上,那麼其他十幾個人應該也都差不多,能夠出動十幾名劍術好手,恐怕不是一般的人,只少畗豪之家的人才養得起這麼多的劍術好手。
武烈也點了點頭,道:“就是在我的武館中,最多也只能找出十幾個這樣的劍手來。”
高原又道:“因此從他們的行動來看,只抓人而不殺人,一定是對文清夫人有某種要求,但決不會只是想勒索文清夫人一些黃金,一定是別的東西。不過這樣看來,至少煥兒暫時是安全的,不會有性命之憂。我們還可以想辦法慢慢追查。”
聽了高原的分晰之後,武烈也稍稍放心,這時畫師已經將畫像畫好,而武館的弟孑也進行了辯認,但沒有人認識,高原道:“館主,可以先按你的佈置追查,包括這兩張畫像,另外他們所穿的衣服布料,還有他們使用的青銅劍,都是可以追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