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原以十分隆重的禮儀接待了齊國的使臣田桐,接受了齊國的國書,並且表示到明年三月,自己一定會派出使團,出使齊國,參加齊王建五十歲壽辰觀禮。並且還希望能夠和齊國建立互駐使節的來往關係。另外高原也提出,代郡也希望和齊國進行通商來往,請齊國能夠提供一些方便。
見高原答應向齊國派遣使臣,田桐也十分高興,而對高原提出的這些要求,田桐當然沒有權力答應,但他也表示自己可以回覆齊王建,等代郡派出使團到達齊國之後,再和齊國進行正式的協商。同時田桐還表示,自己個人是希望齊國和代郡能夠建立使節來往關係。
因此這一次接見,雙方基本算是盡歡而散,高原又賞給田桐大量的財物,表示對他的感謝,於是田桐向高原告辭,帶着高原賞賜的財物,高高興興的返回齊國覆命。
送走了田桐之後,高原才返回到後府,但還沒等他坐穩,雲瑤就來找他。
高原道:“阿瑤,有什麼事嗎?”
雲瑤道:“大哥,我想還是讓風琦他們那些人都搬到館驛去住吧。”
高原也不禁有些奇怪,其應按照道理,白靈族的這十個人確實都應該是住到館驛裡去,只是高原想到他們都是雲瑤的族人,同族相逢,自然也有許多事情要談。當初把雲娟、雲娜留在府裡,也是這個原因,而且雲瑤幾乎天天都會和她們見面交談一陣,詢問有關白靈族的事情。
而這一次又加入的八個人,現在高原也知道了,領頭是風琦是白靈族執政的五位大長老中排名第四位,他的另一位助手叫風烈,和雲娟一樣,是白靈族的三十六位元老之一,有參與決策的權力,而且風烈的兄長風煮在五位大長老中排名第二位,而他的侄子風致,就是白靈族內最年輕的祝師。他們對白靈族內部的情況所知的要比雲娟多得許多,因此雲瑤能夠從他們那裡,得知到更多的事情。因此高原也考慮到讓他們見面方便,於是就把白靈族的這十個人留在自已的府里居住。
現在見雲瑤提議,讓白靈族的衆人搬到館驛去住,高原當然十分意外,道:“這纔在府裡住了一天,好端端,爲什麼要他們搬到館驛去居住呢?”
雲瑤的目光閃爍不定,低着頭道:“我覺得讓他們住在我們府裡不太方便,畢竟現在不是隻有兩個人,而是十個人,這樣在府裡出來進去的,確實不很方便。不如讓他們都搬到館驛去爲好,就算是我要去找他們,也不費什麼事情。”
原來高原把白靈族的十個人留在府里居住時,雲瑤十分高興,親自給他們安排房間和從人,在今天一早,雲瑤就去拜訪他們,而風琦、風烈、雲娟三人接待了她。
本來衆人一開始談得很好,風琦對雲瑤再三的表示感謝,因爲白靈族的衆人能夠獲救,而且能夠得到這樣好的居住條件,其實都是雲瑤的面子。而云瑤也說,大家都是同族人,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然後又說了一些白靈族的事情,風琦到是頗善交際,雲娟也在一邊幫襯,因此氣氛也十分融洽。
但談着談着,風琦趁着現在的氣氛不錯,向雲瑤提出,希望雲瑤能夠和他們一起返回白靈族去,解救白靈族的危難。
雲瑤道:“請琦長老放心吧,我對雲娟姐姐也說過了,我也是白靈族人,當然不會坐視白靈族有危難而不管,但我總也要知道,現在白靈族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危難,我到底能夠做什麼吧?”
風琦道:“阿瑤姑娘,不是我們不想吿訴你,而是因爲我們也實在不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大祝師的預言,因此只能請阿瑤姑娘回到族裡之後,向大祝師詢問。”
雲瑤沉呤了一會兒,道:“這可就有些難辦了,琦長老也知道了,現在我己嫁爲人婦,並非是單身一人啊,這次返回白靈族決不會是短時間,我總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就離開這裡,回到白靈族去。”
而風烈有些不高興了,道:“難道說阿瑤姑娘是在懷疑大祝師嗎?”
雲瑤道:“我當然不敢懷疑大祝師,只是現在我的夫君剛剛建立基業,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我雖然幫不了他什麼大忙,但在他身邊,總也能爲他分一點憂,何況我到底是不是大祝師所說的那個能夠解白靈族的人,還未可知啊,連白靈族到底遇到什麼危難都不知道,就要離夫君去白靈族,恐怕誰都難以從命吧,我看不如這樣,請琦長老派人選返回族裡,把現在的情況向大祝師說明,請他說得明白一點。”
風烈變色道:“這一去一回,少說也要三四個月的時間,那裡還來得及呢?”
雲瑤微微促眉,道:“就算是有危難,總不會連這麼一點時間都等不起吧,何況這次如果不是陰差陽錯,就算是在過三四個月,你們也不可能找到我的,不是這樣嗎?”
風烈剛要再說話,己被風琦攔住,風琦道:“阿瑤姑娘,我們可以確定,你確實就是大祝師所預言的人,而且現在白靈族確實面對着很大的危難,只有你能解救。因此請你看在同族的情面,一定要返回白靈族去。”
其實雲瑤雖然善良,但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如果一個種族面臨着滅頂之災,派人出來尋找救星,不可能一點都不透露出來是面臨的什麼災難,前些時和雲娟交談時,雲娟就刻意的避開了一些話題,另外也不像是族內己經危在旦夕的緊張樣孑。
而現在風琦、風烈對白靈族遇到了什麼危難又是左推右託,不肯直說,只是一個勁的勸自已回白靈族去,因此雲瑤也不禁有些懷疑,他們所說的危難只是藉口,或者非沒有那麼嚴重,風琦、風烈的目地,只是想說動自已回到白靈族去。只是風琦、風烈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大祝師的身上,雲瑤也不能硬指他們說謊。
因此雲瑤道:“好吧,這樣事情,我還要和夫君商議一下,才能夠決定。”
風烈又有些不奈煩道:“他是他,你是你,還有什麼好商量的。你本來就是白靈族的人,現在回白靈族去,還用得着和他商量嗎?”
雲瑤的眉尖挑了一挑,道:“雖然我是白靈族人,但現在己嫁爲人婦,而他是我的夫君,就算是我要回孃家,也不能不和夫君商議一下吧。”就在這時,雲瑤的心裡一動,道:“我知道白靈族是不能與外族通婚的,但現在我己經嫁給了外族人,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在族裡怎樣處理呢?”
風琦、風烈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難以回答,因爲他們己經查覺到,雲瑤對他們的話起了疑心,懷疑他們是故意誇大白靈族的困境,只是想騙雲瑤回到白靈族去。其實這也正是兩人的目地。
其實現在白靈族遇到的最大困境就是祝師後繼無人,現在族內兩名年輕祝師都是男孑,沒有年輕的女祝師了,風琦、風烈知道雲瑤是女祝師之後,就都想把雲瑤騙回白靈族去,和男祝師婚配,這樣生下新祝師的機率就更大一些。由其是風烈,因爲他的侄子風致就是青年男祝師,如果雲瑤回到族裡和風致婚配,生下新一代的祝師,那麼自巳家族在白靈族中的地位也就不可動搖了。
但云瑤己經和高原成親,兩人也從雲娟那裡知道,雲瑤和高原的感情很好,幾乎是不可能離開高原返回白靈族去和其他人婚配,雖然白靈族是不能與外族通婚的,但這一條規則卻管不住雲瑤,兩人只能按雲娟的辦法,動之以情,以白靈族面臨危機來打動雲瑤,只是太操之過急,結果讓雲瑤看出了破綻。
雖然在一開時交談的時候,雲瑤一直也在有意避開這個話題,但查覺到兩人的用意之後,雲瑤索性就把自己和高原的關糸擺在檯面上,反問兩人。
風琦一時也不知道該怎樣答覆雲瑤,而風烈的性孑較爲急燥,剛纔一直都是奈着性子,這時也終於有些奈不住了,立剖道:“當然不能算數,白靈族的人是不能與外族通族的,這是千年以來定下的規據,你和高原的婚姻根本不能算數,我們白靈族是不會承認的。”
雲瑤霍然道:“那麼我也要像兩位說明,現在我已經嫁給夫君,因此我不管白靈族的規據是什麼,無論白靈族承不承認,這件事情都是不可更改的,就算是我回到白靈族,也都不可能和白靈族的其他人婚配,如果你們還抱有這樣的想法,那就趁早死了這一條心吧。”
風琦、風烈一時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纔好,雲娟趕忙打圓場,道:“阿瑤,你可別怪烈元老,只是白靈族千年以來的規據確實是如此,而烈元老是一時急燥,纔會這樣說的,並不是想拆散你和武安君。你現在的情況屬於特例,我想族內會有一個妥善的處理的。”
見雲娟這樣說了,雲瑤也不好再發作,畢竟這段時間她和雲娟、雲娜都相處得不錯,於是也點了點頭,把聲音放和緩,道:“雲娟姐姐,我並沒有怪烈元老,只是借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也好,好了,我還有一些別的事情,就先告辭了。你們也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