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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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呂不韋改良完弩後,他每天都打算糾集衆人,跟着他一起去狩獵,好顯罷下自己的弩技。但可惜的是,根本沒有人願意響應他的號召,尤其是郭大小姐,完全就是無視他的存在。
但由於他把馬匹的裝備革新了,現在大家幾乎有事沒事,都喜歡去放放馬。而呂不韋那驕傲的青螺驢,卻根本不喜歡沒事四處瞎跑。在它的心裡,這是沒有智慧的表現,只有傻了吧唧的馬纔會去幹。
……
呂不韋鬱悶的趴在院中的軟榻上,享受着春桃細嫩小手的按摩,本應很是愜意的生活,卻根本無法改變呂不韋糟糕的心情。
“二少爺,二少爺,郭家主來了!郭少家主和郭小姐都躲起來了,說有什麼事,讓您先應付着。”呂梁對這通風報信的跑腿工作,還很是賣力,殷切的嚷道。
“完了,我正打算革新郭家的鎧甲,被你一打擾……”呂不韋痛心疾首的說道。
呂不韋的話音未落,呂梁已是嚇的魂飛魄散。要知道,現在呂府的第一號恐怖人物,就要數經常欺凌呂不韋的郭大小姐——郭婷柔了!
這郭婷柔雖然在呂不韋的心裡,簡直就是刁頑任性的代名詞,但卻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對家族的生意十分的上心。
要是讓這郭女魔頭知道,自己打擾了呂不韋,使得郭家鎧甲的改良被拖淺……
呂梁想到這裡,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冷汗刷的一下子就淌了下來。顫慄着聲音說道:“二少爺……您不會真……真的去告訴……告訴郭大小姐吧!”
呂梁邊說邊望向呂不韋,一見呂不韋那‘正氣凜然’,一副你死定了的神情,心裡更是涼了半截,帶着哭腔道:“二少爺啊,您就可憐小的一次吧,看在我一直對您言聽計從的份上,拉小的一把吧!要是讓郭大小姐知道了,我怕……我怕我是,再也沒機會侍侯您了啊……”話還沒說完,已是悲慘的嚎啕起來。
呂不韋看着呂梁的本色表演,很是滿意的點點頭,故做大方的道:“算了,我看……”
呂梁一聽呂不韋的話裡,還有轉機,馬上抹了幾把眼淚,感激的望着呂不韋,等待着他的下文。
呂不韋從軟榻上跳了下來,走上前去,在呂梁的肩膀上大力拍了兩下,豪氣干雲的說道:“放心,我會幫你隱瞞下去的,不過……明天開始,要跟着少爺我去打獵哦!”
什麼?現在你有了那可怕的弩,連王翦哥都不敢說穩勝於你,讓我去?這不是等於讓我去被虐嗎?呂梁雖然心有不滿,但面上卻笑逐言開的說道:“二少爺放心,別說是打獵了,就是上刀山下油鍋,我小樑都不會皺下眉頭!”
“不用,不用,沒有那麼嚴重,只是被我虐幾次而已!呵呵——”呂不韋見呂梁已經上套,馬上轉移話題道:“小樑,你剛剛忙三火四的找我,有什麼事來着?”
呂梁着纔想起,來找呂不韋的要緊事,馬上焦急道:“對了!二少爺不提醒,我真就忘了!郭家主在大廳等着您呢,可能是您和郭家小姐的姦情事發了!”
呂不韋先是一愣,接着狠狠給了呂梁一個暴慄,“什麼叫姦情事發?我和冰冰可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呂梁馬上附和道:“對對對,二少爺教訓得對!您和郭小姐只是男女關係。”
我靠,這傢伙斷章取義的本事,還真高。算了,誰讓自己說的詞不達意呢。
吩咐呂梁先下去,呂不韋回頭瞥了一眼,忍笑忍得面紅耳赤的春桃姐,搖頭嘆道:“好了,現在沒有人,想笑就大方的笑出來吧!”
春桃一聽,再也忍不住笑意,倒在榻上‘咯咯——’的笑了起來,胸前的一對玉兔,暴露在空氣中大半,雪白雪白地很是耐看。
呂不韋瞪大了眼睛,偷窺半晌,無辜的攤了下手,這丫頭也蠻有韻味的嘛,要不要……
齷齪的想法才一升起,呂不韋就是心頭一驚,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好色了呢?難道是因爲郭婷柔和自己每日勾勾搭搭,打情罵俏;還是因爲水湄有意無意,拿幾女和自己開玩笑?或者……
春桃一見長吁短嘆,苦思冥想的樣子。笑着站了起來,胸前雪白的峰巒,更是波濤洶涌。看得呂不韋一雙色眼,藍芒大盛,緊緊地盯在春桃的胸前,一眨不眨,期盼着從那窄小的抹胸縫隙中,窺視到更多的春guang。
春桃見到呂不韋那火辣辣,盯着自己胸前的眼神,不怒反喜,眼裡媚態橫生,鶯聲道:“少爺,郭家主等着您呢,去得太晚,恐怕會失了禮數,我這就給您拿衣衫去。”
呂不韋望着春桃的背影,目光緊緊盯在春桃那因爲走動,而左右擺動,變得異常凸鼓的豐臀之上,恨不得衝上前去,大力的揉捏一翻。
春桃回眸媚笑間,卻見呂不韋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的臀部發呆。臉上火辣辣的紅了起來,嗲聲道:“少爺,您看什麼呢,您……”
呂不韋‘嘿嘿’壞笑兩聲,義正言詞的道:“春桃,你怎麼了?我只是好奇爲什麼你的裙子後面,紅了好大一片呢?是不是受傷了?我馬上去叫越人兄弟過來,讓他給你——療傷!”
說着,呂不韋故意扮作要去叫人的樣子,春桃焦急的把他叫住,“少爺,別……別去叫人,我沒受傷,我是……”說到這裡,卻猛然想了起來,呂不韋可是經歷過男女之事的牀地老手,夜夜弄得水湄大聲慘叫,豈能不知這月事的道理。知道卻還故意來問,擺明了就是引誘人家嘛,春桃想到這裡羞紅了雙頰。羞澀的回頭望向自己的裙子後面,一見粉紅的裙子後面潔淨如故,惱怒的轉過頭來,秀眉微憷道:“少爺!你……”卻突然住了嘴說,因爲呂不韋已經悄悄的溜出了小院……
呂不韋來到了大廳,纔到門口,就聽見郭家主郭厚毅宏厚的聲音響了起來,“賢婿啊,你可是等了你半天了,縱兒那混小子和冰冰那丫頭呢!”
郭厚毅的話音才落,呂不韋就搖頭苦笑着道:“郭伯父,這郭兄說是要去遛馬,冰冰說是要去看郭兄遛馬,兩個人都出去了啊。”
這話說給郭厚毅,絕對不是隱瞞,而是直接出賣郭縱兄妹倆。
郭厚毅先是大罵兒女不孝,而後微笑着站了起來,大有深意的細細打量起呂不韋來。半晌兒,用商量的語氣道:“賢婿啊,三叔把你改良弩機的事情,都和我說了,而且建議這技術不要泄露出去。這弩太過銳利,有傷天合。”
呂不韋一聽,差點笑掉大牙,心說:還有傷天合?你郭家做兵器生意,都做了好幾輩子人,數百個年頭了,怎麼不說這話?完全是言不由衷嘛!
呂不韋轉頭看了看笑意盈盈的郭厚毅,擺出純善的笑容道:“郭伯父所說甚是,小侄一定按照您的意思,對任何人都守口如瓶!”
略微停頓了下,呂不韋繼續說道:“但希望鑄造坊那裡也要做好保密,莫要讓人泄漏了出去纔好。”
郭厚毅見呂不韋應承下來,自是滿心歡喜,連連點頭,表示郭氏族人,一定會對這技術保密起來。
郭厚毅接着又壓低聲音道:“而且那新式馬鞍和馬鐙、馬掌之事……”
這也太過分了吧,我揹着剽竊後世‘古人’,發明創造的罵名,你卻想把這跨時代的技術,都變成你郭家的獨家專利?呂不韋正打算對郭厚毅的得寸進尺,予以反擊。卻猛然想起,將來這郭家鑄造坊,自己將zhan有一半的利潤。而且郭厚毅郭家主,還把唯一的女兒,郭婷柔許配給了自己,自己可謂是人財兩得,一腔怒火瞬間就變成了閃閃發光的金子。
“伯父所請,不韋豈敢不應!”
郭厚毅滿意的拍了拍呂不韋的肩頭,悠悠嘆道:“賢婿啊,你父與平原君他們,已在平賁城停留了五日。想來凌遠城主感激你對他兒子救命之恩,也已表現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想三日之內,你父等人一定會到達長平。到時候是不是,先把你和冰冰的婚事定下來啊?”
呂不韋聽了微微一鄂後,卻馬上明白過來郭厚毅的意思。呂不韋其實是從心裡喜歡冰冰,也很想娶她爲妻,但要真的那樣做了,水湄怎麼辦?讓她如何處之?
雖然水湄表面上接納冰冰,而且還勸說過呂不韋娶冰冰被正妻。但那只是她的態度,並不代表她內心真的很情願。
呂不韋很清楚愛情這東西,一向都是自私的,這一點無論古今,都是一樣。
古代男子可以三妻四妾,並不能說明古代女子放得開,願意和別人一起分享自己的愛人。而是她們無力去抗爭!
水湄就是無力抗爭的那種人,被別人分享自己愛人的痛楚,她無法向任何人去傾訴,包括她的親哥哥王翦。
因爲王翦雖然疼愛自己的妹妹,這世間唯一的親人水湄。但他是男人,而且還是個很有大丈夫氣概的男人,從他內心深處認爲,像呂不韋這樣的男人,就應該三妻四妾,女人無數。
呂不韋想到水湄,清了清喉嚨道:“郭伯父,關於這婚事,我想不要急於一時,畢竟冰冰是郭氏鑄造家主的千金。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天下間有實無名的公主。要是這婚事太倉促的話,我怕外人看了會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