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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郭縱提起中貰城城主大名,而且言語上並沒有任何恭謹之意,小二馬上醒悟過來,這夥人的來頭恐怕不小,當下回答起來更是謹慎。
";凌大人開始是想要帶兵去的。當天就下令,第二天帶三千軍士進山,但……";店小二搖頭:";不知爲何,第二天凌大人就改變了主意,解散了聚齊起的軍士,這都已經過去三天了,也沒見凌大人那有任何動靜。";
幾人聽到這裡,更感覺此事大爲蹊蹺。本是打算派兵前望的凌遠,是什麼令他改變了出兵的意願呢?
望着搖頭離去的小二,郭縱皺眉道:";呂兄,你看此事……我們要不要插手查上一下?";
呂不韋想了想,點頭道:";那等晚上天黑,我們去凌遠的府上看一下吧。";
……
天空下着雨,很大的一顆顆水珠,落到地上,濺起灰塵飛舞,空氣中充釋着泥土的清新氣息。
在中央偏西的天空,雲層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縫隙,圓月從裡面露出了半張面孔。冷冷的光芒,照耀着整個天地,那一顆顆的水珠,就好像水銀一樣晶瑩剔透的發出了銀色光芒。
中貰城中央位置處的城主府——
籠罩在了朦朧的水霧之中,那高聳的樓閣,在飄渺的霧氣裡若隱若現,彷佛天上宮闕。
快步走過的巡邏兵腳步聲,提醒着深夜的不速訪客們,這裡的防衛森嚴!
呂不韋從院牆跳落下來的時候,天上的雨下得卻更大了些。
呂不韋體內內力流轉,四周的一切彷佛都變慢了很多,那些雨珠,都近似於在空中凝滯住。士兵們擡腳落地,彷彿需要漫長的一個世紀般緩慢。
呂不韋向着院牆上揮了揮手,自己的身體卻宛如一團幻影,流暢的穿過那無數水珠組成的世界。
呂不韋的身體一閃即逝,彷佛鬼怪一般。
唯一能證明他曾經在那個空間存在過的證據,則是地面一溜灰白的水線。
雨水敲打在屋頂的瓦片上,使人產生了無力之感,只想倒頭好好的睡上一覺。
呂不韋繞過城主府中,先後出現的四起巡邏兵,靠的是他那閃電般的速度,以及悄無聲息的身法。他甚至在距離一隊巡邏的士兵,一米遠處站了半天,那些士兵卻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對勁,繼續目光炯炯,高度警戒的走了過去。
呂不韋對自己現在的能力很是滿意,也對過去毫不相信的輕功,有了層更深刻的印象。
朝着城主寢房處的方向滑了過去,身體就尤如一抹月色下的魅影,一閃就是數丈的朝着前方急行。
城主凌遠的寢房處,兩個帶劍的門客站在房門外,看起來已經是瞌睡得厲害了,腦袋一點一點的,握着劍柄的手,也經常滑落下來。
房間裡,一箇中年人坐在案前,手上抓着薄薄的一卷竹簡,呆板的望着上面,眼睛一眨不眨,如同一座蠟像。
他身邊左右坐了四個年紀不等的女子,從中年到花樣都是齊備,姿色也皆算上等。這四個女子都在低聲飲涕着,呂不韋卻能從中聽出,年紀略輕的兩個女子的啼哭聲中,卻帶着濃濃的睏意。
‘咕咚’一聲,其中年紀最大的中年女子,已是哭得昏倒在了地上。那中年男子皺眉望了她一眼,立刻低聲對其他的三個女子喝道:";都哭了幾天了,真是麻煩,你們扶起她,都回去睡吧!";三個睡眼惺忪的女子,胡亂的擡起這年紀大的女子,把她給扛了出去。
中年男子望着遠去女人們的背影,低嘆了一聲,連連搖頭,自語道:";兒子是我的,我自然要擔心。他卻不是你們生的,你們又何必如此假惺惺呢。";
有點吃力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腰,中年男子站起身來,扔下手裡的竹簡,望着門外劈啪落下的雨水,走到房檐下,望了眼兩名困得幾欲睡去的門客,";你們也下去歇息吧!";
兩名門客如同被赦免了般,消失在了廊下。中年人卻站在房檐下,望着天上那一點點月牙,繼續發起呆來。
呂不韋安然的溜了進去,坐在案几旁的軟墊上,拿起杯盞來在衣服上蹭了蹭,端起茶壺倒了盞茶,邊喝邊拿起案几上的那竹簡翻看了起來。
中年人聽到竹簡發出的清脆響聲,回頭看去,卻猛然發現案几旁坐了一個人,不由嚇得倒退了兩步,落到了房檐下的雨中。
被雨水一淋,中年人才清醒了幾分,他本就是行伍出身,膽氣比起一般人,自是大了不少。右掌在面前一橫,低聲喝道:";你是什麼人?深夜闖到我這城主府,想要幹什麼?";
呂不韋站了起來,看了看房間內極其樸素,甚至可以說是簡陋的佈置,暗自點頭。這凌遠是一城之主,也算是個不小的官吏,住處竟然還不如我這商人家的二少爺,倒也算得上是個清官、好官!看來這事兒,我還真要幫一幫他。
呂不韋笑了笑,";凌大人莫怕,我是被趙王招賢之人,咱們也算是一主之臣。郭家郭縱少爺,現在就在你府門之外,他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凌遠也算是見過場面的人,瞥了呂不韋一眼,突然說道:";你深夜來訪,不會只是來告訴我,你是被大王招賢之人吧!";
凌遠聽呂不韋說郭縱就在府外,頓時心裡徹底的安定了下來,知道呂不韋定是有事而來,所以也不再戒備,而是大搖大擺的坐在了呂不韋側面的一張軟墊之上,兩隻手放在了自己略微凸起的肚皮上,輕輕的拍打了一下。
呂不韋笑起來,抓起了桌上的茶壺,翻過了一個杯盞,給凌遠也倒了一杯冷茶。凌遠剛要伸手去拿茶盞,卻好象明白過來呂不韋所來的目的,低聲喝道:";你可有把握解決這事?";他緊緊盯着呂不韋,生怕落掉呂不韋一絲的神態變化。
呂不韋微笑着回望凌遠,半天才終於開口說話了,";處理倒是不難,但你最也要提供些有用的情報吧!";他的左手輕輕的晃動了一下,內力緩緩釋放了出來,手一用力,那杯盞已是牢牢的印進了梨木案中。
凌遠呆住了,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皮,看着呂不韋慢慢的把那杯盞拉起,放在了自己面前。良久,凌遠纔開口說道:";你的功夫,倒是不錯了,但……卻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呂不韋笑道:";城主大人,您還是應先告訴我,他們是誰!";呂不韋纖長的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面前的杯盞口,很是悠閒的說道:";只要知道對手是誰,我就是沒有十成把握,卻也會有八分勝算。";
凌遠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傢伙說話的語氣,不像是大王招來的賢者,更像是大王請回的劍客!
凌遠沮喪的道:";他們……他們是匈奴人!";
";什麼?匈奴人!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可是大趙腹地,並不是他們出沒的代郡之地!";
呂不韋聽得對手是匈奴人,心裡先是一驚,接着更是大怒起來。這匈奴可是外虜,現在竟然深入中原之地,只怕中原百姓要受其害了!
難怪他們會把殺了的人,頭顱割去,這不正是匈奴見證軍功的方式,他們正是以割下的敵人頭顱,來獲取封賞的民族。
呂不韋冷聲道:";他們可是還在承山之上?";
凌遠點了點頭,哆嗦着嘴脣解釋道:";我兒子被他們掠了去,不然我早帶兵去平了他們了,我……";
呂不韋望着凌遠,那既懊惱又羞愧的神情,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兒子只要現在沒死,我一定把他給你帶回來。這件事,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凌遠的臉色有點變了,聲音顫抖着道:";您的意思是……";
";你也算是個好官,我不想一個節儉的好官,爲了兒子的性命而成爲叛國之徒。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將來要是有人問起,你什麼也不知道,明白了嗎?";呂不韋邊向門外走去,邊說道。
";大人是叫呂不韋,對嗎?";凌遠跟在呂不韋身後,也跨進了雨中,陪着他在雨中,向府門行去。
呂不韋沒有在說話,也沒有去躲避那些巡邏的士兵,徑直向着府門走去。
巡邏的士兵,看着城主陪在一個年輕人身邊,雖然好奇,但卻也沒有蠢得上前去問。
看守府門的士兵,見了冒雨而來的兩人,忙打開府門,卻見府門的玄關下,站了四個持刀帶劍之人,剛想拔兵刃,卻聽城主凌遠喝道:";住手,這是邯鄲來的大人們!";
凌遠喝住士兵,對外面站着的郭縱一拱手,";郭少家主,有勞了!";
郭縱對他點了點頭,目光卻望向呂不韋。
呂不韋冷着聲音道:";城主大人請回,此事我來處理。郭兄,我們上承山!";
望着五人遠去的背影,城主凌遠對身邊的士兵吩咐道:";速派人打開通往承山方向的城門,許出不許入!讓旅帥(五百人爲旅,由旅帥統之)凌天帶麾下士兵上城頭,少爺回來的話,馬上派人稟告我!還有……頃夜不許關閉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