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金泄帶着二千精銳,以萬夫莫當點勢。殺曲心捌訃的軍中。
金浩神勇無比,所到之處燕軍無不避若鬼神,唯恐躲閃不及送了性命。
劇辛的兒子劇震帶人上前阻擊,結果被狂怒的金浩一刀砍斷了手臂。並大喝道:“我要殺了你”
劇震負痛而逃,金浩睚眥欲裂,神情獰猙。他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珠子緊追不捨,嘴中不停地縱聲狂呼道:“那裡逃,留下命來!“
後面的軍兵,看到金浩突然間失去了理智,頓時大驚失色,叫道:“跟上去,跟上去”“
“兄弟們,跟着我,殺進去”“
金浩望着遠處飛揚的大嘉,驀然利眉到豎,回狂吼道:“兄弟們。殺進去,砍倒大矗,砍到大薦!“
呂軍鐵騎被金浩的無敵和悍勇所激勵。人人神情激奮,放聲呼叫道:“砍倒大喜,殺死劇辛!!!“
金浩從集奔的戰馬上騰空而起,用盡金身的力氣,撞向了打馬狂奔的劇震,大喝道:“你去死吧!“
兩人摔落馬下,飛滾了十幾下方纔停住,金浩暈頭暈腦地撲上去。舉拳就砸,喝道:“想逃?我呂軍面前,非降既傷!“
金浩麾下一旅帥縱馬而過,斜身就是一刀,飛起的劇震頭顱,被戰馬一腳踢上了半空。無數戰馬從劇震的屍體上踐踏而過。轉眼之間,屍體就成了一攤血肉模糊的肉泥。
劇辛親自帶着親衛鐵騎殺了上去,喝道:“吹號,傳令收兵,圍殺呂騎!“
深夜,平原之上腥風燻人,無數的篝火點燃在草地上,映紅了半邊天空。大戰的慘烈氣氛,籠罩着整個平原。
劇辛、郭嘆、燕旭等人,坐在大帳內沉默不語。
大戰已經三天了,將士們折損嚴重。孟驕陽和劇震等燕軍高級將領。已是陣亡了好幾個,大軍的士氣越來越差,如果再不能立即衝破呂軍的阻擊,呂軍李牧部就要來了。
李牧率領的數萬騎兵一來,合圍之勢即成,那時再想突圍就更難了。
斥候飛奔入帳,各燕軍將領,緊張地擡頭望去。
“呂軍的騎兵大隊來了?“劇辛問道。
那個斥候看了一眼劇辛,驚慌地點點頭。答道:“距離平原還有八十里。明天黃昏可到。“
劇辛揮揮手,示意那個斥候退下。
“大公子爲什麼還沒消息送來?“燕旭不滿地說道:“如果明天他還不能率軍攻擊呂軍的背後,我們就要被呂軍合圍了。“
“大公子沒有帶軍增援我們,說明燕北大軍帶未至,有或者”他們已被呂軍所敗。“郭嘆憂心仲仲地望着劇辛,問道:“時間不等人,我們是不是再催催?“
劇辛搖搖手,神情冷峻地說道:“你們不要擔心,大公子的燕北主力,馬上就會出兵支援,但是一“
他看看帳內衆人,繼續說道:“大公子兵力有限,即使支援也未必能解決問題,所冉要想衝過去。我們要靠自己,而不是靠支援。“
“明天怎麼打,我們再議議。“
劇辛打算明天還是從正面攻擊破陣。但郭嘆和燕旭等人認爲,正面攻擊呂軍的方陣傷亡太大,他們認爲還是選擇,從呂軍的右翼突圍。
燕軍諸將正在爭論的時候,劇辛的親衛大汗淋漓地跑了進來,慌張地道:“大公子送來消息了”
“怎麼說?他何時出兵?燕北大軍可曾到了此地?“劇辛驚喜地問道。
“對,我軍的援兵已經距此不遠。“那個親縣興奮地說道:“大公子派人來說,他已經命令:萬大軍從僻靜之地而來,明天打算攻擊呂軍營塞。
“攻擊呂軍營寨?“劇辛和郭嘆互相看了一眼,後者笑道:“大公子此計不錯,三萬的兵力已是不少,但如果用來攻擊呂軍的背後,恐怕也是沒有什麼效果,稍有不慎還有可能被呂軍一口吃掉。但如果用這些人攻擊呂軍的營塞,那就不一樣了。呂軍爲了阻擊我們,幾乎把所有的兵力都放在了平原之上,駐守營寨押運糧草插重的,最多不過幾千步卒。大公子用三萬主力攻打其營,即使不能佔之,但至少可以切斷呂軍的糧草。呂軍得到糧草運輸被切斷的消息,只有調兵回援。此計甚爲高明。“
“明天攻擊呂軍大營?“燕旭嘆氣道:“爲什麼不是今天?明天李牧的騎兵就要來了。“
“只要龐暖分兵回援大營,我們就有機會擊敗呂軍。“劇辛皺眉說道:“無,論李牧來不來,我們都有機會。“
第四天,劇辛以一萬士兵,牽制呂軍的左翼金浩部,以兩萬士兵攻擊呂軍的中軍,以四萬之兵狂攻呂軍右翼的王剪部。
連續大戰,王剪所率之軍損失非常大,已是無力抵擋四萬多敵人的進攻。只好且戰且退。
龐暖隨即把自己的千人親衛騎兵。抽調到右翼戰場,命令他們在右翼戰場的後方列陣阻擊。
龐暖告訴他們,今天黃昏之時,李牧的騎軍主力就會趕到平原合圍燕軍。所以他們只要守到今天晚上,這一戰就算打贏了。
中午,劇辛突然改變了主攻方向,四分令攻擊呂軍右翼的軍隊,抽調出二萬人加入了正面戰兄,山燕旭領軍繼續在右翼牽制王剪軍。
燕軍的突然變陣。一度讓呂軍的步卒方陣,瀕臨崩潰的邊緣,但隨着金浩和王剪從左右兩翼力反攻,燕軍的強大攻勢,才漸漸的被遏制下去,戰局再度陷入膠着狀態。
黃昏時分,遊弈軍暗部士兵,飛馬趕到戰場,告訴了龐暖一個驚人的消息,後方大營被燕軍突襲,幾乎已快失陷。
“將軍,怎麼辦?是不是立即回援?若是大營失陷,糧草軍械的運輸被斷絕,我們的軍需盡數斷絕,這仗已經無法再打下去了。“暗部士兵焦急地說道:“李將軍的騎兵主力馬上就要趕到此處,他們的糧草軍械,也要從我們這裡得到補充,但是現在”“
龐暖坐在馬上。望着前方的戰場,洗若未聞。
司馬尚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稍稍加大了說話的聲音:“龐老將軍,龐老將軍
“這個消息劇辛立即就會知道,他可能會連夜攻擊,龐老將軍,我們怎麼辦?是不是立即分兵支援?“
龐暖搖搖大手。問道:“卓地如此如何?士兵是否還在苦戰?“
“這消息就他們送來的。“那士兵說道:“我想袍澤們應該還在苦守“
龐暖點頭道:“那就好,立即派人聯繫李將軍,準備明天圍攻劇辛。
司馬尚疑惑地看着龐暖,問道:,龐老將軍,那大營怎麼辦?要不要回援?“
“無需回援。“龐暖捋須笑道:“我等的就是燕北殘敵來此,只要他們敢來,燕北幾日之內,也將是咱們的了。“
此時燕軍的士氣越來越低落,謠言滿天飛,大有一觸即潰的架勢。
劇辛坐不住了,天才亮他就指揮大軍,向龐暖的大軍,起了試探性的攻擊,想看看呂軍的反應。呂軍的防守很堅決。不給燕軍任何突圍的機會。
劇辛、郭嘆和燕旭仔細商議後,放棄了呂軍因爲糧草斷絕而撤退的
。
呂軍手上還有一支援軍,那就是8不韋手裡聞名天下的特種騎軍。
只要呂不韋決定動用手上的這支精銳,整個燕國如今的軍隊,就很是危險了。
三人隨即決定。從正面撕開呂軍的防線,儘早突圍趕到東北之地。
第五天,劇辛指揮大軍向正面戰場上的諸部,起了狂攻,而郭嘆和燕旭兩人卻各帶人馬,在後方阻擊李牧的大軍。
在方圓十幾裡的平原上,二十一萬大軍釐戰在一起,氣勢磅礴。戰鼓聲,牛角號聲。戰馬的奔騰嘶鳴聲,驚天動地的廝殺聲,直衝霄漢。
劇辛把攻擊重點,放在了呂軍的左翼。
左翼是金浩的鐵騎。他指揮手下輪番出擊呂軍的側翼,以策應和幫助龐暖的正面防守。
中午時分,劇辛親自帶着大軍,向漢軍的步卒方陣。起了狂風暴雨一般的兇猛攻擊。
司馬尚的中路方陣,遭到了呂軍毀滅性的打擊,將士們折損過半。
就在他們即將崩潰的瞬間,而金浩帶着鐵騎軍,也從左側象利到一般,扎進了劇辛的攻擊大軍裡。
就在雙方慘烈廝殺的時候,一直藏在劇辛後面的三萬燕軍,突然殺了上來。
他們沿着呂軍中路和左翼之間的縫隙,象一支厲嘯的長箭。狠狠地釘進了左翼最後一道防線上。
如果這三萬大軍。穿透了司馬尚的防線,呂軍的整個防禦,也就被燕軍撕開了一道缺口。其後果就是正面阻擊全面崩潰,再也沒有堵上的
能。
金浩率先現了敵人的意圖,急忙命令鐵騎返身支援。從三萬燕軍的背後展開攻擊。
劇辛豈肯讓他離開,他不停地孔叫着,命令各部士兵,死死纏住今浩的鐵騎軍,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呂軍回援。
此時從左翼後方。傳來的求援戰鼓聲越來越密集,急促的鼓聲,幾乎要讓金浩窒息。
今浩面色獰猙起來。手中橫刀上下縱橫,吼聲如雷喝道:“殺,給我往裡殺”
既然不能回援。他乾脆就不回援了,只要把正面這股兵力強大的主攻敵軍擋住,左翼即使失守,讓幾千敵人逃走又如何。
其餘呂軍之將。率領各自的部曲拼死抵擋,頑強阻擊提脫犀利的攻擊,而龐暖卻趁着這個短短的時間,在大軍後方集結了自己的親衛騎兵,準備起一次反攻,把敵人銳不可當的攻擊勢頭打下去。
王剪手執藍鱗逆水刀,端坐在戰馬上一動不動,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盯着前方殺聲震天的戰場,心裡戰意盎然。
呂國自原陽成軍以來。作戰以來戰無不勝,今天這個。仗即使不能打贏了,也要讓敵人踩着自己的屍體走過去。我王剪丟不起這個人,威震天下的呂軍精銳。更是背不起這個恥辱。
“將軍,親兵集結完畢!”
親衛長長嘯一聲。猛踹坐下戰馬,戰馬吃痛長嘶一聲,揚蹄直立而起,一手緊抓馬繮,一手橫刀指天,面對千許親衛縱聲狂吼道:“兄弟們,今日當誓死血戰,揚我大呂天威!”
千許將士各舉武器。同聲回,道:“血戰,死戰一”親衛長縱馬向前,仰再吼道:“至死方休!”
千騎涌動,戰馬飛馳,馬上將士人人熱血沸騰,無不用盡全身力氣,放聲狂呼道:“殺!!!”
親衛長怒睜雙目,橫刀前指。聲嘶力竭道:“殺上去!原陽鐵騎,天下無敵!”
千許騎兵猶如一羣了瘋的野牛,又猶如一隻張牙舞爪的嗜血猛獸,咆哮着,怒吼着,在震耳欲聾的殺聲裡,迎着勢不可擋的敵人,一頭撞了上去。
“轟”一聲巨響,整個戰場,彷彿都在這一聲撞擊裡戰慄起來
勢不可擋的敵陣,隨着這劇烈的一撞,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接着顫抖變成了波動,波動變成了搖晃,敵陣的強悍攻擊勢頭,突然間被呂軍的反擊遏制了,撞碎了。
左邊金浩,右邊王剪帶着人丐,呼嘯而上,“兄弟們,殺上去,殺上去!!!”
三萬燕軍看到大軍攻擊受阻。親自帶人攻了上來。
兩支高奔馳的軍隊再度撞到一起,頓時殺得血肉橫飛。呂軍的橫刀所向無敵,凡裡面殺來的敵騎。無一不被他們挑上半空,鮮血染紅了橫刀,染紅了他們的戰甲。
燕將飛馳而來,手中的長矛對準渾身浴血的龐暖親衛長,惡狠狠地刺了下去。
親衛長是以前原陽軍中焊將。眼明手快,就在燕將的長矛,將要刺進身體的剎那,突然仰身倒於馬背上。
兩馬相錯間,親衛長大吼一聲。犀利的橫刀,以夷非所思的度,衝進了燕將的腰間,斬斷了他的身軀。
燕將出一聲慘絕人寰的長嚎,帶着血淋淋的傷口,飛身墜落於馬下。
燕將已死,就在兩軍廝殺的最激烈的時候,就在燕軍將要突破呂軍包圍的時候,負責指揮鐵騎,撕開呂軍防線的燕將死了,這給了燕軍重重的一擊。
那親衛長並不知道,他自己殺死了這三萬燕軍的主將,他還在帶着手下的將士們,一路咆哮着向着燕軍的縱深殺進。
燕軍也不知道三萬生力軍主將已死,仍然還在頑強的奮戰,全然不顧生死,牢牢地守在最後一條防線上。
親衛長看到歪歪倒倒的戰旗。就在距離自己不遠的戰場上搖擺,立即指揮手下一往無前地衝了上去。
雙方將士爲了爭奪這面戰旗,展開了血腥的廝殺。
親衛長殺紅了眼,只顧帶頭猛衝。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砍倒敵軍的大旗,砍到它!
手上橫刀,暴喝如雷,神勇無比,擋者披靡。
一個又一個的燕軍士兵,到在了他的腳下,一個又一個。的頭顱,飛上了天空。
“殺,圍上去,圍上去砍到它!”
燕軍的掌旗兵,終於暴露在他們的眼前,他還沒有來得及出一聲慘叫,雙手連同戰旗,就被一龐暖親兵一刀朵斷,咽喉也被血糊糊的鋼弩洞穿而過。
三萬士兵的戰旗,消失在了戰場上,同時燕軍淒厲的撤退號角,也在大軍即將崩潰的瞬間吹響了。
李牧的主力騎兵及時趕到。他指揮大軍從東、南兩個方向,迅向戰場中心推進,逼迫郭嘆和燕旭兩人,不得不捨命迎戰。
不把呂軍擋住,此地的燕軍就要被擠在狹窄的戰場上,大軍的防禦,會變得相當困難。
從東面動攻擊的是司馬尚。他的左右兩翼是騎軍護衛。
郭嘆指揮的燕軍,一度陷入了步兵戰陣裡。
他原以爲呂軍步兵的推進度太快,沒有形成防禦強悍的方陣,所以命令麾下之軍,展開隊形衝殺步兵,不料卻被呂軍步卒用戰車配合拒馬戰陣困住,損失較大。
他的一個師衝進了戰陣裡,結果呂軍步卒在司馬上的帶領下,酣呼屢戰,奮勇搏殺,其鋒芒所指,無人可擋,差一點把燕軍的這個師整個吞噬。
從南面動攻擊的呂軍,他的左右兩翼是生力騎軍。
燕旭已經吃過呂軍的虧。所以他僅以一部兵力,纏住其軍,以主力攻擊騎兵,從側翼不斷衝擊步卒。
呂軍一路血戰而來,減損極其嚴重,司馬尚所以不敢反手還擊,只能以防禦爲主,將士們因此打的非常憋屈。幾名原陽軍舊將,幾次跑到其面前大喊大叫,恨不得躍馬揚刀,衝上去殺個痛快。
呂軍步卒的窘狀,助長了燕軍的囂張氣焰,燕旭的手下師帥。集結了五千敢死之士,在燕旭的掩護下,從呂軍的側翼殺了進去。
他們奉命誘敵,連退一里,最後和弩機部會合扎住陣腳。
燕軍遭到了弩機的瘋狂射擊,死傷慘重,急忙後撤。
這時先前被呂軍衝散的騎兵,與李牧率領的輕騎匯合,從左面殺出,李牧則親自從右面殺出,司馬尚率軍回頭再戰,三路呂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頓時將驚惶失措的燕軍分割成了三截。
王剪的吼聲如雷,藍鱗逆水刀呼嘯間捲起層層血浪,敵軍猶如落葉一般,被血腥的颶風,颳得四散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