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支持正版!請以訂閱的形式觀看本書,親們的支持,纔是我持續下去的動力。另外跪求、推薦!
**************以**************下**************正**************文**************
當早川回到家中時,已經臨近黃昏。泡了一壺茶,早川緩緩來到了今川氏真的書房前,“殿下……”早川緩緩喊着。她回來並沒有詢問今川氏真在哪裡,因爲她很清楚,在這個時間,今川氏真只可能在書房之中,自從繼任家督以來,今川氏真在這裡待的時間,比其他地方加起來還要多。
“是早川啊,進來吧……”今川氏真疲倦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緩緩拉開門走了進去,待下人離去後,早川淡淡的說道,“殿下,您的白髮似乎又多了呢。”語氣平淡的彷彿在說一個不相干的人。
“呵呵,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畢竟如今本家的情況你也很清楚。”今川氏真頭也沒擡的笑道,“比起我來,你不也是一樣嗎?爲了本家不斷在駿府和小田原之間奔波,有時候想想,可是相當對不起你啊……”
“呵呵,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早川聞言輕笑着。她和今川氏真之間,如今早已經沒有了感情,或者說原本也沒有什麼感情。
畢竟他們之間,不過只是單純的政治婚姻罷了。再加上那個時候今川氏真天天在女人叢中游弋,這種情況下,兩人的關係如果很好的話,織田義信那小子也不會佔了那麼大的便宜了。
不過,雖然沒什麼感情,但這並不會妨礙兩人之間的交流。因爲不管是今川氏真還是早川,都希望今川家能夠重新崛起!而早川之所以這麼想,自然是被壽桂尼所影響的。
自從來到今川家後,沒多久早川就因緣際會的拜入了壽桂尼的門下,不但得到了其的真傳,而且還得到了太原雪齋的指點。這等恩情,可以說是早川這一生都無以爲報的。
對於早川的這種態度,今川氏真早已經習以爲常,所以他也沒有在意,只是輕笑着轉移了話題,“奶奶都說了些什麼?”
聞言,早川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將壽桂尼的想法說了一遍。說完,早川似乎擔心今川氏真發怒,所以又補充道,“老師的想法我覺得很好,畢竟織田家如今的目標只有上洛,而本家雖然和其有深仇大恨,但此一時彼一時……”
“和織田家議和……”今川氏真喃喃低語着,語氣平淡,倒是聽不出有沒有生氣。
不過看到今川氏真沉默的樣子,早川還是繼續勸說着,“不錯,在老師看來,雖然織田家和武田家聯姻,但所謂的也不過只是爲了替上洛做準備而已。而且老師也說了,她相信織田家的有識之人一定能夠看出,一旦武田家消滅了本家,下一個目標肯定是織田家……”
聞言,今川氏真啞然失笑,看着早川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怎麼?看你的模樣,似乎是擔心我在生氣?”
對此,早川卻也沒有否認,“不錯,織田家和本家乃是世仇,從父親大人和織田信秀,再到桶狹間,尤其鬆平家又降服了織田家。兩家之間的仇恨,讓我擔心你被矇蔽了眼睛。”
“我有那麼不堪嗎?”今川氏真苦笑道,“如今我都快被武田家給壓得喘不過來氣了,如果有能夠幫助我減壓的方法,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說完,今川氏真看着早川沉聲說道,“不過,通過瀨名去請求織田義信,恐怕不會那麼順利。”猶豫了一下,今川氏真搖了搖頭說道,“這樣,我寫兩封書信,屆時分別交給織田義信和織田信長。”
“這……”早川聞言愣住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今川氏真竟然會做出這種選擇。
雖然壽桂尼讓早川去見織田義信,但卻是以壽桂尼的私人身份而不是今川家的使者。如此做,就是爲了保住今川氏真的顏面。
見狀,今川氏真輕笑道,“如果是我剛繼承家督那會,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不過這些年來,我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就算你把頭擡得再高,如果最終失敗了,終究也不過是一個自以爲是的弱者而已……”
聞言,早川沉默了,直到今川氏真將書信寫完,她才幽幽的說道,“如果你以前也能夠如此的話,恐怕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哈哈~我也想不到啊~”今川氏真聞言大笑道,他卻以爲早川所指的是繼承家督時,領內大量豪族家臣背離的事情。
聽到今川氏真的自嘲,早川掩嘴輕笑着,不過隨即再次變得嚴肅起來,“老師除了這件事情之外,還說了一件事情。”
“哦?是何事情?”今川氏真好奇的問道,早川剛纔那關於織田家的想法,就是今川氏真未曾想過的,難道還有什麼對抗武田家的策略?
“嗯,老師打算撮合北條、上杉的同盟。”早川沉聲說道。
“北條和上杉?”今川氏真喃喃自語着,隨後猛地坐下來在地圖上不斷查探起來。半響後,他忽然仰頭大笑起來,“奶奶真是太厲害了,竟然能夠想出這等辦法。如果一旦達成,武田家就將變成甕中之鱉。”
“殿下,千萬不能小視武田信玄,就算真的達成了同盟,恐怕武田信玄也有破局的辦法。”早川聞言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今川氏真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待早川離去後,今川氏真又重新坐回到了案几前,興奮看着眼前的地圖暗想着,“如果織田家保持中立的話,而北條和上杉家能夠達成同盟的話,那麼武田信玄想要破局,又該如何做呢?”想着,他的目光在地圖上游弋了一會,放在了越後和關東兩個地方。
在得到了今川氏真的同意後,早川就於隔天乘船前往了伊勢。而就在今川家爲了對抗武田家,決定和織田家議和的時候,越後國的春日山城中,也有一個人在想着織田家的事情。或者嚴格說來,是織田義信的事情。
“世間竟然有如此神勇之人,真是讓人難以相信啊。”一名體型高大壯碩的人坐在首位上感嘆道。只是讓人古怪的是,他的臉上,蒙着一張白布,將整個臉都遮住了,只有一雙眼睛露了出來。而他的聲音,也非常的沙啞難聽。
這個人,就是上杉家家督,被譽爲越後之龍,亂世軍神的人,上杉謙信!
“確實如此,不過根據屬下的調查,這份情報沒有任何的水分。而且雖然說是數個月,但如果去掉中間修養的時間,伊勢各地幾乎都是一戰而定。北田家更是打都沒打,直接就降服了。”一名老者輕笑着說道,他乃是上杉家三代重臣直江景綱。
“我還聽說其先後擊敗會冢原卜傳、上泉信綱等強大的劍客?”上杉謙信笑問道,眼神之中,透露着異常好奇的光澤。
“不錯,這件事情雖然很多人不信,但卻是冢原殿下和上泉信綱信口所言,所以應該不是假的。而且根據情報,已經逝世的將軍殿下也敗於織田義信之手。”直江景綱笑道。
“嗯……”上杉謙信聞言點了點頭,“這麼說來,織田家很快就會上洛了?”
“這到不一定,如今足利義秋依然還在越前朝倉家居住,似乎比起強勢崛起的織田家,足利義秋更加希望朝倉家幫助其上洛。”直江景綱聞言冷笑着,聽得出,他對於足利義秋這些人可沒有任何的好感。
“呵呵,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那足利義秋根本就沒有身爲將軍的才能,唉……可惜了他的出身啊……”上杉謙信笑道。好吧,不是說上杉謙信是忠君愛國的主嗎?這麼諷刺足利義秋這位幕府接班人,真的沒有問題嗎?
就在這時,一名小姓匆匆走了過來,“主公,宇佐美大人稱抱病在身,無法前來,還請主公恕罪。”
此言一出,屋內的溫度瞬間就彷彿降到了冰點一般。雖然看不到上杉謙信的表情,但從他那充滿殺意的眼神中,菊能夠明白此時他有多麼的憤怒了。而一旁,直江景綱也變得沉默起來。
“呵呵,很好……宇佐美大人竟然生病了,看來我需要去看看他才行啊……”上杉謙信冷聲說道。
“主公……”直江景綱聞言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卻被上杉謙信充滿冷意的眼神給制止了。
“景綱,直江家一直都是本家重臣,我希望以後……也是一樣。”上杉謙信冷聲說道。
“直江家定然誓死效忠主公!”直江景綱聞言,連忙大聲說道。
“很好!回去準備一下吧。”上杉謙信聞言笑道,隨後對小姓命令道,“傳令下去,所有部隊家臣立刻整隊集合,一起去看望一下我那重病的老師吧~”
“是!”
琵琶島城。
宇佐美定滿站在城牆上遙望着春日山城方向沉默着。
“父親大人,這樣真的好嗎?主公是不會相信的。”一名中年男子站在宇佐美定滿的身後,面帶愁苦的說道。他是宇佐美定滿的嫡長子宇佐美定長。
“呵呵,主公當然不會相信了。”說着,宇佐美定滿轉頭看着他的兒子笑道,“其他人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離開!”宇佐美定長恭聲說道,隨後又帶着不解問道,“父親大人,孩兒有一事不解,請父親大人解惑。”
話還沒有說完,宇佐美定滿就輕笑着說道,“你是想問,雖然我和主公多有爭吵,但我爲了主公和主家也算是立下了許多功勞,爲什麼我會認爲主公會對本家趕盡殺絕嗎?”
宇佐美定長聞言沉默着,只是靜靜的看着他的父親。
“你不懂,不過也不需要懂。”宇佐美定滿看着某個方向淡淡的說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而是如果你們知道了,那麼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下午2時,上杉謙信統帥部隊1000人抵達琵琶島城,這些人乃是他和直江景綱的直系部隊。隨即,在宣讀了宇佐美定滿的數項罪名以及其謀反的證據後,立刻揮軍攻城。
說起來,雖然宇佐美家的部隊滿打滿算不過600多人,但憑藉世代經營的琵琶島城,而且上杉謙信也不過只帶了1000人的情況下,理應也能堅守一段時間,但不過一個時辰左右,就被上杉謙信攻破了。
只是,攻破城砦的上杉謙信卻並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好吧,在臉被白布完全遮住,只露出一雙眼睛的情況下想得知的他的表情,確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呢。
上杉謙信在進城後,並沒有理會諸人,而是大踏步向城主宅邸走去。進到房間內,就看到宇佐美定滿身穿白衣默默的坐在屋內,面前,擺着一個短刀。
揮了揮手後沉聲說道,“所有人離開房間10米之外,任何膽敢靠近之人,不問身份、緣由,立斬!”。聞言,雖然直江景綱示意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危險,不過還是在上杉謙信那不滿的表情下乖乖離去。
待所有人離去,上杉謙信這才坐在了宇佐美定滿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而宇佐美定滿也同樣看着上杉謙信笑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上杉謙信忽然冷笑道,“宇佐美大人,您當初選擇了我,是否有想過今天的事情呢?”上杉謙信的語氣充滿着嘲諷和鄙夷。
“確實,我和政景大人都失策了呢~”宇佐美定滿聞言,自嘲的笑道。
“那麼,看在剛剛你並沒有說破一切的份上,說出你的遺言吧。”上杉謙信聞言,淡淡的說道。
“請主公放過宇佐美一族的人,屬下從來沒有將那件事情告訴過他們,所以就算他們活着,也不會對主公您產生任何的威脅。”宇佐美定滿深深拜伏在上杉謙信的面前,低聲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