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母親大人在一邊替我說起話來,在她眼中我的年紀實在太小了“大師,彌三郎才只有區區的三歲,天文八年生。如此年幼,我看……”言語之中盡顯關懷之意。
和尚一把把我抱到懷中,慢慢撫mo着我頭髮,“呵呵,年紀幼小纔好塑造,等到泥胚乾透,就無法成行了。”見到和尚如此說,我急忙的嚷嚷道“和尚有什麼好,我要吃肉,我纔不要吃昆布呢。”在這個教信國之內,基本上都是不吃肉的,和當年天皇頒佈有關,當然這個肉類不包括魚,簡單的說野豬在災年也吃,不過扶桑人很自我安慰的稱之爲山鯨。
和尚見我這麼說也不生氣,只是繼續撫mo着我的頭“彌三郎啊,就算你不當和尚,你還是不能吃肉的啊。我要你來,是要和我一起學本領的。”循循善誘道。
這時一直未開口的父親,露出了嚴肅的神色“大師可是把孩子帶往善德寺?”
和尚愣了愣,然後略微思索了一番,連忙領悟了其中“我想也是你們也不放心,這樣你們隨我去高天神的靜岡寺,那裡的住持宗衡和我是熟人,如果帶去一瞧便知承菊我是真是假.”
父親滿臉歉意,合掌道:“如此那麼勞煩大師了.”就這樣我給父母一來二去就賣給了釋迦,可憐的我才說了一句話.鍋中的味增湯也飄出了香濃的氣息,夾雜着淡淡的海腥味,這個是的本是豆子做的東西別有一番風味。和尚見到,連忙端起身前的木碗舀起湯來,配合着熱氣騰騰的感覺,有些糟糕的窮和尚的感覺。喝完了湯,在父母一再的挽留之下,和尚就住在了我家,睡在了房間的一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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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呼嘯的北風沒有停止的意思,而我在門口臺階之上,看高高掛在天上的月亮,月色非常柔和,洗練的月光照在身上給人一種安詳的感覺。和尚拿來了一張父親座的馬紮,也安穩的坐在了一邊。
“彌三郎,你覺得月亮漂亮麼?”和尚對着這位還不知道風月的孩子說着這個。
我也只能裝作幼稚的答道“漂亮啊,我家最好也有這麼一個。”
和尚點點頭,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就向着追求這個月亮一般,看似很近,遠處的水中就有。但是風一吹,變消失的無影無蹤。”點了點遠處海上的月亮“想要伸手卻覺得如此的遙遠,擡起頭來,只有鏡中的月亮能相比。”突然之間戛然而止,“你聽不懂吧。”毫無頭緒的說了這麼一句,我不作答只是看着和尚。“呵呵,我想你也是,才這麼點年紀我就和你說這個。”我轉頭看着和尚,和尚也滿臉笑容的看着我,然後就這樣過了好久,我們倦意闌珊.
次日清晨,和尚起來了,在我在父親的陪同下去了人生的第一個大城市,高天神。所謂的城市也和山寨有着關係,只是山寨是木質的,這個高天神是用一些石頭堆積而成。所以不是很大,但是町裡面有一些村子裡面看不到的景物。四處都是吆喝的商人,零散的行腳商拿着貨物在向着周圍兜售。和尚從衣服之中掏出了幾文錢,買來了一把栗子塞在了我的手中。繼續沿着河向前去,只見遠處坐落着一座飄着煙霧的寺廟,來來往往的信徒絡繹不絕,牽扯的商人還帶着一大包的銅錢前來。按照那些僕人的背的感覺,也有個一貫左右。可是寺廟破舊不堪,內飾的有些地方陽光灑落地上。我好奇的向着和尚問道:“額,大師,爲何此地香火這般卻不修繕廟宇呢?”
大師故作神秘:“佛在心中,你我心中如何,外表又如何呢?”說罷擺擺手,拉着我就向寺裡跑去.我一呆一呆的聽着,一動不動,納悶中就給一個大手抱起衝去了寺中.
宗衡大師很瘦弱而且很矮,至少比和尚矮一個頭。基本上可以見到骨頭,頭上戒巴也不均勻的分佈,很難相信這個是一個香火鼎盛的寺廟住持.如果說這個是山中的一位苦行僧,倒是可以算作,這時看到了承菊大師,臉上露出的高興的笑容道“您怎麼又回來了?”
和尚抱起我,指着我露出了一臉喜色說道:“我在路上收到了一個好苗子,我打算把他帶去培養”
父親天性木吶,但是不久回過神來,看着宗衡大師虔誠的說道:“大師,此次我帶孩子過來是想看看承菊大師,是否是真的,畢竟現在世道亂雖然駿河這裡很好,但是北面山裡不太平啊....”
宗衡大師吃驚的看了一眼和尚,然後動了動嘴脣想要說些什麼.這時和尚放下了我,依了依,對着父親說道:“您大可放心您的孩子,貧僧在俗世中還有些能耐.”
宗衡大師點了點頭急忙說道:“施主安心吧,承菊大師乃是當今治部的師傅,不會如此的.”
父親吃驚望着承菊大師.和尚拍了拍我的屁股,將我頂起來放在臂膀上,正了正身體:“今川家的太原雪齋就是鄙人。”
父親好像呆了一般,然後搖搖頭,有着千言萬語,只不過此時對着我慢慢的說一聲:“好好學以後長大了,或許....”話未說完,就像雪齋和尚依了下道:“一切拜託大師了.”說罷就離開了
我呆呆的看着父親離去的背影,丟失掉了什麼,不過雪齋和尚臉孔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您就是雪齋大師?”我唯唯諾諾的說道,不敢相信。沒想到他就是雪齋...
然而和尚看着我,摸摸我的頭笑道:“三歲小兒居然也知道我雪齋的名字,哈哈.”看來我雪齋認爲自己也是山中吃人的婆婆了。“對了小友我們快去善德寺吧.我等不及要當你師傅了.”我就這樣吃驚中給雪齋和尚,迅速的抱離了靜岡寺,留下了那位在後面喃喃念着佛的宗衡。
途中我們一路步行,我走的非常小心,因爲我還不是很會走路所以只能慢慢走。爲此我特地要求和尚抱着我走,或者僱傭一匹馬匹,可是和尚卻滿不在乎的說道:“這艱難困苦的的旅行,乃是貧僧對你的考驗。”衣服的上的破棉絮飛了出來,撒的滿路都是..
我白了一眼和尚,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個趔趄的向前走去,前途迷茫和困惑充滿着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