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馱馬上,屁股一震一震的.雖然可能馬劣了一點,而且日本馬的品質也不是很好,不過對於我這麼一個八歲多的小孩子來說.這批馱馬就算是一個優秀的坐騎了.
師傅那天什麼都沒說,只是叫鑑性給我準備了前往信濃的東西.就是塞了幾錢金子和銀子給我,然後在我的粗布衣服內部封了一個小釦子,那個釦子是用金子做的外面是包裹着布,
信虎師傅在我走的這幾天有些失落,不過寫了一封信給小笠原信淨,要求他好好的幫我照顧我.還給了一封武田的家信,如果真的我給武田抓到了希望有這封信來幫助我.信虎師傅沒來送我,雪齋師傅也沒來.不過胖子和三鑑倒是來了.
胖子捏着我手,顫抖激動的說:“師兄也要出去了啊,何時我才能回三河.不過師兄放心,師傅和信虎大人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的,你就安一百個心,如果將來有本事了可別忘記我這個在三河的弟弟.記得要多寫寫信,覺得不行就回來吧.善德寺很安全........”看着這個和小女人一般的胖子不禁莞爾,這個還是老狐狸家康麼?(或許童年的夥伴永遠都是純真的,我的待遇和信長一般)
我拍了拍胖子,然後打着馬兒慢慢的離開了.我的路線大概是走鬆濱到三河然後在北上到上田,接着大概在幾天路就會看到小笠原的馬場了.
現在我慢慢的走在了前往鬆濱的路上,一路上的風景倒是駐足觀看了不少.我到現在才知道我高天神邊上的小漁村叫燒津的漁村.我卻不能回去。雖然春天差不多來到了,不過我的行程還是有點冬季出遊的概念.
接着向前了半日,我沒有一直北上,卻是向西行進,在一個小村店下馬以後,補給了一些乾糧就前往了遠江的西邊.這裡沒有駿河的熱鬧.甲斐荒蕪.我像邊上的老人打聽道這裡叫做伊良湖岬.我滿意的點點頭,打着馬兒一路蹦去.
根據每個人各自喜好的不同,答案也會多種多樣吧。不過這時風很大,雖然冬天遠去,海邊的海風還是讓我感受到了一絲冷意,風速二十至三十米的西北風,也就是所謂的“伊吹山風”大作.很高興居然穿越到了日本來欣賞美景,我覺得日子也有一點一點盼頭,或許這個纔是目前可以讓人高興的.
在這樣的日子裡,站在伊良湖岬的燈塔下,空無一人,灰色的雲彩緊貼着露出白色獠牙的伊良湖的海峽疾馳而來,與此同時,洶涌的波浪不停地重重地拍打在大岩石上,被摔得粉碎。破碎的飛沫冰冷的灑落下來,落在身上。有時,不知是海鷗還是黑尾鷗的海鳥們痛苦地鳴叫着,迎着狂風拼命的想要飛往對面的神島,可是卻一次次被猛烈的狂風吹回。只有面對着這樣一種微暗的、像結了冰似的冰冷的、咆哮着的狂風與波浪,纔會深深地、被一種得確是置身於海角的先端,置身於天之盡頭的悲壯的孤獨感所包圍。
站在戀路濱或是能夠環視日出東面連綿不絕的片濱十三裡的地方眺望是最好的。四米至五六米的大浪震耳欲聾地伴着泡沫摔向地面,白色的泡沫像鋪牀單一樣在沙灘上展開,還未等退去,又一輪大浪崩落下來。
老人說:“其實這樣的大風天氣不是很多見.”我靜靜的站在這快地方.其實在太閣和信長上不曾畫道.(這裡其實是渥美半島,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去找找資料,就在遠江的下面,三河是遠江是分開的.
這時我想起了高爾基的海燕,或許應該用和歌來表示這個更加恰當
我看到一隻雄鷹,在天空中展翅翱翔,我的心中充滿了喜悅,啊,伊良湖岬!
在伊良湖駐足了日餘後,我順路向北前去.因爲雪齋弟子的關係,所以我在鳳來寺投下一張拜帖.這裡附近有一種叫紅角鴞(肖音)的動物,會發出近似“佛、法、僧”發音的叫聲,非常有名.所以當天我就掛靠在了這裡.
下午我提着弓出去轉了一圈,射了一隻紅角鴞,尋得無人之處便在山上烤了。至於味道則是非常不錯,野生的還,是國家級保護動物,
躺在草地之上,用着草穗替着牙齒“肉還不錯,下次胖子當了三河老大我叫他送點這個來給我吃.”興奮的思考着將來。
次日,我早早的就離開了鳳來寺.騎在馬上,一顛一顛的向北而去.打了個飽嗝,嘴裡還是飛出了昨日那個紅角鴞的味道.行走到了一條林蔭小道上,其實北區甲斐的路都是如此,緊握着治部大人送我左宗三文字.不過略顯肥大,倒是身邊的一把小太刀脅差倒是適合我這個年齡.
突然草叢有了一些異動,裡面穿出兩個瘦小的男人,滿臉兇光,不過衣衫襤褸好似逃難一般,腳步有些虛浮“大哥,這小子挺有錢的我們打劫他吧.”其中一個說道.
“我們剛剛甲斐金山逃出來,身上還是有一些金子的,怎麼你小孩子都要搶?”還個男人算是有點良心.“大哥他的馬好啊.喂,那個小子,實相的給大爺滾下馬來,不然大爺揍死你.”說完那個人嚷嚷道.
我微微一愣,雙腳抓緊馬腹,兩隻手抽出了那把脅差.兩個強人一愣,但是還是惡狠狠的“唉,小子不會玩刀啊,來大爺教你怎麼用,兩隻充滿腕力的雙臂撲了上來,不過從速度來看,這幾位已經好幾日沒吃東西了。
我微微一斜馬匹,雖然馬匹是個馱馬但是還是繼承了安穩的特性,馬身一轉,我揮刀砍下,可能實戰經驗太少,或者說馬戰功夫不夠,這一刀只砍到了強人手臂上的一些衣服,接着我迅速的就給拉下了馬匹.
強人吐了口口水,雙雙向我撲來.我一個鯉魚打滾,順勢將刀子插入了手臂受傷那人的腹部.可是畢竟是腹部,強人忍者痛苦將牢牢的將我抓住.";不甘心啊,難道就這樣了麼.";
我拿出渾身勁頭,用力脫開雙臂,順手拔出左宗三文字,把刀繞了一圈做出了一個萬字拔的刀式.手臂受傷的男人腹部中刀開始流血倒地.然而另外一個男子怪叫道向我撲來,好似地獄來的大雷一般.刻不容緩.手上已經沒有機會拔出倒地強人的脅差.我拿着偏長的左宗三文字揮舞.那時賊人近身不來,也就抽起同伴腹部的刀,還狠狠的踩上一腳,將刀子拔出,血濺了出來,濺的那人滿臉是血。
";噢來,噢來,噢來...";雙刀交刃.不過左宗三文字不愧是名刀,加上用力均勻,飛快的一刀砍斷了脅差,向着男人劈砍出去.,只聽得吱拉一聲之後,我雙腿發軟的跪坐在地上.....
“殺人了”...我口中喃喃道.或許這個亂世不是我想象的,三河到信濃都如此..我....或許那天在伊良湖也有如此的人吧.冷冷的吸了一口山間的空氣,拿起斷掉的脅差看看,然後仍在地上.
從馬背上拿出一些水來洗淨我身上的明顯污漬.信濃的路程還遠着.或許彌三郎不應該這麼顯眼.馱馬不能跑太快,沒有人類的爆發力.所以我乾脆放棄了馱馬一個人拿着刀當作扁擔不行前往了信濃.
飯田城的好似就在不遠,心裡總算有點安慰.前進了幾步,就聽到一聲大叫,樹叢裡面飛出了不少鳥兒.我奇怪的看着鳥兒飛來的地方,不過卻是非常安靜.【或許我應該去看看了】我靜靜我握住左宗三文字一步一步的移到了鳥兒飛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