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顏約對自己的態度雖說依然冷漠的讓人心寒,但是,至少與之前沒有任何改變,
畢竟這人是如此冷傲而孤高,那樣切膚之辱被自己撞見而沒有疏遠自己已是萬幸。
他派去淵國的營救顏約的暗探音信全無,他知道定是事情敗露而失敗了,他不知道顏約知不知道自己曾經去救過他,但是,都無所謂了,既然他已經成功的從謹煥那裡逃了出來,那他就不會允許自己再眼睜睜的看他被別的男人擄走!
“陛下,這個還給你。”顏約從懷中摸出一色澤通透的玉佩來,遞到淨央的手中。
白玉雕螭虎碟形佩!
淨央的心猛的一沉,面上卻依然溫雅:“那麼懷遠也見過寡人的信函了,一定是淵王阻止了最後的行動吧”
“陛下,與淵王陛下無關,是我自己決定不走的,沒人強迫我。”
“是時機未到,寡人知道。”淨央把顏約那句話中無限的含義自欺欺人般歸結於此。
顏約精光閃爍的眼緊緊盯着淨央,殘忍的打破他的幻想:“不是時機未到,而是我不想接受你的幫助,不想和外人一起對付謹煥。”
“外人”!“謹煥”!,四字匕首一般刺進淨央的心,他的溫文風度倏忽退去,目光陰寒的盯住顏約,咬着牙狠狠的道:“很好,在你看來寡人是外人,卻那麼親暱的喚他爲謹煥。懷遠,我這麼對你,卻只換來外人兩個字,他如此辱你,卻讓你真心相待,你真的是無情,不,是無心!";(說的好,我也這麼認爲!)
“我只是不想讓陛下誤會什麼,我和謹煥之間的事情會我們會自己解決,與其他人無關,而且,就算沒有謹煥在其中,我與陛下也是不可能的,請陛下不要對我抱有其他的心”顏約冷靜的注視着淨央,決絕的道:“陛下,要清楚這一點,因爲我不想利用陛下。”
淨央突然無力的後退,心像被焚燒了一般,化成灰燼。
";懷遠,你因爲不想利用我而如此傷我,你太殘忍。”淨央沉痛的閉上眼睛,他寧可他利用他,給他哪怕是最飄忽的希望,也不要被他如此決絕的拒絕。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殘忍,”顏約突然想到謹煥也說過他殘忍,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殘忍在哪裡,他不知道有時情纔是世間最犀利的武器,會傷的體無完膚。
“我只知道決不能利用你。”
“懷遠啊,懷遠,”淨央長嘆一聲,“有時,我真想和你同歸於盡。”
顏約沉默,他是聰明人知道不能再刺激淨央。
“不過,你太小瞧寡人,即使寡人喜歡你又如何,這不代表寡人就會被你利用。”淨央沉沉的呼出幾口氣,轉而眼中清明一片。
“既然陛下清楚了,那我們來談個交易吧。”顏約看淨央眼中的戾氣漸漸變淡,肅穆道。
“什麼交易?”
“我希望陛下能暫時不要揮兵南下,三個月之內按兵不動,不再進犯吾國。”
“那寡人有什麼好處?";
“三月之後,不但星關和懷谷關送給陛下,而且星關以南十城割讓給陛下。”
淨央不禁眯起眼睛打量起顏約,這實在不像顏約,那位爲了守護城池連生命都不顧的將領,那位爲了家國生生忍下奇恥大辱的將軍,居然就這樣輕飄飄的把十座城池讓割讓給他,僅僅爲了三個月的停戰。
顏約無聲的任他打量,冰寒的眼眸不帶一絲的感情,冷漠的彷彿不像世間之人。
“你要三個月的時間做什麼?”
“毀了侮吾辱國之人。”顏約淡淡的應道,但是身上的殺氣卻是驚心動魄,讓人悚然。
淨央眼光倏的一跳,“如果寡人不答應呢?”
話還未說完,一道寒芒已經逼近頸項,還未反應過來,那人已經越到近前,鮮烈的紅衣帶着一股勁風簌簌的飄動,絕世的光輝凝在眼中,是讓人徹骨的寒。
“我可以現在就殺了你。”
淨央無畏的凝視着他,甚至向前挪了一點,犀利的劍刃劃開頸部的皮膚,觸目驚心的紅蜿蜒流下。
“那就殺了寡人,現在。”
“陛下要記住,現在的我什麼都做的出來。”顏約反而把劍收起:“不過,顏某相信陛下會答應的。”
“你就這麼確信。”淨央突然有點泄氣。
“如果陛下不答應,顏某會誓死捍衛國土,不出三月,顏某保證仍然被陛下佔領尚國七城就會完璧歸趙,之後會如何,不用顏某多說了吧。“
“你是在威脅寡人嗎?”淨央突然後退一步,門窗碰的被破解kai,早已經守候在外的侍衛蜂擁而入,轉眼就把顏約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