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帶解開,穿在身上的軟甲慢慢卸下,動作儘量放輕,軟甲放在一旁,衣衫上盡是血跡,女子緊咬嘴脣昏迷不醒,輕輕掀開裡面的衣衫,不知爲何總是有一種偷窺的衝動,同樣帶着幾分憧憬,衣衫最終褪下,趙朋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想女子盔甲裡面的衣物掀開,裡面的一切完全盡入眼簾,什麼都沒穿,這樣的情形倒是完全出乎趙朋意料,總是應該有一件肚兜之類的東西遮擋一下才是,不想如此豪放。
身子蹲下,藉着從縫隙進入的光亮終於看清,一道劍痕出現在胸前位置,還好位置偏了一些,不然劃在胸上真是可惜,女子膚色有些黑,乳頭同樣是古銅色,這一點實在無法與小護士柳靜相比,只是顯得更爲堅挺,不似那般軟綿綿,兩種滋味必然完全不同,一個巴掌打在臉上,趙朋啊趙朋,虧你平日裡以君子自居,現在面對一個傷者腦袋裡想的卻是這種齷齪不堪的事。
匕首拿起,接觸傷口,傷口並沒有想象中那樣身,只是上面泛着黑色,從傷口上的血跡可以判斷,從受傷到被自己遇到最多不超過十個小時的時間,傷口爲什麼會呈現這種奇怪的顏色,俯身下去,一股惡臭傳來頓時清楚,必然是傷口有毒,毒素導致傷口快速腐爛,所以纔會昏厥,應該不會錯。
匕首十分鋒利,順着傷口仔細將黑色的皮肉切下,一旦時間過長導致感染必然麻煩,昏迷中的女子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不由得想起車上所發生的一切,是那樣的美妙,伴隨着高昂的樂曲,不停衝刺衝刺,一直到達頂峰,那種強烈的快感令人懷念。
手腕一抖,趙朋嚇出一身冷汗,好在沒有傷到要害,只是劃去一塊新肉,學醫之人練就的就是定力,不想這個時候心猿意馬,連忙收回心神,注意力完全放在傷口上,時間不長傷口處理完畢,撒上藥粉,沒有東西包紮,女子身後不遠處有一個包裹,快步過去,裡面是一件換洗的衣物,還有一個粉色的肚兜,肚兜下面放着一些乾糧,拿起一塊放在嘴裡,味道還算不錯,拿着肚兜回到女子身前,小心將肚兜疊在一起綁在傷口位置,一切處理完畢,天色慢慢黑下來,昏迷的少女,裸露的身軀,趙朋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爲,小心將衣服穿好,絲帶重新系好,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不想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弄得要比一場大手術還要費力。
天色漸黑,有些微冷,只得縮緊身子,第一沒有點火用的東西,第二一旦火光引來殺手,到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舉劍就殺,豈不是做了冤死鬼,吃了幾塊乾糧,算是處置費好了,總不能白拿人家東西,打了一個哈氣,破廟四處漏風,選了一處避風的地方,女子躺在那呼吸均勻,好在毒素及時清除,時間一長進入血脈自己同樣沒有辦法救治,看着窗外的月光不由得連連搖頭,多半是爲了自己的境遇,乾淨的房間柔軟的大牀,所有的一切完全不是這個時代可以比擬,一陣倦意襲來靠在牆邊衣服拉緊慢慢睡着。
趙朋安詳躺在自己的大牀上是那樣的舒服,枕頭上依然留着女人身上的香味,柳靜身上披着睡衣慢慢走入,“你醒了。”
柳靜沒有說什麼,來到牀邊,睡衣上的絲帶輕輕一拉,頓時露出迷人的身體,修長白嫩的大腿,兩腿之間的一片黑色森林,平坦光滑的小腹,身體頓時一種衝動,整個人慢慢上來,整個人騎在上面,乳房隨着身體扭動上下顫抖,房間內頓時春意盎然,一條絲帶拿在柳靜手裡。
“這個做什麼用?”
“把你綁上,好好折磨你,怕不怕?”
“怕的應該是你纔對,難道就不怕下次把你綁在這裡來點更刺激的。”
“還是你先試試。”說完絲帶輕輕纏繞在手腕上,趙朋閉着眼睛享受身體上傳出的快感,任憑柳靜將自己的雙手綁住,睜開眼睛,柳靜看着自己,笑容中帶着幾分邪惡,猛然一把尖刀從睡衣裡掏出。
“你要幹什麼!”
“殺了你!”
趙朋一聲大叫,睜開眼睛,不過是一場噩夢,一擡頭看到的確是冰冷的劍尖,頓時嚇了一跳,雙腿一蹬試圖後退,發現後面已經是冰冷的牆壁,手持利劍抵在胸前的正是昨晚的那個女子,不可否認除了眼神之外,她像極了柳靜。
女子眼神之中透出冰冷,“你是誰?爲什麼來到這裡?是不是有人派你來的?”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趙朋有些蒙,“不瞞姑娘,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當時天要黑了,無處可去就到了這。”
劍尖逼近,完全可以感受到上面的涼意,趙朋身子向後用力挺着,多半被劍尖傷到,想到昨晚做的好事心裡一百個後悔,就應該拿了東西直接走人,死就死了管自己什麼事,做什麼好人,如今被人用劍指着,弄不好還要丟了小命。
“你們男人最是喜歡騙人,怎麼會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誰!”
“真不知道,可能是摔到腦袋,所以以前的事都忘了。”
女子上前在趙朋後腦上摸了一把,“痛,好痛!”後腦腫得老高,搞不清什麼時候弄傷,如今被女子用力摸上去頓時痛得要命,更是搞不懂一個女兒家手上的氣力怎麼這麼大。
“這次暫時信你,傷是你治的?”
趙朋點頭,“學過一點醫術,當時姑娘危在旦夕,並沒有任何冒犯之意,還請姑娘見諒。”
“那你看到什麼?”女子臉上的神情頓時由冷峻變得緊張。
“什麼也沒看見!”
“再敢說謊割了你的舌頭。”
“看見了,什麼都看見了,當時是爲了救人,胸很大很圓。”
“在胡說直接殺了你。”
“不敢,不敢!”趙括閉上眼睛不停擺手。
女子收劍,畢竟是女人,無論曾經面對怎樣的艱險,“這次放過你,記住,這件事不準和任何人提起,否則殺了你。”說完向外就走,趙朋連忙從地上站起跟在身後。
“不要跟着我。”
“我失憶了,又不認得路,所以能不能帶我到集市!”劉朋的表情三分無辜帶着三分可憐加上四分無賴,直覺告訴趙朋,這個女人雖然兇了點不過心地還算不錯。
“跟着我隨時會沒命。”
“總好過餓死在這裡,或者成了野獸的美餐,還不如跟着姑娘出去搏一搏,即便是死總算有個伴。”
“你真的不怕?”
趙朋搖頭,“不怕。”
“記得不要後悔,走。”
“我們去哪?”
“麥丘。”
“聽人說那裡在打仗!”
“打仗,這種事太過平常,趙國足足打了三年還是無法攻下麥丘。”
“我們去做什麼?”
“殺人。”
“殺人,你的傷。”
“即便是死也要殺死那個叛徒,爲死去的兄弟報仇。”
“那個人勢力必然很大,就憑你一個人!”
“放心,不會連累到你,麥丘現在兵荒馬亂,只要偷偷潛進去殺了那個狗官就走!”
“殺當官的!不要開玩笑。”
聽到殺人已經是驚訝,如今從女子嘴裡說出要殺官,頓時臉色鐵青,換做自己那個年代,見了官都要溜鬚拍馬低聲下氣,天天盼着能夠得到提拔,即便有這樣的想法也只是心裡想想罷了,一個女子確是要去殺官。
“我爹原本是麥丘守將,受到百姓愛戴,囤積糧草,修繕城牆,加固險要,加上墨家弟子的幫助,這些年方能確保不失,不想被人陷害,在齊王面前惡意中傷,屯糧練兵意圖謀反,被人關在牢內,得到消息之後立刻帶着一衆兄弟趕到麥丘,想要救出父親,不想新任狗官就是那個造謠中傷之人,大牢內佈下埋伏,身邊更是跟着一個劍術好手,劍術極爲厲害,被人圍住,無奈只得力拼,對方人數佔據優勢,無奈只得退走,一路上雖然殺了他們不少人,最後還是被那個劍手打傷,逃到這裡,可憐我的那些兄弟都被狗官的人殺死。”說到這裡眼裡泛出淚花,手中劍用力刺入一塊朽木之中,多半影響到傷口,眉頭一皺,手捂住胸口。
“以你現在的傷勢,莫說是殺人,即便自保都很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如養好傷勢再報仇不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倒是有些意思,我叫秦婉!”
“你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很像,真的很像。”
秦婉低下頭,“公子的談吐似乎不是中原人。”
劉朋笑道,“或許是撞到頭,所以語無倫次,不如先找一家快餐店吃些東西。”
“快餐店?”秦婉一臉不解看着劉朋,似乎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名字,雖然不清楚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何身份,只是從他嘴裡總是能夠說出一些新奇的東西,加上昨晚的經歷,因爲傷勢發作的緣故陷入昏迷,這個人救了自己,一點十分清楚,身體已經被人看過,清晨時檢查身上的傷口,內衣綁在上面,換做平日早已手起劍落,絕對不會有絲毫的遲疑,眼前這個人確是不同,那種感覺十分奇妙,絕對不是單單救了自己的緣故。
“就是可以吃飯喝酒的地方!”
“那是酒肆,不過最好少去,第一花費頗多,第二大多是黑店,弄不好會丟了性命!”說完拎起包袱掏出一塊乾糧丟了過來,趙朋順手接過,這種乾糧雖然要比農家黑色的饃饃好吃一些,還是有些難以下嚥。
“黑店!”
“兵荒馬亂的,死幾個算不得什麼,賣酒菜來的錢財遠遠不及這個,所以纔會有人鋌而走險,當然,有所防範必然不會出事。”
乾糧放在嘴裡嚼上幾下直接嚥下,有的吃總好被人迷暈做了人肉叉燒包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