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克皇宮,御書房內擺着一個十平米的沙盤,上面是按真實比例縮小後的就近地形。雨實、梵將軍和齊天羽站在正位,另外三邊分立着三個男子,人人緊皺着眉頭,看着沙盤上擺着的紅綠藍白四色小旗,旗色分別代表四國。這裡,模擬着四國一旦開戰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現在,齊天羽已經將打算做到了最壞,那就是三國同盟要吞了地處中間的馬爾克小國。
“兵力懸殊,老臣以爲,如此這般,我們只有投降了。”一個黃袍老者舉起了雙手,搖頭認輸了。
“呵呵,寧老,您看得很詳細啊,剛纔觀您眼神,幾處必要的險地,您都看過了。那不知道您以爲,最後戰果如何?”梵音指出了亮點。
那說話的老臣笑笑,“如果按實際情況,斷不能測。但紙上談兵的話,老臣以爲,全殲是肯定的。敵人將全殲我軍。”
“嗯。跟本王想的差不多。”雨實也精通兵法,立即點頭同意。
梵音看了看齊天羽,與他相對一笑。齊天羽輕輕一眯眼,示意允許。梵音這纔拿出了一支小手槍,槍身跟普通的機關充能槍差不多,但沒有充能彈夾,通體帶紋理,就像是木頭做成的一樣。只槍把手處鑲着一顆漂亮的六角形晶體。
“這是齊國師近幾日研製出來的,通過內力驅動,不用上彈,發射迅速,擊打精準。在百步之內,發出的勁力是持槍者本人的一倍打擊力。換句話說,我們十萬軍兵配上這種武器,就變成了二十萬,哦。不能這麼算,應該是遠勝二十萬。各位把這個數字再加回原來的險要關卡,重新計算一下吧。”梵音拿着小槍介紹了一下。
“這麼精妙的東西,材料定不好弄吧?”一位策士問着。
齊天羽答:“還行吧,槍身是木頭的,如大家所見。中間的槍管需要一些特殊的塗料,比較貴,但做成之後能用個十幾二十年的,算起來綜合成本就不高了。這晶石只是普通的聚能水晶,我稍加改進,重做了些結構。”
齊天羽當人當然沒說全,那微許改動的結構,就是一套高級的精妙陣法,就是通過這個,才相當於一人用槍放出了一招超強的大殺術。
“哦,那這麼寶貝的東西,估計修爲必須很高才能使用。不然內力耗盡,不就等於任人宰殺?”另一大臣懷疑着。
齊天羽一皺眉,“這個,倒是一個問題。不過我找人實驗過了,一個五個武修的人,黃道五宮的修爲,用這槍能打出兩百次而不感力竭。如果他不挑那些他打不過的敵人動手,估計不會累死的。哦,對了,高端的也試過,梵將軍能用這槍連射千發吧?”
梵音點頭,“是啊,內力消耗甚小,甚至比不上自己的一招武技。這太實在了。有了這個,哈哈哈。”
大家都被笑愣了,梵音剛說到這就笑成了這樣,真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了。他們哪知道,梵音跟齊天羽暗中實驗過後,已經找人在山林裡去與妖獸爲敵,這充能槍的威力甚好,效果奇佳,已經讓他感覺到本國實力將天下無敵的節奏了。
“國師真乃神人也。”“是啊,國師武修高明,連機關術也這麼高超,我國得國師相助,必可國泰民安了。”
大臣們一個個都拍起馬屁來,齊天羽也不禁有些飄然。原來站在高處人人說你強,你也是會膨脹的。
“對了,刀國師呢?他在忙什麼?”梵音這才發現刀羅不在場。
兩位國師一起入國,齊天羽有意讓刀羅發揮才能,救下國王時就把連弩交到了他的手上,讓他掙個好面子。但近幾天來,齊天羽忙着研究新機關,心有所想。刀羅卻沒有了動靜。齊天羽這纔想起來,在武奴營時,這傢伙就是個懶鬼,一身修爲不到保命時都不知道練武技。而剛活命之後就安於現狀,也沒有想着有大做爲。如此算來,還真是的看走了眼了。
“他應該在忙國家大事,嗯。過一陣子我去找他。”齊天羽隨意打了個哈哈,就算矇混了過去。
不大一會兒,有人在門外請見國王,說是有重要的軍情報告。雨實自然宣了進來,來人是一名皇衛,手裡拿着從外得來的密書。雨實拿起密書打開臘後一看,頓時就向後退了一步。怕什麼來什麼,他們正研究着如何應對三個鄰國,突然間,又來了一支敵軍。
“終於來了。”齊天羽看着信件,卻小聲嘀咕了一聲。
“什麼叫終於來了?難道?齊國師你早知道了這事?”雨實看着齊天羽,驚訝地問着。
齊天羽微笑點頭,“實不相瞞,我之前身中奇毒,慘被人所害,就是因爲這件事。我的一位朋友,被她母親逼着做了蠻王部族的王妃族母。陛下放心吧,他們是來打英先國的。我閃防備着另外兩國趁亂藉機來犯就是了。”
“哦。那……”雨實眼珠一亮還想說什麼,但最後卻沒說出口。
齊天羽點頭道:“別急,不會是你想的那樣。”
“嗯。”雨實會意的笑着。
邊上的人卻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國王想什麼了?國師又怎麼會知道?他們兩個人,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吧?
會散了,齊天羽回到了下腳的宮殿,找了一圈兒沒看到刀羅。他跳上房頂,運神目搜了起來。神光掃過,他看到了宮內一個個房間裡的情況。直看到一個花園之中的一些男女,這才突然一拍大腿。
原來刀羅這小子竟然在一處後花園中,小湖邊上坐着好多漂亮女子,他就在那給人講起了笑話,逗着姑娘們樂得正開心呢。而且那些姑娘爲首之人,正是公主雨冬。齊天羽這纔想起了刀羅說過的他的身世。
一個富家仔,富到有前時代留下來的大小元丹,最後竟然會落得成爲了一介武奴。想來想去,齊天羽明白了。多半是他太不成器,惹怒了家人,這才被逐出來。一個不小心抓上島去,成了奴隸。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小子雖然滿腹才華,卻並不願意用,偏是個好吃好玩兒的主兒。齊天羽感嘆一聲,已經逐了過去。
“於是,妹妹們猜一下,於是怎麼了?”刀羅伸着脖子看着一羣漂亮女孩,吊起了她們的胃口。
“猜不出。”雨冬公主笑盈盈的回道。
“於是啊,我就在鍋裡尿了一泡,讓那個遠房表叔好好的賞賞我這個不爭氣的小子的味道。”刀羅自豪的拍了拍褲襠講着。
衆女被逗得哈哈的笑得花枝亂顫。這時,齊天羽也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往外就扯,“各位,少陪了。”
“唉,刀國師,有空再來給我們講笑話啊。”後面的女子還揮手不捨的叫着。
刀羅美得臉上冒着鼻涕道:“唉!我就來,就來啊。”
“你舅來,你這個當外甥的就別來了。”齊天羽說了一句,剛一拐過門,就一腳踢在了他的後腚上。
刀羅“哎喲”一聲,已經坐在了地下。他揉着後面難過道:“幹什麼?齊大國師,你輕點兒行不行?你是武國師,我是文國師,我可受不得你這麼捶打。”
“呀呀呸!你特麼還知道自己是國師了?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你現在幹什麼呢?”齊天羽指着他的鼻子問着。
“啊?我沒幹什麼呀。這光天化日的,我還能幹出什麼?齊大國師你的思想有問題哦。”刀羅跟齊天羽混得熟了,聊兩句就跟他扯起皮來。
齊天羽伸手欲打,刀羅立即“哎呀”一聲自己就倒地了。
“別打別打,齊老大,我這不是閒下來了麼?你看,他們的國防佈置,兵力強弱,例次戰爭得失易守易失之地,我都已經研究完了,對應的策略也已經給了。國生國防之間也已經調整過了,各部年方案都已經修改指導了。閒了我還爲將軍和國王解憂,這還要打我呀。”
齊天羽聽刀羅一說,這才微愣了一下,試想刀羅聰明如是,已經吃了一回苦頭了,自然不會再像從前那樣。想來是他把人看低了。但想起最後一句,齊天羽卻哼道:“你特麼這是在爲國王解什麼憂?撩嫂子?”
“嘿,齊老大你這就不懂了吧?女人是很怕寂寞的。梵音將軍和國王都去忙了,這宮裡皇衛軍的帥小夥不知道多少。我不看住了她們,很容易發生血案啊。而且,我一講笑話,就能讓她們開心,俗話說得好,笑一笑十年少,我讓她們永保青春,國王見了宮內全是花,定然高興。將軍見夫人不老自然順心。這樣一來,小家和諧,大家才能團結嘛。”刀羅一套套的講着。
齊天羽被他氣笑了,過去一把拉起了他,“走吧,團結完了。你這麼能演,就跟我走一趟,這次你要是能把我要見的人都說笑了,你就立大功了。”
“哦?有沒有獎勵?”刀羅立即眉開眼笑。
“有,獎勵就是一個月不削你。”齊天羽也開起了玩笑。
刀羅和齊天羽把國內一切規劃得很好,尤其是刀羅那難得的智慧,人家打仗講着排兵佈陣。他看打仗卻看的是軍糧民需。哪個地方能打幾年,有多少百姓會餓,軍餉怎麼開合理,他都給算完了,刷刷的大筆一揮,幾天來他也沒閒着,把該辦的都辦了。現在國這被規劃得就像是一個精密的大機器一樣,一切都有條理。
齊天羽這時卻拉着他,喬裝打扮,走出了國外,一路向着英先國的官道走去。他早已經打探出了新消息,呆瓜被抓,紅家姐妹成妃,不管是去救呆瓜還是救紅絲絛,他都必走這一遭。這一次與雨家人結交,說實話,一開始齊天羽也打的是利用他們這近距離的一國之力。
走在土道上,齊天羽遠遠的看向地平線,望眼欲穿,心想着:呆瓜,紅姑娘,你們,可還安好麼?我還活着,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