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們回來了,看到了一羣人圍坐在火堆邊,正烤着一隻小鹿。不知道哪來的美味醬汁,在邊上盛了一個小盆。眼看這一幕,兩個護衛氣得全身發緊,互看了一眼。就在剛剛他們準備點火,蒙將軍竟然就要殺了他們。現在可好,火點了,人已經吃上了。
“啊,珍黃,珍武,你們回來了。來,快過來吃吧,這是我新交的朋友,齊先生和刀先生,我準備請他們做治文國師和揚武國師。”國王雨實跟兩人介紹起來。
兩人一聽,只能行禮,國王的朋友,年紀再輕也比他們輩份大。不一會兒,五個護衛都回來了,一一介紹,大家一起吃了起來。吃飽喝足了,人們才聚在火堆邊,聊起了正事。
“接下來,陛下有什麼打算?”刀羅大咧咧的靠在樹上問着。
齊天羽看着這小子好笑,怕得快,好得也快。剛剛看到這些人還嚇得要死,轉眼間已經當成是自己人了。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的性格纔好。
“刀國師,我想繞過熊谷,去找銀熊國的首相,他是我的舅舅,如果他發兵帶我回國,應該能斬滅亂黨,平定一方。”雨實算計着,不時的轉動着小臉看着齊天羽和刀實兩人的表情。
“陛下,爲臣想問一句,是全國皆亂了還是隻有一支叛軍?”刀羅打了個嗝兒,很沒信服力的問着。
“應該,只有一支叛軍。不過三大將裡的兩位都在我這。梵將軍只要一下令,全隊都會爲他所用的。我們有八萬正編軍,有很多沒有見過高層的。要是他以新軍把守關卡,我們是進不去的。”雨實明白了刀羅的意思,就是要讓他找回自己的軍隊,他也道出了難處。
齊天羽笑道:“以陛下的修爲,八萬軍隊而已,我們全力保駕,還能闖不進去?再者說來,總會有認得將軍和陛下的人,只要殺到有大將出戰,也就行了。”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陛下,你年紀小,不足以立威,這正是他們用來反叛的藉口和原因。如果你找了你舅舅,有些人更會因這次事件起了異心。你舅舅始終是要回國的,而它國之人,也許會對你的國家動心也說不定。本國就更難說了。唯今之際,你應該獨挑大樑,殺回國去,讓世人都知道,你是趕不走的,有能力的。”刀羅說着。
雨實一皺眉頭,沉思起來:兵法雲:‘避其鋒芒,攻擊薄弱’我現在正是弱的時候,要找人助力才能攻下敵軍的後方。而梵將軍知道我沒死,定會在關卡下新兵,以防我回國。這不是撞其鋒芒麼?這二人是何居心呢?
見國王不說話,齊天羽笑了,“呵呵,陛下不必擔心。刀羅既然說了,自有他的道理。我們就試上一試吧。”
“嗯。不是試上一試,是一定成功。齊大師,麻煩你找些大斗蓬,將陛下和將軍遮起來。我們沒有了馬,正好走着去,更難被發現。至於另外五位,你們的兵裝可以下掉了,穿着普通人衣物,跟在邊上就好。我們要……”刀羅說着,終於嚴肅起來,坐在衆人身邊講着。
不多時,雨實聽得臉色漲紅,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能行麼?”雨實問着。
“不知道。”齊天羽竟然給了這樣一個答案。
蒙將軍立即手按寶劍,“你敢拿陛下的生命冒險?”
“蒙將軍,不可!”雨實立即阻止。
但他的速度還是慢了,蒙將軍拔劍就斬,齊天羽在笑聲中退後。噹噹噹當!兩人就此鬥了起來。齊天羽遊走之步法正是那縮地之術,本就與蒙將軍的身法相當,不會被砍中。蒙將軍怒急加力,不管招式對不對只圖快,齊天羽卻突然一施聖凝結的閃字決,一下到了他身後,伸手拿出一根小木棍在他後腦敲了一下。
噹的一聲,蒙將軍頭被敲得一低,轉身再斬,接着,又被踢了一腳。一連數招,蒙將軍累得呼呼直喘,齊天羽卻完全不在乎,只像在遊戲一樣。蒙將軍斬了數十招,齊天羽就打了他數十下,只不過都沒太用力,剛夠讓他彎彎腿,低低頭而已。
“夠了!別打了!老懞,你丟人了。齊國師做揚武國師你這下服不服?如果他手裡拿的是一把神兵利器,你身上應該已經有七十三個窟窿了。”李將軍說着,大笑起來。
“嗯。我服了。好吧,陛下,老臣以爲,他們的話有道理。”蒙將軍一行禮說了起來。
蒙將軍是猛,易怒,但卻不傻。如此強大之人,要在他面前殺陛下就像玩兒一樣,所以,他們絕對不是有意要害國王的。他打得頭暈,倒也想了個明白。
“那,我們就按計劃行事。”刀羅似乎早知道結果一樣,毫不驚訝地說着。
“也只有這麼辦了。”國王雨實握着小拳頭,看向了火堆。
原始大軍浩浩蕩蕩的行進着,妖獸空中探路,拉車載人,這是蠻王部族的人民,也是軍隊。整個部族內,連王妃都有着驚人的修爲,何況下面的人呢?這裡的孩子生下來三歲就要開始學習武技了,而兩歲時就要學着跟妖獸一窩睡覺。長大後,他們沒有一個害怕恐怖的巨大妖獸,沒有一個不身懷神力。
“報蠻王!前方是青石林,石男石女正在做準備,要跟我們一戰。”臉上抹着彩泥的戰士跑到了巨獸前,手放在胸口行禮說着。
角耳雷鼓金睛獸的上方,擺着的大座位像牀一樣寬。橫躺在上面的正是巨大的蠻王。他的兩側分別坐着一名漂亮的王妃。這頭小山一樣的巨獸身邊百尺內,根本沒有妖獸敢靠近過來。至少曾經是這樣。現在,有一頭眼神靈動,看起來智慧無比的高頭大驢蹲在它的身邊,眼看起來,還有些角耳獸躲着它走的意思。
巨獸一停步,蠻王睜開了眼,“石男石女敢跟我蠻王部族做對?那,就讓他們明白什麼叫恐懼!傳令下去,老的小的都殺掉,女的抓來生孩子,男的加上撩扣,留用肉食妖獸的口糧!”
“是!”戰士很興奮,似乎早就等這一刻了。
嗷嗷!戰號妖獸用它的大長鼻音當成了號角,震得方圓十里內都嗡嗡直顫。蠻王部族的戰士們開始進攻了。妖獸巨大,戰力超強。而蠻王戰士們對這些石男石女來說,同樣巨大。戰鬥很快就結束了。青石林內,一共只有三萬多人,蠻王部族的戰士卻有十萬以上。而且蠻王部族的戰士們遇上他們的戰士,都可以一個打三個。結果可想而知。
紅絲絛到了青石林內,跳下了巨獸,坐在了呆瓜身上。她身上只着一席半透明的紗衣,與這些野蠻的文明相融一體。但她始終有着一顆高等文明的心。
石林的石條上,一個個老人,小孩兒,被打死,像曬鹹魚一樣掛在那裡。反抗的男人被四五個人圍打着,趴在地上一抽一抽有規矩的吐着血。不反抗的已經被像妖獸一樣扣了起來,拉成了一長排,帶回去放在車上,充當肉食。
正走着,紅絲絛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被三個大男人按在了地上,撕掉了衣物。白花花的身子處處透着還未成熟的香嫩。但對野蠻的戰士來說,只要能用就行,管她小不小呢。
少女哇哇大叫,哭喊着求饒。紅絲絛的心一度被揪緊。這場面,跟他被蠻王佔有時是何其相似啊。只不過這少女叫出了聲來。而她當時是在心裡吶喊。
“住手!”紅絲絛再也受不了了,她騎呆瓜到了近前伸手一揮,手中一根小鞭子甩了出去。那本是用來打妖獸的,但她卻從來不用。
嗖,剛要進入的男子被勒住了脖子,扯摔出去三米遠。按手按腳的男子一看,都熊起了臉。
“王妃,你幹什麼?這是我們應該得到的獎勵。我們爲蠻王流血,他有你可以幹,我們卻沒有漂亮女人!你懂麼?這女人要給我們生孩子。”按腳的男人站了起來。
“生孩子,是生孩子!但不許你們這麼亂來。三個大男人,找一個還不能生的小姑娘,你們這連妖獸都不如!”紅絲絛罵着,伸鞭子又是一甩。
蠻王部族的戰士個個兒修爲高深,這也是爲什麼他們十萬軍隊就敢橫跨數國的原因。沒有意識下,被暗算。但現在有了防備,紅絲絛的鞭子也不是那麼靈的。戰士伸手抓住了鞭子向下就扯。
紅絲絛一較勁兒,瞪起眼來。兩人的內力在鞭子上一對,竟然不相上下。正這時,另外一個戰士生氣了,扔下小姑娘不管起身就向王妃撲去。
“你不配做我們的王妃!下來給我們生孩子吧!”戰士色上頭,流着口水要玩兒狠的。
砰!突然間王妃身下的大驢一側身子,歪起一蹄踢在了這人胸口上。眼看這一腳把那強壯的戰士踢得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身子撞在石條上,直接撞成了肉泥。另一個戰士這才鬆開手,嚇得連連後退。
“王妃,你,你要幹什麼?你竟然殺你的子民!”戰士伸手指着,眼睛卻盯着那頭可怕的大驢。
“你,不想死的話就馬上跟我去傳令,不放就地奸銀婦女,對不能生養的女孩子,更是不許碰一下!這裡的女人,我全要了!”紅絲絛大吼了一聲,勒住了呆瓜。
呆瓜深得人性,根本不用她下命令也知道該怎麼做。它猛的一噴氣,鼻孔裡氣浪翻滾,一下把那戰士嚇得坐在了地上。
兩小時後,紅絲絛身後跟了兩千多人,全是從十歲到三十歲的女人。她救得慢了些,更小的孩子們不管男女,已經被殺光了。眼看着前方角耳雷鼓獸的周圍跪了一圈兒戰士,紅絲絛哼笑了一聲,不以爲意的騎驢繼續前行。
“我的妃,他們說你搶了他們的女人。有沒有這回事?”蠻王高高在上,抱着紅絲縷問着她妹妹。
“我的王,我搶的,全是我要的女人。她們身上沒有印記,不屬於任何人。如果您不想被羣起而攻之,如果您要蠻王部族成爲真正的王國,那麼這些女人,就不能亂用。戰士們可以得到妻子,但必須要對方願意,每個女人只能有一個丈夫,這樣才能提高我們的人口質量。不至於出現那些……”紅絲絛說着,指向了邊上一些目光呆滯的戰士。
蠻王盯着紅絲絛看着,看着,直看了三分鐘,紅絲絛知道這是蠻王部族的規矩,她壞了規矩,但她不怕。她早已經受夠了這日子,莫說呆瓜在場,沒有人能動她。就算沒有呆瓜,她也寧死不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