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仙子們的悲哀
所以。
在權衡了一番利弊之後。
花含蕊並未聽從二師妹花含霜的提議直接與蘇羽翻臉。
她冷冷道:
“閣下曾羞辱過我的兩位師妹,此時還敢現身,莫非是覺得我們盈月宮好欺負不成?”
“含蕊仙子言重了。”蘇羽笑道:
“我此番前來只爲解開與盈月宮的誤會,然後再與你們進行合作共斬陽煞”
“解開誤會?”花含蕊眉頭緊鎖。
“好啊,那閣下準備如何化解你與我那二位師妹之間的恩怨呢。”
蘇羽想了想。
“這樣吧,我若是單純用百萬年份的天地寶材來補償你們,含霜仙子和含薇仙子或許很難得到心靈上的共鳴,所以我選擇以身入局如何?”
花含蕊再問:“怎麼個以身入局法?”
蘇羽攤開雙手略顯無奈道:“那我就委屈一下,讓你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了。”
聽聞此言。
花含霜有些欲言又止,她感覺把蘇羽當狗一樣戲耍並不能尋回她丟失的尊嚴。
但此刻大師姐明顯想要跟蘇羽進行合作,她也只能悶悶不樂地撇了撇嘴以示不滿。
要知道,盈月宮是三大聖地中等級最爲森嚴的存在。
位高一級壓死人,可不是一句空話。
想當初就連被內定爲下一任宮主的三師叔花子熙都能被大師伯花子櫻一句話下嫁到了大衍皇朝,如今面對衆多姐妹,花含霜就算內心再過不滿,她也同樣不敢在外人面前反駁大師姐花含蕊的決定。
“所以你準備當她們的奴隸”
或許是爲了照顧二師妹的情緒,花含蕊並沒有直接了當的說出狗奴二字。
“不是哦。”蘇羽搖了搖頭,隨後他伸手指向花含姝,“含蕊仙子不要誤會,我是說我只會去當那位漂亮仙子的狗,就算是她讓我跪.舔.她的獄卒我也能做到在所不惜”
此話一出。
五位嫡傳頓時羞惱地嬌罵起來:
“混蛋!”
“去死!”
“無恥的登徒子!”
而身爲當事人的花含姝更是臉燙如滾開的熱水,她沒有想到蘇羽是這般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所有人頓時明白,蘇羽根本沒有抱著誠意來道歉,他之所以那般說只不過在調戲她們當中最美的八師妹罷了。
花含蕊本就蒼白的臉色亦是氣得更加煞白。
她冷冷道:
“所以閣下是要執意與我們爲敵?”
“哈哈哈,是又如何?”
蘇羽肆意大笑起來。
“你們應該從她們兩個口中瞭解到,我身懷宙道術法,所以你們那個什麼月華大陣根本留不住我。”
“但我不一樣,陽煞早晚還會襲擊你們,若我在伱們疲於奔命的時候落井下石,想必你們應該會全軍覆滅吧?”
面對蘇羽這般無恥之極的混蛋,如今火燒眉毛到自顧不暇的花含蕊亦是深感無奈。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重新恢復了淡然。
“閣下到底想怎樣?”
見花含蕊有妥協的傾向,蘇羽趁勢指著花含姝施壓道:
“你們盈月宮最喜歡做的事情不就是拉皮條麼?當年,你師尊能把你們的三師叔嫁於蘇衛,如今只要你把她許配給我爲妻,我自然會爲你們盈月宮出面抵擋陽煞.”
“淫賊,簡直是在癡心妄想!”
花含蕊尚未開口,花含嬌便斥聲怒罵起來。
花含嬌乃是盈月宮嫡傳三弟子,她與嫡傳八弟子花含姝一樣,皆師承花子宓,乃是至親師姐妹。
所以,擔心大師姐花含蕊被迫答應蘇羽這個淫賊條件的她,只能提前出聲封口。
她敢如此叱罵蘇羽的同時,也是在跟花含蕊表明態度,如果你大師姐執意要把八師妹當成盈月宮衆弟子生存的籌碼,那就別怪她花含嬌翻臉不認人。
此刻。
花含姝和其他師姐妹們也在關注著大師姐花含蕊的決定。
如果她真的選擇與蘇羽這樣一個令她們感到身心作嘔的淫賊進行合作,或許她們師姐妹們之間的情誼怕是要在今日分崩離析。
當然,有一人內心是很慌的。
那就是花含霜。
她曾在蘇羽手上受辱,若師姐妹們分道揚鑣,那首當其衝遭遇到蘇羽報復的人肯定是她。
所以她此刻聲色俱厲道:
“大家莫要受這淫賊挑撥離間啊!”
“他根本沒有半點信譽可言,我和四師妹此前遭受的侮辱就是大家的前車之鑑,除非你們願意被他各個擊破,然後逐一變成星奴”
花含霜的話深深刺激到了諸女的靈魂。
她們不禁感覺到了些許的悲哀。
沒想到有一天,高高在上身爲盈月嫡傳的她們居然會受制於一個無恥之極的卑鄙小人。
如果沒有陽煞的存在,她們大抵也不會任由蘇羽擺佈,可惜
最終。
沉思狀態下的花含蕊略微擡起了頭,露出了那雙黯淡無光的眸子。
“我無權干涉八師妹的婚姻,如果閣下肯讓步,我願意代替她成爲你的妻子.”
此話一出。
諸位嫡傳包括一衆盈月宮弟子神色俱驚!
她們紛紛開口勸阻起來:
“大師姐不要啊!”
“大不了我們跟他拚了,大家一榮俱榮,一辱俱辱,我們根本不怕死!”
“是啊,要不是最初的時候我們遭遇此賊算計,我們又怎會惹上陽煞”
花含蕊擡手打斷了劍拔弩張的一衆師妹們。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已經無心再去追究此間是與非。
至於惹上陽煞這件事,她倒對蘇羽沒有多少怨言。
如果不是蘇羽,她也不會知道初生的陽煞便會如此可怕,假如陽煞最先找上的不是她們盈月宮而是其他女修,或許等她們盈月宮弟子在遭遇成長起來的陽煞的那天,每個弟子包括她在內,都會變成待宰的羔羊了。
“這是我最後的妥協,如果閣下還是不肯退讓,那我們就開戰吧,我會以盈月宮大師姐的身份命令,與閣下至死方休,直至最後一位盈月宮弟子倒下,最後一滴血流乾”
“那倒不至於。”蘇羽淡淡一笑道。
他來此的目的並非羞辱盈月宮諸女,只不過是找個恰當介入陽煞之間的理由,併合理利用這羣工具人。
事實上,如果他願意的話,這羣將近百位的盈月宮弟子,都會被他在短時間內逐一擊破成爲他的階下囚。
但那樣的話,蘇羽就會跟盈月宮徹底撕破臉,然後他就無法繼續合理使用她們的力量。
“如果是含蕊仙子的話,我當然會更加開心啦。”
“那就這麼說定了!”
花含蕊轉身從儲物戒取出盈月宮代表著大師姐身份的令牌,然後在諸女不解的目光中交於花含霜。
隨後淡淡道:
“從此我將不再是你們的大師姐,盈月宮新的大師姐由花含霜繼任,其餘嫡傳排位依序上升!”
“大師姐,我不要。”
花含霜哪敢接過此令。
其餘嫡傳也紛紛挽留花含蕊。
她們知道,此刻的大師姐不僅僅是在以身飼魔,而且還想與盈月宮斬斷關係繼而替大家吸引走陽煞。
在場諸女不是庸人,大家或多或少都看破了花含蕊的真實用意。
當然。
蘇羽也不是個傻子。
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他纔不幹。
最起碼他得到盈月宮過半嫡傳的支持,他纔有可能遏制住陽煞。
所以他出聲表態道:
“我不管你們盈月宮雞毛蒜皮的家事,但除了要你之外,我還要帶走我的侍女花含薇,因爲她是自願當我的侍女的。”
花含霜怒斥道:
“蘇羽,你莫要得寸進尺,否則我便號召盈月宮弟子與你血戰到底!”
“我可不是在得寸進尺。”蘇羽搖頭否認,“我只是覺得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相比做盈月宮的嫡傳,說不準花含薇更願意做我的侍女呢。”
“你”
諸女氣急。
她們恨不得對蘇羽千刀萬剮。
這時,花含蕊發話:
“含葵,去把含薇帶來,讓她自己選擇。”
對於大師姐的命令和選擇,花含葵雖然感覺很悲痛,但她也不敢反駁。
不多久。
花含薇走了出來。
此刻的她相比三日前,又多了幾分憔悴。
她並不知道蘇羽和一衆師姐妹之間發生了什麼,只能默默祈禱大家最好不要大打出手。
蘇羽開門見山道:
“薇兒,你大師姐已經答應做我的妻子,你是否還願意當我的侍女呢?”
“妻子.”花含薇愕然地看著大師姐,她覺得一切的一切有些恍如隔世。
蘇羽看向花含蕊,“娘子,你先叫一聲夫君聽聽,也好讓薇兒心安。”
“夫君。”
花含蕊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宛如一具沒有感情的木偶。
一時間。
花含薇還以爲眼前的大師姐只是她的一具尋木源傀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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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盯著花含蕊的面容詢問道:
“大師姐真的答應做他的娘子了嗎?”
“嗯,不過我已經不再是你們的大師姐了。”
這一次,花含薇確信,這的確是大師姐真身,而非傀儡分身。
“既然如此,那我也會以侍女的身份追隨公子。”
聽聞花含薇親口承認,盈月宮其餘嫡傳弟子皆感到一陣心痛。
她們根本不理解爲什麼大師姐選擇犧牲自己的清白之後,四師姐(妹)還是如此地執迷不悟。
可事情發展到這般田地,她們也無心無力再對花含薇進行勸解。
這時。
原本就想要大哭的花含葵終於忍不住心裡的委屈,她哭訴道:
“如果大師姐和四師姐執意要這般胡鬧,那我也選擇跟隨你們一起墮落好了.”
聽聞此言,諸女神態各異,而蘇羽的心底則是樂開了花。
這纔是他此行的最終目的。
此前,他在與花含薇的聊天中便感受到,共同師承花子櫻的花含蕊、花含薇以及花含葵,這三女關係相對更要好一些,所以他纔有把握取其二而得其三。
見好多盈月宮弟子在怒視自己,蘇羽得了便宜還賣乖道:
“你們看我幹什麼?是她自己選擇投入我的懷抱,還能怪我不成。”
如今,在諸多因果的加持下,事情已成定局,所以盈月宮僅存的三位嫡傳與一衆弟子也只能默默選擇哀痛。
“好了含霜,你帶著大家快點走吧。”花含蕊別過頭下達了逐客令。
“大師姐”
一衆弟子單膝跪倒在地哽咽起來。
顯然,花含蕊在她們當中的威望的確很高。
面對一羣哭哭唧唧的女人,蘇羽卻是開始趁火打劫起來:
“哭有什麼用,不想走的人可以選擇留下,我會賜予她同等侍女的身份,如果下次再讓我遇到且還敵視我的話,你們可就沒資格當侍”
不等蘇羽把話說完,花含蕊便是淡漠地打斷了他。
“夫君,你過分了哦。”
她知道,就像七師妹願意陪她一起受辱一樣,這些師妹中絕大多數人也會願意選擇陪她的。
於是,蘇羽很是配合地擺了擺手。
“好嘛好嘛,既然娘子都發話了,那你們就快滾吧。”
之後。
始終沒有屈服於蘇羽淫威的花含霜,終是帶著一衆盈月宮弟子離開了。
山巔之上,再次恢復了安寧。
蘇羽愜意地躺在搖椅上,享受著花含薇的按摩以及花含葵生澀的服務。
而花含蕊則是坐在一旁的青石上,她幽幽地望著遠方,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久之後。
她回過神來,又低頭看了眼蘇羽,發現他似乎睡著了。
“四師妹,他一直都這樣嗎?”
在花含蕊心裡早有最壞的打算,只是她沒想到蘇羽居然會放任她們三個不管不顧地獨自睡去,甚至就連她們的源息都沒有封禁。
花含薇點點頭,“是的,公子的心一直很大。”
“你說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花含蕊吶吶道。
花含薇目光微滯,陷入了沉思。
片刻。
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不過我能感覺到,只要不去觸怒公子,他一定不會傷害我們,無論是身心還是靈魂。”
花含蕊略微失神:“所以四師妹不覺得自己被當成狗奴是一種羞辱?”
花含薇臉色上過一絲黯然,她緩了半息方纔應道:
“人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
聞此。
花含蕊和花含葵同時看向了熟睡中的蘇羽,因爲此刻的她們無法理解,爲什麼她們親如手足的好師妹(姐)會被蘇羽調教的如此令人感到心疼。
“其實.”
這時,花含薇宛如囈語般低訴起來。
“我內心有股莫名的預感,或許大師姐應該讓她們所有人都留在公子身邊纔是最優的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