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一品修爲的窮奇,被天罰圖錄錄取,天罰5點就能產生330萬經驗/晝夜。
玄龍山脈下的惡龍只會更多。
陸寧看着手中氣運符,配合上他自身5點氣運值,增加氣運機率。
“陸小子,你想擊殺那惡龍?”
這時,金葫蘆不知道從哪兒出現,在陸寧面前蹦跳着說道。
陸寧自是不會告訴它,他要下去收錄惡龍,冷道:“不可以嗎?”
金葫蘆嗤笑嗷:“你現在不是他對手,就算有這氣運符加成,你也殺不死他。”
陸寧原本就沒有打算殺死惡龍,當即把氣運符往自己胸口一貼,催動春秋劍,直接朝着玄龍山脈地底深處殺去。
片刻,陸寧就殺到玄龍山脈地底深處,那一處龐大的地下熔岩石洞中。
達到一品破空修爲,他才注意到熔岩石洞四周都是古怪的陣法紋路,封印之力極強,以至於熔岩洞中的空間壓力與外界不同。
來到熔岩洞中,陸寧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速度慢不少。
若說在外面速度是一秒十米的話,那在熔岩洞中速度每秒只有三米。
這一幕,讓陸寧臉色變得凝重。
顯然是那封印之力影響了此地空間的質量,造成空間重量強。
難怪第一次來時,他怎麼都反應不過來。
如今達到破空境,終於明白怎麼回事。
昂!
就在這時,岩漿之內探出一個碩大的腦袋,腦袋還沒有完全探出來,巖洞中的岩漿早已翻滾了起來。
磨盤大的眼珠子,燃燒着金黑色火焰。
一頭漆黑龍頭從岩漿中悄悄浮出,跟一座小山頭那麼大。
它一出現,強大的龍威壓力,壓的陸寧呼吸一滯。
來自強大生靈血脈壓力,即便達到一品修爲,陸寧也險些頂不住。
“小小螻蟻,來此作甚?”
惡龍口吐人言,一雙閃爍着金黑色魔火的眼珠子閃動,透着無盡的冰冷和蔑視。
“小龍!”
就在這時,金葫蘆在陸寧身邊出現,發出聲音來。
惡龍一看,磨盤大的眼眸微微眯起:“原來是伱。”
它當然知道金葫蘆,與它爭鬥了上千年。
“我是你金爺爺,快叫爺爺!”
“昂……!”
惡龍一聽憤怒不已,張嘴對着金葫蘆狂吐金黑色魔焰。
金葫蘆一閃撞向陸寧,把陸寧撞飛朝黑色魔焰上撞去。
臥槽!
陸寧心裡暗罵一聲,催動春秋劍對着惡龍斬去。
但速度太慢了。
好在中玄品的春秋劍,威力極強。
加上陸寧調動十分之一真力,灌注在春秋劍中,劍的速度猛然提升一倍。
“中玄品靈劍?”
惡龍噴吐出金黑色火焰後,也滿臉詫異,就這落破的世界中居然有中玄品靈器?
嗡!
劍意四散,將惡龍的金黑色魔焰斬開。
陸寧施展最快速度以及風隱術,一把抓住春秋劍,對着愣神的惡龍斬去。
與此同時。
胸口一股奇異力量生出,遍佈全身。
就在這時,陸寧眼前閃過一串文字:“剩餘十息時間!”
“十息?”
陸寧瞬間反應過來,氣運符給他加持力量了,他只有十息的時間去擊敗惡龍。
“春秋一劍,斬!”
陸寧可不願意浪費時間,猛地揮劍對着惡龍斬去。
他發現自己的速度一瞬間達到與外界一樣,不受這裡的空間擠壓,同時他的劍意力量好似提升十倍。
一眨眼間就到了惡龍頭頂上,一劍斬下。
砰!
春秋劍鋒利無比,一劍斬下,將惡龍頭頂上一塊龍鱗給斬掉了。
強大力量砸的惡龍腦袋往下沉去。
這一幕,不僅讓金葫蘆愣住,惡龍也懵逼了。
陸寧的實力雖然在這片世界中很不錯,但在它眼中就是個螻蟻。
若不是被封印着,它一擊就能殺了陸寧。
然而此刻,它頭頂上的龍鱗被斬掉,惡龍怎麼可能不吃驚:“不可能!”
它沒有去攻擊陸寧,而是先震驚。
哧!
惡龍震驚發呆,陸寧可不會,又一劍劈下去,還是剛纔的位置,沒有那龍鱗守護,皮膚直接被切開,鮮血突突流出來。
陸寧眼眸一閃,拿出一個空瓶子,將噴濺出來的龍血裝走。
“昂!”
這一次,惡龍終於反應過來,仰頭髮出震天的咆哮,恐怖的龍氣滾滾而開,猶如滔天巨浪,震的陸寧氣血反應。
他迅速收起玉瓶,躲閃開後,又是一劍斬在惡龍那受傷位置。
斬的惡龍怒吼連連:“瑪德,你就不能換個位置砍?”
這時,金葫蘆一閃出現在旁邊,壺嘴一吸,大量龍血進入金葫蘆中。
見到這一幕,惡龍憤怒無比,朝着陸寧吞吃去。
陸寧一閃避開,見還有三息時間,再度攻擊向那惡龍的受傷處。
“瑪德,瑪德……!”
惡龍憋屈無比,它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頭高貴的龍,居然被一個渺小人類給戲弄了。
“陸小子,快跑!”
金葫蘆吸收大量的龍血後,見陸寧身上的氣息似乎要減弱,連忙叫道。
噗嗤!
陸寧又一劍斬下,將惡龍的腦門給劈開一點,鮮血滋滋狂噴,噴的他一身都是,他張開嘴直接喝了不少。
一看還有一息時間,陸寧也不管慘叫的惡龍,提着春秋劍破開熔岩洞趕緊逃走。
有氣運符加持,實力比之前強數十倍不止,也僅是傷了惡龍。
當然,主要是惡龍也沒有想到陸寧能傷了它。
所以,陸寧纔有機會傷了惡龍。
“昂昂昂……該死的人類,你給本少回來!”
惡龍在深紅色火焰岩漿中咆哮不已,然而它只有一個頭能伸出來,身子、爪子都不能。
無論它怎麼咆哮,陸寧也是不回頭,一口氣衝出玄龍山脈。
“哈哈哈……今晚太爽了,竟然喝到了小惡龍的血,解氣!”
金葫蘆哈哈大笑,蹦跳着出現在陸寧身邊道:“陸小子,你這氣運符還有嗎?給本仙人來兩張。”
陸寧瞥金葫蘆一眼道:“你怎麼稱呼?”
他是不太相信金葫蘆是什麼仙人,否則怎麼可能會打不贏那惡龍。
“看在咱們這麼熟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你可以叫我金,或者金爺。”
“那叫你小金吧,”
“……!?”
“小金啊,你想要氣運符,可我就一張啊,已經用了!”
“……!!”
金葫蘆楞楞杵在夜空中,少許葫蘆身上散發着憤怒的氣息:“叫我小金也就算了,還帶個吧,小子,你是找揍!”
說着,金葫蘆就朝陸寧撞去。
陸寧也不理會它,轉身朝着玄龍山脈外衝去,同時低頭看一眼胸口的氣運符紙,只見已經消失不見。
他回頭見金葫蘆還在追着自己,他意見掌控春秋劍去對付金葫蘆。
忽然間發現,他心意控劍的速度增強三分,似乎達到隨心所欲狀態,而且劍意充斥在方圓空間,令得金葫蘆嗷叫連連:“你小子,真是個怪胎,在那熔岩洞中出劍三次,居然達到隨心所欲破空境界。”
“但想要困住金爺,你小子還嫩着!”
砰!
聲音落下,金葫蘆將春秋劍更撞飛,下一瞬消失不見。
再出現時,撞向陸寧的腦袋。
咚!
撞的結結實實,陸寧只覺得眼冒金星,同時心中也是震驚,這金葫蘆的速度太快,至少是他十倍快,快到捕捉不住痕跡。
咚!
又撞一下,陸寧不由朝着玄龍山中一座山體上砸去。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陸寧沒事,但那山體被撞出一個窟窿來。
最後他喝不少龍血,還有龍血浴體,早就被血肉吸收,體質變得異常恐怖。
此刻,陸寧的五臟六腑都是滾燙的,龍血在淬鍊他內臟,很快就達到一種驚人地步。
石窟窿中,陸寧毫髮無損,他甩了甩腦袋,活動着發燙的身體,擡頭看向夜空上金葫蘆。
“小子,撞你兩下是不是覺得身體舒服多了?”
“哈哈哈,還真是!”
陸寧大笑着,衝入夜空。
他修爲雖然沒有進步,但龍血淬體,讓他體質在之前古聖煉體術初級階段上,達到另外一種駭人地步。
咚咚咚……!
夜空之上,金葫蘆也哈哈笑着,不停撞擊着陸寧,剛開始陸寧還嫌疼,漸漸地發現是真舒服,撞着就更玩一樣。
難怪第一次下熔岩洞時,金葫蘆撞擊惡龍,惡龍跟沒反應一樣,最多是力量上壓制,但絲毫不覺得疼痛。
“我現在是否龍血之體?”
“不完全是,你幸好修煉了體質,否則那龍血早把你撐爆了。”
“龍血那麼恐怖嗎?”
“你以爲呢,那惡龍就是一頭雜龍,非真龍,真龍之血要好一點,真龍之上聖龍,那才叫牛逼……”
“咳咳,這世上有真龍嗎?”陸寧皺起沒眉頭。
“小子,這世上肯定沒有……扯遠了!”金葫蘆說着,一閃消失不見。
陸寧眼眸微閃也沒有在意,他活動下身骨,此刻那一股熱勁兒要過去,當即在玄龍山中練起《古聖煉體術》,將龍血能量全部消化掉。
直到東方出現魚肚之色,陸寧才發現他已經摺騰一個多時辰,當即化作一陣風出現在營帳之外。
走進營帳中,陸寧打量自己一眼,身上龍血早被吸收趕緊,皮膚看着比之前更加緊緻,還有堅韌的彈性,重點是宛如玉質,有瑩光散發。
陸寧滿意點點頭後,開始查看天罰圖錄。
罪妖:黑炎虯龍(五重)
修爲:玄妖(?)
天罰:10力
獎勵:1.3億/晝夜
“……1.3億……每晝夜?”
看清楚之後,陸寧直接目瞪口呆,那惡龍一晝夜生產1.3億經驗?
這經驗足足是窮奇的百倍!
這氣運符真牛逼!
陸寧激動的身體發抖,他最缺的就是經驗,沒想到那惡龍一晝夜就能產生1.3億,算上其他經驗,總經驗達到1.52億/晝夜。
“三個月……152億經驗!嘖嘖,三月後,本官超一品之下是真無敵了。”陸寧滿臉激動。
到了卯時,經驗刷刷暴漲。
經驗:285300萬點。
看一眼後,陸寧開始閉目養神,大約半個時辰,他睜開眼走出營帳,梳洗一番後,在空曠之地上,練着春秋劍法。
林劍、裴天悲等人走出營帳,見陸寧在練劍,劍速非常慢,慢到就像小孩子練劍一樣。
但卻沒有人笑他,因爲大家都知道,陸寧定是在領悟什麼,不然怎麼可能會把劍速放這麼慢。
陸寧確實在領悟劍意,而且還是那種人劍合一的劍意。
關於這一塊,便宜師父也沒有傳他方向,金葫蘆也沒有提過,但昨晚在熔岩洞中,遭到那空間擠壓,擊殺那惡龍,到最後逃出熔岩洞,隨心所欲掌控春秋劍。
似乎隱約觸碰到人劍合一的感覺。
只有達到人劍合一,纔會覺得劍是人,人是劍,劍與身體融爲一體,身體也是劍一部分。
想哪兒打哪兒。
念頭所及,劍必所往。
練着練着,春秋劍上都是殘影。
陸寧身後也出現了殘影,漸漸地殘影消失,人與劍又歸於平靜。
少許,陸寧手掌一抹,春秋劍消失不見,他長長吐口氣後,看向衆人道:“補充點食物,準備啓程前往北莽。”
“是大人!”
此去北莽不是爲了監察北莽,而是桑州相距北莽很近,轉悠一圈去北莽坐坐,代表朝廷關心一下北莽也是應該的。
畢竟北莽一直駐守在大周疆土的北邊,鎮守着北方蠻族人。
八月十七日傍晚。
陸寧帶着林劍百人出現在北莽大草原上,從玄龍山到北莽大約有一萬五千裡,即便走官道也比較繞路,足足走了一天時間。
北莽有天下五城的白玉城。
在陸寧百人出現在北莽西邊草原上時,飛鷹就將消息帶到了白玉城中。
白玉城。
北莽王府。
北莽王薛佔鰲聽到陸寧來到北莽,自是高興不已,讓世子薛景年帶着隊伍,親自去西邊草原上迎接陸寧。
八月十八日。
經驗:300500萬點。
辰時左右,在北莽的盤龍山。
薛景年的隊伍迎接到陸寧百人。
“北莽世子薛景年拜見陸大人。”。
薛景年下馬先是行禮,衆人跟着行禮。隨後薛景年哈哈笑道:“陸兄弟,見過禮節,咱們還是隨意一些。”
“好!”
陸寧笑笑,道:“薛兄,兩月未見,薛兄修爲大有進步啊!”
薛景年翻身上馬道:“陸兄弟,邊走邊說。”
陸寧點頭。
片刻,陸寧才知道薛景年自從離開京周之後,遊蕩江湖認識一位奇人。
那奇人是一位隱退世間的一品強者,被薛景年、梅彥山、喬瞎子三人偶然撞上。
見與薛景年有緣,便將自己衣鉢傳給薛景年。
薛景年也尊那人爲恩師,只可惜,那人不願意出山。
陸寧心裡好奇道:“人間一品強者本就不多,不知道薛兄的恩師叫什麼名字,讓我也瞻仰一下。”
薛景年道:“恩師沒有說過姓名,但說外人叫他龍象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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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象尊者?”
陸寧劍眉一挑,一聽這名字,讓他不由想到天雷尊者,尊者應該是對一品強者的尊稱吧。
“這麼說,你師尊教導你是龍象功法?”陸寧好奇問道,因爲他也會龍象功法,而且還是融合過的《龍象霸體功》。
薛景年點頭道:“不錯,恩師傳授我的乃是《龍象神功》,一共十三層,一層比一層厲害。”
陸寧微愣:“十三層?”
他融合的《龍象霸體功》並沒有十三層,與前世金輪法王的《龍象波若功》也不一樣。
想着,陸寧施展一下龍象霸體功,登時周身之上金色龍氣纏繞金色大象,在周身旋轉,龍象還發出震天的咆哮聲。
“是不是這樣的功法?”陸寧問。
然而薛景年等人目瞪口呆。
特別是薛景年,他一臉詫異的盯着陸寧,沉吟好一會兒道:“不太一樣。”
“龍象神功,雖然有龍象二字,但並無龍象之影,不過練的時候身體中會發出龍吟象鳴之聲。”
“我恩師說,若是能取得龍血,與那南疆妖域的大力神象之血相融合,修煉此神功,不僅威力翻倍,且日進千里。”
聞言,陸寧收起身體上金色龍象之影,笑道:“龍血,怕是不好弄吧。”
薛景年苦笑道:“是啊,所以我恩師說,他這輩子只能把修爲練到一品,沒有龍象之血,想要超一品不可能了。”
“我就沒有想那麼多,能達到三品,說實話已經心滿意足,至於什麼二品,人間一品的,我都不在乎。”
“薛兄倒是灑脫。”
陸寧笑着點頭,他身上倒是有龍血,雖然說是虯龍之血,那也是龍血,這世間罕見之物。
但如此貴重的東西,讓陸寧直接拿出來給薛景年一點,他還是有點捨不得。
午時。
白玉城出現在陸寧視線中。
一望無際的天地之間,一座龐大的城池橫亙,當真也是壯觀。
薛景年哈哈笑道:“陸兄弟,白玉城,大周皇朝五大城池之一,此城,以前也是我北莽都城,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
陸寧盯着那宛如白玉的城池,與湛藍的天空形成藍白之光。
然而靠近一些,陸寧在白玉之光中,暗道一縷沖天的血光,不由凝眉看去,發現那沖天的血光是一棟高樓。
“那是……!”陸寧指了指血紅色高樓。
薛景年神色忽然一暗,帶着陸寧來到一處高處,正好能看到白玉城中全貌。
他端坐在馬上說道:“那樓,是天下十二樓之一,血衣樓。”
“血衣樓?”
陸寧喃喃一聲,腦中忽然閃過一句話: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
白玉城、京周城?
十二樓……
正想着,只聽耳邊薛景年說道:“血衣樓是我北莽鐵浮屠戰死後,以血衣鐵盔蓋起來的樓。”
“以前樓都非常低,但四十年前雲鹿戰役,寇世澤坑殺我北莽十萬鐵浮屠,血衣樓直接沖天而起。”
“加上兩月前,永山王謀反,北莽鐵浮屠又死一萬多人。”
“樓是越蓋越高,那是守護,但也是恥辱,是弱小,是無能……它橫立在城中,時刻警醒着北莽子民,雖然有着鐵浮屠守護,但作爲北莽子民仍要自強不息,壯我山河。”
一旁陸寧內心微動,那血衣樓是北莽民族團結的象徵,血衣樓不倒,這個民族必然會團結無比。
這是一個有信仰的民族。
若是一心向着朝廷,倒是好事。
若是有二心,這個民族倒也可怕!
陸寧笑笑沒說什麼。
薛景年也盯着遼闊天地,睜開雙臂連吼三聲,隨後哈哈大笑着與陸寧一起前往白玉城。
北莽王早已帶着隊伍,鐵浮屠夾道歡迎。
迎接規格是相當高。
北莽王在王府中擺着全羊宴,招待陸寧。
林劍、裴天悲、顧無雙等人跟着享受一番北莽美味。
宴席一直吃到申時才結束。
薛景年帶着陸寧、林劍、裴天悲、顧無雙三人在白玉城中逛街,不遠處傳來抽打叫罵的聲音。
陸寧好奇,朝着那方向看一眼。
倒是一旁薛景年道:“都是北方蠻人,滋擾我大周疆土,抓來當奴隸使用。”
陸寧暗自點頭,北方蠻族時常騷擾北莽、還有燕州等地,他們蠻人善戰,但又不與大周硬碰。
每次搶你一點,殺你一些人,以此爲樂。
所以,北莽鐵騎和燕州駐紮鐵騎,抓到蠻人該殺的殺,該奴役的奴役。
陸寧收回目光時,忽然眼角餘光一掃,發現那一羣高大壯碩的蠻人中,還有一對年紀不大的兄妹。
他們身上髒兮兮的,手腕、腳腕上烤着鐵索,被北莽將士抽打着,血痕一道道,兄妹兩人也不吭聲。
陸寧眼眸微微眯起:“薛兄,他們不是蠻人戰士吧。”
薛景年眉頭壓了壓,目光落在那蠻人兄妹身上,一看的確不是蠻人戰士。
但北方蠻人殺北莽兒童也不少,所以薛景年絲毫不同情道:“陸兄弟,不用管,北莽蠻人骨子裡天生的惡,就算放了他們,他們回到蠻族,再過五年還是會騎馬來搶掠我們了。”
聞言,陸寧暗自點頭,薛景年的話他倒是認可,人的生存環境會決定着少年人長大之後會變成什麼樣的人。
倒不是蠻人天生的惡,而是蠻族地盤上資源稀薄,他們想要活下去就要去搶別人,去掠奪別人,從而一代代傳承下來的生存法則。
蠻人孩子一出生,接受就是這種思想。
長大看到也是這種景象,故而思維定型。
只有再換一種新環境,才能改變他們固有的思想。
人都是這樣兒,生活在一個環境圈中,都會受到侷限性,包括思維。
“那兩個蠻人奴隸,我要了!”
即便知道蠻人對大周邊民的兇殘,但陸寧還是決定買下那兩個蠻人。
其實他不賣,也是賣給其他人。
當然,他願意花錢買也是有原因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