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徐淵只感覺自己手掌一麻,瞬間沒了知覺。
這一拳的力量,起碼有接近一千二百斤。
“草率了。”徐淵暗道。
而另外一旁,黃凡全力一拳掄了過去,也只感覺自己好似撞上了一塊鐵板一般。
頓時,他的拳頭開始變得紅腫起來。
黃凡吃了個暗虧,忍着痛楚,神色自若。
“進步驚人啊,二郎。”徐淵嘖嘖稱讚道。
“哼,那是。”黃凡甩了甩手,退了下去。
中途已經開始齜牙咧嘴起來。
“這麼猛,不當人啊。”黃凡嘀咕道。
突然,叢林中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徐淵轉頭看去。
“啊!”
正在練刀的陶德,慘叫一聲,他的雙腳似乎被某樣猛獸拖拽住,被猛然拉向叢林。
他的一雙手在泥土地上使勁扒拉,帶起大片的溼潤泥土。
只短短數秒,他就已經被脫入了叢林當中。
“幹他娘。”魏大合立刻起身,提着大刀追了過去。
徐淵也是如此,抄起環首刀跟了過去。
“你們先留在這裡,不要亂了陣腳。”徐淵低聲說道。
黃凡和張波對視了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畏懼。
張波的身體在不斷顫抖,因爲剛纔就他離陶德最近。
他也沒有看見是什麼東西把陶德拖拽了進去。
“什麼東西?以陶德的實力,竟然沒有絲毫反抗的力量。”黃凡立刻拿起大刀,警惕看向四周。
卻說徐淵提刀,跟着魏大合奔出數十米,魏大合的身影卻在前方陡然停了下來。
魏大合神情冷肅,凝重地看着地面剩下來的一截手臂,以及一攤新鮮血跡。
他蹲了下來,打量一下斷臂的傷口,隨後臉色大變。
“是黑梭巨鼠!快,退回去篝火旁!”魏大合連聲說道。
咻!
一股黑影撲向徐淵,莫大危機感降臨。
徐淵拔出腰刀,一刀斬向黑影。
當!
彷彿大刀撞在了金屬上的聲音,徐淵藉着火把餘光,才終於看清這怪物的形狀。
這怪物身體龐大,有七尺多高,人立而起,渾身長着堅硬的黑色鬃毛,一雙前爪很是修長,指爪鋒利,堅若鐵石。
被火光映照到,黑梭巨鼠的狹長眼眸瞬間合上,竄向另外一處黑暗。
徐淵提着刀,跟着魏大合迅速倒退。
“怎麼樣了?陶德他人呢?”黃凡不由得發問道。
“黑梭巨鼠通常是成對出沒,陶德,估計是沒了。”魏大合黯然長嘆。
“小心些,它們,又來了。”徐淵迅速從旁邊包袱拿出三截東西,開始組合起來。
很快,一杆七尺二寸的長槍便被組合完成。
用大刀很難破開這兩頭黑梭巨鼠的防禦,但是用槍的話,能夠以點破面,貫穿巨鼠的防禦。
三人驚訝地看了徐淵一眼,隨後便轉過頭,看向漆黑叢林。
四個人拿着武器,背對背,圍繞篝火圍成了一圈,警惕地看向四周。
四周叢林窸窸窣窣地發出響聲,似有巨物在遊弋着。
氣氛變得安靜而又壓抑。
咻!
又是一道黑影電射而出,撲向幾人中最弱小的張波。
張波大驚,一刀掄向黑影。
當!長刀立刻被巨力彈開。
這時,徐淵動了,他左手託槍,右手推槍,迅猛一槍刺向黑梭巨鼠的耳朵。
游龍槍·潛龍出海!
徐淵不敢託大,出手便是全力一擊。
全身氣力鼓盪之下,長槍發出了刺耳的爆鳴聲,槍桿亦在微微顫抖。
噗!
如同刺入了豆腐一般,鋒銳的槍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貫穿了巨鼠狹長的頭顱。
隨後碩大鼠頭瞬間爆裂開來,腥臭的綠色血液噴濺了張波一身。
“小心!”魏大合和黃凡同時揮刀,砍向徐淵的背後。
兩人合擊之下,直接把另外一頭體型稍小的巨鼠劈得倒飛出去。
魏大合提刀,箭也似地衝了上去。
“畜牲,去死吧!”魏大合雙手一握大刀,刀尖用力地捅向巨鼠的腹部!
刀刃入肉的聲音傳出,巨鼠受創,轉身就要逃跑,猙獰而狹長的紅色瞳孔,帶有強烈的怨恨。
“別跑!”黃凡衝了上去,一刀劈向巨鼠的額頭,封其去路。
巨鼠不管不顧,一隻利爪好像幻影一般,直接扣向黃凡的胸膛。
黃凡無奈之下,只能回到護住胸口,利爪擊落在鋼刀上,發出叮噹的聲音。
一道幻影閃過,巨鼠又是一爪扣向黃凡的脖頸處。
黃凡駭然,這怪物的速度竟然這般快。
眼看利爪就要落下的時候。
“duang!”弓弦脫離弓箭的聲音響起。
一道沉悶的驚雷聲在空中炸響。
箭矢裹攜着一重氣浪,朝着巨鼠激射過來。
“嘰嘰嘰!”巨鼠感覺到危險,竟然一躍而起,躲過了要害。
噗嗤!
箭矢深深沒入巨鼠的腹部,強大的衝擊力帶得巨鼠高高拋飛出去。
此刻一道瘦弱身影箭也似的從旁邊衝出,一刀斜劈,直接帶下了巨鼠的頭顱。
“死,死了。”張波不斷喘着粗氣。
這巨鼠殺了陶德,他必須要報仇。
能進去大刀營訓練的,沒幾個是弱者。
“乾的不錯。”魏大合過來拍了拍張波的肩膀。
“陶德他之前還借了我五兩銀子,現在就這般死了……”張波神情暗淡,心內感傷。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咱們四個再進去一趟,找到他的屍首。”魏大合說道。
“師傅,明天再進去行不行啊。”黃凡苦着臉說道。
“這黑梭巨鼠被殺了,他的血液和屍體,就是最好的威懾,一般的猛獸,是不敢靠近這裡的。”魏大合低聲道。
徐淵眉頭一挑,只感覺魏大合有些不靠譜。
這傢伙似乎每次的預測,都沒有準過。
當下他又說道:“我實力強點,進去找吧,你們在這裡等我。”
幾人見狀,不由得點了點頭。
“去吧。”魏大合道。
徐淵提着長槍,走在漆黑的叢林當中,只感覺異常安靜。
藉着樹葉灑落下來的斑駁月光,他看到了樹枝折斷的痕跡,並且還有幾滴鮮血滴落。
循着血跡過去,他只感覺地上的鮮血變得多了起來。
又走出百米,徐淵聞見了濃郁的血腥味。
他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