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
鐵中言對着年輕修士說道。
“是,父親!”
年輕修士抱拳一禮,輕聲說道:“我所知道的情況並不多,說錯的地方,還請父親指正!”
在鐵中言的示意之下,年輕修士繼續說起來。
“魏家老祖死亡,帶給魏家的是一場災難,一場毀滅的災難!”
“沒有元嬰後期強者坐鎮,魏家現在的基業,直接就會被霸佔!”
“所以,魏家僅剩的一位元嬰初期境界修士就來了亂戰城,披麻戴孝,爲的就是引起轟動!”
“只是,他沒有想到,不管是聖地還是重地,都沒有人響應他的號召!”
“不是理由不夠,而是他的身份,根本就不足以引起聖地和重地的重視!”
“元嬰初期境界修爲,根本就沒有和三聖地對話的資格!”
年輕修士越說越是自信,鐵中言也沒有打斷,任由年輕修士發表見解。
“所以,纔有了辭別這樣的事情!”年輕修士繼續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辭別的時候,他肯定是悲憤加上大義!”
“到時候,就會在更多人心中留下印象!”
“只要印象沒有散去,那麼就不會有人去動魏家,因爲對名聲不好!”
“這個時間,可能是一年,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百年!”
“主要就是看魏家那位元嬰初期境界修士,能夠引起多少人心中泛起漣漪!”
年輕修士把自己之前所說的話,做了一個詳細的解釋。
說完之後,對着鐵中言抱拳一禮,沒有起身,等着鐵中言的評價。
“三聖地爲何沒有任何表示?”
鐵中言再次問道。
年輕修士立即就是一愣,然後思忖起來,大概半柱香時間之後,年輕修士纔開口說道:“三聖地素來神秘,即便是我們重地,對聖地的瞭解都非常少!”
“孩兒不敢妄加猜測!”
年輕修士這一次沒有發表任何看法,說得也是中規中矩。
因爲年輕修士多年閉關,即便是歷練,也是在威天境之中,這是第一次來到亂戰城,更是對這次的事情瞭解太少了,不敢多說。
還有一個原因,亂戰城是強者的戰場,威天境的那一套,在亂戰城根本就不管用,強者的思維,永遠不是弱者可以去衡量的。
年輕修士的確來歷不凡,身爲重地少主,在威天境可沒有多少人敢得罪,可是,只有金丹巔峰境界的修爲,註定了不明白元嬰境界強者的想法。
身份夠了,實力不夠,也不能去妄加推測!
“只有兩種可能!”
鐵中言這個時候開口,接着分析說道:“第一種,他們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和來歷,不敢貿然出擊!”
“第二種,對於那人,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準確的說,是那人的實力,他們根本就看不上!”
“父親所言極是!”
年輕修士這個時候也是認同的說道。
年輕修士自己沒有評價聖地的權利,因爲實力不夠!
可是,鐵中言有啊!
並且,做爲重地之主,對於聖地的瞭解,也不是其他修士可以比擬的!
鐵中言故意讓自己兒子來推測,就是想看看這些年自己兒子有多少進步,能夠順着年輕修士的推測繼續說,說明鐵中言對於自己兒子的推測很認同。
“很不錯!”
鐵中言看着兒子,眼中閃過欣慰的神色。
這些年的要求雖然嚴厲了一些,但是必須這麼做。
身爲重地的少主,遲早要扛起重地的重擔,鐵中言只希望兒子快速成長,早日統領重地。
現在看來,這種培養方式見到了成效。
“孩兒惶恐…”年輕修士立即說道。
沒有驕傲,也沒有自豪,要是這些都推斷不出來,也配不上重地這些年的培養。
“我們該怎麼做?”
鐵中言再次開口問道。
能夠正確分析是一回事,可是怎麼去做,怎麼去執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什麼都不做!”
年輕修士沒有絲毫考慮,直接開口說道:“戰錘重地只是鎮守亂戰城,需要的是亂戰城的安寧,這件事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因爲,魏家老祖並不是死在亂戰城!”
“我們不需要對此負責!”
年輕修士語氣肯定,因爲,這樣做絕對沒有錯,從三聖地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
三聖地不傻,如果真的能夠從中牟利,三聖地早就站出來了。
說得再直白一點,就是那位巔峰強者沒有傷及威天境元嬰強者根本,而幫助魏家,又沒有足夠的好處,聖地不可能出手!
“聖地”之說只是一個名字罷了,真當聖地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了?
“如果,那個人對我們很重要呢?”
鐵中言突然出聲說道。
“什麼?”
年輕修士立即就是一愣,完全沒有明白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
“父親,你是說殺魏家老祖那個人?”
年輕有些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鐵中言沒有說話,沒有認可,也沒有反對,算是默認了。
年輕人眉頭緊皺,如此跳躍性的決定,對於年輕修士而言,的確很難接受。
那位巔峰境界的強者,斬殺了魏家老祖之後,現在魏家的後生到亂戰城這麼鬧騰,等同於把那位巔峰強者推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面,如果那人對戰錘重地很重要,就有些難辦了啊。
“放棄!”
年輕人一番思忖之後,沉聲說道:“我的理智告訴我,不管他多重要,應該放棄他!”
“但是...”
年輕修士看着自己的父親, 眉頭緊皺。
鐵中言也沒有做出任何評價,而是看着年輕修士,最終輕聲說道:“我想招攬他!”
“那就保住魏家!”
年輕修士沉聲說道:“保住魏家,不要讓魏家覆滅!”
“至於他斬殺魏家老祖,理由有很多,可以掌控!”
年輕修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管父親爲何想要招攬那人,既然父親做了決定,那就想對策就行了。
“那魏家的那個後生呢?”
鐵中言問道。
年輕修士一番思忖,這一次,思忖的時間更長,時而皺眉,時而舒展,最終,看着自己父親沉聲說道:“他必須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