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北地魁人悍若巨靈,好言相勸冥頑不靈!(求訂閱支持)
“鍾將軍,請替趙某轉問軍侯,幾位故友近況如何?”
安莽城外斥候軍主帳,趙承前眸光微閃,低聲問詢:“不知他們幾人是否尚在人世,還是已經被軍侯律法處置!”
“既入安莽便是軍人,趙前輩若只是爲探親尋友而來,大可直接離開軍營,求見軍侯當面詢問!”
鍾離甸並不回答,只冷聲道:“安莽城乃聖上親自下旨設立的軍城,城內一切法度都與軍營無異,您既是武聖,自應知曉擅入軍營者該當何罪,身爲安莽斥候校尉,卻去詢問重罪犯人的安危境況,是不是有些越線了!”
“鍾將軍說的是!”
趙承言眸光一凜,抱拳頷首。
他一言不發上前一步領取安莽城斥候軍校尉令牌,倒退而出。
昆吾等人雖然面有怒色,但見趙承言隱忍下來,也只能領取各自的令牌,退出大帳。
“姜離確有手段,治下有方,安莽城內外呈現出的氣象,與我們見過的所有軍城都完全不同,但他如此對待我們,怕是故意刁難,給我們難堪,讓我們自行退去!”
昆吾走出大帳,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安莽校尉令牌,拳頭漸漸緊握。
銅質發出吱吱的聲響,幾欲碎裂。
身後衆人也都慍怒不已。
趙承言站在斥候軍營地正中,目光平靜的看着一隊隊往來奔行的斥候小隊,不知在想些什麼。
“二叔,你到底還要忍到幾時,您是武聖,現在就去安莽城外叫陣,我不信姜離不會出來見你!”
贏穆氣憤的不能自已:“他不止在羞辱我們,更是羞辱我大秦皇族,不可忍不能忍,我這就書信父親,讓他好好懲治姜離!”
“贏穆,你就只會無能發怒嗎?”
趙承言回首,眼中有不加掩飾的失望:“連昆吾都能看出姜離治軍的不凡手段,而你身爲太子嫡子,卻連自己的情緒都無法控制,憤怒已經讓你失去了理智。
“還時刻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你當自己是誰,大周太子?你要怎麼懲治姜離?屠城還是斬殺?讓我秦族還未現世,就招來周朝的雷霆之怒?”
趙承言又看向昆吾等人,苦笑道:“你們以爲我堂堂武聖被一個萬夫境的後輩訓斥,心中會有不平與憤怒?我其實只感到悲哀與惋惜!
“蒙義雲和我秦族的五位宗師已死,鍾離甸其實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夜闖安莽城,視同開戰,姜離絕不會允許他們存活!
“秦族與姜離,再無協商合作的可能,無論太子還是族裡的前輩,都不會心平氣和的接受,兩者必有一戰!”
趙承言看着大營中一道道矯健昂揚的身影,以及不遠處的雄偉城池,心中情緒複雜。
原本這樣的勢力,大有希望歸入秦族,卻因爲蒙義雲和贏穆的愚蠢之舉,不僅折了性命,更將安莽城和姜離推到了秦族的對立面。
這樣的“雙倍”損失,很可能徹底斷送秦國復辟的希望。
“蒙叔死了?他姜離怎麼敢!”
贏穆如遭雷擊,臉色瞬白,蒙義雲是他武道的啓蒙恩師,情同父子,更是他未來繼承大秦太子之位的有力支撐。
現在蒙義雲被殺,他不僅要面對父親的責怪,更失去了左膀右臂一般。
“姜離,我不殺你誓不爲人!”
贏穆全身都在顫抖,眼中充滿怨毒之色,向着趙承言急聲道:“既然如此,我們還在這安莽城當什麼狗屁校尉,現在就回秘地,讓父親請出族中老輩,殺死姜離!”
“不能走!”
昆吾卻搖頭道:“既然我們與姜離早無和解可能,更應該藉此機會留下來,對他有更多的瞭解和把握,看他如何治理安莽、發展勢力,找出他的弱點所在。”
“不錯,這座雄城對我們秦族太過重要,擁有無限的發展潛力,我很好奇姜離是怎麼收攏這些兵卒的信任和忠誠!”
另一名神變境宗師也道:“我所見的每一名府兵,都透露着對安莽城歸屬,以及對姜離的無盡信任和忠誠,隨時隨地都能眼都不眨的獻出性命。
這樣的部下若有幾百,都能以此爲根基和枝幹,發展出強大、牢不可破的勢力,而他姜離麾下卻擁有十一萬這樣的兵卒,縱然是我秦國最強之時,怕也不過如此!”
“你們能想到這一點,我很欣慰,秦族還有希望!”
趙承言點了點頭,昆吾幾人之言,的確是他堅持要留在安莽的原因之一。
一個還未成年的侯府庶子,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積累下這樣的底蘊,若能從中學得一些,也是極爲有益的事情。
只是……
以姜離的智慧,昆吾等人能夠想到這些,姜離決不可能忽略。
他明知自己此來目的,以及蒙義雲被殺後的反應,還敢直接相告,並留他們在斥候營中爲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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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並不怕自己一方反水!
姜離到底有什麼倚仗和底蘊,讓他擁有這樣強大的自信!
趙承言心中思緒翻轉,無法想清。
不過他對秦族忠心無二,更不怕姜離的算計,無論姜離如何出招,他接着便是!
“趙百戶、昆百戶,這個月的補給已經發下來了,你們各自帶領麾下斥候,前去領取!”
鍾離甸的一名校尉親兵遠遠走來,將一冊物資明細送到衆人手中。
安莽府兵精銳,唯獨缺少中高階的武官,短期內也很難培養出先天、萬夫、意武境的高手。
而趙承言等十七人,雖然最低都是意武境武夫,實力境界足以擔任執掌萬人的將領。
但鍾離甸也只冊封他們其中五人百戶的官位,其餘人等更只任總旗甚至小旗。
接過五百人的物資補給明細,趙承言翻開冊子,平靜看去,眉頭卻是一凝,向校尉親兵道:“這冊明細是不是拿錯了,大羊兩千頭、寶丸兩萬枚、藥酒一萬斤,足夠補給一支萬人大軍!”
“錯不了,這就是五百斥候軍一月補給,趙百戶初來安莽可能不太清楚,軍候對我們如同家人,肉食無盡、修煉物資補給充沛,並不弱於一些大家族對子弟的供養!”
校尉親兵笑道:“而且這也只是最基本的配置,如果我們要執行更多任務,或是立下功勳,甚至境界提升顯著,還有額外的獎賞。
“對了,你去領取物資前,最好徵求一下麾下兵卒的意見,軍候賞賜五部高階武脈招式,但貪多不爛,只允許各隊挑選一部。
“還有,若是你等麾下有悟性較高、精神之力旺盛的兵卒,也可推薦出來,我安莽軍的道閣就要建立,符合條件的兵卒通過測試,皆可進入其中學習道術,若表現出衆,還可能被選入獫狁重騎!”
校尉親兵多說了幾句,便匆匆離去,前往其他營帳通知物資領取事宜。
“姜離哪裡來的這麼多物資和資源,他要發展安莽的迫切心思我能理解,可不是所有兵卒都配享用這樣的資源,很多兵卒資質並不突出,這麼多資源堆積,實在浪費!”
昆吾不住搖頭,縱然不是自己的資源物資,也依然感到十分肉疼。
“給普通兵卒高階武脈典籍修行,還要廣傳道法,這姜離想要幹什麼,簡直有悖常理,會被天下所不容,他不知道這麼做會使兵卒未來不受掌控,衝擊門閥家族的利益地位?”
贏穆更是感到憤怒和擔憂。
武脈典籍、道法典籍,一直都是宗門、世家維持自身統治、高高在上的關鍵。
一旦讓平民和底層部衆掌握,就會如星火燎原一般。
姜離此舉,簡直是與天下的宗門、世家作對,斷絕宗門、世家統治的根基!
“非常形勢行非常之舉,姜離如此的確能快速壯大勢力,夯實根基,卻也後患無窮!”
趙承言也被震驚。
現在周莽大戰,離省又遠離世間,這些舉動不會被很快傳開,可未來一旦被九州天下所知,固然會有無數低階武者涌入安莽,也會招來九州所有宗門、世家的討伐。
後果難料!
……
“軍候,您自神塔世界帶回的一千餘枚土精元石,已經全部佈置在了軍營校場之內,兵卒們進入其中訓練,肉身承受的重力、阻力增長一倍,雖然訓練艱難,但效果也十分顯著!”
安莽城都護府,趙鐵河走進府衙大殿,向姜離彙報近三日的建城進展。
二十萬西域役工以及後續自九州招募的工匠,日夜接替,一刻不停的營建,整個安莽城的主體建設已經接近尾聲。
城牆上每隔數十米都有一座座高大的防禦器械佇立,火油巨石堆成小山。
縱然有百萬大軍圍困,也要付出極其慘烈的代價,才能衝上安莽城頭。
城內街道平整寬闊,劃分出一百零八里坊,其中一半爲軍伍所用,另一半則用來安置兵卒親眷以及貿易經營等場所。
除了三萬役工仍留在城內,進行最後的完善和細節營造,其餘所有役工都被派出,前往離省各地,建造兵城哨所、開闢道路、夯實河道等後續工程。
“上官清妍有消息了嗎?”
姜離站在一座巨大的沙盤前,目光緩緩移動。
這座沙盤是三千斥候軍耗費數月時間,走遍離省,採集地形地貌而營造。
精細復原離省的全部地形,甚至臨近的西域、極北之地,也有一小部分被清晰刻畫。
姜離的須彌法器中,還有一大一小兩塊葵水元晶,以及很多的戊土膏壤。
莽原西北乾旱少雨,姜離打算在安莽城附近尋找一處適宜的地點,放置一顆葵水元晶、播撒膏壤,爲離省增添一片大湖、千里沃土。
“斥候已經派出,暫無太多信息回報,倒是墨先生傳回了信息,可以確定上官先生曾經在大周邊境與上官映星匯合,隨後一同返回離省!”
趙鐵河恭聲道:“若無意外,上官先生應該是在離省境內消失的!”
“在離省境內消失?”
姜離聞言,眉頭微皺。
離省地處莽原西北,自古貧瘠荒涼,來往之人多是販售貨物的行商。 周莽大戰,絕大部分勢力都集中在莽原中部,因此也不太可能出現北莽高手。
按照時間推算,上古清妍消失的時候,荒古神塔尚處在開啓階段。
尋常情況下,離也不太可能出現意武、神變境界的強者。
難道是地底深淵的異鬼現世?
“吼”
就在姜離沉吟之際,殿外忽然傳來一陣野獸一般的怒吼,以及兵甲劇烈撞擊和府兵的叱罵之聲。
“是北地魁人,若非親眼所見,我都很難相信在今古時代,還存在這樣肉身可怖的種族!”趙鐵河感嘆道。
“北地魁人?”
姜離有些驚訝。
“啓稟軍候,前幾日有莽族小部落求救,說是部落遭遇獸災,牛羊馬匹被拖走啃食無數,我派遣兩千重甲前去滅獸平災!”
趙鐵河道:“重甲們根據殘留在大地的痕跡,一路追蹤,沒有尋到野獸,卻在深山中發現了一些北地魁人,莽族部落丟失的牛羊都是被他們拖走啃食的!”
“北地魁人一直棲息在極北寒地,怎麼會出現在莽原?”
姜離眸光微動,與趙鐵河走出大殿,就見臺階下數百名精銳重甲步兵費力的拖拽着比腿還粗的鐵鏈,不住喝罵。
鐵鏈另一端,是一些被死死鎖住雙手、雙腳的如山身影。
遠遠望去,這些身影有高有低。
但即便是其中最瘦小的,也比一旁的精銳府兵高大很多。
甚至比前秦遺族宗師昆吾,還要高上一頭。
而其中最爲高大的身影,竟然接近四米。
“吼!”
見到姜離出現,其中一道最爲魁梧的身影,立時發出震天怒吼,聲音如旱地驚雷,振聾發聵。
六十多名拉扯鐵鏈的太極境巔峰府兵面色瞬白,雙耳劇痛,腦海嗡鳴,幾乎被直接吼暈,手中力道稍減,當場便被宛若巨靈神一般的北地魁人直接甩飛。
“人族,死!”
北地魁人怒吼震天,如一座小山向着姜離橫衝而來。
六十餘根粗長的鐵鏈被捆縛在身上,每一根都有數百上千斤的重量,卻沒有對魁人形成太大的負擔。
魁人巨大的腳掌踏地,將厚約一尺的石板踏碎成粉末,六十餘根鐵鏈在奔跑中被拖在半空,如同長髮飛舞,看上去兇悍可怖,狀若魔神。
“好雄武的氣勢,讓我來會一會你!”
趙鐵河大笑一聲,縱身躍出,向着北地魁人一拳轟去。
他剛剛進階萬夫境,力大神勇,單臂能舉起萬斤鐵鎖,拳鋒破開空氣,甚至發出音嘯,一拳足以打碎七八層的鐵甲。
但魁人只是一巴掌甩去,就直接將趙鐵河拍飛出幾十米。
“這麼強?”
趙鐵河狼狽落地,連連倒退百餘米,方纔穩住身形,若非他進階萬夫境,肌膚內部長出皮膜,肉身堅韌,怕也要被魁人一掌打出不輕的內傷。
“趙將軍小心,我們當初抓這魁人的時候,足足兩百人才將他困住制服,兇的狠呢!”一名重甲校尉遠遠喊道。
“大意了、大意了,就不該和他硬碰硬!”
趙鐵河搖頭苦笑,看着衝向姜離的北地魁人,卻並不擔心。
魁人再強,也不可能是鎮軍候的對手。
“吼”
果不其然,當魁人足有水缸大小的拳頭掄到姜離面前時,姜離身形未動,一道真氣飛出,化作人形,揚起一拳撞擊在魁人的拳上,直接將其震飛出去,重重落地。
真氣化形腳步一點,更凌空飛出,來到倒地的魁人面前,嘭的一下化爲真氣鎖鏈將其束縛了起來。
“這就是氣宗的真氣化形!”
趙鐵河見到真氣如此妙用,眼熱無比,“若不是悟性稍差,真想轉去練氣!”
“人族,卑劣的生靈!”
北地魁人被真氣禁錮,無法動彈分毫,只是怒罵不止,雖然吼叫之聲,隱隱能夠聽懂,但其發音的語調、方式卻與現在的語言大相徑庭,充滿古韻。
“吼吼吼”
後方被鐵鏈捆住的其他北地魁人焦急吼叫,似乎很是擔心同類的安危。
“你這魁人好不講理,跑到我的領地,偷竊我治下屬民的牛羊,怎麼還要罵我?”
姜離走到近前,好奇打量面前這位同樣生長在九州,卻與人族迥異極多的生靈。
雖然面容輪廓與四肢體型都與人族極爲相近,但接近四米的身高,卻完全超出人族的生長極限。
魁人的膚色呈現出淡淡的淺藍,猛地望去,彷彿是由冰晶凝聚的一般,而且骨骼、四肢都十分粗壯,肌肉虯結,有着驚人和誇張的凸起。
姜離的真氣化形與這魁人曾經交手,從反饋而回的力量來看,十分接近神變境的宗師。
“人族可惡,毀吾家園,要驅使奴役,吾迫於無奈,只能逃離躲避!”
魁人怒氣衝衝,大聲吼罵。
“你是說有人族跑到了極北之地,要奴役你們?”
姜離有些恍然,怪不得這些魁人會遠離極北,冒險跑入莽州。
且不提他們的迥異體形會引來很多的注意,便是莽州的環境,也不適宜魁人的生存。
魁人肉身強悍,血脈特殊,血溫比起人族更爲炙熱,只有棲息在極北的冰寒之地,用外界的酷寒中和血脈的燥熱,才能讓機體正常運轉。
一旦脫離極北的酷寒環境,血液、內臟、大腦很快就會產生多種衰敗,最終血液乾涸而亡。
因此只有在九州進入寒冬時節,魁人才會有很小的機率出現在莽州邊境附近。
現在剛剛進入九月,莽原的氣候,並不適合魁人棲息,他們逃到這裡,顯然是遇到了不小的危機。
“我與侵入極北之地的人族毫無瓜葛,若非你們偷竊莽民的牛羊,我的兵卒更不會主動攻擊你們!”
姜離心中一動,捆在魁人身上的真氣立時散開。
“人族都很卑劣,不可信不能信!”
魁人悶悶的坐了起來,或許知道自己不是姜離的對手,沒有再繼續攻擊,但眼中的戒備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
“鐵河,讓府兵取一些冰涼的井水,這些魁人暴曬在陽光下,很快就會堅持不住的!”
姜離吩咐道,雖然面前的魁人兇猛力大,但肺腑間的氣息十分紊亂,肌膚上也滲出一層層的汗珠,眉頭緊鎖,顯然處於一種十分不適的狀態中。
趙鐵河領命離去,過不多時再次返回時,身後跟了千餘名兵卒,將一桶桶打自深井的涼水,澆在這些魁人的身體上。
“人族,休想騙吾!”
井水溫度有限,但澆在魁人身上,也帶走很多熱量,姜離面前的魁人,精神狀態明顯改善了很多,但敵意仍未消減。
“你們魁人天生力大無窮,但不能在極北之地以外的地域生存,對於人族而言,並沒有威脅和太大的用處,是什麼人進入你們的領地,試圖奴役?”
姜離命人取過蒲團,盤坐在魁人面前,微微笑道:“你不必對我抱有敵意,僅就此刻而言,我對你們這些魁人,尚無任何收攏的心思與念頭。
“但極北山脈毗鄰離省邊境,爲了我治下莽民與離省安寧,還是有必要了解極北之地發生的事情。”
姜離擡頭,看向魁人:“你對人族抱有敵意,但也應該知道,我們人族與魁人不同,內部分化成了很多不同的勢力和國家,相互之間的仇怨,難以化解。
若進入極北山脈的人族,與我有敵對關係,我們未必不能合作!”
“人族狡詐,不能信不可信!”
魁人仍舊不爲所動。
“你若執意不信,不想與我溝通,我也不會勉強,你們竊取莽民牛羊的罪責,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姜離也不惱怒,只是平心靜氣道:“不過自此刻開始,你和你的族人必須立刻離開我的領地,若膽敢在我領地內竊取任何牲畜,力斬不赦,無論老幼一個不留!”
姜離向着一衆重甲兵卒道:“將這些北地魁人全部押解出境,沿途不許他們損害任何莽民牲畜!”
姜離說罷,又轉身看向面前的魁人,笑容溫和:“離省寬廣,雖毗鄰北莽、西域、大週三地領土,但距離最近也有數百里地,不知你打算帶着族人去哪裡躲避人族的追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