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見到的無上金光咒往往都是形成一道金光罩,保護住自己不受虛空之上力量的侵襲。
化爲一柄金色巨劍刺出去的,還是頭一次見到。
這一劍,聽其驚人的聲勢與狂暴的力量溢出便知道其威力,如果換成他們四人的任何一個,直接就斃命。
徐青蘿的感覺更敏銳,清晰感知到狂暴力量不但沒有隨着這一劍刺出而衰弱,反而更狂暴的力量涌出來。
再晚一會兒,這更狂暴的力量說不定便要襲向自己,到時候,前有這力量,後有問天宗的高手,還是有巨大風險的,所以走爲上策。
已然看到了這一劍的威力,同時知道了問天宗的打算,也清楚了問天宗的底細,差不多完成了這一次的目標。
所以沒必要再留在這裡與這虛空之上的力量正面交鋒,還是退避爲上。
“嗚……”宛如狂風怒吼聲,虛空再次涌蕩着狂暴的力量。
四人身上驟然金光閃動,形成了四個金光罩籠罩了他們,化爲四道金光眨眼間消失於問天宗衆人眼中。
一口氣飛出二十幾裡,四人停在一座山巔。
這座山峰只有問天宗山峰的一半高,清風徐徐。
他們臉色潮紅,亢奮莫名。
最後關頭,無上金光咒發動,擋住了那狂暴的力量,讓他們安然脫身,這種驚險刺激的感覺很久沒有了。
“我們如果對上這力量,”周陽道:“應該差不多吧?”
那狂暴的力量並沒有破開無上金光咒的金光罩,應該沒有外表展現的那麼強大。
“如果攻破了無上金光咒,便有性命之危。”徐青蘿哼道。
這虛空之上的力量是精神攻擊,他們四個大宗師的精神是強韌,可再強也強不過無上金光咒。
它能攻破無上金光咒,便也能攻破自己四人的精神防禦。
而精神攻擊的險惡更勝刀劍,一旦不敵,輕則成爲瘋子,重則直接斃命,想救活都難救活。
周雨輕聲道:“還是太兇險了。”
她的感受尤其強烈。
那洶涌而來的狂暴力量中,蘊含着讓人心寒心悸的氣息,一旦攻破金光罩,自己絕對凶多吉少。
徐青蘿道:“這位恐怕就是跟師父對上的那一個吧?”
楚靈道:“恐怕是如此了。”
要不然,也不會直接讓他們過來問天宗,肯定是通過先前的交手,找到了那虛空之上力量的根腳。
周陽道:“我們要想除掉它,是不是要先滅掉問天宗?”
“滅掉問天宗的話……”徐青蘿哼道:“好像也不必我們親自動手吧?天罡宮與四大宗不會放過他們。”
“看來他們肯定是有過前科。”楚靈道:“要不然,四大宗與天罡宮何必找他們麻煩壓制他們?”
徐青蘿輕頷首:“我們都不怎麼了解問天宗,還是要去一趟天罡宮。”
楚靈精神一振,明眸放光。
她想到了先前與徐青蘿的天罡宮之行,不由笑道:“再來一次?”
徐青蘿搖頭。
楚靈蹙眉不解的看她。
徐青蘿道:“有可能會被看透,別小瞧天罡宮,……我們這一次來暗的,只要提前放出消息即可。”
楚靈想了想,無奈的搖頭:“確實不得不防。”
她們上一次能混進天罡宮,確實是精彩刺激,可是天罡宮也不是吃閒飯的,未必事後沒發覺異樣。
有可能已經有懷疑,再次過去那便是自投羅網。
“天罡宮啊……”周陽露出神往之色。
楚靈沒少炫耀天罡宮之行,還有天罡宮內的奇地,他早就心癢難耐,可惜一直沒機會,如果沒意外,這機會幾乎不會有。???
這一次是極好的機會,可聽徐青蘿所說,便知道又沒戲。
周雨道:“問天宗的手段頗爲厲害,還是要小心的,我們繼續趕路吧。”
“走。”徐青蘿道。
四人繼續飄行而去,冉冉如雲卻奇快如電,眨眼間消失無蹤。
而片刻後,一羣八人射了過來,落到山巔。
四個老者四個中年。
他們面沉似水,落到山巔之後左右顧盼,目光如電般掃過每一處,石頭樹木泥土,一一掃過,不放過每一處。
片刻後,他們紛紛搖頭。
“他們的氣息已經散了。”一箇中年男子面露無奈神色。
他雙眼沒有焦距,好像在發呆,說話的時候也是如此,彷彿一直在看遙遠之處,心神卻在眼前。
“古怪。”一個老者皺眉道:“這是什麼力量?”
這一次的金劍讓他們震驚。
歷代以來,從沒有人能威脅到神主,而這一次,那一柄金光劍竟然破壞了神像,令神像的眉心處豎瞳裂開。
從而引起了神主的力量狂暴,宛如發瘋一般,所有弟子都跟着受重創。
他們四個憑着奇丹,才能暫時恢復傷勢,利用奇功緊追不捨,要找到這四個人,摸清楚他們的底細,最好能殺掉他們。
世間能威脅到神主的力量不應該存在!
即使四大宗與天罡宮聯手,也威脅不到神主,可現在這股力量卻能,而且看起來這四個傢伙年紀並不大。
那雙眼茫然的中年男子搖頭道:“看不出來,有霧氣籠罩着他們,看不清楚他們,也看不清楚他們的力量。”
“天罡宮!”一個老者沉聲道:“一定是天罡宮搗的鬼!”
“天罡宮高手應該沒這麼快。”有人反駁。
“說不定有奇遇呢,自從法空神僧在鎮龍淵助各宗弟子修行,各宗弟子的境界便迅猛提升。”
“……會不會是佛咒的力量?”
“嗯——!?”四人皆色變。
“法空神僧?”一箇中年男子沉聲道:“很有可能!”
他們雖然隱遁世間,可是並非不通消息,反而是不停有弟子去雲京,自然知曉法空,知道法空的種種顯聖。
“我聽聞法空神僧身邊有幾個年輕人,”一箇中年男子慢慢說道:“修爲極厲害,是天下罕見的奇才。”
“法空神僧與我們毫不相干吧?”有人不解。
宗門隱世不出,幾乎什麼事也不做,不摻合進世俗的恩怨,只是冷眼旁觀,宗門跟法空神僧好像並無瓜葛。
爲何忽然要對付自己?
莫名其妙嘛。
“可能只是無意中相遇。”神情茫然,雙眼放光的中年緩緩道:“碰巧了,剛纔損傷神主的應該是佛咒。”
“……那怎麼辦?”
“……縱使是法空神僧,也不能冒犯神主!”一個老者緩緩道:“追上那四個,滅了他們!”
“……是!”其餘三人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