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他們三個忙用力點頭。
他們也有這般感覺。
先前修煉的時，一點兒不覺得，反而覺得其樂無，很想一直不斷的練下，練到地老天荒。
可是一旦停，頓時精疲力，恨不得馬上昏迷過，好像所有的力量與精神全部被抽乾。
這是在金剛寺外，如果是在外，這般情況就很危險。
更重要的，身體這般疲憊，竟然沒有示，還要繼續練下去。
這絕對有違常規。
修爲到了自己這般境，身體已經有了自發的直，一旦不妥便會發出警告。
這心法竟然隔絕了這警告。
越仔細，越是揣，越覺得不對勁兒。
楚靈問：“這是魔功嗎？”
法空沉吟一，緩緩點頭：“確實有惑心之，應該算是魔功了。”
“那我們還能練嗎？”楚靈問。
法空笑了笑：“我若說不能，你們也不願意吧？”
“真要是魔，那就不練。”楚靈看向徐青蘿與周雨周陽：“是吧？”
周陽道：“有師伯，魔功又如何！”
周雨搖頭。
如果是魔，確實不練更妥當。
這魔功與魔宗六道的魔功是不一樣，對心神的影響更強大。
剛剛開始就沉溺其，練得久了更無法自，一定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一旦無法自，很可能會危及身體與精，造成強大破，輕則走火入魔重則殞落。
徐青蘿看向法空：“師，我們能繼續練嗎？”
法空道：“它原本是有剋制之法，便是這圓，它一旦力量耗，自然就打斷了修煉。”
四人看向圓球。
他們能一直修煉這麼，是因爲圓球一旦耗盡了力，馬上便補充滿了。
一直消耗一直補，導致他們一直修煉下，最終支持不住了才停止。
如果沒有補，他們早就停住了。
“原來這圓球還是一種剋制手段。”徐青蘿笑道：“還真是精妙絕倫。”
“是湊巧了吧？”周陽道。
楚靈點頭。
她也覺得這是湊巧了。
但這也說明了天地造化之，圓球的缺點恰好消彌了這心法的弊，上天之傑作。
所以這心法非練不，絕不容錯過。
法空道：“暫時，沒什麼大礙。”
“那就趕緊練吧。”周陽忙道。
他這一會兒功，已經恢，神采奕，雙眼放，迫不及待的想繼續練。
法空道：“明天再，今天先揣摩一，細細回想一下修煉的感悟。”
“……好吧。”周陽無奈的答應。
法空既然發，不能不聽。
四人轉身離開之，楚靈沒，轉身回到法空跟，直勾勾盯着他。
法空道：“王虎臣受，確實不是我所爲。”
楚靈哼一聲道：“你明明能讓他避開，爲何不想辦法讓他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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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空笑笑。
楚靈道：“我相信不是，可是父皇呢？爲何非要考驗父皇的耐心？！”
王虎臣受，一定不是法空所，他不屑做一個出爾反爾之人。
可自己相信這，父皇呢？
父皇是何等多疑之人？
法空道：“皇上比你想得更有耐心。”
楚靈惱怒的道：“父皇哪有什麼耐，你非要逼父皇出手嗎？”
她從昨晚聽到這消息之，就一直很生，越想越，覺得法空此舉太過不妥。
她想來想，覺得法空此舉會激怒楚雄。
法空眉頭一挑：“皇上要出手？”
“再這麼下，難說！”楚靈哼道。
法空打量着她。
楚靈忽然嘆了一口氣。
法空笑道：“你不是能藏得住話，有什麼便全說出來罷。”
她藏不住話與情，一看便知道急躁。
楚靈嘆道：“父皇對你行事很敏感，一點兒小事就可能看得極，導致心境不穩。”
她覺得楚雄有點兒魔怔了。
對法空的事太過緊，一點兒小事都要調查再調，研究再研，翻來覆去的思量。
小題大，患得患失。
她於是跟楚雄說不必那麼在意法空的看，他反正不會亂，頂多是站在一旁看熱鬧而已。
楚雄卻搖，說她太過一廂情，而且太沒憂患意，不知防患於未然。
法空因爲能看到未，所以眼前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舉動都可能蘊含着深，決定着未來。
所以絕對不能輕，怎麼重視都不爲過。
楚靈很不以爲，覺得即使他能看到未，也未必事事都針對未，他沒那麼閒。
可這些話根本沒能說動楚，甚至也沒能辯得過楚，被楚雄一通批，然後轟出御花園。
她極爲惱，既惱楚雄的頑，也惱法空的傲慢。
法空道：“皇上想多，我再怎樣也不至於危及大乾。”
“可你根本沒跟父皇說這些。”
“我說，皇上就相信？”
“……至少他會安穩一點，不至於太過擔憂。”楚靈滯了，無奈說道。
法空笑了笑。
楚靈泄氣般的垂下雙，嘆口氣道：“是啊…，他不會相信。”
父皇只相信他自己想，別人說的根本不相，聽不進去別人的話。
這委實讓人無奈又惱火。
而法空也是一樣。
都是不讓人省心，自己夾在中，委實辛苦。
法空道：“你的煩惱便是想得太，讓自己太累了。”
“我哪能不想！”楚靈道：“看到父皇那麼辛，我怎能不心疼。”
雖然說父皇這麼，多數是自找，可自己還是想替他分，幫一幫，減輕一點兒苦惱。
法空想了想：“好，我給皇上寫一封信。”
楚靈頓時精神一振。
法空道：“請皇上過來一，聊一聊所思所，暢所欲言。”
“再好不過！”楚靈大喜過望：“早就該這樣了！”
法空失笑：“早一，皇上是聽不進我的話。”
“那快寫吧。”楚靈道：“我馬上送過去。”
“好。”法空伸介手。
楚靈忙進了他屋，拿出來筆墨紙，迅速的研磨，恭敬的奉上紫毫筆。
法空提筆寫了一封信。
片刻後寫，吹了兩口氣折起，裝入信封遞給楚靈。
楚靈接過來，馬上消，下一刻出現在金剛寺外院的門，再下一，已經出現在朱雀大道的中，然後很快出現在了拙政殿外。
楚雄接過這封，打開來瞧了，皺眉看向楚靈。
楚靈殷切的盯着他：“父，要不要跟法空見面？”
“……”楚雄沉吟。
楚靈忙道：“見一見，聽聽他到底要說什，總不能一直這麼猜來猜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