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他將這琴給毀掉,這瞎子會不會成爲平凡人?
心中這麼想着,趁着元賀賀正在跟着瞎子拉扯,江明連忙過去,轉而便放出幾道靈力。
靈力瞬間便將瞎子手中的琴絃全然都割斷了。
“小小少年,還真以爲我沒了琴,就不能活了?”
豈料瞎子反而是鎮定的不行,更甚至直接將琴給扔到了一旁,完全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司空吳淵不由得目瞪口呆。
“這琴不是你心愛的物品嗎?就這麼扔了?那你還能攻擊?”
在他看來,那些瞎了或者聾了的人,基本都依靠着一件東西來獨活,他真是難以想象這瞎子竟然這麼灑脫。
瞎子卻是哈哈大笑道:“老和尚倒是會講話,你不會以爲瞎子什麼都不會,只會撥弄一件東西吧?”
聽到這裡,司空吳淵直接沉默了。
他覺得他要是直接點頭了,會被這瞎子恥笑死。
他可想給自己保留一點顏面。
江明可不管顏面不顏面的,他直接到了瞎子的身後,打算給對方來個當頭一擊。
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讓對方心甘情願的對着他們求饒。
瞎子似乎是知道江明在身後,下一秒便轉過頭來,嘴邊還喃喃自語道:“你是根本就不可能能打得過我的,還是束手就擒吧。”
聽着這語氣,明明是平淡穩重的講話,元賀賀卻是感受到了那股清高自傲,不由得笑了。
這瞎子還真以爲自己是那天山珍貴的雪蓮嗎?現在倒是一點都分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局勢的。
他倒是要看看,有他跟救世主殿下前後夾擊,這瞎子打算怎麼衝出泥潭,讓他們爲之求饒。
想到這裡,元賀賀不顧一切,也跟着江明到了瞎子的身後。
“不過幾斤幾兩,根本不算什麼。”
瞎子卻是被逗樂了一樣笑着,直接從口中掏出來一個長笛,徑直自顧自的吹了起來。
見到此,江明都不由得嘖嘖一聲。
不得不說,這瞎子倒是挺喜歡樂器的。
就是不知道這長笛有什麼作用了。
結合剛纔的經驗,這次元賀賀想也沒想便直接衝了上去,打算搶走笛子。
結果他剛碰觸到瞎子,瞎子已然變成了一塊木頭。
和自己相同的伎倆不由得惹得元賀賀煩躁不已。
下一秒,他便聽到了瞎子的挑釁聲。
“小孩子就應該回家好好讀書去,在這裡不務正業做什麼,連個僞裝術都學不明白!”
這僞裝術正是剛纔他用過的術法,元賀賀感覺整個肺都要氣炸了。
真是這輩子都沒想到會被一個小小的瞎子給整成這個樣子的。
隨後,他便聽到司空吳淵的話。
“不知道瞎子先生有沒有聽到過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緊接着,元賀賀擡手,便發現司空吳淵出現在真正的瞎子的身後,直接給了對方的頭一個重擊。
隨之,江明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了瞎子的旁邊,直接放出四方的結界,將其關到了裡面。
瞎子如同進入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裡,被江明三人觀賞着。但是這玻璃瓶不隔音,他們聽到了瞎子最後的狂言。
“放我出去!真是該死,你們不會以爲,把我關起來就不會遭受危險了吧?”
“你們等着,等我修正過來,你們都得一個個給我陪葬!”
“你們這兩個小孩,一個老禿頭,都不值得讓我費勁心力!”
……
眼見到最後,這瞎子還在那裡趾高氣昂,江明不由得搖了搖頭。
真是實力少,一張嘴怪能叭叭的。
而司空吳淵聽到了不免得有些受到了打擊。
他知道現如今三個人中他的年紀最大,但是也不能說他是老頭子啊。
他現在怎麼也算是個青年,怎麼能被說是老頭子呢?
他難不成看着真的跟個老頭子一樣老了嗎?
元賀賀看出來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司空吳淵,你不老,你很年輕,別聽那瞎子在那裡胡說八道。”
江明也跟着應和道:“是啊,你很年輕。”
“對,那瞎子在胡說八道!”
有了幾分安慰,司空吳淵也連忙點點頭,心中唾罵瞎子。
自己眼睛都看不到了,還在那裡禍害別人,就應該在結界中一輩子,就不該出來!
元賀賀看着司空吳淵,卻是奇怪道:“司空吳淵,你不是已經倒下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了瞎子的身後?”
而這正也是瞎子奇怪的一點。
他明明記得他是確實衝着心脈插進去了,對方怎麼毫髮無損,而且竟然還到了他的身後?
他平時最瞭解各種秘術,如果剛纔的司空吳淵是假的司空吳淵的話,他應該有所察覺到纔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司空吳淵拍了拍江明的肩膀道:“這一切全然都要歸功於救世主殿下,他暗中給了我靈力,讓我能夠更好的使用僞裝術,瞎子根本沒有看出來那是假的我!”
江明正要說話,卻是聽到了瞎子無盡的怒吼。
“這怎麼可能?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僞裝術,我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定然是假的!”
“你們都是騙子!全然都是騙子!”
說到最後,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更甚至對着結界漫無目的的拳打腳踢。
看着這精準的拳法,江明都懷疑對方是不是根本不是瞎子,不由得多看了對方几眼。
雙目黯然失色,的確是瞎子無疑。
他甩了甩頭。
真是,一個瞎子竟然還有這麼多戲!
元賀賀故作在一邊大聲道:“喲,這麼精通僞裝術的人竟然還會被這種術法騙過去啊?真是厲害呢!”
瞎子最聽不得這種話,當即吐了一口口水,憤恨道:“不就是會點僞裝術嗎?那又算得了什麼,等着瞧,我肯定會扳回一局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現實已經打了他一巴掌。
瞎子現在明顯已經被江明三人掌握在手中。
司空吳淵嘖嘖兩聲道:“看來你這瞎子還是分不清形勢,真可憐,你想要弄死我們,結果差點把自己弄死了。”
說着,他故意哈哈大笑。
剛纔這瞎子張揚跋扈的勁頭實在是讓他煩躁,他怎麼也得讓對方吃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