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知曉影煞的脾性,絕對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玩意。
敢這麼驚擾自己,還一副討好、巴結的模樣,絕對憋着一肚子的壞水。
影煞被識破倒也不惱,反倒舔着一張笑臉,說道:“大人,我最近修爲上有些停滯,一直停留在金丹初期,遲遲無法踏入金丹中期,您看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江明聞言,微微一怔。
“你前些日子才晉階金丹,這才過了多久就要突破到金丹中期?”
他很是不解,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吧。
要知道,這影煞作爲蛇妖一脈,花費了幾百年的時間才晉升到了金丹期,怎麼可能幾天的工夫就完成了一次重大的突破?
這速度太過駭人聽聞了些。
對此,影煞撓了撓後腦勺,也不遲疑,當即便展現出了自己的血脈力量,令江明眼瞳爲之一縮。
“你的血脈竟然完成蛻變,達到了黑水玄蛇的層次!”
“那個,大人,其實這一切都是您此前賜予我的丹藥的功勞,當然,也與小白靈大人有關。”
嗖!
話音還未落下,影煞直接化作一道黑煙破空而去,看的江明一怔一怔。
影煞頓時覺得後腦勺一陣涼颼颼,也不敢繼續嘚瑟,他很清楚眼前的男人到底有多強大。
“這個古赤聖子的納戒中有不少好東西,只可惜,他也沒有什麼能煉製出化元丹的天材地寶,或許與他不是煉丹師有關。”
“……”
當然,最終能夠完成突破,還是江明賜予的那一枚丹藥。
沒錯,仙道金丹與武道先天一樣,都分爲好幾個檔次,想要修煉出最爲完美的金丹,那需要的不單單是天資、悟性、功法等等,更需要一枚極品丹藥。
他之前已經賜予一枚,這是仁至義盡,若想再獲取那麼影煞必須付出一些代價。
這些日子他一直跟着小白靈大人身旁,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血脈在不斷的進化、蛻變,如今已經格外強大。
江明打斷得意不已的影煞,一副你不老實交代我不介意將你烹飪成蛇肉湯的架勢。
“屆時,只要影煞帶回那些寶藏,我就能夠煉製出化元丹!”
“當然,對方有一位金丹中期修士,一位先天初期的武道強者,你若想拒絕,我也不會強求你……”
無垢神丹本是自己用來修煉武道,完成百劫聖體蛻變之路的基礎丹藥,結果對影煞還有如此之大作用,都可以讓後者血脈發生蛻變?
“也對,妖物不同於人類,他們天生體魄強大,固然有種種玄妙神通,但大多數尤其是黑水妖蛇一脈更講究肉身力量,這一點與武道倒是頗爲相似。”
現在影煞完全是從黑水妖蛇開始突破,直接跨越黑水蠻蛇這個階段蛻變爲了黑水玄蛇的血脈之力,這跨越的維度未免太大了些。
再加上虛丹境界、築基圓滿級別的中等頭目四五人,築基圓滿以下、煉氣級別的山賊不下千人,這陣仗,也就影煞這種頭鐵的傢伙敢直接去。
江明想到這裡,眸中泛起了陣陣的精芒。
無垢神丹!
“老老實實的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傢伙未免太心急了些吧!
“哈哈,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你總不能指望人家堂堂第一聖子親自煉丹吧?
就算你想,人家古華聖地也不願意,因爲煉丹、列陣、制符等等會消耗掉很多精力,還不如專心於修煉一途。
這倒是超乎了他的意料。
影煞不知道那丹藥的底細,卻清楚其中的恐怖之處,若能夠再獲取一枚足以讓自己晉升金丹中期,屆時不說無敵於金丹中期,可至少算是中上水準,絕非墨長老那種垃圾可以比擬。
江明微微眯眼。
“不過也好,那些人可是晉元軍花費大量精力、人力都無法剷除掉的山賊,肯定有巨大的寶藏,其中天材地寶應該不會少。”
而後者在江明的手上壓根討不到好處,甚至江明在此前一戰中都沒有爆發出全部力量,可謂藏拙,一旦全力爆發,斬殺掉自己可謂輕而易舉。
江明收回思緒,又瞥一眼影煞,不鹹不淡的說道:“這種丹藥我有很多,但我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給你,除非你能夠得到我的認可。”
聽到這話,影煞也不惱,反倒一臉興奮的說道:“要不我去滅掉那姓墨的老東西?”
而這一點,也正是這種大勢力傳人與散修的最大差別。
若能得到,他有希望修成最爲完美的金丹!
“我現在給你安排一個任務,便是這山脈東邊有一個匪幫營寨,你去解決掉他們,並將他們的所有資源全部收攏過來,屆時我可以賞賜給你一枚無垢神丹。”
先天強勢!
江明扶了扶額頭,這玩意怎麼死盯着那姓墨的不放,這是什麼仇什麼怨。
黑水玄蛇,可比黑水妖蛇高級上太多,按理說其中還有一個層次便是黑水蠻蛇。
想到這,江明也是感慨連連,在修行一途上妖族明顯比人類有更大的優勢,不單單是壽命更爲漫長,體魄也更爲強大,這也是爲什麼,在同階的情況下,除非是頂尖天才,不然妖物絕對遠勝於人類修士的緣故。
一位金丹中期,一位先天初期,這可不是一般人物。
自己雖然厲害,可至多能與那墨長老打個平手。
江明現在最缺乏的,正是煉製化元丹的材料。
所謂化元丹,品級極高,是晉升金丹境界的最佳選擇。
影煞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江明懷中的小白靈。
散修一切都要依靠着自己。
哪怕是金丹期、元嬰期的散修,那壽命撐死不過五百年、八百年,除非你在煉丹等方面天分極高,那麼就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沒準你人生的一半時間都浪費在這些事情上面。
當然,也不是沒有別的路子可以走。
完全可以去一些地方進行購買、兌換,但這往往需要極大的財力,還容易被其他人盯上,最後雖得到了寶貝卻爲他人做了嫁衣。
總而言之,散修……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