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前。
鐵血老祖和清陽老祖在清荒山大戰,兩人同時受傷,鐵血宗意圖勾結飛蛇宮跟清陽宗展開宗門大戰。
只不過當時的飛蛇宮內憂外患,距離她們較近的淨土寺虎視眈眈,其內又有荃崢作梗,飛蛇宮老祖靈根受損。
不過即使這樣,這場大戰終究無法倖免,鐵血宗和清陽宗幾乎用了四十年時間來拉鋸戰爭。
都在等一朝成長,直管飛蛇宮的荃崢和飛蛇宮老祖誰能登頂。
直到前些日子,荃崢以金丹大圓滿的修爲慘敗給飛蛇宮老祖,現已不知去向。
而如今就是四宗混戰,飛蛇宮勢要先吞併淨土寺以保全自己的地位。
而清陽宗也在做最激烈的反抗。
聽完整個敘述,李歲安沉默了下來,飛蛇宮老祖竟然被奪靈脈後,恢復的如此迅速。
“現在戰爭如何了?”
李歲安皺着眉,“金丹強者有無參與到這一戰爭?”
“現在情況很是不好。”
李浮生嘆了口氣,嘴角染上一抹苦澀,“十年前,符挽真人等六位師叔被鐵血宗老祖突然發難,沒能活過來……”
“現在還在的,也就挽木師叔,夏師叔,掌門師叔,以及剛進入金丹的陸師叔他們能挑起大梁,其餘……”
說到這,李浮生撇過頭,不再說下去。
從開始修行到如今,李歲安可太懂那些金丹長老了,屁本事沒有,剋扣底層修士的活幹的那是一個六。
能扛的起大梁的基本都是各殿殿主,丹符器陣四殿,以及其他兩位中鋒長老戰死,那剩下戰鬥力強的也就那麼幾人。
怪不得都被鐵血宗打到護宗大陣門口了。
實屬……
唉!
“帶我先去見一下師尊。”
李歲安沉思片刻,拍了拍李浮生的肩膀,“我回來了,這一戰,我們會贏。”
說罷,邁開步子便朝宗門走去。
沒成想,下一秒一位手拿雙斧,魁梧健壯的金丹初期女修攔住了兩人的路。
感應到李歲安靈氣波動微弱,看向李浮生的眼神也帶上了貪婪。
“李浮生!今日你跑不掉了!”
魁梧女修揮動兩下戰斧,笑嘻嘻道:“若是你願意自廢修爲,在我身邊當個打雜的,我還能饒你一命,如何?”
“你那廢物師父已經死了!留在清陽宗多沒意思,看看那幫小老兒上不得檯面的樣子,還不如加入我鐵血宗!”
一番話,女修完美的闡述了什麼叫樹倒猢猻推。
一個剛進入金丹期的修士,竟然敢在清陽宗宗門外大放厥詞!好大的狗膽!
這也就是頂樑柱死的死,傷的傷,打仗的還在打仗,不然靠這麼近,早被一劍穿喉了!
“於花!”
李浮生頓時氣血上頭,狠狠瞪着於花的同時,大喝道:“今日我就讓你見見什麼是清陽宗的氣血。”
說罷,便要上前跟女修爭論一番,只不過被李歲安拉住了。
“這位女士。”
李歲安笑了笑,“我活的好好的呢!你踏入我清陽宗的陣營,不怕死?”
“哈哈哈哈!”
於花大笑一聲,“我於花天之嬌子!無往而不勝,清陽宗那些天資卓越之輩,趕不過來,而那些小老兒,攔不住我。”
說完,於花眼神凌厲,一雙戰斧如同大山一般,便要朝兩人襲來。
“哦?天之嬌子?”李歲安低着頭,雙眼閃過一絲陰霾,冷笑道:“那就讓我看看,天之嬌子怎麼一個嬌法!”
一瞬間,她的長鞭直接揮向於花的斧頭,一聲“鏘”的巨響傳來,只見兩柄戰斧頓時開了花。
“不可能!”
於花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不可能!三階中品戰斧,你竟然將我的戰斧劈碎了!”
“哦?”
李歲安笑了笑,同時手裡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不光是戰斧,你也同樣會碎!”
話間,長鞭不可抵擋,頓時就讓於花渾身是傷,沒有了反抗的餘地。
“結束了!”
李歲安雙目一凜,“一妖!之惡!”
一時間,比大丑還要醜上幾分的怪物屹立在李歲安身後,如同一座大山,一爪拍向於花的同時,它的身影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噗!”
於花吐了一口鮮血,後知後覺的看向李歲安,“用鞭強者,是李歲安……”
“是我!”
李歲安上前幾步,一手直接探向女修的腹部,五指在其中攪動的同時,她的眉頭此刻也皺了皺。
“李歲安!啊!李歲安!你不得好死!”
忽的,一個深紅色的金丹血淋淋的出現在她的手中。
“玄光靉靆的金丹,天之驕子?”
李歲安面露鄙夷的笑了笑,同時手中的金丹也變成了一把灰燼,“今日饒你一命!好好做個凡人!順便回去告訴鐵血老祖!”
“我李歲安回來了!”
說罷,看也沒看身後已經如同一團爛泥,被清陽宗弟子拖出去的於花。
沒辦法,闖師門,欺徒兒,殺了她也不爲過,當然這其中也隱藏了李歲安對這五十年怨念的發泄!
“師父,是不是莫過於殘忍。”
李浮生面露不忍的回頭看了一眼,“修士沒了修爲,比死更加可怕。”
“是有些殘忍了。”
李歲安笑了笑,看着纖細的手指道:“那你可知修士無輪迴,沒有修爲又如何呢?至少她早晚得死,還不如當個凡人,有道輪迴。”
說罷,李浮生一愣,雖然這麼做確實殘忍,但好歹有下輩子。
而那些死掉的人……
“修道,從未有回頭路!”
李歲安拍了拍李浮生的肩膀,“浮生,這大道!得爭!不爭的話,你死,別人活!爭纔有可能站在世界的頂端!”
……
兩人的速度很快,李浮生帶她走的並不是清陽宗的中鋒大殿,而是靈海潭的位置。
穿過幾道山谷,面前的靈海潭上,一位青年修士面露慈祥的閉目冥想。
“逆徒李歲安,拜見師尊。”
李歲安拱手一禮,彎下的腰遲遲沒有擡起來。
“還活着就好。”
申遠睜開雙眼,語氣中帶着一分欣喜,“活着就好!吾徒是大運之人!快擡起頭讓爲師看看,這些年,爲師差點以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