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社會就是不懂社會的複雜性,舒茜是沒想到蔣溪會這麼覺得,但她想了想,她和莫韶安某種程度上其實也算是親戚。
蔣溪這麼認爲完全沒毛病。
吃過午餐,舒茜回到工作崗位,莫韶安已經結束了會議,並且已經換了一身休閒,見舒茜進來,像是忘了早上他倆才吵了一架,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運動服,道:“換上。”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去高爾夫球場。”
他不生氣了,舒茜也不拔老虎屁股上的毛,換了衣服,溫溫順順的跟着他去酒店接孫嘉瑜。
一路上,兩人都默默無言。
直到到了酒店門口,看到孫嘉瑜一身運動,歲月靜好的站在酒店門口,莫韶安纔開了尊口,淡淡道:“你坐到前面去。”
其實就算他不說,舒茜也沒打算在後邊礙眼,但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多少會讓人有些不舒服是真的。
默默的拉開車門,下了車,孫嘉瑜看到她,微微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舒秘書,沒想到你也會去啊。”
舒茜跟着她乾笑了兩聲:“作陪公關罷了。”說完,她拉着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孫小姐請上車吧。”
對於她這幅態度,孫嘉瑜很是受用,一臉得意的上了車。
關上了車門,舒茜深深吸了一口氣,上了副駕駛,司機小劉滿是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丈夫和初戀情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說說笑笑,確實挺讓人覺得可憐的。
舒茜表現的再大方,還是沒忍住從後視鏡偷偷瞄他們。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呢喃細語似的,大多提的是過去的,舒茜忍不住回想自己和莫韶安的過去。
結果發現,結婚兩年,兩人似乎並沒有值得提的回憶。
這就是自由戀愛和包辦婚姻的差別。
最後爲了不給自己添堵,她拿出手機開始打遊戲,但打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背後莫韶安的眼神在冷冷的掃自己。
好不容易撐到了目的地。
一下車,莫韶安就丟給她裝着球杆的包,直接把她當球僮使了,她咬咬牙忍了。
一旁的孫嘉瑜假惺惺道:“韶安,舒秘書腳上有傷呢,找別人拿吧。”
“不用,我的東西不喜歡別人碰。”
這話說完,孫嘉瑜愣了愣,臉色有些隱隱的不好:“可……舒秘書會累的。”
“是嗎?”莫韶安瞥了一眼舒茜,別有意味的問道:“舒秘書,你覺得累嗎?”
舒茜勉強笑了笑:“不累,我反正不會打球,幫你們拿拿東西還是可以的。”
這下孫嘉瑜沒得說了。
三個人進了會所,舒茜遠遠的就瞧見球場上兩個身材極好的男人在說話,身邊的球僮似乎說了什麼,其中一個男人扭過頭,然後揮了揮手,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莫韶安笑了笑,也迎了上去。
待走近就聽那人道:“我等你半天了,可算來了,喲……嘉瑜也在啊。”
顯然三個人是熟人,舒茜猜他就是江明宇。
她正準備也打個招呼,結果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喊了她一聲:“舒茜!”
她愣了一下,尋聲望去,就見韓兮一身休閒拎着高爾夫球棍,正從不遠處跑過來,臉上寫滿了開心。